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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jīng)過長達(dá)兩個小時的細(xì)節(jié)確認(rèn)后,高長澤和席朗將最終合約簽下。兩人都十分看中這次合作,且席朗為了壓下公司內(nèi)部反對派的聲音,委實(shí)費(fèi)了不少心力。比較令薛薛詫異的是,高長澤在最后要求對租約做了改動,席朗竟然沒有任何異議的就同意了。“沒問題?!蹦腥说兔即寡?。“我接受?!?/br>在薛薛和高長澤來這里的途中,兩人在車上主要討論的就是要如何就這點(diǎn)來說服席朗,沒想到現(xiàn)在對方二話不說直接答應(yīng),反而令人有些措手不及。不過結(jié)果總歸是對他們有利的。高長澤和席朗又接著客套了幾句后,席朗突然道:“我已經(jīng)訂好餐廳了,一會兒吃個飯慶祝一下吧?”高長澤的笑意凝固在臉上,眉頭一皺卻沒有多說什么。畢竟對方才剛讓利,雖然邀約突然給人一種失禮的感覺,這點(diǎn)面子該給還是要給的。倒是薛薛一下就反應(yīng)了過來。“剛好,高總晚上并沒有安排行程?!彼樕蠏熘交奈⑿?。“我可以直接送兩位到餐廳。”“哦?那就感謝薛特助了。”席朗忽然抬眸,凝視薛薛的桃花眼中彷佛有炯炯火光在躍動,讓女人心中閃過一絲不妙的預(yù)感。果不其然,下一句就接著聽得席朗道:“剛好我這次多訂了一個位置,薛特助就和我們一道兒用餐吧?!?/br>這是場出乎意料平淡的晚餐。高長澤和席朗你來我往的交談,談的大多是生意場上的事兒,偶爾薛薛插上個一兩句話,一頓飯下來倒也是和和氣氣,相安無事。不過薛薛覺得不會這么簡單。高長澤的朋友臨時有約,時間點(diǎn)剛好就是在甜點(diǎn)送上來的時候。當(dāng)高長澤先一步離開,就只剩下薛薛和席朗兩人。相顧無言。他們慢慢步出了餐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薛薛總感覺席朗似乎刻意放緩了步伐,雙手插在西褲口袋,悠悠哉哉的往前走。一段路不過百米長,他們卻走了好幾分鐘,期間沒有言語交談,亦沒有眼神交流,只是并肩走著。高大的男人與嬌小的女人,任誰見了怕都要說一聲登對。薛薛不是沒有注意到席朗火熱的注視,在用餐的時候因?yàn)檫€有其他人在場他還有所收斂,然而當(dāng)兩人獨(dú)處的時候,男人的打量便是十足的直白了,好像怕沒人注意到似的。幸好,路再長也有走完的一天。“您沒開車?!毖ρζ^頭對上席朗的視線?!拔医o您直接叫車吧?!?/br>“不送我?”席朗靠近的猝不及防。就算薛薛閃的及時,臉頰仍舊被男人的嘴唇擦過。她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下來。“席總,請自重?!?/br>“自重?”席朗復(fù)誦了次,彷佛將兩個字含在嘴里細(xì)細(xì)品味了一遍似的。“薛薛,你和我上床的時候,有想過自重嗎?”這句話說出來并非席朗的本意。然而見著薛薛面上平靜,不因他的存在而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席朗就耐不住心中猛地竄起的怒意,尖銳的言詞于是脫口而出。只是看到女人乍然變得蒼白的臉色,席朗心中頓時盈滿后悔的情緒。“我不是……”薛薛沒理會他,加快腳步往前走。席朗立刻跟了上去。“薛薛,我剛剛不是有意的?!毕视行┲保@很反常,他自己也知道,然而薛薛不過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讓男人一顆心火急火燎的,根本顧不得其他。“我只是……”薛薛沒理會他的欲言又止,拿出感應(yīng)鑰匙,打開車門就要上車。被席朗攔住了。薛薛懶懶的睨了他一眼。“不是要我送你嗎?”女人的嗓音低低的,隨著夜晚的涼風(fēng)吹進(jìn)席朗耳中?!暗礁瘪{駛座去吧?!?/br>席朗愣住了。薛薛趁機(jī)推開男人,把車門“砰!”