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轟怡人慌慌張張地把藥放下了，她把我拉進(jìn)懷里，"真是的，你……我永遠(yuǎn)愛你。"

"我把他打了一頓，打哭了。"

我悶悶地補(bǔ)充。

"你就是把他門牙全打掉，我也愛你。"

轟怡人很無奈。

孩子多了就愛攀比……多么熟悉的畫面。

我抬起頭來看看她，又鉆了回去。

"……那好吧。"

"什么叫那好吧，我是真的愛你啊。"

"……我和轟焦凍掉水里，你先救誰。"

"你倆一起救我？好啦不逗你了，救你，先救你。"

"……我比他強(qiáng)，還會飛，你確定先救我？"

"當(dāng)然先救你啦，他可以自己造塊冰飄著。"

"錄音了。"

"咦？??！"

自己坑自己<[我英]日在雄英(無間之花)｜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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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坑自己<[我英]日在雄英(無間之花)｜PO18臉紅心跳自己坑自己

指針走過三點(diǎn)，我抬頭看了眼表，聽到冰姨問，"要走了嗎？"

"嗯，"我點(diǎn)頭，"下午還有事。"

我拿出手機(jī)，轉(zhuǎn)換自拍模式，坐過去靠在她身側(cè)，舉起來，"來拍張照片吧，笑一下。"

"等等？"轟怡人下意識就笑了一下，都"咔嚓"一聲拍好了，她才突然想起自己沒有化妝，"給我看看，"她把手機(jī)從我手里拿過去，看了看照片，"唇色太白了點(diǎn)，顯得氣色好差。"

"你趕時間嗎？"她問。

"不急。"我搖頭，于是她跑去翻化妝包，豎起小鏡子，用粉撲在臉上拍來拍去。

我走過去在她背后站著看，順垂的銀發(fā)淌在她肩上，晃動著陽光，周身模糊著一片溫暖的金黃。

"粉和橘，你喜歡哪個？"

她突然回頭，手里拿著兩根半透明的管，臉上笑瞇瞇的，"雖然惜力還不到涂口紅的年紀(jì)，但是唇膏是可以的哦，這款很滋潤，還會變色，要試試嗎？都是新的。"

于是我伸手拿了橘色。

等她化好了妝，我們又一起拍了幾張，然而怎么拍她都不滿意。

"……果然因?yàn)槭潜尘安粚Α?

轟怡人看著照片，惜力怎樣都可愛，但可能是因?yàn)獒t(yī)院的背景太糟了，照片的基調(diào)是說不上來的陰郁，充斥著讓她不適的不安。

"不要這些了。"

她突然說，然后又回頭笑起來，"等我身體好些，我們一起去外面照吧！我們?nèi)ヅ膶懻妗Я?，你喜歡海嗎？還是森林？"

"我喜歡天空，"我回答，看著她把照片全選摁了刪除，接過手機(jī)放回兜里，"不過海也不錯，我都喜歡。"

"那就抽空一起去海邊吧，我讓醫(yī)生和……聯(lián)系一下，帶好藥，稍微出去一會應(yīng)該沒太大問題。"

我點(diǎn)點(diǎn)頭，"想出去玩的話，可以等天氣涼些后。"

"那，再見？"

"嗯，再見。記得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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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大門，兩個世界。

走出醫(yī)院的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一種解放，被壓抑下去的森寒就像地震，從內(nèi)部轟隆隆的震蕩起來，暴虐的欲·望席卷了大腦，變成了一團(tuán)狂熱和火焰急轉(zhuǎn)的漩渦。

然而我不得不把它壓下去了。

因?yàn)檗Z焦凍沒走——他正站在樹下，看到我后，目標(biāo)明確地大步走了過來。

"怎么了？"

我抬頭看著他，那是一張比他的母親青春許多的臉，不需化妝也足夠美麗。

不自主的，我的語氣變的溫和了些。

"有什么事，直說就行。"

"想加一下你的聯(lián)系方式。"他拿出手機(jī)，"如果mama需要什么東西，或者有什么事，你可以聯(lián)系我。"

"你可以親自去看她，"我說道，"現(xiàn)在你就可以過去，她吃過藥了。下次來記得把右邊遮上。"

"……對不起，麻煩你了，"轟焦凍心里難受，"我也很想去看她，但……"他頓了頓，艱難地說，"……但我不知道見面后，該和她說些什么……"

說什么呢？

他站在路邊想了很久，都沒想到該說什么。

我的成績很好，你不要擔(dān)心。

我保送雄英了，會繼續(xù)努力下去。

jiejie工作了，哥哥上大學(xué)了，大家都很好。

……這都不是他想說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不知道到底怎么才能得到一個幼時記憶里的擁抱。

"你說什么她都樂意聽，中午鰻魚飯?zhí)?，畫圖鉛筆斷鉛，走路平地絆倒，什么都行。"

我沒好氣道，說完才發(fā)覺舉的例子不對。

"別提過去，別提你爸，說什么都行。"

"想讓她高興，你也可以向她夸我，她最喜歡聽別人夸我，"我干脆也不隱瞞了，"要是咱倆同時掉水里，她說她會先救我，讓你自己造塊冰先飄著。"

聞言，轟焦凍腦海里瞬間冒出了一個畫面——自己抱著冰塊飄在水面上，背后是在岸上歡快奔跑的母親。

明明是很美好，然而對比現(xiàn)實(shí)后，這種虛幻的畫面會更讓人難受。

……原本是可以幸福的。

"……mama從沒高興過，我沒見過。"

為什么要和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說這么多？

有些話，他壓在心里很多年，沒人可說。

"以前也是，就算對著我笑也總是眉頭下撇，很勉強(qiáng)的樣子。"

我盯著轟焦凍看了一會，覺得對手太弱，完全夠不成威脅，他簡直比我還缺愛，光看外表很酷哥，其實(shí)內(nèi)里軟綿綿。

算了，我和他計(jì)較什么。

"手機(jī)號132xxxxx86。"

"打過去了，轟焦凍。"

我點(diǎn)開圖冊的最近刪除，全選，全部恢復(fù)。

"line通過一下。"

我點(diǎn)了幾張圖傳給他，"不會聊天就去學(xué)，網(wǎng)上段子那么多，換個人稱安自己身上，她喜歡甜食，可以帶，但不能讓她吃太多，甜的水果也是。"

關(guān)上手機(jī)放回兜里，再抬頭時，我發(fā)現(xiàn)轟焦凍正看著我，眼神專注，很認(rèn)真地聽。

"也沒什么其他的了。"我說。

他點(diǎn)點(diǎn)頭，"非常感謝。"

我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但頓了頓，又回了次頭。

"還有，她想去海邊玩。"

"知道了，我會告訴父親……他同意后，我通知你。"

汗水突然浸透后背，漫長又駭人一秒過去了，那股氣息突然出現(xiàn)又消失，快的像幻覺，不知來源。

蟬鳴陣陣，夏日的午后很熱，轟焦凍不怕熱，但他的額頭卻滴下一滴汗來。

"不用。"

閉上眼再睜開，我過轉(zhuǎn)頭，看到遠(yuǎn)方一輛出租車正好向著這邊駛來，于是走到路邊，伸手招呼它停下，"我有點(diǎn)事，先走了。"

"再見。"

"再見。"

出租車停下，我扎進(jìn)副駕駛關(guān)上門，系好安全帶，"去西站。"

"好嘞。"

"小美女看著有點(diǎn)眼熟，咦——你，你不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