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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靳政說的話確實刺激到他們,在預想的道路不通且暴露身份后,靳政成功將二人的重點放在了贖金的上面。要贖金,必定要善后,二人肯定會將之前幫助他們的爛仔也拉進來一起分贓。只要肯盯著錢,那么靳政便很容易將所有這件事牽連到的,以后會威脅到辛寶珠的人一網(wǎng)打盡。而屋外,小張聽了父親的話想了想,很快拿起了電話,翻出通訊錄。魚真的如靳政所料,咬餌了。別跟他了,不會有好下場!今天蔡珍珍在牌場上手氣不錯,一吃三好似賭圣上身。臉上的粉同口紅都來不及補,等到贏光各位富太手里所有的籌碼,已經(jīng)是月上三更。她好開心,途中多喝幾杯血腥瑪麗,抱著花花綠綠的籌碼,贏了不止十萬那么多,要用手提箱裝滿兩個才能拎著現(xiàn)金回家。從洗漱間出來,稍微壓下面上的油光,重新噴上茉莉同梔子花味的香水,蔡珍珍已經(jīng)又恢復了那個風情萬種的“辛太”模樣。只是腳步有些輕浮虛賤,不過也與她二姨太的身份般配,過膝一步裙下兩條被水晶絲襪裹住的腿搖搖晃晃地走,羊絨披肩下的手臂向門外等住的司機招一招,努嘴讓他幫自己點一根女士香煙。蔡珍珍的司機自然是辛紹卿派來的,跟住二姨太一家也有快二十年的時光。算是那種有緣無分的舊人。昔日青澀生疏的少年郎也變作了眼邊有細紋的阿叔。不過沒變的是,他那套永遠不合身且廉價的西裝,和無論多熱的天,都要戴住的白色手套。火石閃爍,跳動的火苗同時點亮兩雙不再年輕的瞳孔。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司機的眸光好大膽,竟然趁著蔡珍珍垂眸吸煙的時候,不加掩飾地望著她的側(cè)臉。厚重的唇很干澀,蠕動了幾下,似乎欲言又止。蔡珍珍眼睫一翻,眼珠滑向眼角睨著他,那是她最美的左邊側(cè)臉,拍照時她總會稍稍歪頭。眼下也是這樣,眉骨迎著光,順勢回頭吐出一股子煙圈兒,讓這充滿刺鼻味道的尼古丁攏住對方的眉眼。這可能就是下人同主子的區(qū)別,他們二人明明是同齡的男女,她又矮上他不止一頭,可她就這樣穿著系帶的高跟鞋,輕輕地看著他,卻像是南海觀音峮從云端往下俯望眾生似的。“子杰,你同我有事講?”云端上的人兒說話了。陳子杰愣住,望著她的神色明顯有幾分猶豫。可能是蔡珍珍喝多了吧,也可能是她今日手氣大旺真的開懷,平常她絕不會叫他姓名,通常是“喂,你?!本瓦@樣帶過。更加絕不會裝作自己認識他。陳子杰又怎么不知道她身份,整整十幾年,在一旁看她穿金戴銀,受盡辛生寵愛,金錢的力量打碎自尊,足以讓他那點無妄的念想枯萎。可今日不同,他保守良心煎熬,再也受不住她這一聲親昵的“子杰”。往事一樁樁一件件,該死的中年人也會回憶起少年輕狂。突然想起曾經(jīng)有那么一段日子,她還不是什么港姐,只是隔壁弄堂里賣魚蔡叔的女兒,他呢,也不是什么傭人同司機,還是跟大哥的草鞋。保護費收到她家攤位,只要見到蔡珍珍扎著兩條辮子守在魚攤前背書,他總是抓一抓涂滿發(fā)油的頭發(fā),哼著歌過去,一腳故意踢翻紅色的腥味水盆。看她嚇得大叫,丟了書去撿魚,弄得一身濕透,自己哈哈壞笑一陣,無一例外,每次都會“忘記”收錢。眼下那個不知道如何表達心意的毛頭小子似乎又奪回對他身體的控制權,陳子杰突然用力抓住蔡珍珍的肩膀?qū)⑺龜[正,瞠目欲裂地低吼:“你別跟他了,不會有好下場!他根本視你做花錢買來的玩物!”蔡珍珍望著他,輕蔑地冷笑一聲,還以為對方會說出什么有趣的新鮮事,一腳踩在他的皮鞋上,高跟那么細,能做殺人利器,痛得陳子杰嗚咽一聲松開雙手,才抖一抖煙灰道:“哦?那我跟住你?住爛屋嫁爛仔會有好下場?女人愛錢,真是無能男人講的笑話?!?/br>說完這些蔡珍珍自己也覺得了無生趣,本來的好心情被敗光了,就好像她又成了那個滿身腥味的賣魚囡囡,一身名品都蓋不住的窮酸味。使勁甩掉手上的細煙,她拎著地上的錢箱就要走。后面的陳子杰沒敢再去碰她,只是掏出自己兜中的一步電話遞過去道:“辛生叫我最近看緊你,今日更蹊蹺,還叫我關掉你手機不要接任何電話。方才已經(jīng)有多個陌生號碼打進來,你不想知道他是瞞你什么事情?”有錢男人會瞞自己女人什么事情?無外乎是最近一個沒看住又有了新歡。蔡珍珍恨得牙根發(fā)癢,她這些天是多盡心盡力去伺候他?床上以往不愿意做的事情也都依著他,除了一個包而已什么都沒要,不就是想他多照顧照顧自己女兒的前程,可以拿出父親的威嚴好好同靳政談談日后的婚期。將這件好事定下來,她也能松一口氣,死了也安心。可他竟然還要去找別的野雞!多大年齡,脫下褲子不就那二兩rou,吃野味也該吃夠了吧?她還有什么不配合?醋意大發(fā),蔡珍珍立刻一個巴掌賞在陳子杰臉上,水晶指甲搶回自己手機,連人都不避著就照著陌生號碼回電過去。可喂一聲對面竟然是個男人音色,還是好年輕的那種菜鳥。“誰啊?”蔡珍珍臉上方才還滿含的怒意,等住幾分鐘,頃刻又間變得煞白如蠟。她越聽越抖,到最后要扶著陳子杰的胳膊才沒有跌倒,手提箱跌落地上,連同她眼里的淚水。腦子亂得像一鍋粥,蔡珍珍面是木的,身上也沒知覺的,一張涂著口紅的嘴只知道哆哆嗦嗦地祈求著:“不要害我個女,你要多少,我都,都給你們。求求你發(fā)發(fā)善心。千萬不要害她……那是我的命啊......”渴不渴?通話時間不長,無外乎是索要五千萬贖金,再斷指斷腳的恐嚇威脅幾句,約定好送錢地點,便一鼓作氣掐斷電話。電話這邊的蔡珍珍是淚流滿面,可電話那頭的菜鳥阿良興奮得恨不得蹦起來。切斷電話,他再度給友人撥通,一張嘴就是報喜:“嘉樂哥,多虧你,那阿嬸已經(jīng)答應我要求,這樣一來,贖金我們可以拿到雙份,到時我一定給你包個厚厚紅包。我們坐船的事情,還要你幫忙打點?!?/br>被喚作嘉樂哥的年紀也不大,但有一雙渾濁雙眼,這癮君子正得意地呲著牙齒獰笑,哼了兩句,心里其實另做打算,不甚牽動腹部還未痊愈的的傷口,還倒抽兩口涼氣。單手掰開手邊的藥瓶,吞下一把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