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
書迷正在閱讀:余家嬌娘、在愛里的人、余聲、妖精的發(fā)情期、和對面傻子在偷情、【Free!男子游泳部】(乙女向)論后宮集郵渣女的倒塌、荊棘王冠(調(diào)教)、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獻(xiàn)俘–第一武將、情愿
刻畫五十厘米見方,粗粗看去,是中國風(fēng)的繁復(fù)花紋,正方形的邊緣雕鏤著很小的人物,若是席桐剛才看到,肯定會大吃一驚——這并不是漁樵耕讀、二十四孝,而是東南亞那邊的宗教故事,有佛教的舍身飼虎、割rou喂鷹,人物痛苦的表情十分清晰,還有一些男女交歡的圖案和骷髏頭,屬于密宗,整體顯得格外詭異。木刻畫的中心有一頭獅子,孟嶧朝它嗜血的眼睛一拳砸下去。咔噠一聲,書柜后的墻裂開一條縫隙,緩緩向右移動,竟是一扇暗門。他走進(jìn)門,正對上一張慘白瘦長的臉。那是一座耶穌受難像,真人大小,栩栩如生,耶穌的手腳被釘在發(fā)黑的銀十字架上,流出暗紅的血,十字架底部刻著一個拉丁文單詞:resurgam。復(fù)活。密室有二十平米,一股陳腐的臭味撲面而來,令人窒息。天花板沒有燈,地板骯臟不堪,殘留著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污漬。墻上掛滿了食草動物的頭顱標(biāo)本、刀斧鞭錘和恐怖猙獰的鐵面具,四個墻角架著扭曲的眼鏡蛇和張牙舞爪的蝎子,地面中央有一個黑色的陶土罐,繪滿不知名的紋理,像是某種古老神秘的文字,罐子周圍擺著五個瓷碟,殘留著白色蠟油。除此之外,地上還有幾個空空的鐵籠子,體積可以容納一只中型犬。孟嶧繞到塑像后面,那兒有幾個埋在灰里的礦泉水瓶,頗有年頭。塑料瓶裝著幾根頭發(fā),幾片碎指甲。他撿起來,丟進(jìn)袋子。袋子里還有一件衣服。孟嶧走出去,按下機(jī)關(guān),合上暗門,關(guān)掉燈。窗外夜幕降臨。他在書桌前吹了一陣風(fēng),繃緊的嘴角漸漸松開,若無其事地鎖了圖書室,在忽明忽暗的燈光里緩步下樓。—————————本文是普通現(xiàn)言,不搞唯心主義玄幻。周末有車(736374)13不放廚房有張小餐桌,此時擺滿了熟食和水果,席桐把最后一碟羅勒香腸從微波爐里拿出來,笑著對他說:“管家買了好多吃的,我本來不想浪費,可是每樣都想嘗一嘗。他居然還去唐人街買了脆皮烤鴨!”孟嶧坐下來,她給他沏完茶,忽然撇撇嘴:“我到你家來做客,應(yīng)該是你給我倒茶才對,我都把你做的事做完了?!?/br>“我的房子就是你的房子。”他往嘴里送了一片火腿,食不知味,轉(zhuǎn)而用筷子往面皮里塞烤鴨rou和黃瓜絲,卷好了塞進(jìn)她嘴里。她不叫停,他就一直卷一直塞,直到她打了個飽嗝兒,說吃撐了。孟嶧在餐巾上擦擦手,心情漸好,眉宇舒展開,“你喜歡這座房子嗎?”席桐想了想,露出一種微妙的表情,仿佛怕傷到他的玻璃心:“你家很漂亮,而且很精致,但是呢,就是……屋主不太關(guān)心設(shè)計的統(tǒng)一性?”孟嶧洗耳恭聽。“我們在的這一層是法式風(fēng)格。這邊櫥柜里的碗碟邊緣都有綠色的緞帶花紋,這是19世紀(jì)中葉的法國潮流,描金彩繪的水果托盤也很典型。沙龍里的法金蓋爾椅、刺繡沙發(fā)更加古老,中看不中用,坐上去很硌屁股。