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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還清了,還陸續(xù)拿了米換錢,數(shù)量越來越大。可惜日子剛好起來沒多久,一個雨夜里,龐先生竟意外在自家院子里跌了一家,等被人發(fā)現(xiàn)時,早已頭破血流,連身體都僵了。李玄慈聽著金展的話,手指一下下翹著桌面,自語道:“有意思?!闭f罷便要起身。突然,從床簾里蹭得露出個腦袋,嚷嚷道:“十六也要去。”金展立馬低頭,他之前一直沒想到十六居然還在房里,看來是李玄慈囑咐她過不許出聲,可惜到底還是破功了。李玄慈冷冷望著不聽話的十六,雖不發(fā)一言,也無甚表情,卻可怕得很,無奈懵懵懂懂的十六一心只想著上街去玩,硬是對著閻王眼睛閃亮。東邊不亮西邊亮,這個不聽話那總有聽話的,這不,李玄慈朝金展那飛了個眼刀子,還沒掃到他身上呢,金展就十分識趣地退下了。于是,最后就變成李玄慈和金展,再拖著個尾巴十六,一同去了龐家。來致禮的人不少,可見龐家先生確實是個好人,昨夜那群戴了弟子孝的青年仍站在堂外,面色俱有些憔悴,竟已站了一夜的模樣。周圍來往的致禮人無不側(cè)目,可龐夫人待他人禮節(jié)周到,卻絲毫不肯看那群學(xué)生一眼。十六便是在這樣的場合也是不肯收斂的,蹦蹦跳跳地從前堂過,突然鼻子動了下,隨即往李玄慈這邊靠。李玄慈半點沒理她,兀自往里走,卻被這纏人精牽住了袖子,拽個不停,還跟個豆丁一樣湊上來,踮著腳,自以為隱蔽地在他耳旁抱怨:“那有個哥哥,臭死了,十六不喜歡?!?/br>李玄慈的目光順著望了過去,在各個站著的學(xué)生身上掃了一遍過去,最后又將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眼神深幽,低聲道,“我說的話,都忘了?”他聲音并不高,卻透著隱隱的壓力,如同冰封將融的瀑布,下一刻便要灌頂。十六的漏斗腦袋,在這樣的壓力下,也終于后知后覺地靈光了一回,只顧著兩手握住他的手腕,一個勁叫著“哥哥”、“哥哥”,十分諂媚,總算記起來自己曾被叮囑過,若是叫旁人哥哥,便要把舌頭割掉。十六的舌頭還要來講話、喝水,吃小餛飩,可不能就這樣丟了。可能因為是在外面,李玄慈倒高高抬起,輕輕放下,就這樣饒過了她一回,只跨步往前堂邁,留下十六的小短腿費勁地追。金展已經(jīng)在前頭,給了分量不輕的奠銀,數(shù)額之大,引得龐夫人也出來招待這不知從何而來的貴客。金展平日里一副老實可靠的樣子,編起瞎話來卻一套一套的,瞬間就說了個龐先生外出游學(xué)時,曾對自己有一書之恩,還曾給了彼時離家出走的他一碗飯吃。一個叛逆少年出走在外,饑寒交加,路遇先生教明道理,施以一飯,最終發(fā)奮圖強,回報昔日恩人的形象,在金展口中栩栩如生,極為立體,不當(dāng)說書先生,實在有幾分可惜。龐夫人聽到一書之恩時,面色有些復(fù)雜,表情幾經(jīng)變化,最后化為一個心酸的微笑。這點變化半點不差地被李玄慈捕捉到了,他不耐來那些虛的,單刀直入,挑破了此事。“夫人可是懷疑,害死龐先生之人,就在這群學(xué)生當(dāng)中?”他問得直接。那婦人如遭雷劈,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卻又強行要掩飾下去,色厲內(nèi)荏地強撐著說:“我....