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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xiàn)的是你媽咪的聲音吧?!?/br>秦藝的聲音成熟得來卻不顯年紀(jì),比實際年齡要細(xì)膩個大半截,總是讓人摸不清頭腦甚至是誤會,劉駿豪剛剛湊近聽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都會錯意。“是她,”陳嶼開機(jī),他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在屏幕上面點著,然后朝劉駿豪招兩下,讓他也扔一罐過來。臺燈散著柔和的黃光,兩人坐在桌前,一個打機(jī),一個聊天。劉駿豪看到李芹的昵稱,尷尬揉鼻子,誠實地說:“我以為你在瑞士有別條女,不小心嘴碎跟李芹提了一句,她應(yīng)該有和黎楚怡說。”陳嶼嗯一聲,劉駿豪迅速多嘬幾口咖啡清喉,有預(yù)感,好兄弟在心里正對他實施酷刑。果然,“兩個月沒打,你還是那么爛,又碾壓你了,后面慢慢追。”劉駿豪嗆到,連抽幾張紙巾擦嘴,忍不住吐槽:“哇,借機(jī)搞我,你為她那么認(rèn)真?”他好不容易趁虛追平,這么快就被攪黃,他為了這個排位費(fèi)盡心思,陳嶼是知道的。陳嶼抬下巴指他領(lǐng)口,反問:“你那么激烈?”劉駿豪愣一下,順著他視線看,嬉皮笑臉摸自己脖頸,得意洋洋:“還行啦,都幾爽?!?/br>陳嶼低頭沖關(guān),到關(guān)鍵時刻還提醒一句:“傻嘿,記得買多幾個dom(避孕套)備著出街。”劉駿豪多多少少明白他是認(rèn)真的,所以說:“大家心照。”“不過話說回來,你追的還是她追的?就你們這性格,一點就著,誰都不會輕易低頭,”劉駿豪突然挑眉,收起二郎腿,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彎,阻止他解答:“等等等等,我來猜?!?/br>按照黎楚怡的性子,他敢肯定不是她先追,再考慮陳嶼的作風(fēng),他又有些茫然,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我知道了,床上溝通,什么都搞得掂。”陳嶼終于笑,單手拎過咖啡喝盡,書本落上稀疏的黃光,垃圾桶里的黑色塑料袋被空罐子晃了影。不知以后是否還能有這樣的光景,兩人認(rèn)識近兩年,埋頭苦讀IB這么久,沒曾想時間如此快。“等你回來我又走,哎,人生苦短,只好多多聯(lián)機(jī)?!眲ⅡE豪說完,伸個懶腰也加入戰(zhàn)場。不過,兩人只是考前稍微放松一下,而那兩罐速溶咖啡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沒打幾局就困,很快入睡。有機(jī)化學(xué)P3落幕,陳嶼寫完所有試題出考場,那時已經(jīng)是五月中旬,學(xué)校升起的旗幟在風(fēng)中飄得豐滿,一堆人高呼解放,又有一堆人厭倦離別。陳嶼打算去考場接黎楚怡,沒想到她更早一步離開,劉駿豪也來接人,接到人之后就走,陳嶼剛好收到黎楚怡發(fā)過來的短信,她說她有約,不要等。下午,太陽沒那么猛烈,黎楚怡打車前往彌敦道,街燈由模糊變清晰,她下車進(jìn)入一家招牌冰室。室內(nèi)空調(diào)制冷,涼風(fēng)撫她額前頭發(fā),她抬手整理一下,后收緊臂彎到一個位置落座。對面的人推菜單給黎楚怡,黎楚怡不推脫,點一杯紅豆牛奶冰沙。