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岸之希在線閱讀 - 第八二章(下)彩虹

第八二章(下)彩虹

    這次她終于不再是困在牢籠里無助地被壓迫著,但周圍白茫茫一片,見不著任何人,只有聲音。

那是誰?是誰在講話?

“利用那群女學(xué)生藏藥帶出國,虧你想得出?!?/br>
“只要這批藥能交易成功,我就有更多的資本去干我想做的事?!?/br>
“確定這些藥沒有其他副作用?”

“有副作用又怎么樣,賣出去了,就不干我們事了,這根本不是我們要擔(dān)心的事,該擔(dān)心的,是這些藥藏在這里安全嗎?”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你丫的放心,管好那群女學(xué)生就行?!?/br>
“呵,她們,更加不用擔(dān)心,這些藥一旦用上,就離不開了。”

身處白地的可希一身冷汗。

藥!

可希終于想起來了,他們的聲音,她永遠(yuǎn)都忘不了。她辨認(rèn)清楚,毫不猶豫往聲源相反的方向奔跑,她要跑出這片惡地,所以她用盡力氣,拼命跑,終于,她看到了光源!

從夢中驚醒時,窗外陽光正好,從窗簾縫兒投進(jìn)來,溫暖怡人。

程岸與她一同醒來,察覺她的不妥,攬緊她,關(guān)切問:“怎么了?”

可希滿頭大汗,望向窗外,她喃喃,“雨停了?!?/br>
下了那么久的雨,終于停了。

有些事,在可希心里逐漸明朗,她心里做了個決定。早餐時,她醞釀著言辭,在想怎么和程岸坦承一切。

他們的早餐是程家傭人送來的,昨晚她住下,他特地囑咐今早的早餐做些適合女生養(yǎng)胃的粥點。

見她沉默不語,程岸以為她用餐不習(xí)慣,便問:“不喜歡么?那我?guī)愠鋈コ裕俊?/br>
可希忙搖頭,想了想,欲言又止,道:“吃完飯,能送我回趟學(xué)校嗎?”

程岸皺眉,“這么快回去?”

可希莞爾,“回去拿幾件衣服,還有作業(yè)!”

程岸笑笑,應(yīng)好。

放假,校園里沒什么人,他們走在校道上,牽著手散步。

忽地可希開口:“程岸?!?/br>
“嗯?”

“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br>
見她表情嚴(yán)肅,程岸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開玩笑道:“什么事?你發(fā)現(xiàn)自己比昨天更喜歡我了?”

可希停下腳步看著他,眼里只有認(rèn)真:“前段時間,有一位叫洛悅的檢察官來學(xué)校找我了?!?/br>
“是么?!背贪墩讼?,斂起笑容,淡淡地回道。

他好似一點也不意外。他知道是什么時候,那段時間她一直心不在焉,似有心事。

可希又道:“她希望我出庭當(dāng)證人,指證當(dāng)天綁架我的人?!?/br>
那天上午在學(xué)校與洛檢誤打誤撞碰見,后來中午她就邀可希在學(xué)校餐廳吃飯,當(dāng)時洛檢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告訴她一些她完全不知情的事情。

“綁匪之一黃阿弟在那場大火里重度燒傷,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昏迷不醒。有人拿出證據(jù)證明唐茉莉是這場綁架案以及今年三月份被攪毀的一個地下性犯罪組織的主謀,雖然證據(jù)確鑿,但唐茉莉矢口不認(rèn)?!?/br>
“然后呢?”可希聽明白了,

“我們希望這宗綁架案當(dāng)事人能出來指證她?!?/br>
“但不是說證據(jù)確鑿嗎,既然有證據(jù),為什么還需要我?”

洛檢聽完她的說法,面癱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一絲笑意:“所以你承認(rèn)你是這宗綁架案的當(dāng)事人?”

可希皺起眉頭:“什么意思?”

