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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xiàn)在,要放她走嗎?裴思默默問自己,他眸色濃重,閃過一抹厲色,拳頭又緊了緊。他不甘心,也舍不得放她走。“哈啊……好……好舒服……”里面的女聲如泣如訴,昭示著這一場情事的酣暢淋漓,低低的喘息聲聽在耳朵里卻如同轟轟車輪之響,滋滋的水聲漸響,裴思的眼神愈發(fā)猩紅,他能想象出如今房內(nèi)的景。那一朵粉嫩的xiaoxue此刻正在她人身下綻放,那些蜜液源源不斷流出來,又被大口吞吃掉。迷離的眼,緋紅的唇,她整個身子應(yīng)當(dāng)都是汗津津的,發(fā)絲貼在耳邊,乳波蕩漾。“嗯啊……啊……”細細密密的嬌喘聲溢出到窗外,如同老虎的爪子狠狠撓在了裴思心上,他痛苦地閉上眼睛,明知道自己該走,卻挪不動腿了,仿佛還在隱隱期待些什么,期待著,她說一句不愿意。房內(nèi)的水聲停了,一個嬌媚的女聲響起來,浸透著歡愛后的曖昧,“你說,jiejie是不是比男人舒服?”“嗯……嗯……”回應(yīng)的聲音模模糊糊,還帶著沙啞,像是被弄得累了。“喜歡jiejie還是那個端王爺?”裴思耳朵一動,準確地捕捉到這句話,他貼近了窗戶,害怕聽錯。“……只喜歡jiejie,一直都喜歡……jiejie?!?/br>心臟被狠狠揪住,痛得透不過氣來,裴思苦笑,他喃喃自語,渾身的氣勢都散了,眼中只?;婚_的悲傷,“只喜歡她么?一點點都不喜歡我了嗎……哪怕一點點也可以的……”裴思離開的時候整個人如同失了魂魄,渾身都是頹靡的氣息。天終于亮了,有人敲門,而屋內(nèi)的兩名女子還未醒,睡得深沉。門外的人耐不住了,大聲喊道:“師姐!你住我房間就算了,怎么還把門鎖了!”作者有話說:裴思你分不出叫床的是誰,也怪不得我虐你了(-ι_-)回去一只素手慢悠悠地撩開了床帳,慵懶的聲音從里頭傳出來,“知道了,這就來給你開門?!?/br>溫冬一進門便聞到了些許不同尋常的味道,看向床帳的目光微深,心下了然。“嚯,好大一股酒氣,難怪昨晚等不到你回來?!逼废慕o她倒了一杯茶,又繼續(xù)說,“昨日安平告訴我,沈冉冉死在天牢里了,她那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身子沒熬到問斬,聽說沈修德當(dāng)下就瘋了?!?/br>握著茶杯的手一頓,“是么?也算是報應(yīng)不爽?!彼浇俏⑽⒁粨P,將那盞茶盡數(shù)飲了,頓時覺得宿醉消去不少。“師父叫你回桃花谷,左右這沈冉冉都死了,你留在京城也沒什么事情?!?/br>“怎么沒事情,”溫冬瞅著她師姐,“京中好多男子等著我臨幸呢。我不回去?!?/br>“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端王爺?shù)氖拢@京城畢竟是他的眼皮子底下,你換個地方,免得和他遇上。再說……”品夏的眼神暗了暗,“這里住著也沒谷里頭舒服,昨晚一只貓兒在這窗戶外鬧出不小動靜,擾人清夢,叫我轟走了,也不知今晚還會不會來?!?/br>溫冬疑惑地看向品夏,“貓兒?前段時間都沒有聽見響聲啊,現(xiàn)在也過了叫春的時候,應(yīng)當(dāng)是偶然吧?!?/br>“那可不一定,六月還會下雪呢,世上的事情可沒有個定勢,你現(xiàn)在就收拾收拾東西走吧,等會兒日頭高了,熱得厲害?!?/br>“行?!睖囟鋈豢聪虼矌び挚纯雌废?,壓低了聲音,“師姐,你這是從良了?”這話里帶著笑意和揶揄,一雙笑眼彎彎望著品夏。難得臉紅的師姐嗔了她一眼,臉頰染上淡淡緋紅,如海棠春睡醒,愈發(fā)嬌艷,“多管閑事!”行李沒什么好收拾的,溫冬象征性地背上了一個小包裹,帶上了采花必備裝備,“師姐,那你要記得多回桃花谷看我。”品夏朝她揮揮手,瀟灑地挽著安平郡主消失在城門口。果然是重色輕我……城外的楓葉紅得熱烈,一如城內(nèi)的繁華熱鬧。溫冬深深地望著這一座城池,說不清是什么感覺,第一次出谷,就在這座城里生活了三年,時間在成長她,正催促她,使她在一些事情上發(fā)生了改變。她在這里愛上過一個人,也在這里吃了苦頭,情愛的好滋味她已領(lǐng)略,壞滋味也一并嘗了。在谷里養(yǎng)傷的那段時日,她愛坐到山頂上,向一片云一顆星凝眸,師父問她:“冬冬,想什么?”“看星星?!彼p輕地說。但同時又在心底里自問:“你到底在想什么?”她想的很多很遠,可是就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師父像是洞悉一切,卻不再說話,后來也沒有問溫冬,只任由她繼續(xù)想,終有一日會想明白的。溫冬終于轉(zhuǎn)身,像是斬斷了和這座城池的最后一絲糾纏。是誰立秋之后,白日漸短,天氣也開始冷起來,溫冬白日趕路,晚上就睡在樹椏上,別的都還好,就是后半夜總是凍醒,要不是對野外的狼群落下了陰影,她還是愿意睡在火堆旁邊。草草烤了一條魚果腹,溫冬就熄了火堆,將灰燼的蹤跡抹去,攀上一顆茂密的大樹,將身子隱在郁郁蔥蔥的枝葉里,抱著胳膊就睡著了。睡到半夜,照舊被凍醒,她有些煩躁,卻因身子太冷,連怒火也升騰不上來,這又叫她十分氣餒。天已經(jīng)黑黝黝的了,月亮躲進了黑云了,時有時無,溫冬睡在樹葉的遮蔽下,仿佛處在一片混沌之中,看不見東西,聽覺卻更加敏銳。不遠處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天這么黑了,四周都是雜亂無章的野草和灌木,這種情景讓溫冬的睡意一下子沒了。從懷里掏出一包粉末,藏在手心,聚精會神聽著那里傳來的動靜。她僵坐著沒有動,此時四周只剩一片死寂,溫冬不由自主摒住了呼吸。終于,那悉悉索索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