花園有三個層次,分別是安達(dá)盧西亞、阿拉伯和法國的園林布置,我不知道多倫多這個氣候能不能種柑橘樹?反正你們有錢,冬天弄個大棚就行。花園的噴水池仿造的是海神噴泉,這個是意大利款。“第二層風(fēng)格更雜糅,我們住的房間裝飾已經(jīng)比較近代了,但你給我看的其他房間刷著大紅漆,金閃閃的窗簾,我一進(jìn)去就感覺在佛羅倫薩的碧提宮,那個驕奢yin逸的敗家感……還有的房間地板是馬賽克畫?墻上貼維吉爾詩人像?這是古羅馬風(fēng)啊。“第三層又變成東歐哥特式,一般來說二三層的格局應(yīng)該是大致相同的,但樓上樓下的房間位置差別很大,走廊里放個鏡子,是要拍嗎?大晚上很嚇人的好不好。圖書室的角落放著柏柏爾水罐,橫梁是雕花的半圓拱,阿拉伯的建筑樣式,但我并沒有找到古蘭經(jīng)。窗臺邊還有一個中國博古架,上面竟然擺著木乃伊和埃及貓的木像!”席桐嘰里呱啦講了一長串,喝了口西柚汁潤嗓:“我這么說你別生氣啊,我認(rèn)為主人不太懂藝術(shù),這座房子像個大雜燴,撿到什么寶貝都往里扔,一股暴發(fā)戶氣息。”她瞄一眼孟嶧,他并沒反駁,而是露出一個微笑:“你說的對,我也不喜歡這里?!?/br>“可這是你家啊。”孟嶧又說:“每種風(fēng)格都有,是因為他們哪一種也不愛。這座房子曾經(jīng)迎接過世界各地的客人,是為他們設(shè)計的?!?/br>席桐很不理解:“房子是給自己住的,當(dāng)然要裝修成自己喜歡的樣式?!?/br>有些人在漫長的歲月中,已經(jīng)喪失喜愛一件物品、一個人的能力了。這么說太煞風(fēng)景,孟嶧道:“回銀城之后,我們重新把家里裝修一遍,都聽你的?!?/br>席桐壓住唇角,“那你也發(fā)表一下觀點,免得裝修完不滿意,說我外行人圖熱鬧?!?/br>“裝修又不會把你和舊家具一起扔掉,我只要你在家里就滿意了。”他執(zhí)起咖啡杯,眸光清亮而溫柔。席桐不可置信:“孟總,你是被開過光嗎,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會說話啦?”“開光是什么意思?”他不懂就問。“……就是說,你升級了。”她把盤子往他面前推了推,“我吃不掉了?!?/br>孟嶧教育她:“不要浪費?!?/br>“哥哥,我吃不掉了?!?/br>他拿起叉子,把剩下的包子皮和血腸三兩口吃完了。*入夜后,跑馬道萬籟俱寂,某座大宅子的臥室傳來嘎吱嘎吱的響。“你這個床質(zhì)量有點差,怎么一動它就響?不會壓壞吧?!?/br>孟嶧覺得那聲音離指甲刮黑板就差了一丁點,聽得他頭皮發(fā)麻,匆匆洗完出來,看到她裹著蠶絲被在床上滾成個糯米團(tuán)子,好像就喜歡聽床慘叫。“它上世紀(jì)初就在這了,很舊,你別折騰它?!彼兆∨疵讏F(tuán)子伸出的腳,皺眉:“水還沒擦干就往木地板上踩,滑跤怎么辦?”“原來床也是古董??!”席桐驚嘆一聲,不敢翻了,趴在枕頭上托腮看他,“那你睡覺的時候會不會夢見它的前主人?老家具都是有靈性的?!?/br>“沒有?!?/br>他以前倒是經(jīng)常做夢,但夢見的都不是人。席桐笑瞇瞇地胡扯八道:“說不定是它覺得你這個主人很無聊,才不通過夢跟你交流。我跟你說啊,古歐洲就是因為人口稀少才發(fā)明了單詞的陰陽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