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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搖頭。“人工智能哦。”這個曾橋是真的沒猜到。“一般學(xué)這么高大上專業(yè)的人怎么會來做出版啊,芝芝入職不久后我就問了下,她說她以前一直以別人為目標(biāo),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叫著勁比拼著朝前走,結(jié)果完全迷失了自己,后來想重新規(guī)劃一下,一賭氣就來了和自己專業(yè)最遠(yuǎn)的行業(yè)。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她那個目標(biāo)人就是一個貌似她暗戀了很久的人?!毙⊥愦反纷约旱难?,“今天一直坐著不動,腰好酸啊……”又接著說:“她的感情好像一直都很混亂,說分不清對對方到底是什么感情,就這么一路混亂下來。好嘛,現(xiàn)在吧男生要結(jié)婚了,她醒悟了。你說,這有啥用?”也許就是因為這個人,任檸芝才逃避著胡亂答應(yīng)了和柯元遲的相親吧。曾橋還在猜測著,小瞳姐已經(jīng)把打印好的新的資料塞到她手里,“所以說遇到喜歡的人,真的不要磨蹭,還是得主動出擊。”小瞳姐嘴快腦快,曾橋分神給工作的空白里,已經(jīng)開始講下一個話題:“春節(jié)假期你打算怎么過?。俊?/br>【42】未來?對于寒假曾橋還沒仔細(xì)想過,但肯定還是要回家住。孟昭萍打來幾次電話,說得很明白,柯元遲今年一定要在自己家里過除夕,要是他去了柯紀(jì)永家里就不行,“要不然這像什么話!去年到初四才回來,柯紀(jì)永以為遲遲是我嫁出去的女兒嗎!過年回門呢!”這是她對曾橋說過最多的話。其實也不奇怪,每年這樣的場景都要來上幾回,所有節(jié)假日需要團聚的日子,孟昭萍生怕對方搶了自己的兒子,就像之前暑假時一樣。有的時候曾橋有些理解,有的時候她覺得很可笑。要是在過節(jié)時一起吃飯才能表示闔家歡樂,證明一家人的幸福美滿,證明對兒子的所有權(quán),那這親情未免太廉價。?曾橋自己沒什么詳細(xì)的打算,只是希望過完年后的中期答辯能夠一切順利。“寫論文吧?!边@么說著,門突然被推開,任檸芝頂著兩只紅腫的眼睛走進(jìn)來,可能沒想到小書庫有人,尷尬地想去遮擋,到了一半又自暴自棄地放下手,吸了吸鼻子,尷尬地一笑,“……你們還有什么問題,快來問我,再過一會兒我就先要撤了?!?/br>小瞳姐憋了會兒,還是沒忍住:“你……還好嗎?”任檸芝點頭,微卷的栗色長發(fā)松垮地挽在腦后,隨著小幅度晃動掉下來一撮,顯得本就嬌小的她更為可憐,“好……”最后克制的表情還是變了,“不好?!?/br>眼看她要落淚,小瞳姐忙從口袋找紙,無果。曾橋也去翻找,真的摸出一包,抽出一張遞給任檸芝。“謝謝……”她接過,卻沒用,雙眼積淚,“……我只是慢了一步……我就是在感情上比較遲鈍……為什么就這么錯過了……”這個答案沒人能答。“想要確認(rèn)好自己的心情再去行動,這樣不可以嗎?”饒是一路優(yōu)等生過來的任檸芝,或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被戀愛難題打敗的一天。戀愛從沒有如教科書般的固定標(biāo)準(zhǔn)答案,也不是努力就能成功,不可控制,無法預(yù)測。“我好后悔啊?!弊詈笏涯樉o緊埋在紙巾里,旁若無人,哭得傷心。小瞳姐嘆口氣,伸手安慰著拍了拍她的背,“愛情不就是這樣嘛。以后會好的,下一次可要提前出擊?!?/br>愛情就是這樣。兩情相悅已經(jīng)很難,何況同步發(fā)生,錯過好像反而是常態(tài)。曾橋暗自慶幸,還好沒有因為自己的退縮畏懼,把柯元遲推得更遠(yuǎn)。“在想什么?”柯元遲貼著窗花,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曾橋在發(fā)呆。叫了她幾聲,她才迷茫地轉(zhuǎn)頭,“……嗯?”“在想什么?”曾橋把手里的窗花遞給柯元遲,“……我在想……假如我和你被迫分開了,還有多大的幾率做回兄妹。萬一連兄妹都做不成,這個家我回不了。再加上mama肯定會把我罵死,這樣那個家也回不去,我還能去哪里。我也沒什么朋友。”柯元遲怔住,他接過窗花,仔細(xì)貼好,語氣平淡卻隱忍:“要走也是我走。以前說過?!痹鴺虿槐人暮糜浶裕肓艘魂?,才想起他確實保證過,她說:“不。還是我走吧,我要出去旅游一圈,把這些年存的零花錢壓歲錢全都花掉。”“之后呢?”“之后……”曾橋想了想,搖頭“沒想過?!彼J(rèn)真地說:“可能是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會和你真正的在一起,所以往后的所有從來沒考慮過?!?/br>而解開心結(jié)在一起后,她壓抑著自己,想都不敢想。維系他們的是玻璃制的繩子,看起來堅固牢靠,做工復(fù)雜,透明美麗,可外力輕輕一捏就會破碎。柯元遲垂下眼,摸了摸她的頭,“我會保護你?!?/br>曾橋踮腳伸手,捏了捏他的肩頸,感覺到緊繃的肌rou略微放松。“怎么了?”曾橋搖頭,想說的話太過妥帖溫情,她一時不知道怎么表達(dá),換了方向。反正時間還長,總有機會吧,“貼完這個,我們先休息一下?”他們貼完窗花,做完最后一點打掃,窗外開始飄起雪花。迎著小雪,回了家,孟昭萍剛好包完最后一個餃子,臉上到底是因燈光籠罩、暖熱的空氣還是節(jié)日氣氛的烘托,曾橋覺得她掛起的表情太過柔和,柔和得甚至有點詭異。曾橋掃了一眼,門口擺著幾雙鞋子,她猜出個一二,一抬頭,小叔柯紀(jì)遠(yuǎn)走過來,“嘿呦,曾橋,元遲,好久不見。”童童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撲過來抱住她的腿,“jiejie?!?/br>換著鞋,果然又聽到黃晴的聲音,她在向孟昭萍討教菜的做法,“你手可真巧,不像我,只會點皮毛?!?/br>孟昭萍幾乎調(diào)動起面部的每塊肌rou,“都是瞎做,瞎學(xué)著瞎做。不比你還有工作,我下崗以后在家里沒事兒干,可不就鉆研這些吃的喝的。”“嫂子,你可真謙虛。”柯紀(jì)遠(yuǎn)也插進(jìn)話來,“誰不說你做飯好吃啊。去年那個肘子rou真的絕了,今晚還能吃到不?”“那還不簡單。”孟昭萍被夸,開心地?fù)]手,“一會兒就加上?!?/br>沙發(fā)另一頭,曾祥年則在給柯紀(jì)永讓煙,對方擺手,“戒了。前一段時間做體檢,各種小毛病,人上了歲數(shù),小病小痛最煩心。直接就戒了?!?/br>曾祥年捏著的煙繼續(xù)不是,收回不是,停了停放到茶幾,“戒了好,戒了好。我也一直想戒,找不到機會,剛好就從今天開始吧。”這樣擁擠的場景很多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