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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帝都

    

刑天帝都



    「這裡就是皇城?」

    天明傻愣地望著面前景象,有些路過行人見著不免些許嗤笑.

    又是個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

    天明與樺凝於天華縣境休息了半天後,便搭上了另一批商隊連夜趕路,終究讓他們於隔日辰時抵達(dá)了刑天帝都皇城.

    皇城乃中域第一大城,領(lǐng)地相較其他縣城有五倍之大,於其中的宗派更是頂尖,唯有前五名之宗派方能於皇城開宗立派,也是練武者的夢想之地.

    「帶我去找樺王府」

    樺凝對於來到皇城根本不感到興奮,她只想快點(diǎn)將這重?fù)?dān)放下.

    見著她如此冷靜,天明也收斂了自己情緒,向周邊路人詢問樺王府的所在位置.

    天明問過後才知道,這皇城內(nèi)共有青、木、白、將、真等五大王府,樺王府並不在排名之內(nèi).

    這座王府之所以還留在皇城,是因為有要人任職於朝廷中,方才得以留下,否則以毒弦宗中後段排名,根本不可能佔(zhàn)有一席之地.

    走了約一時辰路程,方才見著這樺王府的斗大招牌.

    這座宅子當(dāng)然比起雲(yún)門宗要來得大,又和那青城劍派相比更顯得巍峨莊嚴(yán).

    「站住,此地為樺王府領(lǐng)地」

    只見兩位士兵喝令天明停下腳步,這時樺凝自腰包中拿了一張令牌,冷冷說道.

    「讓我們進(jìn)去」

    這兩位士兵知道這令牌是主人家屬方能擁有之信物,既然這盲眼少女持有此物,那便是家中要人了.

    「請稍後,在下進(jìn)去稟報主人」

    不過一小段時間,便有一位中年婢女趕來,她一見著樺凝便驚呼叫道.

    「小姐???您怎麼會在這???」

    「毒弦宗出了點(diǎn)事情,我要跟爺爺談?wù)劇?/br>
    樺凝不想把事情全盤托出,因此隱諱地解釋著.

    「這樣麼,請進(jìn)來稍等這位又是?」

    「他是雲(yún)門宗的一位高手,護(hù)送我過來的」

    那中年婢女上的古怪神情倒是表現(xiàn)得十分露骨,雲(yún)門宗不過末門宗派,被樺凝稱作高手肯定是客套話了.

    「那麼請跟我來,主人還在朝廷內(nèi),相信他回來後看到小姐一定高興的很」

    「樺姑娘,這樣在下的工作便結(jié)束了,任務(wù)已畢,應(yīng)當(dāng)沒有繼續(xù)結(jié)伴的理由,請多多保重」

    當(dāng)天明拱手行禮,準(zhǔn)備離開之際,樺凝急忙開口說道.

    「我想招待你,不行麼?」

    若是以前的樺凝肯定會讓天明直接離去,不過於相處了一段時間,這人於她心中也占了個不小位置.

    自幼時,毒弦宗的教導(dǎo)便十足嚴(yán)厲,鬥爭計謀於她小時候見得可多,被親生姊姊給背叛後更是不信他人,行事乖戾自私.

    不過這雲(yún)門宗的少年心地樸實,於這不長的旅途中讓樺凝感受到了某種安心、親切感,還想讓他陪伴自己一段時間.

    反正你宗派競技幾天後才開始,暫住這裡也沒差罷

    可是我想趁這時候熟練下凝雷劍訣

    傻子,這姑娘的心意可不是這樣,我看她對你有意思

    你看這戶王府家大葉大,你就給她招贅過個極樂生活,最好還納幾個小妾,享盡齊人之福豈不樂哉

    嘿,我好話說盡,你就自己想想罷

    之後這惡劍老人也沒再搭話,給天明自己決定.

    不過天明後來還是謝絕了樺凝提議,但與她有了新的約束.

    待宗派競技結(jié)束後,定來這找妳作客

    在那之前先暫時等我罷

    如此約定才讓樺凝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找旅店前,先去報名下」

    這是讓天明心中最掛記的事情.

    因此一出樺王府,便立即往宗派競技報名處所走去.

    只是眼前的這番景象讓他傻了眼.

