第18章:強迫
第18章:強迫
舒笑終于在她的驚呼聲中抬起頭來,淺薄紅唇泛著瀲滟水跡,他滿面春色,眼尾暈著潮紅,眼神迷離又懵懂,似乎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等反應過后,拉下路暖覆在他額頭的手啞聲道:我沒事就算在發(fā)燒也沒事 他挑著眼尾看過來,俯身含住路暖圓潤耳珠,粘膩的吞咂聲混著他暗啞的嗓音鼓動在耳邊:我下面燙得不行,路路不想試試放進去是什么感覺么? 認知中仿若溪澗中影布石上的清魚,此刻卻化身深海中魅惑人心的海妖,對她竊竊私語,下流至極地蠱惑著她,誘導著她。 她一時恍惚,不知哪個舒笑才是真的。 可隨著溫熱指尖越探越下,勾著內褲絲滑的邊緣試探著潛入,她再顧不上辨別,在有限空間內小幅度地挪移身子,弓身側臥,將舒笑愈發(fā)放肆的手緊緊夾在大腿內測,不讓他再往下。 阿笑,你先放開我,現(xiàn)在不行你,你現(xiàn)在不對 不對?什么不對? 舒笑一只手被夾住,反其道行之,干脆壓著陷入更深的軟rou里,半個指尖被柔軟嫩滑的觸感圍裹,他忍不住揉捏,身下的硬物脹得發(fā)痛,理智也一同深陷其中拔脫不出。 漆黑的眸子癡癡地看著路暖凌亂衣間露出的斑駁紅痕,分明意亂情迷著,嘴里卻強調自己的清醒:路路,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在他時輕時重地揉搓捻動下,緊緊閉合的雙腿間除了悶悶痛意,還牽動了更隱秘的酥酥麻麻,從敏感的大腿內測四散至尾椎顱海,腿心漸漸變得濕潤。 舒笑的上衣不知不覺已沒了蹤跡,裸裎相對的緊實胸膛白皙剔透,路暖眼角沁出薄薄的一汪水,無處安放的雙手貼在溫熱皮rou上,到的此刻,她依然顧慮著舒笑的生病,不敢強硬地推開,只輕輕推動著往上。 掌心下熱度灼人,她喘著氣斷斷續(xù)續(xù)的商量:下次好嗎?阿笑等你病好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眼淚被盡數(shù)舔走,他搖頭:我不信,路路只會哄我,不會有下次。 根本是油鹽不進。 舒笑黑亮的眼珠子倒映出她在撩撥下被欲望折磨得難耐的臉,意識如浮萍般沉淪其中,她再支撐不住,撐在胸口的雙手頹然撤下,放棄了抵抗。 身上的動作卻突然按下了暫停鍵。 舒笑眉頭緊皺,將路暖胡亂攏在肩頭的松垮衣領再往下拉扯了些,因著她方才的動作一晃而過的不明物逐漸顯露全貌。 在肩胛骨與胸乳之間,有道比周遭皮膚更深一些的粉棕傷痕,雖破壞了完整的一片皚皚白雪,卻平添幾分殘缺的美感與憐惜之意。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痕跡。 比月牙更寬更短一些,像是某種咬痕。 這是什么? 指尖輕輕描摹著有些凹凸不平的疤痕,如蟲蟻爬過般酥麻,路暖平復著喘息,怕癢地避了避。 迷離雙眼恢復了些許清明,她垂眸望去,四年前那個流血的咬傷她一直沒上心處理,傷口好了又發(fā)炎,幾番往復后,留下了這個再也抹滅不去的痕跡。 她衣著偏保守,一般人難以瞧見,只沒想到某位始作俑者竟也會如此震驚,露出全然無辜和茫然的模樣,倒讓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便目露古怪,反問道:你不知道么? 舒笑卻以為她是真的在問他,近些年他時常記憶模糊,過往片段在他腦海往往只殘存了零星碎片,拼湊不出完整的畫面,需得在旁人的提醒下才找到些線索。 