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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干笑了兩聲,“你弟弟想早點工作,再說了姑爺?shù)纳饽敲创?,一兩個崗位還不是容易的很……”想工作是假,考不上才是真。白清曼卻想起一件往事,“當(dāng)年交擇校費的時候,不是說他成績不錯,只是中考失手了?”擇校費還是她拿的……“高中里的好學(xué)生多啊,你弟弟就顯不出來了?!?/br>白清曼扶額,實在聽不下去了,“我這兒有點事,工作的事等他考完再說吧?!?/br>不等那頭的反應(yīng),她先掛了電話。然后就見袁越也拿著手機,一臉莫名其妙。兩兩相望,異口同聲,“怎么了?”白清曼先答,“我媽,想讓我給弟弟安排工作。”不是什么大事,袁越把自己的手機一扔,嘴角一扯,譏誚道:“你猜大伯母找我什么事?”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事,白清曼從自身想了想,“也讓你安排工作了?給堂姐升職?”“你還記得大伯母的娘家侄女嗎?學(xué)畫畫的那個?”白清曼點頭,當(dāng)年大伯母想介紹這個侄女給袁豐的,可是袁豐娶了她,狠狠給了大伯母沒臉。那之后大伯母總看她不順眼,袁豐又維護她,漸漸兩家就疏遠(yuǎn)了?!八皇且呀?jīng)嫁人了?”“學(xué)畫畫的還有一個meimei,學(xué)鋼琴的,大伯母想讓我見見。呵……”白清曼聽完,特嚴(yán)肅地說了一句,“我也有一個meimei,學(xué)服裝設(shè)計的……”服裝設(shè)計?袁越心想,他們家倒是有部門做食品包裝設(shè)計的,不知道對不對口,“也要找工作?”“找婆家,你有興趣嗎?”袁越驚訝地回望她,走過來摸著她的肩,“怎么問我?”白清曼心里酸酸的,早上還說除了她沒人會要他,晚上就蜂啊蝶啊的都來了,她恨恨地咬了一口他的手腕,“大騙子!”C29迷霧除夕,袁越在露臺上支了一個烤rou架,香味一路從二樓飄到院子里,白清曼把庭院里的小星星燈一開,然后循著味道去吃rou了。她上樓的時候,袁越一邊在給烤串翻面,一邊還在回信息。她一靠近,他馬上就鎖屏了,訕訕笑道:“要不要辣椒?”白清曼嘴巴一翹,“誰呀?大過年的還找你?”“給你刷多一點蜂蜜好不好?”白清曼哼哼道:“大伯母明天真要帶那姑娘來做客啊?”“哇!好香!”他拿著一串烤好的雞翅,夸張道。白清曼氣死了,搶過來惡狠狠地說:“我明天才不會起床,你自己去招待吧!”白清曼張牙舞爪地放狠話,然后氣呼呼地坐到一旁吃雞翅了。袁越笑嘻嘻地倒了一杯鮮榨橙汁拿過去,從背后抱著喂給她,“甜不甜?”她正噎嗓子呢,喝了兩口順下去,打了一個橙子味兒的嗝。袁越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嘴角,“看來很甜?!?/br>白清曼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正好鄰居家開始放煙花了,雖然鄰居間隔了好幾里,但視野開闊,他們還是看得很清楚。接連不斷的煙花升到空中,迸發(fā)出漫天的金花,絢爛奪目。鄰居家的煙花秀放了半個小時,白清曼rou都吃飽了,她摸摸微凸的胃,“我不能再吃了,撐著了……”袁越也吃完了,拿啤酒漱了漱口,“我們進去吧,這里明天再收拾。”白清曼又一次重申,“我明天要睡一天!不會幫你招呼客人的!”袁越今晚真是好脾氣,“行?。∥乙欢ㄅψ屇忝魈焖惶??!?/br>什么奇奇怪怪的話?白清曼想了一會兒,突然明白過來了,拔腿就往房里跑,被袁越摟著腰夾住。她在他懷里跟他鬧,紅著臉罵他流氓。遠(yuǎn)處的煙花漸漸落幕,留下一串微弱的亮星。他仿佛看見了今晚開進袁合松家的警燈……他收緊了手臂,哄道:“好了好了,明天不用你招待客人……乖乖的啊……”近幾年,城區(qū)禁燃煙花爆竹,家里人又少的話就更顯得安靜。父母都回房休息了,傭人也都回家了,賀宗林一個人在臥室外間喝酒。酒是偷偷拿上來的,他父母都以為他們在備孕,今晚飯桌上都沒上酒,全家都喝的果汁。演得跟真的似的……賀宗林自嘲地笑笑,甩甩腦袋,不去想這些煩心事。蔣幼薇在里面突然興奮地叫了一聲,小跑過來,朝他樂道:“蔣叔明剛剛從家里開車出來了!一個人開進了一個別墅區(qū)!”“然后?”她一點不在意他的冷淡,眉開眼笑,“神神秘秘的,你說他是不是養(yǎng)小情人了?”賀宗林嗤笑一聲,“找你嫂子去了?”這個嫂子是指蔣幼薇的大嫂,自從那年蔣幼薇喊破他倆的曖昧,蔣老爺子問也沒問就讓大嫂出去住了,并給蔣叔明安排了老婆。蔣幼薇白了他一眼,“她住哪兒我還能不知道?這個地方是新的!沒見蔣叔明去過!”賀宗林更覺得她沒意思了,“他都沒去過,那又有什么可疑的,也許是新認(rèn)識的朋友。你也等他去了多次再去抓jian吧?”蔣幼薇跟他簡直說不通,“大過年的,他一個人開車開那么遠(yuǎn),你用腳趾頭想想也有問題?。 ?/br>“行,那你讓盯梢的等他走了進去看看唄?!?/br>蔣幼薇氣個仰倒,“還用你教?!”蔣幼薇被這個ETC成精的家伙氣得一點八卦的興致都沒了,“再跟你八卦我就是豬!”五分鐘后,言猶在耳,蔣幼薇一開門,賀宗林就開口了,“你好,豬小姐。”“豬你妹!你快看看這是誰?!”她沖過來,手機差點摁到賀宗林的臉上,紅色的指甲晃得他眼睛暈,“什么誰???”蔣幼薇“噠噠”地敲屏幕,“你看蔣叔明去見的人是誰?!”照片有點糊,兩個男人正坐著說話,蔣叔明的正臉一看便知,另外一個是側(cè)臉,看著,怎么那么像……賀宗林一激靈,酒醒了。蔣幼薇仔細(xì)觀察他的反應(yīng),“你認(rèn)出來了?是不是……”賀宗林拿著手機前后滑動,幾張照片都是這個角度的,“沒有更清楚的嗎?”“他離得遠(yuǎn),只能拍出這樣的了……”這件事越來越復(fù)雜了,一團亂麻,蔣幼薇有點不想搞了,“算了吧,管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呢,他既然還活著,總有一天要出來的。這件事咱們就相當(dāng)于捏了他一個把柄,他們也別想惹到我身上,這次就不算白忙活?!?/br>“你覺得他和蔣叔明在做戲?”賀宗林沉聲道。“這不顯然的嗎?”“會不會是被他囚禁了?”蔣幼薇笑了,“你拍電影呢?還囚禁?還讓他假死?蔣叔明圖什么?圖他身體?他又不是……”話音剛落,她仿佛嚇到一般,“蔣叔明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