“看來你似乎不知道,在你背后不知道什么人,用了一些方法,阻止我們知道你的身份,把你保護(hù)得很好?!?/br>
“那你剛剛又說……”可希回味她剛剛的話,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掉進(jìn)了對方的語言陷阱里。

“在你剛剛承認(rèn)之前,我并不確定是你?!甭鍚偪粗矍捌访捕苏呐?,心有不忍,頓了一會兒,又坦白道,“當(dāng)然了,剛剛我們的對話,也成為不了什么實質(zhì)證據(jù),你放心?!?/br>
后來,可希就一直沉默,不敢再表態(tài)。

“雖然你的出庭與否,目前來說,對這個案件的最終判決不會有太多影響,我這次來,也只是秉著對真相的追求,但我仍舊希望,你能站出來。”

回憶到此,可希將當(dāng)日與洛檢的對話一五一十告知程岸。

說完,她沉重地呼吸了一口氣,“我知道是你,是你在我背后做了一些動作,讓我可以不用再參與到這件事里。我本來,是想當(dāng)不知道一切,沒有人來找過我,反正他們都會被定罪,有我無我,沒有差別?!?/br>
程岸握緊了她的手,“那就裝不知道到底?!?/br>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笨上N⑽⒋鬼?,不知不覺眼淚掉了下來,她緩緩道:“因為那場大火是我放的,所以如果我出來承認(rèn),就意味著,我要承擔(dān)燒傷阿D的責(zé)任,對嗎?”

說到底,她就是自私的,她覺得自己太軟弱無能了,遇到困難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退縮,把煩惱擱置腦后不去想,讓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她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好不容易擺脫過去,她真的不想再回頭面對。一直以來,她的心愿就是考個好大學(xué),她只想專注學(xué)業(yè),可怎么就這么難。

程岸輕輕拭去她的淚水,搖頭,他不管那場大火是誰放的,也沒有人會管那場大火是誰放的,他會讓她沒事,他會讓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所以,“沒關(guān)系,不關(guān)你事,不用你承擔(dān)?!彼嫠袚?dān)。

“但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里我想起了前世聽到的一些對話。原來他們不僅逼迫女學(xué)生做援交,他們還販賣非法藥品,上一輩子他們利用這些抓來的女生,用人體運(yùn)毒的方式,將那些藥品帶出境。”可希一早上都在整理這些片段線索,最終得出結(jié)論,“但這一輩子,那個組織被搗毀,照時間推算,那批藥應(yīng)該還沒運(yùn)出國。我也想起當(dāng)時他們綁架我說的一些話……你老實告訴我,他們抓我,是不是就想要挾你,替他們運(yùn)藥出境?”

她慢慢講著,程岸內(nèi)心就愈發(fā)震撼。

在此之前,他對她那些關(guān)于前生今生的事情,更愿意只當(dāng)成是她的夢,虛無縹緲的夢。他不是不信她,他只是不信這種迷信的輪回言論。

但她現(xiàn)在提及販藥一事,卻與當(dāng)初她被綁架時,對方以此要挾他做的事,不謀而合。

當(dāng)時對方要求的,正正是利用他正負(fù)責(zé)的項目,幫他們運(yùn)送一批非法藥品到國外。這種犯法的事,程岸堅決不碰,也因此轉(zhuǎn)而周章地找上他姑父幫忙。但救出她后,那批非法藥物的下落也一直不明。

程岸點頭,默認(rèn)了她的猜測。

“我就知道,”可希松了口氣,“沒有運(yùn)出境就太好了。”

“你知道那批藥在哪兒?”

“我知道,上輩子我無意聽見了他們的對話,”說到此,她不僅嘆了聲氣,“重生后我一直不想回憶那些經(jīng)歷,所以也一直沒想起來?!?/br>
“那現(xiàn)在你想起來了,你想做什么?”程岸問,但他心里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我想出庭,我想指證他們?!彼牒昧?,她就說上輩子聽到的關(guān)于那批藥下落的對話,是她綁架期間聽到的,那么無論哪條罪名,都足以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親手把該得到懲罰的人送進(jìn)監(jiān)獄,才是她和過去徹徹底底告別的最佳了斷方式。

