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京城生活(視察2)
喻正回到家,客廳燈光明亮,太太在廚房忙碌,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女人——眉目柔順,長發(fā)披肩,正在專心擇菜。他心里一跳,微微皺眉。“大哥。”女人看見他出現(xiàn)在門口,對他笑笑,又馬上挪開了眼。“阿正你回來了,”太太從廚房探出頭來笑,“小遠(yuǎn)和一玉都來了呢。”喻正嗯了一聲。他換好鞋子進(jìn)屋,沒有理女人,徑直去了書房,果然看見了書房里正在埋頭做作業(yè)的兒子,弟弟坐在旁邊含笑看著他寫作業(yè),時不時講解幾句——四五歲的侄子則正在一旁上竄下跳的搗亂,把他哥的書拿出來擺了一地。“大哥回來了?!?/br>看見他回來了,喻遠(yuǎn)起身走了出來,把小兒子喊了出來,又順手把書房門拉上,“我剛看了一下,陽陽功課還不錯。”“嗯?!庇骱汔帕艘宦?。“你和你大哥說這個可沒用,”嫂子端了菜出來,笑,“他哪里有空管孩子?三天兩頭不落屋,陽陽功課都是我下班回來盯——還好學(xué)校老師也盡心,平時都幫忙盯得緊?!?/br>“嫂子我可不和你客氣,”喻遠(yuǎn)笑,“陽陽現(xiàn)在是你的孩子,可不是正該你來管?”“是該我管沒錯,”嫂子笑,“我就是怕我管太嚴(yán)了你們心痛?!?/br>“我們心痛什么,”喻遠(yuǎn)笑,“管的嚴(yán)才對他好?!?/br>喻正面無表情,似乎沒聽到弟弟和太太說話,他去了客廳,徑直往沙發(fā)上一坐,一玉站了起來,端著菜籃子要去廚房。“一玉,菜放了來給我們泡茶?!庇鬟h(yuǎn)也往沙發(fā)一坐,喊她。“哦。”“別管他們倆,”嫂子在廚房笑,“他們是手?jǐn)嗔俗约翰荒芘荩糠堑冒褎e人使喚得像個陀螺似的——真是一個比一個大爺,我看都是慣的?!?/br>一玉笑笑沒說話,放了菜轉(zhuǎn)身去給他們泡了茶,這才回了廚房幫忙。“你們這次回來待多久?”嫂子問她。“一個月左右。”“多待一段時間呀,”嫂子留她,“每次回來都匆匆忙忙的,我們也好久沒見了。”“那邊也還有事?!币挥裾f。這才走了幾天,Andy就天天催,催的她愧疚感都要出來了——這些男人,就他看起來最黏人。要不是他實在是不便來華,怕是他也想跟著過來。其實最粘人的是阿遠(yuǎn)才對。她不管見誰,阿遠(yuǎn)都要跟著,百無禁忌的樣子。“每次問你都說有事,”嫂子笑,“你在美國到底有什么事?來來今天這個雞丁你來炒吧——上次在你那里吃的還挺好吃的,回來我怎么也炒不出來這個味兒,你來炒,我正好看看?!?/br>“好?!币挥窠舆^鏟子。男人們喝了兩杯茶,嫂子端了最后一盤菜出來,“好了好了可以開飯了。”大家熱熱鬧鬧的陸續(xù)落座,喻正拿起筷子,就近夾了一口菜。“大哥你前幾天去S城了?”喻遠(yuǎn)突然笑,“去了天正?”“嗯?!庇髡帕艘宦?。一玉剛端起飯碗就聽到喻遠(yuǎn)說這個。她輕輕用腿碰了一下喻遠(yuǎn)的腿,這個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天正怎么樣?”喻遠(yuǎn)沒理會一玉的暗示,繼續(xù)笑問。“還行。”喻正意簡言駭,瞄過端著碗埋頭吃飯的女人。