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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差點摔下去,幸好這位姑娘幫我?!?/br>李玄慈這才將目光移向旁邊那女子,眼睛卻還是那么淡,仿佛看的不過是山,不過是雨,不過是湖里再平常不過的波瀾。他客套又冷淡地點了個頭,權(quán)當(dāng)?shù)乐x。十六也不想想,為何自己被救,要由他來道謝,只覺得他這樣冷淡,怕那美人多想,忙前來補救。“這位jiejie,多謝你了,定要好好酬謝你?!彼皇钟H近地拉著美人jiejie,一手朝著李玄慈攤開。李玄慈望著攤在自己面前那只白嫩的小手,一時無言,然后冷酷地用佩劍劍柄將她的手推開。十六以為他沒懂,又傻愣愣要伸手,卻聽見李玄慈冷冷說道:“再伸就剁了,你的恩,自己還?!?/br>小氣鬼,這么有錢還這樣小氣,真是小氣鬼,十六一邊在心里埋怨,一邊在身上摸錢。可是,這一路來十六辛辛苦苦攢在小包袱里的私房錢,已經(jīng)大半換了糖人、栗子、rou脯和小玩意,只剩下一堆銅板,一枚枚摸出來給恩人,實在有些不體面。好在那美人不僅人美,心也美,十分知情識趣,笑著將十六忙活著的手按了下去。“說起來,兩位還是我的恩人呢,萬萬不必如此。”然后看著十六驚訝的模樣,解釋道:“二位半月之前搭客船往北,恰逢我也在那船上,若非你們出手,我怕也是要葬身水底了,如今能逢恩人,我報答還來不及?!?/br>十六有些愣,美人也在船上嗎,可她這樣美,便只是一打眼,也該記憶深刻才是。她有些不解,可美人看上去這樣誠懇,十六下意識便覺得是自己記漏了,美人心善,肯定不會騙自己。李玄慈的眉卻微不可見地蹙了下,神情冷淡下來,背過身去,跟叫小貓小狗一樣說了句“走了”,便先下了橋。十六見他轉(zhuǎn)身走得這樣快,有些猝不及防,只能慌忙和美人說“jiejie,今日多謝你了”,便要去追李玄慈。那美人卻拉住她,食指在她眉心輕輕一點,然后囈語一般說道:“我有一言相贈,權(quán)當(dāng)報答水上之恩。君所求,不在北,而在南,禍不在妖,而在人,治其標(biāo),失其本,不智矣?!?/br>隨即松了手,飄然而去,不一會兒身影便消失在錯落的雨傘間。十六呆呆立在橋上,雨霧刮進眼里,方才回神,這是什么意思啊,美人jiejie......究竟什么來頭。她還來不及細想,突然感覺身形一晃,有個小孩撞進懷里,幸好她眼疾手快扶住了,十六忙要檢查,那孩子卻跑開了。十六神思有些不安,可金展此時跟了上來,橋下李玄慈正等著,只能作罷,就此下橋回客棧。當(dāng)夜,李玄慈欲歇下之時,忽聽見走廊上傳來腳步聲,他提了劍,侯于門后,等那咚咚聲離得最近時,一腳踢開房門,橫劍過去。卻見來人是十六,他剛想嘲諷幾句,卻發(fā)現(xiàn)她披著發(fā),只著中衣,赤著一雙玉白的小腳。他不知這人又搞什么鬼,剛皺了眉想開口,卻有一團溫軟撲進自己懷里。像毛茸茸的兔子拱進手臂里,在胸膛撒野。十六從他懷里鉆出來,露出一雙圓葡萄一樣的眼睛,眸子里全是他。撲通,撲通,心跳的聲音順著緊緊相擁的身體呼應(yīng)著。“哥哥。”她突然笑起來,眼睛瞇得像彎彎月牙,懵懂無知地叫著他。四十八、吻“哥哥?!?