他明明那么害怕,只要是關乎路暖的記憶,都被他時不時地翻出來一遍遍地重復,一次次地回憶,恨不能用刀一點一滴地鐫刻在腦子里。 所以,他還是忘記了嗎? 好一段日子沒出現(xiàn)的頭痛隱隱被觸動,他手腕施力,重重壓在頭頂打圈揉捏,慌遽如井水漫漲淹過閉闔的雙目,他呼吸急促起來,意識到有什么不對。 舒笑維持的動作停頓太久,且隨著時間流逝,他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細細密汗在光潔額間閃動,直到他面露痛苦之色,路暖再按耐不住,扶住他發(fā)著抖幾乎要撐不住的肩膀,擔憂道:阿笑,你怎么了? 回應她的是舒笑緩緩睜開的雙眼,眸若點漆,有暗暗的光華流動其中,當視線與路暖交匯時,他愣怔瞬間,沉沉道:路路? 路暖無聲點頭,追著他問:你怎么樣,是還難受么?我就說 她心中焦急,竟沒有發(fā)現(xiàn)縈繞在舒笑周遭的氛圍正在悄然變化,如墨滴入水,黑色在水中繪出絲絲縷縷,漸漸洇開。 你是路暖。 略顯突兀的一錘定音讓路暖的話戛然而止,她眨眨眼不明所以:怎、怎么了? 這次舒笑沒有回答,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上半身赤裸著,薄薄的肌rou線條緊繃,下半身的腫脹更是無法忽視,勃發(fā)的性器包裹在柔軟的家居褲里,勾勒出蓬勃的形狀。 再觀被他禁錮在身下的女人,薄軟的毛衣連帶內衣被堆到了鎖骨處,高聳的柔軟挺翹,隨著清淺的呼吸一起一伏,白花花的晃迷了眼。 舔舐的水跡和不知輕重揉捏后的緋紅尚來不及消退,明晃晃地撞進他晦暗不清的眼眸,昭示他方才做了什么。 他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先是如觸電般飛快松開路暖,接著翻身從她身上下來,最后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腳步匆匆往臥室右手邊的主衛(wèi)走去。 路暖看著他逃走般的踉蹌背影,雖然莫名,卻也為此長長松了口氣。 她半坐起身,把鋪散開來的凌亂長發(fā)順了順,攏到胸前,內衣和薄軟寬松的毛衣一并拉下,調整后的肩帶總覺得有些膈應別扭。 及膝傘裙布料硬挺,此刻皺巴地像是揉成一團的紙,交錯橫陳的折痕密密麻麻散在她心頭,只好安慰自己天色已晚,借著夜色遮擋應當不會引起路人注目。 下床時,路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嚇得腿軟,雙手撐在床畔緩了好些時間才站起身。 而這期間,舒笑一直將自己關在浴室,悄無聲息。 路暖躊躇片刻,先用手機給小白發(fā)了消息,催促他快些過來,而后挪移著虛軟的腳步蹭到浴室前,隔著磨砂的窄邊玻璃門輕輕敲了敲:阿笑,你還好么? 門內沒有回音傳來,她耐心地在門口等待了片刻,正待敲響第二次,靈敏的耳朵捕捉到一門之隔內傳來的細微響動。 路暖側耳傾聽,略顯急促的低喘如浪拍岸石,淅淅瀝瀝淋下,間或夾雜幾聲從喉間擠出的悶哼,壓抑不住地拖長了尾音,像是故意要讓人聽到。 路暖倏然后退,作為一個成年已久的健康女性,她自然立時明白舒笑在做什么,guntang熱度再次泛上臉頰,她試著用冰涼的手背壓了壓,盡量輕手輕腳地退離浴室門口。 尷尬地回到床邊,她機械地整理好虬結成一團的被褥床單,無所適從地在床尾坐下。 發(fā)生了那種事,她不知之后該如何與舒笑相處,退意萌生??赊D念想到先前的承諾,和舒笑疑似未退的體熱,她實在無法一走了之。 