秦藝今日氣色極好,涂一支新上線的唇膏,發(fā)式慵懶自然,肌膚仍是飽滿通透,極少有老化痕跡。前一個晚上,黎楚怡收到秦藝的來電,她知道見面話題絕對圍繞他們之前的感情,亦好奇陳嶼在瑞士那邊過得如何,因此,她沒有多想便決定赴約。說起來,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面,從前黎楚怡有聽聞小姨年輕貌美,今天一看確實如此,可不知為何,她一直以為秦藝長著刻薄相,沒想到恰恰相反,她看起來很大氣。秦藝沒有準(zhǔn)備禮物,唯有請黎楚怡喝下午茶當(dāng)見面禮,她要一杯檸水,擱置一邊盯眼前女仔,“楚怡,我這么叫你可以嗎?!?/br>黎楚怡點著頭,“小姨好?!?/br>“叫你來之前,我已經(jīng)和你媽咪講過了,你不用擔(dān)心她?!?/br>“還好,這幾個月下來我和她都冷靜不少,前幾日翻屋企見到一盒朱古力,一模一樣的,我就知道你們打過照面了?!?/br>秦藝笑起來,眼睛也是彎的,“你很細(xì)心,也很聰明?!?/br>細(xì)心啊,黎楚怡剛剛做題也不知有沒有漏看keyword,她卻沒反駁,好說好歹也是夸獎。“多謝?!?/br>黎楚怡的紅豆牛奶冰沙上桌,杯腳墊一張白紙,她捻吸管攪拌,杯外的水珠沿弧度滴落,浸濕紙張,攪拌好卻沒急著喝,推一邊,等秦藝?yán)^續(xù)發(fā)話。秦藝全程都在觀察,黎楚怡給她的感覺很親切,這種親切難以道明,看她脂粉不施仍透著一點干凈的嬌媚,行為舉止好似很爛漫,但心底有很多細(xì)枝末節(jié)在生長,包括剛剛那番回答,秦藝很快明白陳嶼買的那盒朱古力送到她手邊,而她也欣然接受。確實是細(xì)心且聰明,至少在拿捏交際這點,她稱得上極有天分,也有經(jīng)驗。秦藝舍棄亂七八糟的庸俗開頭,問一個無關(guān)二人感情的問題:“你討厭我嗎?!?/br>她問這話的時候一如既往地自如,黎楚怡只覺熟悉,母子倆果然有相似之處。“一開始……有點討厭?!崩璩苷\懇。秦藝似乎早有準(zhǔn)備,她開始拿那杯檸水放唇邊,輕輕抿一口,那口紅應(yīng)是奢侈之物,不沾杯。“討厭是對的,我相信你在沒見我之前已經(jīng)把我這個人幻想數(shù)十遍,或者把我的戲份編排出不同版本,比如,我是不檢點的妻子,又是沒心沒肺的母親?!?/br>黎楚怡望秦藝,“其實也沒有那么夸張,我對小姨的刻板印象只有一個。”“說說看。”“蛇蝎心腸。”秦藝難得驚愕,接著唇邊牽一絲無奈的笑容,“第一次聽一個細(xì)路仔給我安這個詞,感覺很不同?!?/br>“你知道,人的感情是很多變的,隨時因為對方的一句話或者一個行為就扭轉(zhuǎn),”秦藝十分有興趣與她暢聊,“但是William對我不是這樣,他對我的感情固執(zhí)又單薄,好聽點叫愛憎分明。”黎楚怡不解:“所以,他到現(xiàn)在都還是很討厭你嗎?!?/br>“討厭,但比之前好很多?!?/br>“哦?!?/br>秦藝托腮,手指點在臉側(cè),才讓人看清指甲是馥郁的羅蘭色,她問:“我們來交換一個秘密怎么樣?”挺好玩,正合黎楚怡意,“好?!?/br>“我不知他撞見我的情事,他也不知我撞見他的事,我相信他不會跟你講,而你得知也不會拆穿。”賣好久關(guān)子。黎楚怡:“不是你的秘密嗎?!?/br>秦藝只問:“還要聽嗎?!?/br>“在聽?!?/br>“說秘密之前,做個鋪墊……他回來后沒有跟我講你的事情,一個字沒提?!?/br>黎楚怡擰緊眉心。“后來接受治療,他每日要食藥,還要定期接受心理輔導(dǎo),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