    距離宗派競技還有三天,這報名處所是大排長龍,人潮擁擠,天明見到這報名人潮竟排得如此長,眉頭也微微一皺.

    儘管覺得這定會排的很久,天明也按照衛(wèi)兵指示排上了一個隊列,而想故意插隊之人也引了些許衝突.

    擠什麼,你知道老子所屬何宗麼?

    誰管你哪宗派,別插隊

    喂!那邊的再吵就讓你們重排!

    維護(hù)秩序的衛(wèi)兵怒斥吼道,在這大熱天也要維持秩序的他們自然對這些武宗門徒感到煩躁了.

    「欸,新來的排那裏」

    這時候忽然有個人抓住了天明肩膀,惡狠狠說道.

    「為何?」

    「哈?還敢問為什麼,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漢子掄起拳頭,作勢便打.

    砰

    但於擊中天明的那瞬間起,他便以古怪姿勢彈飛,倒地昏厥.

    這人真是古怪,表演麼?

    不過演得可真逼真,著實厲害

    旁邊路人紛紛笑著說道,以為這是某種街頭賣藝,甚至還鼓掌叫好.

    不過排隊中的宗派弟子們便不這麼想了,他們一眼便看出這人內(nèi)力不俗,竟然靠反震之力將他打飛,各個露出駭異神情.

    「你?。俊?/br>
    那漢子的幾個同夥正想對著天明動手,不過當(dāng)衛(wèi)兵過來後便都乖得跟什麼似的,只敢烙下狠話說道.

    「之後的宗派競技給我注意點(diǎn)!」

    不過天明那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讓這群人更加火大,礙於宗師塔的衛(wèi)兵,也不敢再繼續(xù)做些什麼.

    「嘿,你很厲害啊」

    這時排在天明後面的一個童子饒有興味的看著天明說道,雖然這孩童樣貌看來不過十來歲,卻讓天明感受到了一些壓力.

    噢

    連惡劍老人都對此人嘆了一聲.

    這人修的是煉體術(shù),不知是否與掠皇極同樣法門

    「我來自佛劍宗,你呢?」

    佛劍宗為氣宗排名第六,宗派排名第六,屬頂尖宗派.

    「雲(yún)門宗」

    只是那童子聽了之後卻是露出不以為意的神情,繼續(xù)問道.

    「真的是那雲(yún)門宗?末端宗派?」

    他話中別有意涵,不很相信天明來自雲(yún)門宗,只當(dāng)是隱藏實力的藉口罷了.

    「有何問題?」

    「哈,是沒什麼問題,只是有點(diǎn)驚訝話說回來,你的師兄弟哩?他們先報名了?」

    「沒,我雲(yún)門宗只派我一人參與競試」

    天明淡淡說道,而聽聞這說法的小童眉毛挑了挑,狐疑之情更是顯露無遺.

    「你們雲(yún)門宗只派你一人來,看來是很有信心,希望之後能有機(jī)會跟你較量下」

    隨後兩人也沒多對談,僅是隨著隊伍緩緩前進(jìn).

    當(dāng)前方排隊者只剩下六位時,報名臺前忽然發(fā)出一聲暴喝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力能晶石竟然裂了???

    好大神力

    幾位於臺前的弟子驚呼叫道.

    不愧是埋劍山莊的嫡傳弟子

    這下子他是穩(wěn)入選拔了罷

    何止穩(wěn)入選拔,說不定就是未來的宗師大人了

    儘管人群議論紛紛,天明卻是一頭霧水.

    力能晶石?那是什麼東西?

    「看你這麼好奇,雲(yún)門宗難不成什麼都沒跟你說麼?」

    小童見到天明如此困惑神情,有些訝異地說道.

    「看來你真的啥都不懂啊沒錯,這力能晶石就是測量內(nèi)力能量的石頭,宗派競技就是用此對不同程度的弟子進(jìn)行分類」

    「力能晶石十分堅硬,能打裂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那埋劍山莊的小夥子能讓這石頭起裂縫,倒也是塊材料」

    聽著這七八歲的小童稱呼那位青年為小夥子,感覺古怪至極.

    這人年紀(jì)難不成比自己還大麼?

    就快到你了,你可以先提氣運(yùn)轉(zhuǎn)下,等下才不用忙著運(yùn)功

    這時惡劍老人提醒了天明一下.

