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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的罪魁元首之一?!?/br>“你父親就是戰(zhàn)死在前線的吧,當(dāng)時指揮投彈,害他尸身盡毀的可能就是白陸山?!?/br>“你說,他該不該死?”顧北慕在黑暗中,無聲地攥緊拳頭,指節(jié)咯咯作響。*白陸山一年沒回過家,家里的人都盼望早點(diǎn)見到他。劉茹為了慶祝丈夫回家,搞了個歡迎會,邀請上流社會的人,來京都最豪華的酒店聚餐。白瑜最晚知道父親回來,滿心歡喜跟母親來到酒店,等哥哥接父親過來。酒店外,白景灝將越野車停在門口,恭恭敬敬地打開車門:“爸,到了?!?/br>一個高大奇?zhèn)サ哪腥耍训讲换笾?,穿著深灰色的樸素T恤衫,長腿跨出車門,左右望向圍滿自己的人群,眉間擰成深深的川字。“老公!”劉茹眉開眼笑,款款朝白陸山走來,親熱地挽起他的胳膊。白陸山被她挨到的一瞬,背脊明顯僵了下,而后皺著眉頭小聲說:“我以為是家人簡單吃個飯,何必搞這樣的大排場,請這么多的人過來?!?/br>“唉,你一回來,家里的人高興嘛?!眲⑷愦蛄藗€馬虎眼,朝正走到門口的白瑜招招手,“小魚,你的爸爸來了?!?/br>白瑜輕快地飛奔過來:“爸!”白陸山見到女兒的那刻,眉眼舒展,嘴唇難得咧開笑意。白瑜昂頭打量父親。眼前偉岸的身影,似乎比記憶里多了些白發(fā),盡管歷經(jīng)滄桑,眉眼仍透露著軍人的堅毅,依然不減當(dāng)年之色。這是她從小憧憬的男人!白陸山拍拍女兒的肩,含笑道:“魚魚好像高了一點(diǎn)。”一旁的白景灝鄙夷地說:“她骨頭十八歲那年就定型了?!?/br>白瑜瞪了哥哥一眼,挽起父親另一只胳膊,跟母親一同迎接父親上樓。而此時,酒店對面一棟大樓,頂部天臺的一角。穿著緊身黑衣的男人,手持狙擊槍潛伏在圍欄旁。狙擊槍的瞄準(zhǔn)鏡,隨一家人步伐而移動,如緊跟其后的影子。半晌,他放下狙擊槍。既然組織的任務(wù)不能違背,他也不能當(dāng)著白瑜的面,殺害她的親生父親。酒店里,劉茹安排了幾桌酒席。客人們一個個給白陸山敬酒,白陸山雖不喜這種交際場合,但還是客套跟他們碰杯。酒后三巡,白陸山滿身酒氣,獨(dú)自從酒席里出來,靠在陽臺旁吹風(fēng)。顧北慕看準(zhǔn)陽臺上的白陸山,狙擊槍重新對準(zhǔn)他的身影。“爸爸?!卑阻ひ簧戆咨钠炫?,緩緩朝白陸山移近。白陸山旋身,笑著望向女兒:“你怎么也出來了?”“媽要我來找你回去?!卑阻汕蔚耐峦律囝^,“不過,我打算不聽她的話?!?/br>劉茹有多么虛榮強(qiáng)勢,是心照不宣的事,但家里人的小缺點(diǎn),都會默默相互包容。白陸山看著如花似玉的女兒,忽然擔(dān)心起她的終身大事:“聽說劉鈺這小子,打算跟我們家提親,是真的嗎?”白瑜愣了愣:“沒有吧……”當(dāng)時劉鈺跟她表白了,但未談起提親的事。他不是強(qiáng)人所難的性格,理應(yīng)會先打動她,再跟白家提親。“我聽大楞子說的?!卑钻懮讲[起眼笑,“劉鈺我接觸過,是非常不錯的孩子,你可以考慮一下他?!?