的一聲用力關(guān)上。被震了一下的席朗終于回過神過來,欣喜若狂的情緒還來不及品味就從搖下的車窗看見女人已經(jīng)在發(fā)動引擎。“等等!”當(dāng)席朗坐上車時還在喘著氣,他從沒想過原來自己的反射神經(jīng)如此優(yōu)秀,就像在拍英雄電影一樣。只為了搭上女人的車。利落的打檔,轉(zhuǎn)動方向盤,將車子開出停車格后薛薛沒有理會一旁坐立不安的男人,一面打開冷氣和收音機(jī),一面專注地盯著前方路況。哪怕冷氣充足,室內(nèi)依然悶的讓人難受。席朗知道再這樣下去不行,他得更主動一點(diǎn)才行。“我剛剛真不是那個意思?!鼻辶饲搴韲岛?,男人開口道?!拔蚁蚰愕狼福瑢Σ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br>“嗯?!?/br>見薛薛有所回應(yīng),雖然只是淡淡的一聲,依然給席朗增強(qiáng)了信心。“我這幾天想了很多……你說過的話,還有……我說過的話……”順利起了個開頭后,席朗的聲音變得干澀?!拔摇郧暗拇_很不成熟也很任性,我想,我是應(yīng)該要和你說聲對不起的?!?/br>對不起?這句話上輩子為席朗付出如此多到最后甚至連性命也搭上的薛寧似乎沒有親耳聽到過。可就在今天,席朗卻接連對自己說了兩次。果然是人性本賤嗎?感情這事兒雖然從來就不能用常理來衡量,不是付出的多就會收獲的多,也不是相處的時間長了,鐵石心腸的人就會被感化,薛薛依然替薛寧感到不值。然而在此同時,心中卻一片清明。她知道該如何攻克這個貪得無厭的男人了。薛薛腦中的思緒在飛速運(yùn)轉(zhuǎn)著,可她的沉默落在席朗眼中卻代表著另外的意思。“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可是薛薛,我真的希望我們能再給彼此一次機(jī)會……”吱——嘎吱——世界五、竹馬前夫(20)<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小卷餅)|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世界五、竹馬前夫(20)薛薛緊急剎車。紅燈亮起。女人轉(zhuǎn)過頭。還是一樣熟悉的眉眼,明明該是柔情似水的模樣,卻像是裝進(jìn)了不同的靈魂,就聯(lián)機(jī)條都變得鋒利起來,如玫瑰長出尖刺,一不留神就會被螫傷。“再給我們彼此一次機(jī)會?你現(xiàn)在是用什么身分來說出這樣的話?”薛薛的聲音平鋪直敘,可無端的,席朗卻能感覺到藏于表面下的暗潮洶涌。令人心驚。“我……”話起了個開頭,卻因腦中紊亂的思緒而無法接下去,不似平常那個不論何時皆是泰然自若又能言善道的男人。“再說了,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什么機(jī)會?”薛薛卻沒有放過他。“你想再和我結(jié)婚?還是上床?是當(dāng)夫妻的機(jī)會,還是當(dāng)炮友的機(jī)會?嗯?”薛薛把“炮友”兩個字咬的格外的重,像是硬從牙齒中擠出來的聲音似的。席朗啞口無言。他從來不知道薛薛是這樣的伶牙俐齒,又或者女人一直都是如此聰慧的,就如爺爺說的那樣,只是在自己面前把鋒芒很好的掩藏起來了而已。因?yàn)閻?,所以愿意委曲求全?/br>那如果不再委屈求全呢?席朗隱隱約約知道,有些東西丟了就找不回來,有些感情同樣消失了就不能再擁有。他把愛自己的薛寧丟了,現(xiàn)在在身邊的,是不愛自己的薛寧。意識到這個事實(shí)的瞬間,席朗只感覺自己心臟一陣劇烈絞痛,幾乎要讓人無法呼吸。系統(tǒng):“席朗的好感度上升到了百分之六十,委托者的怨氣值也下降到了百分之七十哦。”“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沒有誰非得要包容誰的任性?!毖ρ]理會系統(tǒng)的聲音,只是意味深長的瞥了席朗一眼?!八杂行┰掃€是經(jīng)過腦子再說出來比較好?!?