我不知你在說什么?!?/br>“不知?若是不知,為何靈堂停了一夜,你寧愿獨自守靈,也不肯讓這些弟子盡孝?”“你待其他賓客有禮,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弟子也沒有敵意,可見你不是悲痛過度失了分寸,也并非因為接濟學(xué)生導(dǎo)致家貧而對他們懷恨在心?!?/br>“如今在外人面前還替他們遮掩,無非只有一個原因,你懷疑你夫君之死與他們有關(guān),卻沒有證據(jù),也不知是誰,因此怕誤了其他學(xué)生的聲名,只能按下不表。”婦人呆愣了下,然后一行淚落了下來,再也壓抑不住地低聲哭了起來。五十九、落網(wǎng)龐夫人眼中含淚,眼見著情緒激動起來,然而卻到底將一腔酸楚咽了下去,客套道:“我不知這位公子何出此言,但此乃家事,公子還是請回吧。”看來她到底還是不舍得亡夫傾注心血的這群學(xué)生,寧愿將這樣的委屈留在肚中。李玄慈卻不耐煩對她溫言誘導(dǎo),只單刀直入、威逼利誘:“你如今作態(tài),無非是怕連累無辜學(xué)生的聲名,卻也不想想你夫君被人曝尸庭中,死不瞑目,你倒能安?這樣,我?guī)湍阏页鲎鲪褐?,你便和盤托出,怎樣?”龐老先生死得蹊蹺這點,雖不是人人知道,可金展出馬,自然打聽得清楚,老先生是起夜時被人砸了頭,丟在庭中,直到早上才被人發(fā)現(xiàn),死狀凄慘。他將這昭彰善惡的事說成了銀貨兩訖的買賣,可卻也著實敲中龐夫人心中軟肋,正待她面色猶豫之際,李玄慈直接飛了個眼色給金展,后者示意,出門將那群弟子叫了進(jìn)來。那群弟子以為師娘原諒自己,立刻涌進(jìn)堂里,龐夫人見他們進(jìn)來,也只好猶豫地閉口不言。李玄慈將一直牽著他袖子、躲在身后的十六拉了出來,朝那邊抬了抬眼,把十六當(dāng)成了打獵的細(xì)犬,替他找尋獵物。可惜十六卻不明白,還拉著袖子不肯撒手,直愣愣地問:“做什么呀哥哥?”李玄慈連開口都懶得開口了,直接伸手按住她的圓腦袋,轉(zhuǎn)向那群弟子那邊,問道:“那群人中你聞到了誰有怪味?”十六被擒住腦袋,眼睛滴溜溜看向那群男子,終于履行了一個好獵犬的職責(zé),舉起胖乎乎的指頭,指向其中一人,說道:“那個,就那個,熏死十六了。”還不忘夾帶私貨抱怨一番。她這話一出,那群弟子有些茫然地望向被她指著的男子,只見他發(fā)髻有些松散,身上衣裳單薄,下擺處衣角露出的內(nèi)裳,隨著行走擺動時還隱隱可見泥點,算不得十分光鮮。那弟子聽了這話,臉也有些漲紅,訥訥道:“突聞先生過身,雖換了素衣,卻未來得及沐浴,失禮于前,實在慚愧?!?/br>不過這話倒掙回幾番顏面,畢竟是為老師去世在外站了一夜,便是邋遢些,也能體諒。李玄慈卻莫名翹了嘴角,悠悠說道:“你可想好了,這衣服是來前才換的?說了,可就不能改口了。”那人有些驚疑,卻還是不肯松口,執(zhí)意說道:“確是如此?!?/br>李玄慈像是望著落進(jìn)陷阱的獵物,眼中涌出愉悅的戾氣,吐出兩個字:“撒謊?!?/br>“小生沒有,小生只是守了一夜,又比師兄弟們愛出汗些.......”那人急急爭辯道。“你心虛什么?”李玄慈卻打斷他,欣賞著他的掙扎,一步步誘他失控。“你.....我不知你在暗示什么,只是這是先生靈前,總該顧忌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