程岸看著她眼里的光,心動不已。

她完全不需要這么做,可當(dāng)她決定這么做,他將義無反顧支持她。

他忍不住伸手將她抱在懷里,許久,才開口道:“你想,那就去?!?/br>
無論風(fēng)雨,他都愿意為她撐傘,一直在。

雨后彩虹落在天邊,絢爛奪目。

可希點點頭,倚在他胸膛,心里涌起感激和感動,所有的決定,都源于她知道有一個人會無條件地理解和支持她。

理解與支持,永遠(yuǎn)讓人熱淚盈眶。

第八三章(上)一審

20X8年11月1日,市人民法院就唐茉莉,黃阿弟等人涉嫌中介性交易,買賣未成年少女,制作與販賣違禁藥品,綁架勒索等四項罪名進(jìn)行第一次審理。

歷經(jīng)五個小時,審理結(jié)束,判決結(jié)果雖未當(dāng)庭宣告,但一審證據(jù)充分,判決結(jié)果已成定局。

可希從法庭出來時,額間手心都是汗。

洛悅跟在她身后,從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包紙巾遞給她。

“謝謝?!笨上=舆^。

“不,”洛悅頓了頓,“該說謝謝的應(yīng)該是我?!?/br>
可希抽出了一張紙巾,擦了擦額間的汗,不明所以地看向洛悅。

洛悅端正顏色,緩緩道:“同為女性的唐茉莉無視女性尊嚴(yán),把女性作為性交易商品,只為滿足一己私欲,甚至不知悔改,一切的一切,都讓人覺得可悲又可恥。這宗涉及近百名女生受害的案件,從曝光到知道幕后cao控者,一度讓我對這個世界很失望。我不敢相信居然連女性都在傷害女性。”

可希聽著眼前這位嚴(yán)肅的檢察官小姐聲音一點一點在哽咽,愣了愣神,忙抽出一新的張紙巾要遞給她。

洛悅卻搖頭,沒接過。

“不需要,今天之后我又對這個世界充滿信心了?!甭鍚傃劾镩W著淚光,一字一句道,“因為你讓我知道,作為女生的我們,是可以保護(hù)女生,作為女生的我們,更要保護(hù)女生。所以我要謝謝你,謝謝你站出來,謝謝你發(fā)聲?!?/br>
檢察官小姐言辭激動,可希有些不好意思,她只是在法庭上陳述了她所知道的事實,在檢察官小姐的口中卻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一樣。

“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說出來了而已。”

洛悅上前,握住了可希的手,“不要小看了自己的這個「說出來」,哪怕再微小的發(fā)聲,都是有力量的?!?/br>
洛悅年長于可希,手掌比可希大,握著可希的手緊了又緊,讓可希真的感受到了她手掌心傳來的力量,這一刻可希就在想,要是能擁有這么一個正能量的jiejie當(dāng)親人,多好??粗?,可希不禁彎唇,心柔軟了一片,認(rèn)同地點點頭。

告別時,洛悅還千叮萬囑,雖然她縱火傷人的事已被檢方判定為自衛(wèi)行為,但如果日后黃阿弟蘇醒后要起訴她縱火傷人,可以隨時找她幫忙找律師。

洛悅檢察官的一言一行,讓可希忽然間對自己以后要報考的專業(yè)產(chǎn)生了動搖。原來她一直朝著自己所擅長的英文方向在努力,今天她突然開始思考,如果讀法律呢?

程岸在法院門口等她。

可希出來時,見他倚在車門和其他人在聊天,便沒有上前。

程岸側(cè)眼看見她,便走過來牽她的手,帶她過去打招呼。

“我姑父?!?/br>
可希沒想到來人身份,有些緊張,“您、您好?!?/br>
他姑父梳著個大背頭,腰背筆挺,西裝革履,打扮正式整潔,如果不是頭發(fā)鬢白顯年紀(jì),可希斷斷看不出跟前的人是程岸姑父,精神面貌看起來太年輕了。

走近細(xì)看,可希甚至覺著他的笑容有些眼熟。

他姑父并沒有接過她的問好,轉(zhuǎn)而直接向程岸道別:“那就不打擾你們約會了,我先走了?!?/br>
程岸淡淡地“嗯”了聲。

可希能察覺出,程岸不是很喜歡他的這個姑父。

待他姑父走后,可希不禁問:“怎么你姑父會來?”

“他養(yǎng)過唐茉莉一段時間?!?/br>
這是個令可希非常意外的答案。

養(yǎng)?哪種養(yǎng)?包養(yǎng),還是贍養(yǎng)??上K妓髦酶傅哪昙o(jì),猜想應(yīng)該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心道難怪,難怪她覺得他姑父的笑容熟悉,那種眉眼間的不善,與唐茉莉的笑容如出一轍。

***

上完庭,可希如釋重負(fù),放下心中一塊大石頭,終于可以了無心事地好好投入學(xué)習(xí)狀態(tài)了。

可希還念著有時間,想直接回學(xué)校學(xué)習(xí),程岸便把她送回去。

到時正好在校門口碰見了考完保送初試回來的譚杰。

如果說這次上庭對可希來說有什么遺憾的地方,那便是上庭時間與報送學(xué)校的初試時間撞期,像是命中注定一樣。她到底還是錯過了這個保送機(jī)會。

可希下車后看見譚杰,想跟他打招呼,他卻好像沒認(rèn)出她一樣,扭頭直接走回宿舍。

可希一臉茫然。

程岸關(guān)車門,見她盯著個矮個兒男生在發(fā)愣,便問:“誰?”