/br>這一番話讓席朗的臉色更蒼白了,在路燈的映照下,模糊出了幾分妖異的美感。綠燈亮起。薛薛重新將注意力拉回,沒再管像雕像一樣靜止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如果……”手機(jī)鈴聲突兀地響起,席朗卻沒管。“如果我說……”“你還是先接電話吧,很吵。”薛薛瞄了一眼男人不住震動的口袋。“還有不要說如果,這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如果,只有結(jié)果?!?/br>對于薛薛的拒絕,席朗早有心理準(zhǔn)備。他苦笑的掏出手機(jī),并未多看一眼上頭顯示的號碼只是動作僵硬的滑過屏幕,接通。“喂?”“席朗,救我——”收音機(jī)中本來徐徐哼唱著的女聲突然飆了段高音,與從聽筒中傳出凄厲又刺耳的尖叫聲不謀而合。席朗與薛薛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見了愕然。一群男人與一個女人。“老大要我們來將夫人請回去?!?/br>“閉嘴!”狼狽跌坐在地的楊可晴受不了的怒喊了聲,平常嬌弱的模樣不見半點(diǎn),一雙眼睛像是燃燒起了熊熊火焰般,帶著強(qiáng)烈的恨意?!安灰形曳蛉耍∥也皇悄鞘裁匆姽淼姆蛉?!”眾人對視一眼。“得罪了?!?/br>后來還是由資歷最深的那位站出來,直接扯住楊可晴的手。“放開我!你放開我!我不會跟你們走的!”楊可晴劇烈反抗著?!昂霠敚屛彝跽駶胚^我吧,求求您了,憑他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為什么就是不能放過我呢?弘爺,拜托,我真不想回去呀……”女人的眼淚對過慣了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早已練就一副鐵石心腸的男人沒有半分用處。“老大只要您呢,再多女人他也看不上啊?!焙霠斦f這句話的時候聽來好聲好氣的,手上卻沒半點(diǎn)留情,巧妙的使了勁,不會留下什么痕跡卻又讓女人不得不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澳?,還是認(rèn)分吧?!?/br>“不!我不要!放開!走開!??!”楊可晴忽然發(fā)瘋了似,低頭一口咬上弘爺露在外頭的粗壯小臂,用狠命的,像是要咬下對方一塊rou來的瘋勁。沒有料到她會來這招的弘爺吃痛的叫了聲,下意識就松開了箝制楊可晴的手。因?yàn)樽兓瘉淼耐蝗?,周遭人第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楊可晴便趁機(jī)往外跑。“不用管!給我抓住她!快點(diǎn)!”弘爺?shù)哪抗庾兊檬謨春??!叭丝刹荒芘芰?,把她給我逮了!快!”楊可晴腳上還蹬著高跟鞋,又因方才掙扎了一番而失了大半力氣。她不敢回頭看,可當(dāng)聽到雜亂的腳步聲越離越近的時候,又忍不住心生絕望。享受過自由,誰還愿意做籠中被人精心豢養(yǎng)的金絲雀?當(dāng)手腕被一把抓住,楊可晴想著干脆一頭撞死算了。沒想到下一秒?yún)s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慘叫。她倏地睜開眼睛。站在面前的男人是席朗。一個從天而降的英雄。當(dāng)下,楊可晴眼中的淚水落了下來,既是不安到了極點(diǎn)后乍然崩潰的壓力宣泄,亦是內(nèi)心難以言述的感激與欣喜激蕩出的花火,從這一刻開始,她看席朗的眼神有了從根本上的改變。席朗卻沒注意那么多,只是將楊可晴扯到身后用力一推。“趕緊跑!”“可是你……”“別管,我報警了!”席朗連續(xù)架開了好幾次攻擊?!澳阆扰?!快點(diǎn)!”一聽到報警,幾個男人的臉色都變了,包括后頭抄著家伙上來的弘爺。“報警?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