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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四處看了看,把她拉入了房間角落里,正待秦輕晚疑心四起之時,王掌柜開口說道:“其實......東家剛才給了一個活計,讓我交給孫公子。只是......唉!”王掌柜嘆了口氣,繼續(xù)說:“只是王某不知該如何向?qū)O公子開口?!?/br>說完,便從袖子里掏出一本薄薄的畫冊遞給她。秦輕晚拿過畫冊,翻了幾頁,臉頓時通紅。王掌柜在一邊看著她的反應(yīng),不好意思地開口:“我之前不知如何開口就是因為此事。孫某以為,這活計最好是與有經(jīng)驗的人來作畫,孫公子如此年輕,不知是否有......咳,是否能承接此次活計?”秦輕晚默默地又看了看手里的畫冊,問道:“王掌柜的意思,此次是臨摹還是其他?”王掌柜見她沒有一口拒絕,忙說:“此次是重開新冊,人物場景可稍微變動,不改也是可以的,但希望孫公子能著重刻畫細節(jié),達到引人入勝的效果?!?/br>他停頓了一下,秦輕晚沒有吱聲,便繼續(xù)說:“此次活計特殊,東家開價每幅五兩銀子,提供筆墨顏料,共八幅,不知公子八日能否完成?”秦輕晚想了想,把手里的畫冊收好,說:“王掌柜放心,八日后孫某會親自送來?!?/br>王掌柜一聽,松了一口氣,高興地說:“孫公子說話一直算話,請與我下樓,我多挑幾件上好顏料給公子帶回?!?/br>秦輕晚拿著掌柜送的一堆紙墨,卻沒往秦府走去,而是走了另外一個方向。只見她來到一個熙熙攘攘的大門前,往里面看了一眼,卻沒有進去,而是繞到另外一邊,沿著一座圍墻走到底,在一個門前敲了敲門。門很快便從里面打開,一個麥色皮膚的高大男人沖著她微笑:“小姐。”開門的便是蕭離飛,算是秦輕晚的青梅竹馬。蕭離飛的師父本是自由自在的一名江湖游俠,路上撿了蕭離飛收為徒弟,雖是一時興起,對他倒是悉心教導(dǎo),后來承了救命恩人的情,跑去秦府做秦二小姐的貼身護衛(wèi),也把他帶了去。當(dāng)年他十二歲,二小姐才四歲。后來師父師父某日突然說了句不想在秦府呆了,拍拍屁股特別干脆地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了十六歲的蕭離飛繼續(xù)承擔(dān)他的職責(zé),照顧八歲的她。他看著小姐長大,兩人一直都很要好,當(dāng)年遣散家中奴仆時,小姐還抱著他哭了一場,他亦知小姐的心意。小姐一直以兄長待他,不希望困他與她小小一方天地,或是將來因為自己受苦。但她怎知,她以為她的小小天地,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廣闊世界,有了她,何處不是他的世界,能呆在她身邊,再苦也是甜。可是他們身份懸殊,她是他的小姐,他是她曾經(jīng)的貼身護衛(wèi);她出身官宦之府,他出身市井田野;她才華橫溢,而他,除了一身武功,就只有錢。小姐信任他,告訴他自己所有的計劃,而他亦有自己的私心。如果小姐果真能在他的掩護下逃到關(guān)外,他就賣了鏢局,隨后去找她;若是此舉不能成行,他會以鏢局東家的身份向秦老爺提親,即使耗盡身家與官場關(guān)系,也要讓小姐擺脫秦府,重回自由。小姐是否嫁他都無所謂,只要他一路能與她相隨。第六章掙錢的新途徑“蕭大哥!”秦輕晚看著面前的男人,那張總是清冷的面容融化成溫暖。