“我同桌。”可希還在想他剛剛應(yīng)該是有看到她才對。

聞言,程岸不禁又看向走遠(yuǎn)的男生,冷了下眼,他聲音陰了陰,“你同桌,是個公的?”

????——

最近有點忙,我盡量隔日更,正文大概還有十來章哈,爭取八月上旬前完結(jié)

謝謝留言。

第八三章(下)宣示

聽清他用詞,可希不禁皺眉,嗯了聲后,又糾正他道:“男的?!辈皇枪摹?/br>
程岸冷笑了聲,“同桌多久?”

可希稍稍回憶了下,“高一下學(xué)期就是了?!?/br>
程岸點頭,很好,同桌快兩年了,所以一直以來她常在他面前提起的,就是這個“同桌”。

才華橫溢,成績優(yōu)秀,為人自律,樂于助人,全是她給她同桌安的美好形容詞,程岸心里腹議,他承認(rèn)是他的錯,去過她們教室那么多回,沒一回注意過她身邊坐著的是個男的,也從沒意識到,她在他面前夸獎的,居然是個男的。

可希先回了趟宿舍,經(jīng)過男生宿舍時,隔了有段距離見到譚杰蹲下身在系鞋帶,她在背后喊了他一聲,但卻見譚杰起身徑直就往男生宿舍大門走,頭也沒回,腳步還快了些,可希追不上。

她想問問他保送初試考得如何,但他似乎沒聽見她叫他。

第二天,譚杰沒來上課。

同桌那么久,可希幾乎沒見過他曠課,哪怕生病,他也沒有請過病假。后桌同學(xué)也打趣,他是不是篤定自己能被保送,所以來不來上課也無所謂了。

可希發(fā)了信息問他,沒有收到回復(fù)。

這天放學(xué),可希應(yīng)約去看球場看程岸打球,先去了小賣部買了瓶功能飲料。

就在小賣部門口撞見了譚杰,他手里提著一袋零食。

可??戳搜鬯I的東西,估量他應(yīng)該不是生病了,便問:“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沒來上課?”

譚杰眼也沒抬,嗯了聲就算回應(yīng),準(zhǔn)備繞過她走開。

他態(tài)度冷漠之明顯,至此可希也察覺出來了,但問題是,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么不友好的譚杰,不是她認(rèn)識的譚杰。

“譚杰,”可希叫住他要走的背影,走到他跟前,“如果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說?!?/br>
譚杰抬眸看了眼她,欲言又止。

可希皺眉,試探地問:“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需要幫忙嗎?”

譚杰依舊沉默。

可希觀察他的表情,嘗試著猜測,道:“是不是……昨天……初試沒考好?”

當(dāng)她提及保送初試的事,譚杰的臉黑得更難看了。

可希心忖莫非真的昨天沒考好,便想著安慰他:“沒事,只是一個小考而已,不重要的,別放心上,還有高……”

“不重要?”譚杰終于開口,打斷可希的話,“所以這就是你放棄的原因?”

可希眨巴了下眼,什么意思?她做錯了什么,怎么感覺起來,他似乎是在生她的氣?

“這么難得的名額,你居然就這么不重視,說不去考就不去考,”譚杰語重心長,激動到音量越來越大,“我對你真的很失望。你既然認(rèn)為這種考試不重要,當(dāng)初就不要占據(jù)名額,既然拿到了這個保送機(jī)會,不好好把握,跑去跟那種不思進(jìn)取的人一起玩又算什么事?”

他想起昨天看見的一幕幕,她從那個紈绔子弟的車上下來,臉上還帶著笑意,仿佛已經(jīng)把保送初試丟之腦后,他不明白,難道所有女生一談戀愛,都會被所謂的情情愛愛沖昏頭腦,無心向?qū)W,連她也不例外嗎?

可希算是聽明白了,慢慢反應(yīng)過來,所以昨天下午他果然是有看見她的,但卻以為她是去玩所以放棄了保送初試的機(jī)會,可希不免有些坦然,這確實是她認(rèn)識的譚杰,凡事學(xué)業(yè)為重。

她不禁噗嗤一笑。

譚杰見她笑,沒好氣,眉頭蹙得繃緊,“你笑什么?”