    「說的也是」

    運(yùn)轉(zhuǎn)丹爐走火,氣場壓力於天明體膚浮現(xiàn),擴(kuò)散開來.

    感也到這股壓力的小童心頭一跳,隨即咧嘴笑看天明,卻也沒說什麼.

    而於等候了一段時間後,終於排到了他.

    「下一位,報上名來」

    「雲(yún)門宗,壇天明」

    「令牌」

    「是」

    將報名令牌交給臺前的長者後,他便指著置於隔壁的一座大石,不耐煩地說道.

    「用盡你的內(nèi)勁打那石頭一拳,記得要出全力」

    全力?

    全力應(yīng)當(dāng)不包含凝雷劍訣罷,這劍訣威力過強(qiáng),如果在這裡使用,大概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得死.

    「是!」

    打定主意不顯露此技的天明力運(yùn)丹爐燃?xì)?,四肢?jīng)絡(luò)充灌走火氣息.

    嘶嘶嘶嘶

    此時天明周身氣場轉(zhuǎn)烈,強(qiáng)橫地壓迫周遭人群.

    這股熱流漩渦盤旋於天明四肢百骸,亦也捲起了周圍塵土,化為絲絲土塵旋風(fēng).

    見識到這狀況的評判老者陡然變了臉色,瞪大眼瞧著天明,幾度低頭看著他的宗派資料.

    「他是雲(yún)門宗人?」

    這人的氣力已可媲美前段宗主級別之人,雲(yún)門宗竟培養(yǎng)出了這等怪物.

    經(jīng)歷過掠皇極時代的老者嚥了口水,一轉(zhuǎn)先前無聊態(tài)度,直盯著天明猛瞧.

    「排擊掌!」

    雲(yún)門氣宗掌法僅有兩式,一為劈空掌,二為排擊掌.

    劈空掌為單手劈出,排擊掌為雙掌壓出,兩者間威力而言自然是排擊掌最高.

    被下令不可放水的天明想也沒想,便運(yùn)起排擊掌,凝聚周身燃?xì)庀竽橇δ芫腿徽ㄈィ?/br>
    銳利掌壓捲起沙塵轟向力能晶石,剎那間報名臺前塵土四濺,蒙蔽了眾人視線.

    那老者力運(yùn)內(nèi)勁抵抗壓力,硬是站在原地?fù)瘟诉^去.

    但是排於後方的低階弟子們可就受不了.

    氣息一窒,昏厥過去的人也有七八位,不過離天明最近的小童卻是一點(diǎn)影響都沒有,只是瞇著眼睛上下打量天明.

    「太好玩了,有趣、有趣」

    像是找到新玩具似的,小童愉悅地笑著說道.

    當(dāng)塵土即將散盡時,那石頭的輪廓也清楚起來.

    而被排擊掌轟擊的力能晶石依舊矗立在那裏,似乎沒有任何損傷.

    那老者見到這種情況也不知如何是好.

    就自己親身判斷,這人的內(nèi)勁肯定能分類到前段弟子中.

    不過石頭如果沒裂,也不能用自己職權(quán)強(qiáng)行分類.

    「沒辦法了,這牌子給你」

    老者還是給了天明一張低階弟子的牌子,一臉可惜地看著天明.

    「抱歉,這就是規(guī)矩」

    「你實力是挺好的,不過沒能打裂石頭,就只能拿低階弟子牌」

    「好的」

    天明這時候沒多說什麼,心情也無太大起伏.

    反正能成功報名宗派競技便已達(dá)到目的,被分到低階弟子倒也無所謂.

    「嘿!你眼瞎了麼?」

    只是這時候,那童子走上前去,對老人就是一陣怒斥.

    那評判老人揚(yáng)了眉尖,端詳著這位童子.

    等到他認(rèn)出這人是誰後,臉色一陣驚慌,竟是倒退了幾步.

    「這石頭雖然外表沒裂」

    那小童並未理睬老者的驚呼,逕自走上前去,輕微地推了力能晶石一下.

    嘩

    那石頭隨即裂開,其內(nèi)部已然化為白色甕粉傾瀉而出.