這都幾年了,他和季月白才是真真的第一次碰面。季月白——看上去不錯。就是到底是已婚的。這個女人——喻正看了一眼一玉,她的這堆爛事真是扯不清楚?;畹谜媸且凰?。阿遠(yuǎn)風(fēng)流了一輩子,怎么就栽她手上了?“季總不是長的很帥?”太太接過話頭,“我們辦公室的小姑娘不追明星,都追他呢——我說啊,追捧企業(yè)家總比追捧明星好,好歹還有點正能量。”她又指了指那盤雞丁,對一玉使了個眼色,笑,“阿正你嘗嘗這個雞丁,看我今天手藝怎么樣?”喻正夾了一筷子吃了,頓了頓,看了一玉一眼。“怎么樣?”太太笑。“辣?!?/br>太太笑了起來,“真是瞞不住你——是一玉炒的。C市人就是愛吃辣,辣椒放的多,一下子就被你猜出來了。”一玉笑笑。喻正沒有接話。吃完飯,一玉幫忙去洗完碗,又去陽陽書房看他寫了一會兒作業(yè),喻遠(yuǎn)過來喊她回去了,“我們走了,也好讓大哥嫂子早點休息。”一玉抱著喻陽親了親,叮囑他要乖乖的,這才起身依依不舍的走了。嫂子送他們到門口,喻遠(yuǎn)笑,“嫂子你可別送了,我們自己走——哦對了,這次我們回國本來給你們買的禮物——今天出門忘記帶過來了,我看哪天有空再給你們拿過來?!?/br>一玉蹲著給喻恒穿鞋,似乎沒聽到。“客氣什么,”嫂子笑,“你們來回跑也累,還總是給我們買東西,讓你大哥自己去拿好了,反正他上班也路過。”“也行。”喻遠(yuǎn)笑笑。87.京城生活(3.原來自己還是單身)<難逃(阿里里呀)|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87.京城生活(3.原來自己還是單身)“一玉,你回京城了嗎?明天我搬新家,請同學(xué)們都來坐坐,你要在京城也一起來啊?!?/br>從嫂子那回到家,一玉這才看見立夏給她發(fā)了微信。“我在京城,好的。”她回。離上次的陪酒事件已經(jīng)過了小半年了,她都沒再和同學(xué)們聚會過。其實同學(xué)們每次聚會都有叫她,她卻總不是在美國,就是在S城——偶爾一玉在京城,他們偏又不聚會了——總是聚不上。“好啊好啊,”立夏秒回,“你居然在京城,真的好難得哦,約你好難。”一玉發(fā)了一個“哈哈”的表情包。“這是我新家地址?!绷⑾慕o她發(fā)了一個定位。是在三環(huán),“先過來坐坐,中午再一起去吃飯。”“好的明天一定到。”一玉回。“和誰發(fā)短信呢?”喻遠(yuǎn)湊過來要看。“同學(xué),”一玉笑笑,大大方方的把手機(jī)給他看,“美女,上次你不是見過了?”“什么?”喻遠(yuǎn)一臉詫異,想了想,終于想起她說的“上次”是什么時候,笑了,“那次啊——”他笑了一聲,“這群王八羔子,撞爺們頭上,看我不讓他們牢底坐穿——”“還關(guān)著呢?”一玉驚訝。“不關(guān)著,難道放出來禍害社會嗎?”喻遠(yuǎn)笑,“關(guān)著他們,就當(dāng)為人類做貢獻(xiàn)了?!?/br>一玉想了想,咬唇點了點頭。這群人當(dāng)時強(qiáng)拉她和立夏去陪酒,把她嚇壞了——要不是阿遠(yuǎn)及時趕到——真不知道那天晚上還要發(fā)生什么。活該。把兒子先哄睡了,一玉又去洗了澡,喻遠(yuǎn)笑吟吟的過來,把她抱在腿上,開始解她的衣服。“阿遠(yuǎn),”一玉抱著胸,欲言又止。“怎么?”男人拿開她的手,低頭吮吸她的rutou。