/br>白瑜低垂眼簾:“可是,我喜歡的人不是他?!?/br>白陸山認(rèn)真打量女兒的神色:“嗯?難道你有喜歡的人了?”白瑜臉微妙的泛紅:“可能是吧……”她確實(shí)是喜歡顧北慕。可顧北慕是女人,要是母親知道,一定會暴跳如雷,極力反對她跟顧北慕在一起。而且南國對同性不包容,醫(yī)學(xué)書籍里,同性戀被歸結(jié)為一種病癥。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白陸山作為父親,想在關(guān)鍵時刻指引女兒,小心翼翼試探:“他是什么樣的人?”白瑜低聲道:“我不該喜歡他的……”“我年輕那會也喜歡過一個女生。”白陸山看向窗外,目光停留在花園冒頭的梔子樹,“她現(xiàn)在在北國,我永遠(yuǎn)去不了的地方。”白瑜跟父親產(chǎn)生片刻共情,手輕柔地搭在父親的肩膀,默然無語。白陸山柔聲道:“如果他是足夠保護(hù)你,愛護(hù)你的人,我愿意將你交到他手里。”遠(yuǎn)處的顧北慕,用瞄準(zhǔn)鏡拉近鏡頭,看父女兩在陽臺上閑聊。好一會,白瑜離開了陽臺,白陸山獨(dú)自留了下來。顧北慕瞄準(zhǔn)白陸山的頭顱,胸口仿若被無形大石頭沉沉壓住,艱難喘息。他心里非常清楚,白瑜有多愛戴父親。如果親手殺了白陸山,他便無法再對視她純粹無雜的目光。這樣的話,他跟她更難在一起。哪怕兩國統(tǒng)一,也絕無可能了。她的抉擇白瑜得了父親的恩準(zhǔn),唇角彎起一絲笑,暢想跟顧北慕的未來。哪怕被母親哥哥責(zé)罵,哪怕被世人異樣看待。她一點(diǎn)也不在乎。“咻!”陽臺響起子彈擊穿硬物的聲響,刺得耳膜發(fā)麻。不好的預(yù)感如冷風(fēng)刮來,白瑜寒毛直豎,慌忙朝父親所在陽臺奔去。隔著窗臺模糊地看見,陽臺墻面被子彈擊穿后,射出蜂窩狀的黑窟窿,細(xì)碎的石子散落一地。白瑜擔(dān)心父親出事,心臟突突直跳,視線順著窗沿往下移動,瞄到深灰色的寬厚背影匍匐在地。“爸!”她失聲呼喊,沖上陽臺。一眼便看見,對面大樓的天臺,黑衣人隱在欄桿邊角,遙遙與她相望。剎那間,一陣熟悉的震蕩感,沖擊她的腦海。“快趴下!”身后傳來白陸山的喊聲,強(qiáng)壯身軀將白瑜撲倒在地。之前,子彈沒有射中他的頭顱,偏離軌跡,從他耳畔倏地擦過去,擊穿身后墻壁。為了防止第二次攻擊,他一直蹲在圍欄下藏匿。父親安然無恙,白瑜長舒了口氣,暗嘆一聲太好了。沒多時,白景灝匆忙趕來,帶著防彈板護(hù)送父親meimei撤離陽臺。“那人絕對還在那棟樓里,連一只蒼蠅都不準(zhǔn)飛出來?!卑拙盀扰扇藢γ娲髽菆F(tuán)團(tuán)封鎖,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排查嫌疑人,等安頓好父親親自過去。白瑜始終忘不了熟悉的沖擊感,悄悄跟著哥哥下樓:“你覺得是誰開的槍?”“可能是正義黨的人。”白景灝走到巷子里,面容浮著層層陰霾,“也可能是北國的特工?!?/br>白瑜倒吸一口涼氣,這里頭的復(fù)雜程度,遠(yuǎn)超平民的想象。白景灝接到父親的電話:“喂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