/br>她突然笑起來,眼睛瞇得像彎彎月牙,懵懂無知地叫著他。她小小的心臟在胸腔里跳動著,像一只鳥,稚嫩又鮮活,在扇動著翅膀。這微小的震顫,一點點地傳導(dǎo),與他共振,心跳合鳴。走廊里掛著的燈籠被風(fēng)吹得搖晃,逆著光,十六的臉像新摘下來的水桃,還沾著些絨毛。眼兒圓,眼兒媚,眼兒如蜜醉。李玄慈只覺得她抱得太緊,兩個人離得這樣近,呼吸交纏到了一塊,你混著我,我和著你,分不斷厘不清。她的眸子溫潤如玉,干凈得很,一點點靠近,里面全是自己,李玄慈看著自己的影子在那雙瞳里越來越大,一時沉默下來。“哥哥?!?/br>她又喚了一聲,輕柔柔的,氣息拂過他的臉頰。李玄慈的瞳孔亦放大了,任由她靠得越來越近。下一瞬,他的指尖抵住十六的額頭,硬生生將她推開些距離,臉色迅速冷淡下來,斥道:“發(fā)什么瘋?!?/br>語氣有些重,氣息也未平。可十六卻絲毫沒有被這推拒動搖,額上抵著一指,還扭著向他張開懷抱,傻愣愣地說:“哥哥,十六要抱,哥哥抱我呀。”稚子一般。李玄慈眉毛皺起來,一把將她抓緊,狠狠握住手腕迫道:“又在作什么古怪,再裝瘋賣傻,我有辦法收拾你?!?/br>可十六卻呆愣愣看著自己腕子,像不知事的小兒一樣掙扎起來,那雙圓溜溜的眼睛霎時就變了風(fēng)景,盈滿了淚珠,咕嚕咕嚕地落了滿面。“疼,十六疼,哥哥不疼我,壞哥哥,壞哥哥?!?/br>說著另一只手還胡亂要去打他,被李玄慈一下捉了過來捆在一起,看著鬧個不停的十六,眉頭皺得厲害。與這小潑皮相處也有些時日,她雖內(nèi)里有些嬌饞狡猾,可那殼子倒冷得很,更是從來沒在他面前掉過淚,連刀斧加身、拆穿身份時都沒有,更不用說只是被迫了腕子罷了。李玄慈轉(zhuǎn)手腕,探她的脈息,又強行翻了她眼皮,沒有渙散之像,一切正常,除了將她弄得更加眼淚汪汪外,一無所獲。“哥哥......哥哥不疼十六。”她抽抽噎噎,還不忘哭著控訴一番。李玄慈冷下臉來,望著她淚汪汪的眼睛,眼神中殺意翻涌,語氣里滿是沉沉戾氣,“你的師兄還在北方吧,我知道你們通過信鴿聯(lián)系,若你繼續(xù)裝下去,你自己倒是無事,可他,我便不知會如何了?!?/br>他聲音放得輕極了,卻更加讓人毛骨悚然。但十六濕漉漉的眼睛,看上去像只小鹿一樣,不通人世,在遇到獵人的時候,也仍然只是無知無覺地低下頭來,舔舐他掌心里的水。她望著湊近的李玄慈,人體的溫度隱隱透過來,發(fā)絲撓在臉頰上,有些癢癢的,淚痕沾濕的地方隱隱發(fā)緊,催促著她心跳悄悄快了一些。然后十六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留下沾著淚的一個吻,像落下一片雪花,輕到剛觸上便消失無蹤了。她靠在李玄慈懷里,用那雙圓眼睛乖乖地看他,小聲說著:“十六親親哥哥,哥哥待十六好些?!?/br>這樣幼稚又可笑的交易,李玄慈的人生中,大概是第一次。被她親吻過的地方,也沾上了一點淚水,在涼薄如水的夜里,微微有些冰,有枝芽從那個地方萌生開來,糾纏住他的身體和大腦,硌進他的皮膚里。李玄慈發(fā)現(xiàn)自己啞了嗓子,半點說不出話,有什么東西卡在喉嚨里,讓他吞咽不下,所以他只能將這些莫名生長出來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