抬起腿不客氣地走入院里,就像是在自己家中般熟悉。蕭離飛鎖了門,跟著她身后。“蕭大哥,我都說了這么多年,你叫我輕晚就好,或者叫我小妹。”秦輕晚在前面走著,嘴里也是一刻不停。“小姐就是小姐,叫了這么長時間,也沒法改口了?!笔掚x飛認真地回答。“好吧?;蛘叩饶奶煳覀兘Y(jié)拜兄妹,到時你無論如何都得改口了。”“等到小姐能重獲自由的那天?!?/br>說到這個話題,秦輕晚走進堂屋,一屁股坐在主座上,托著香腮看著蕭離飛,有點悶悶不樂:“蕭大哥,我們的計劃恐怕要提前了。”蕭離飛即使如今身家頗豐,仍然保持著之前在秦府的習(xí)慣,院子不大,也沒有下人伺候,當(dāng)然,這也方便秦輕晚和盼香時不時地偷偷來訪。在這樣隱蔽的院子,他們就這樣光明正大地談?wù)摯耸?,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會有人聽墻角。“怎么?秦老爺讓你出門了?”蕭離飛對秦老爺?shù)呐袛嘁彩呛軠实?,一發(fā)生問題,馬上找到癥結(jié)所在。秦輕晚便把秦老爺?shù)脑捄妥约旱牟聹y告訴了他。蕭離飛想了一下,說:“提前也好,拖得越久,計劃暴露的風(fēng)險越大,倒不如打個對方措手不及。路線照常,走鏢的事情我再去安排。小姐不用擔(dān)心,一切照舊?!?/br>他沒提給小姐銀子的事,他知道小姐不會答應(yīng),何必一直提及此事,弄不好兩人都覺得尷尬,到時走鏢的時候偷偷塞在小姐的包里就行了。有他在,還能少了小姐吃喝?看著蕭離飛依舊氣定神閑,秦輕晚也把稍稍提起來的心重新放了回去。蕭離飛與她又對打了幾套拳,指點一二后,她便告辭回了秦府。到了秦府,正趕上盼香做好午飯,兩人吃飽喝足,盼香麻利地收拾完碗筷,秦輕晚洗了臉換了女裝,便帶著今天從書店中拿回的物什一道去了書房說話。秦輕晚把蕭離飛的話跟盼香復(fù)述了一遍,盼香拍拍胸口說:“蕭大哥這么說,我就放心了?!?/br>“怎么,對蕭大哥放心,對小姐我就這么不放心?”秦輕晚笑著鬧盼香道。盼香說:“不是對小姐不放心,而是蕭大哥實在是穩(wěn)重。他才比小姐大八歲,照我看來,他比老爺還要沉穩(wěn)。難怪他的生意能這么短時間做得這么大了?!?/br>秦輕晚回道:“蕭大哥不光是因為性格,更重要的是他堅持和專注。你想想,他還在府里的時候,打小天天練功至少五個時辰,雷打不動。別看蕭師父離開好像是不負責(zé),那也是因為蕭離飛的功力早就超越了他師父,才能這么放心地離去。有了這份堅持,有什么是做不成的?”盼香眨了眨眼睛:“也是。蕭大哥這三年除了生意上的事情,過得看起來跟在秦府差不多,一人形單影孤的。也早就過了適婚的年齡了,沒見著身邊有人,卻竟也沒人催他。”“你這小丫頭,才十三歲就思春了?要不要小姐幫你說說,讓你明年就嫁與蕭大哥?”秦輕晚捏了下丫鬟的水潤臉頰。“小姐不要開玩笑,我們相差十一歲呢!他這個年齡說是我爹都有人信,我對老男人沒興趣!”盼香揉了揉臉,對小姐抗議著。“老什么老?我爹那個年紀配你才叫老。蕭大哥才二十四歲,正當(dāng)年,過了這村可就沒那店了,你可是占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便宜?!鼻剌p晚又伸出手捏了盼香另外一邊臉頰。“小姐,你若是喜歡,你嫁與他去!”盼香被小姐捉弄地哇哇叫。兩個人就秦輕晚單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