“我……”可希在想要怎么跟他解釋昨天她沒有去考試的原因,但來由復(fù)雜,三言兩語不知從何說起,她想了想,便轉(zhuǎn)而反問譚杰道:“你說,我們?yōu)槭裁匆W(xué)習(xí)?”

不明白她突然問這個干什么,還在氣頭上的譚杰卻還是認(rèn)真答道:“考個好大學(xué),有個好前途,變成更好的自己?!?/br>
“嗯,更好的自己,”可希彎著眉眼,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這個更好的定義是什么呢?”

譚杰看著她滿懷輕松的笑眼,忽然氣就消了一半。

“對昨天的我來說,更好意味著,克服過去的陰影,重新出發(fā),找回新生活?!?/br>
“過去……什么陰影?”

“那不重要了?!币驗橐呀?jīng)過去了,她已經(jīng)克服了,可希釋然地笑笑,“謝謝你的擔(dān)心,但你放心好了,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我不會懈怠。這次不能參加保送考試,我自己也很遺憾,但我還有高考啊。”

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考上個好大學(xué),仍舊是當(dāng)前最重要的目標(biāo),錯過保送,她還有高考,退一萬步講,就算錯過高考,她仍然很釋懷,因為她堅信前路一片光明,陰影不再跟隨,只要她夠努力,她的人生,還會有很多機(jī)會。

譚杰聽了她的解釋,明白過來她昨天并不是因為玩樂而耽誤學(xué)習(xí),心里放下芥蒂,只是她和程岸在一起的畫面還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他悶聲回道:“那你高考加油吧?!?/br>
“嗯,”可希笑笑,“那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你今天怎么沒來上課?”

“過幾天我要去面試國外的學(xué)校,這兩天請假準(zhǔn)備?!?/br>
可希點頭,不愧是她優(yōu)秀的同桌。想起和程岸的約定,她趕著去球場。

“你一定可以的。我還有事,先走了,期待你的好消息?!弊邥r她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腳步跟譚杰再道:“哦對了?!?/br>
“什么?”

“程岸他,”可希頓了頓,正色道,“并不是你口中不思進(jìn)取的那種人?!?/br>
去到球場,可希找了個位置坐下。她來時程岸就見到她了,見她坐在那兒,運(yùn)球時他朝她眨了下眼,球場還有好些其他人,可希并沒有明目張膽和他打招呼,只朝他微笑。

可希其實還趕著去圖書館借書,坐下看了有一會兒,在程岸看過來觀眾席時,便指了指自己手上戴著的手表,悄悄做了個手勢告訴他,要準(zhǔn)備走了。

程岸跟隊友打了聲招呼,跟著她一起出了球場。

在人少的角落里,她把買的飲料遞給他。

程岸接過,“就一瓶,你自己呢?”

可希聳了聳肩,“我不愛喝這些?!?/br>
程岸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那下次就買你自己愛喝的,給你自己就好?!?/br>
可希笑笑,“你回去打球吧,我去趟圖書館。”

程岸玩著她的手,不舍得放開她,被可希強(qiáng)硬抽出,推搡著走。

就在程岸準(zhǔn)備松開他時,他瞥見她身后有個熟悉的矮個兒走來,于是他抓緊她的手不放。

“可希?!彼b乖耍萌,語氣溫軟,“你親我一下再走,好不好?”

可希霎時臉紅,怎么突然沒羞沒臊地跟她索起吻來。但見他不依不饒模樣,可希無奈,便踮起腳尖,打算蜻蜓點水地親一下完事。

但唇瓣剛相碰,程岸卻圈緊了她的腰,逐漸把吻加深。

譚杰本是在球場邊散步,先瞧見了可希的背影,想起他昨天去考試時,考場送了個紀(jì)念品,她既然去不了那個考試,他想把紀(jì)念品送給她。怎知再走近,才發(fā)現(xiàn)轉(zhuǎn)角處還有個其他人。

他剛想轉(zhuǎn)頭走,就見可希踮腳親了那人,頓時譚杰便驚得不會走了。

譚杰再看,那人便朝他望來,與他對視,揚(yáng)了揚(yáng)眉,眼神里對他的不喜和厭惡太明顯,是故意的,那是故意做給他看的,明白過來的譚杰紅了耳根,悶悶地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