好在小白的消息及時傳來,共享的位置顯示他已到達離這里較近的機場,若是車程順利,半個小時就能抵達。 握緊手機,她像是吃了顆定心丸,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下來。 半個小時一晃而過,她也不必再絞盡腦汁地編纂提前離開的理由了。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門被緩緩推開,舒笑一眼便瞧見了呆呆撐坐在床尾的女人。 滑輪滾動在軌道里的聲音把路暖從放空中喚醒,對比她張望過來的掛懷眼神,舒笑看向她的目光要冷淡得多,黑碎劉海沾了濕氣,幾綹搭在額前,襯得他如玉面容愈發(fā)白皙,像是發(fā)著光。 情潮退去,在沙礫上留下沖刷過的痕跡。 發(fā)泄過后,他整個人懶洋洋的,上身依舊赤裸著,家居褲松松掛在胯上將落不落,行動間松動的抽繩蕩在腿間。 他彎下薄瘦脊骨,手指勾起掉落在地的T恤,感受到路暖一瞬不瞬的注視,他一邊雙手撐著袖管往頭頂套,一邊冷聲道:你還在這里?怎么,剛剛在床上掙扎得厲害,不怕我出來又強迫你? 路暖訕訕收回視線,不自在地撫了撫裙擺。舒笑這副生人勿近的懨懨模樣,倒是與她在游樂園見到的一致,想來是已從高燒迷糊的狀態(tài)里清醒過來了。 小白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能到了。又擔心這話聽著像是迫不及待要擺脫包袱,便接過他的后半句話開解道:我、我知道你發(fā)著燒,再加上剛睡醒迷糊著才會 她有些說不下去,頓了頓對舒笑露出一抹安撫的笑:我沒放在心上。 卻不想這些話換來舒笑一聲冷笑,短促的氣聲噴在衣服籠罩的狹隘空間里,依舊清晰可聞。 他一把甩下T恤,倒掛在小臂處,漆黑的眼帶著幾分怒意掃向路暖,嘴角勾著譏諷道:你還是這樣,一點都沒變。好像無底線似的什么都縱著我,可一言不發(fā),轉身就能走人。 撿起的上衣再次被扔回地上,他咬緊了牙,下顎繃成一道鋒利直線,步步逼近床尾。 直到兩人相隔咫尺,他居高臨下地直視路暖,輕而易舉地捕捉到她發(fā)散瞳孔中的顫抖。 可這一點動搖不足以平息這些年淤塞在他心頭的委屈、不忿和無解,壓抑的情緒累積到峰值,他聽見自己自虐般說著違心之語:路暖,我最討厭你的就是這點。 他在路暖黯淡無光的慘白臉色下獲得扭曲的快意,無法控制地愈發(fā)惡劣道:就像現(xiàn)在這樣,我什么都沒說呢,你理由都幫我找好了。那我要是說,我不是剛睡醒,也沒燒糊涂,我就是很久沒有發(fā)泄,就是想和你上床。 你倒是肯么? 平靜的反問輕飄飄落下,沉重地壓在路暖心頭,在聽到舒笑那句討厭時,理智一度被拋擲腦后,是兩廂對峙也好,是全盤托出也罷,那根橫亙在他們心頭的刺,鮮血淋漓也要拔。 可當她抬起低垂的頭顱,看到舒笑俯視著她的雙眼,那里面除了如墨釅釅的深色,什么也沒有。 她再度抿緊了唇,不行,攢積在她心頭的疑惑深重,在沒得到答案前,她不能貿然開口。 衡量二三,她現(xiàn)在確信且唯一能做的是 路暖在瞬間做下決定,努力噙著笑對舒笑伸出手:可以啊,我可以。 ==================== 友友們真的抱拳道歉,這日子過得真的太快了,不知不覺又斷更了一個多禮拜 讓我不禁沉思這么差的效率果然還是應該全文存稿的吧! 然而這本來不及了,只能哼哧哼哧更完,下一本再說 (最近在忙搬家啦,如果不打臉的話,下一章應該會后天更新,有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