    「對於這等人才還給他低階弟子牌?」

    「這當(dāng)然不會來」

    見識到自己犯了個大錯誤的老者額頭滲出冷汗,隨即取出了一塊金色令牌塞到天明掌中.

    「抱歉了,自己老眼昏花」

    被童子點(diǎn)破的老者急忙跟天明賠不是,還鞠了好幾次躬.

    「沒關(guān)係,先生不用在意」

    於賠罪了好一段時間後,終於換那位童子進(jìn)行測試,力能晶石也換成新品.

    走了好一會後,惡劍老人悠悠說道.

    這童子倒有好眼力

    反正小子你也只想?yún)⑴c宗派競技,那弟子品階不甚重要,所以我也沒跟你點(diǎn)破這事

    「太師傅早看出來了?」

    那是當(dāng)然,你的內(nèi)勁怎麼可能連那石頭都打不破?

    別忘了,你是我惡劍老人弟子

    惡劍老人雖然收天明為徒時冷嘲熱諷,不過相處日子久,也起了自豪感情.

    那創(chuàng)立神武宗時的熱情死灰復(fù)燃,暗自挪移到了天明身上.

    「那太師傅能看出那人修為如何麼?」

    評判那人修為?

    接著,惡劍老人說了句讓天明驚訝萬分的話.

    只懂運(yùn)用凝雷劍訣第一式的你,必定不是他的對手

    「太師傅此話當(dāng)真?」

    凝雷劍訣第一式是引天上落雷轟擊鐵槍,那威力非同小可.

    可是惡劍老人竟然不認(rèn)為此等招式能擊敗小童,可見是給了他很高的評價了.

    別誤會,這只是最謹(jǐn)慎的評估

    這引落天雷最大毛病就是無法針對過強(qiáng)之人,雖說於落雷前的吸引雷勢能限制敵手行動,不過對手也能強(qiáng)運(yùn)內(nèi)息掙脫

    那小子修的是某種未知煉體術(shù),護(hù)身真氣定然十足強(qiáng)悍,憑藉自力脫離那吸引雷勢不是問題

    況且即便天雷擊中此人,能否造成多大傷害又是問題了

    你那小師傅就是用那密宗雙修煉體術(shù)強(qiáng)抗我萬雷轟擊,煉體術(shù)雖然非有二、三十年功力難以大成,不過一旦煉成便是難纏強(qiáng)敵,你務(wù)必記住了

    「是」

    天明聽了惡劍老人一番解釋後方才了解其中真義.

    不過我可沒說過這凝雷劍訣打不贏煉體術(shù)

    自己被掠皇極擊敗後,終究也改良了凝雷劍訣難以應(yīng)對煉體術(shù)敵手的大缺憾

    哼,若要擊敗如此程度的煉體之人,只要動用第三式便可

    「第三式?」

    聽聞惡劍老人如此說法,天明對於這招式自然充滿了好奇之心.

    第一式便如此可怖,第三式的威力又是如何驚人?

    不過你目前要修到第三式也過早,這凝雷劍訣講求循序漸進(jìn),要修第三式前提必然是第二式修畢,方能繼續(xù)進(jìn)階

    打鐵主求趁熱,於今晚便將這第二式傳與你罷

    而當(dāng)天明與惡劍老人談?wù)摻酉聛淼男逕捫谐讨H,那佛劍宗的小童子則輕易地結(jié)束力能晶石測驗,領(lǐng)了金色令牌離開報名場地.

    他於市街上緩步走著,心中細(xì)細(xì)思索著剛才的那位青年.

    「那股內(nèi)勁竟然不比我這達(dá)摩易筋煉體術(shù)差,這雲(yún)門宗藏得可深了」

    這人樣貌看似一個小童,實際骨齡卻已是三十來歲.

    其全名為卐佛劍,為佛劍宗宗主嫡子,也是預(yù)定的下一屆佛劍宗宗主.

    於佛劍宗內(nèi),唯有接班之人方能獲賜佛劍之名,這等大事於前段宗派中可說是無人不知,也難怪那老者一見到他便如此驚訝了.

    過往,自己為了修畢這易筋煉體術(shù),刻苦閉關(guān)二十年,於今年方才出關(guān),進(jìn)行他人生第一次的宗派競技.

    這時出手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這次的宗師選拔.

