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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個人影。他湊近,發(fā)現(xiàn)竟是多年不見的清河。“怎么是你?”風五驚訝道,又看了看這漆黑的天色,“這都后半夜了。”周圍空氣中彌漫著糜亂的氣息,清河隱約猜得到之前發(fā)生過什么。他握緊手中長劍,走近一步,“我想見她?!?/br>“慢著?!憋L五橫刀擋在清河身前,眉頭緊皺,“你覺得我有這么大度?”兩個人正僵持著,沉雪撩開車簾探頭出來。朦朧燈光映照在她臉上,睫毛在眼底打出扇形陰影,白皙的臉上無半點瑕疵。她眼角還帶著未褪去的春色,一看便是剛被好好疼愛過,“怎么了?”平日稍顯冷淡的聲線如今微啞,讓人不得不懷疑原因為何。“不是讓你歇息么?”風五轉(zhuǎn)身快步走到她身前,將她整個擋在自己身后,又將她向車廂里推,“回去回去。”“攔我做什么?”她有些疑惑。“姑娘?!鼻搴訂舅?。“清河?”沉雪看了眼風五,風五只好不情愿地讓開身子,她繼續(xù)道,“你怎么在這兒?”“當初我被這個人捉住關(guān)起來,之后又被他放了?!鼻搴訐P著下巴指了指風五,隨后語氣沉下來,“這些年我潛心鉆研劍法,本想去衡陽看你,卻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不在?!?/br>“你天賦極佳,如今應(yīng)是有所突破了吧?!背裂┬Φ脺厝幔髅髋c清河同齡,語氣卻像個長輩,“我現(xiàn)在很好,不必擔心?!?/br>“你……”他見風五一臉戒備,又見她眉梢間都染著笑意,十分幸福的模樣,只好轉(zhuǎn)了話頭,“近日衡陽突然來了許多兵馬,我觀察數(shù)日,應(yīng)不是捉拿你的?!?/br>沉雪愣了愣,“難道父親準備……”“其他的我并不知曉,這次來只是……”清河苦笑著,“本以為變強了就能帶你走,誰知道晚了一步。”“你晚得可不止一步?!憋L五回身點了沉雪的xue道,隨后將她塞進馬車,這才繼續(xù)說著,“強不強不是關(guān)鍵,你要知道自己想從她這里得到什么,又能給她什么?!?/br>“而且,小子……”他雙手抱胸,劍眉微挑,“你喜歡她哪兒?”似乎好好思索了一番,清河許久才回應(yīng),“姑娘她……很溫柔?!?/br>“就這個理由?”風五嘆氣搖頭,“你喜歡溫柔,那七十歲的阿婆也能做到?!?/br>“不是……”清河想要反駁,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沉雪已經(jīng)在他世界中沉寂五年,如今他突然想來看她,目的卻連自己都不清楚。“你只是不甘心?!憋L五替他回答,“不甘心五年前被我打敗,不甘心我這個后來者搶走她?!?/br>清河暗中握緊了劍鞘,卻無力回應(yīng)。“年輕人嘛,遺憾的事常有啦。”風五走向清河,拍拍他的肩,“遺憾歸遺憾,不后悔就好?!?/br>“不后悔。”他肯定道,有些留戀地看馬車一眼,“幫我和姑娘道別吧,你……好好待她?!?/br>“這話不用你講我也知道?!闭f著風五丟過去什么,清河接在手中,是一個酒葫蘆。“下次再見我請你喝酒?!憋L五回過身擺擺手,“就當我揍你那頓的賠禮咯。”————風五運功把身上的涼氣散了才跳上馬車。沉雪還是剛剛被他抱進來的模樣,他剛解開她的xue道,便被粉拳錘了好幾下,“風五,誰讓你點我的!”力度不過是撓癢癢,風五慶幸著此刻還好不是從前有三星掌的沉雪,連忙握住粉拳吻了吻,“哎呀,男人之間的交流,你就不要參與了?!?/br>“哼?!彼鴮崥獾貌惠p,冷靜下來又問他,“都說了什么?”“隨便聊聊,他已經(jīng)走了?!憋L五不愿多講,換了個話題,“照他所說,你的父親應(yīng)該忙著篡位,沒時間再管你吧?但有一點很奇怪……他既然知道你離開,為什么不發(fā)動生死蠱?”“生死蠱若發(fā)動,我必死無疑?!背裂﹪@著氣,“起初這蠱是用來威脅我讓我聽話的手段,如今我逃出來,是生是死,其實對父親而言都沒什么意義了。”“他既然選擇在我離開之后奪權(quán),其實代表著他已經(jīng)不需要我?!背裂┯行┞淠?/br>“你難道還想從他身上找到認同感嗎?”風五奇怪道。“不是認同。他給我的任務(wù),才是我活著的理由。至少,之前是……”“你想錯了?!憋L五抱緊她,“任務(wù)目標明明是我,我才是你活著的理由啊?!?/br>“……”沉雪一愣。風五繼續(xù)道,“但我更想你為自己而活?!?/br>“我……可以么?!彼行┟H坏匚站o他的手,被風五反握住。“不就是想找存在的理由嗎?那太多了?!彼哪X袋蹭到她肩膀上,一點兒點兒數(shù)著,“比如我這一生,就是想踏遍大梁的每寸土地,或者是,喝遍全天下的美酒?!?/br>“你可以選擇任何你喜歡的事,而我,就負責陪你一一完成?!?/br>風五將她轉(zhuǎn)過來面對自己。他背著光,聲音懶洋洋的傳過來,雙眼如同星辰閃亮,碧水上的銅鈴輕輕舞動,聲音清脆,悠悠長長,一路飄到她心坎兒里。他說,“你不知道,我這一生啊,或許就是為了把所有最好的捧到你面前?!?/br>————親吻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的。兩個人緊密相擁著,似乎想把對方嵌進身體里。風五屈著條腿靠在車壁上,另一條長腿將沉雪整個圈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吻得很急,幾乎把沉雪的嘴唇咬破,手掌緊緊扣在她脖頸,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沉雪軟著身子靠在風五懷里,任他隨意擺布,直到被吻得喘不過氣,她才輕輕推了推他。風五隨著她的力度直起腰,看她濕漉漉的眼睛和紅腫的花瓣一般的唇,眸光又黯了些許。“已經(jīng)很晚了……”她平復著自己的呼吸,手指捏緊他肩頭的布料。“所以呢?”風五湊近她,用鼻尖蹭她的臉,聲音粗啞得很,“你這么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