“沒什么。”正要她說,她又不說了。舔了兩下,他松開了嘴,低頭看著沾染了唾液的頂端紅豆。已經(jīng)養(yǎng)過五個孩子,可是她的rufang還是那么飽滿挺立,殷紅小點點綴其上,隨著呼吸起伏。他看得眼熱,又忍不住輕輕含住撕咬。女人攬住他的脖子。男人的手撫摸過她的身體,伸入她的腿間,花瓣已經(jīng)微微濕潤。男人笑了笑,把她放躺在床上,分開她的腿,巨大的武器在她腿間慢慢磨蹭,挑逗了更多的黏液,然后按著她慢慢的插入了進(jìn)去。女人輕輕的嗯了一聲,咬住了唇。甬道受到侵入,不自覺的開始吸附絞動,她抬起腿,勾住了男人的腰,方便他進(jìn)的更深。“真好。”男人感受著溫暖的包裹,伸手撐住了自己,低頭看著她,慢慢的抽出,又重重的插入。女人勾住男人的脖子,男人低頭吻住她的唇。他深深的埋在她體內(nèi),床被翻動,臥室一片春色。良久,男人射入她的體內(nèi),又把頭放她脖頸間,交頸而臥。“阿遠(yuǎn),”一玉抱著他汗?jié)竦谋常p聲細(xì)語,“明天你帶一天孩子,我要去同學(xué)會。”“什么?”男人抬頭挑眉,“你又要去同學(xué)會?”“什么叫“又”?”一玉不高興的樣子,“我總共才去過一次——這才第二次。這回別人是搬家,不是唱歌,就在三環(huán),很近的?!?/br>男人含笑看著她不說話。“反正我要去,你帶孩子?!币挥褚Т?。他們什么都好,就是盯她盯得緊。去哪里都要問得清清楚楚——她自己還沒這樣對他們呢——他們愛去哪里去哪里,她哪里問過?喻遠(yuǎn)翻身從她身上下來,點了一只煙抽,問,“男同學(xué)女同學(xué)?”“女同學(xué),”一玉說,“你那天不是見過了?很漂亮的那個?!?/br>“我哪里見過?”喻遠(yuǎn)挑眉,“那天我看你都來不及——有幾個人?在哪里?要多久?”“阿遠(yuǎn)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這么問就當(dāng)他是同意了,一玉去抱他的腰,笑,“我把微信地址發(fā)給你?!?/br>“一玉,有時真不是我要管那么多,”喻遠(yuǎn)嘆氣,伸手摸她的臉,“主要是怕你不安全?!?/br>“我知道你是關(guān)心我,”一玉笑,“我吃完午飯就回來,很快的?!?/br>“喲,官太太來了?!?/br>一玉一進(jìn)門,給立夏遞上禮物,已經(jīng)到了的幾個同學(xué)馬上開始調(diào)笑。“什么呀?”一玉嚇了一跳,慌忙擺手,“不是不是,不要亂說?!?/br>“還說不是?”同學(xué)笑她,“上回你的風(fēng)采我們都見識了——在京城調(diào)得動——”“哎呀你們可別亂說,”一玉擺手,“誰有那膽子?那回是我們運氣好剛好遇上——”越描越黑。反正她是沒膽子的——有膽子的那些紈绔子弟——喻遠(yuǎn)的那些豬朋狗友到底是干啥的,她到現(xiàn)在也沒搞明白。問喻遠(yuǎn),他也只是笑笑,并不說話。“你先生怎么沒來?”立夏接過禮物,笑,“帶上家屬啊?!?/br>“他還有事。”一玉笑著解釋。“是看不起我們這種平頭老百姓?”另外有同學(xué)調(diào)笑。“什么呀,”一玉強(qiáng)笑,“都是老百姓,誰能看不起誰?”“立夏我們參觀參觀下你的豪宅?”有同學(xué)打斷了對她的調(diào)笑站了起來。一玉松了一口氣。