    由於今年宗派競技與以往不同,其中脫穎而出的弟子將能繼續(xù)下一步選拔,挑選出下一任的宗師候補(bǔ).

    因此各大宗派摩拳擦掌,無不派出自己宗內(nèi)最頂尖的弟子,期盼能一舉奪得宗師之位.

    這佛劍宗也不例外,不甘位於氣宗第六名位置,更想得到宗師之權(quán).

    「那雲(yún)門宗野心也是頗大」

    蟄伏末端宗派之位如此長久,就是為了這一刻麼?

    卐佛劍淺淺一笑,內(nèi)心鬥志轟然旺起.

    「那麼,我定要親手擊敗你雲(yún)門宗的壇天明」

    「唉」

    木曾擦拭著下顎汗水,守於兩女後方悄聲嘆息.

    要是普通人見著這中年男僕能獨(dú)自守望著這兩位處於青澀年華的華美少女,定然十足羨慕.

    不過木曾當(dāng)然知道,實際情況絕對不是那麼一回事.

    根本不是這回事.

    木瀅神情沒有太大起伏,百般無聊靠於旅店窗邊,仰望湛藍(lán)天際,隨便跟著木椋一來一往搭話.

    劍魂宮所派出的應(yīng)試弟子其中也包含木瀅,而木椋只是假借陪伴之名,懇求母親讓她從那無聊的劍魂宮跑出來罷了.

    至於其他兩名弟子皆是各自分散的狀態(tài),等到宗派競技開始時方會與木瀅會合.

    只是木椋的獨(dú)斷行動又苦了木曾.

    由於先前護(hù)衛(wèi)有功,兩女這次的遠(yuǎn)行中,木行恆又命木曾擔(dān)任守護(hù)職務(wù).

    雖然心中是暗自叫苦,不過這是宗主之命令,怎樣也只要一肩扛下.

    「要不我們待會再去哪邊玩玩?這皇城雖然來過幾次,不過又開了新的首飾店鋪了呢!」

    「這回就算了,姊姊,要去的話讓木曾陪你罷」

    木瀅個性內(nèi)向,那競技前的緊張情緒雖然不會輕易浮現(xiàn)於臉上,但是做姊姊的自然看得清楚.

    「那我也不去了」

    百般無聊的木椋拉了張木椅,大咧咧地撩起裙子,直接將腿翹在桌子上,打了個大大哈欠.

    至於木瀅則盤腿坐於床上,潛心運(yùn)功.

    這兩姊妹的實力相較之下,木瀅遠(yuǎn)超其姊,正是劍魂宮的最強(qiáng)弟子.

    由於其孤僻性格,除了與木椋相處時會稍微活潑點(diǎn),其餘時候並不引人注目.

    而劍魂宮也並未大肆宣揚(yáng)自己的得意閨女,反倒加以隱蔽起來,不讓外人所知.

    即便是親如手足的埋劍山莊也沒料見這次的宗派競技竟由木瀅出戰(zhàn),若是知道了,必然是會有其他應(yīng)對.

    於午後霞光映照之時,報名臺前的人潮終於消退,老者任務(wù)也暫且結(jié)束.

    「沒搞錯罷,竟然換了十一顆力能晶石」

    過往要出現(xiàn)打碎這力能晶石之人,要一萬名才可能出一位.

    至於打裂也是三四千人才有一位,可見這次參與宗派競技的弟子十足臥虎藏龍,不能小覷.

    而這其中最吸引自己注意的當(dāng)是雲(yún)門宗的那位弟子.

    「壇天明麼?」

    掠皇極傳說也許將有再現(xiàn)可能.

    雖然於現(xiàn)今世代,沒多少人知道這名字,但是於神武宗肆虐時期,這掠皇極三字可說與宗師齊名,甚是威武.

    「好了,早點(diǎn)把東西收拾,方能早點(diǎn)各自休息去」

    疲倦的衛(wèi)兵齊聲叫好,更是加快了收拾進(jìn)度.

    於此時此刻,宗師塔與外域各自都在展開自己的行動,而那樺凝正是其中的最大關(guān)鍵之人.

    只是這時的天明尚未知道,自己當(dāng)下所做的小小決定,竟然會讓這世間發(fā)起了一道超乎想像的劇烈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