“什么豪宅?”立夏笑,“陋室罷了?!?/br>“幾百萬的陋室——”“你可別說,還貸款壓力大得死人——”立夏笑著抱怨。“多少錢一平?”“八萬多了都——”“嘖嘖,買不起?!?/br>“怕什么,鄧大狀來錢還不快?”“什么大狀?他就是小律師——”一玉也跟在他們后面去看了新房,三室一廳的格局,地段不錯,還是新房,她也一臉佩服的夸贊了兩聲。能在京城買房立足,立夏小兩口是真的能干。一玉自覺自己沒這個本事——剛畢業(yè)的時候她在S城上班,工資低的勉強(qiáng)糊口,房子更是可望不可及的夢想。嗯?,F(xiàn)在她也是沒有本事的。基本都是蹭吃蹭喝靠別人養(yǎng)活——還是立夏能干。一玉去看了一圈,回了沙發(fā)坐了。“吃蘋果?”張玲遞給她一塊削好的蘋果。“謝謝。”一玉笑。她和張玲以前還是同桌呢,上次聚會她也沒來,沒見到。“你在哪里上班?”一玉想了想問。十年沒見了,不問這個好像也沒什么問的——“和你一樣,沒上班?!睆埩嵝π?。“你們倆幸福哦,都是全職太太,老公養(yǎng),”一個同學(xué)打趣,“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br>“羨慕什么,”張玲沒好氣,“在家做老媽子,累死人了?!?/br>“請保姆呀,”同學(xué)笑,“你老公掙那么多錢不知道享受——年薪百萬怎么花的完?”“你信網(wǎng)上亂說?”張玲皺眉,“網(wǎng)上說的都是平均年薪——拿的多的都是主管,他沒有那么高的?!?/br>“你先生哪里上班?”一玉拿著蘋果問張玲。年薪百萬——社會精英啊。“天正?!?/br>一玉咬著蘋果的嘴頓住了,看了她一眼。“天正高管。”另外一個同學(xué)打趣。“真的?”一玉一臉好奇。“不是高管,你們別亂說,”張玲擺手,“就是普通員工,小leader?!?/br>“哦?!币挥顸c點頭,沒有說話。她不?;貒?,原來現(xiàn)在天正薪水那么高了啊——想當(dāng)年她去天正旗下的藍(lán)嶺資本求職,嗯,首面秒拒,倒是因此遇到了阿白——“誒,一玉,”大約都是做全職太太的原因,張玲似乎和她很親熱,老來找她說話,“你平時在家沒事都做什么,做兼職沒有?”一玉搖搖頭。“我們這種真的好可憐,”張玲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在家累的要死,又沒人體諒,像欠誰錢似的——要不是沒人給我?guī)Ш⒆?,我真的想出去上班——?/br>一玉咬著蘋果沒說話。“現(xiàn)在婚姻法又不幫女人,”張玲哀嘆,“房子是他的,他媽啥都不管——我上班吧,沒人帶孩子;不上班吧,在家?guī)Ш⒆幼黾覄?wù)又不認(rèn)可價值——到時候老公出軌就玩完,等著凈身出戶吧——我們這種女人真的好可憐啊?!?/br>她干脆靠在了一玉身上,嘆聲嘆氣。出軌嗎?一玉咬著蘋果,慢慢的嚼著,想了想。要說起來,自己這幾年吃別人的,用別人的——活的很墮落就是了。其實這幾個男人好像本質(zhì)上都和自己沒什么法律關(guān)系也沒錯——原來自己還是單身?嗯,要是他們以后跑了,怕是連“出軌”這個詞都用不上吧?還有人根本就是別人的丈夫——一玉心里痛了痛。她又咬了一口蘋果。張玲說的不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