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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不復存在,存活的妖族在巫族的遺囑庇佑下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還是被剝奪了名權(quán)和地權(quán)。

“對啊,魔、人、妖、仙、神、鬼、獸,我們?nèi)技R了?!眳茄砸桓薄炜湮覅柡Α臉幼?。

貓鼬用拿著筆的手扶了下下巴,他這是記呢,還是不記呢?怎么感覺記下來會有危險…

“天界不知道你們的存在嗎?”

“你說神族那群老頭子?可能聽說過吧。不過他們每次派人來查我都會提前感知到,塞壬呢就會幫大家藏起來。反正人間界這么大,偶爾出現(xiàn)個異族也沒什么奇怪的?!眳茄院艽_信在她之前特情局應(yīng)該還有別的先知,不然自己老爸怎么會和突然找來的塞壬這么熟,還甩手就把自己扔給了人家,要不是自己欠了一屁股卡債,唉——好想念加州美麗的陽光、海灘和腹肌啊!

“那你們就是為了查案聚在一起的嗎?那工資誰發(fā)?。俊弊罱K對知識的渴望戰(zhàn)勝了被串起來烤的恐懼,阿鼬在筆記本上拼命記著,記完就問新問題。

“我們查的一般是警察破不了的案子,很多懸案都有賞金。像這次的失蹤案很多家長都直接發(fā)布了賞金告示,明星高中之前失蹤的那個王多多的家長直接懸賞了100萬找人。沒案子的時候小玲會接一些鬼怪入宅的case,還有長得好看的神族會去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幫大家賺點外快。不過聚在一起的原因嘛——”

“是因為末世書?!瘪R小玲總算開口了。

虛空中一副卷軸緩緩打開:

“巫女現(xiàn)世,浩劫重臨。”

Chapter31.念念故鄉(xiāng)

吳念覺得有點悶悶的。她常去的那家甜點店這兩天都沒開門,也不知道那三人小隊還回不回來了;林楠忙著照顧侄女和拓展公司業(yè)務(wù);李星和和西蒙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不過他們和她,本身就不該產(chǎn)生交集,就當做了一場夢也好。

更重要的是,這個月網(wǎng)站一個訂單都沒接到!她無奈地在自己的個人網(wǎng)站上點來點去:是不是該去拍點新片了?可是別說路費了,下個月房租還沒搞定呢,難道真要去拍人像嗎?

吳念的網(wǎng)站淺灰色調(diào),攝影作品分成紀實、街頭和風光三個大類。紀實和街頭一直賣得不太好,風光片倒是偶爾能出一兩張,要不是偶爾能接幾個公眾號的代筆和翻譯的散活兒,她早就餓死了。

小腹傳來陣陣絞痛,一股熱流涌出。

貼上衛(wèi)生棉,換好內(nèi)褲,吳念欲哭無淚地看著被經(jīng)血染污的褲子。肚子好疼,她可以明天再洗嗎?

爬上床裹好被子,吳念沒有開燈,只捧著速溶的紅糖姜茶在黑暗里慢慢喝著。

從18歲到30歲,從一座城市遷徙到另一座城市。雖然偶爾也會伴三兩好友同行,但大多時候她都是一個人。

吳念把頭往后靠,額間觸到了一蓬毛茸茸的綿軟,一只有著閃亮大眼的粉色小斑馬。這個玩偶是她和初戀男友逛街時候自己花錢買的,不是很貴。當時她多看了這只粉色斑馬幾眼,店員便開始拼命暗示男友買下送她,其實她不過是覺得粉色的老虎毛絨玩具很稀奇。

原來自己是會把斑馬看成老虎的人呢,吳念拍了拍小斑馬腦袋。

疼的時候就吃止疼藥,想要的東西就自己存錢買,不要對男友存過多的幻想與期待,這些都是她在這么多年里學會的。

小腹一抽一抽地疼,吳念躺在床上卻睡不著。

李星和剛把西蒙和蘇西送回旅店休息,眼角突然瞥到副駕駛座上落著一只金色耳環(huán)。

他和西蒙這兩天順著蘇西提供的線索一路查到了人間的Opium夜店,監(jiān)視器上顯示吳念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在白天進入了這家夜店,之后便再未出現(xiàn)。但夜店后門的小巷并沒有安裝監(jiān)視器,所以不能確定是否有人從后門離開

拾起耳環(huán),李星和透過神識開始搜索吳念的位置。

半夢半醒間,吳念感到有人在身后躺下,一雙溫暖的大掌覆上她的小腹,輕輕揉著,她總算沒那么疼了。翻身靠進男人懷里,她聽著他篤定的心跳聲:“星和?”

看著懷中女人漸漸舒展的眉頭,他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想見她。

他和吳念神識相連,只要他想,就可以感受她身處的環(huán)境。剛才探念間聞到一絲血腥味,他心里升起一股焦躁,急急趕往吳念的住處。當他看到浴室臟衣筒內(nèi)染著血污的褲子,不由失笑。

她的下腹有血氣滯淤,他緩緩催動靈力引導。

“我以前做過一個夢,夢里我是書院先生的女兒。書院里有個氣度不凡的書生叫李星和,我呢就老愛跟在他身后叫’星和哥哥’。夢里有神仙有妖怪還有人,書院在仙界的岷山上,山腳就是人世,學生們常常結(jié)伴去人間玩耍。不過夢里的人們又和現(xiàn)在的人們不太一樣,他們和妖族混居在一起,也會用術(shù)法……”

男人似是有所觸動:“我不叫星和,我是倉頡?!?/br>
“那為什么你造字的時候會天雨粟,鬼夜哭?”吳念咯咯笑了起來。

“那你是神嗎?我能向你懺悔嗎?”

倉頡剛想說給她聽神界司掌人間言靈的是葛神山,卻感到有一雙纖細手臂環(huán)上了他的腰,吳念把臉埋在他胸前。

“我記得小時候爸爸和mama很恩愛。我十六歲的時候爸爸查出了肺癌。穿刺,化療,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瘦到只有一百斤。我爸剛手術(shù)完的時候需要人幫忙翻身,可是我逃跑了你知道嗎?是我媽和我姨一起幫我爸翻的身,他身上就罩著薄薄一層手術(shù)服,翻身的時候什么都遮不住。那時候我在外地念書,總覺得不會有事的,就算我爸在醫(yī)院治療的時候我也很少回家。后來我爸病真的好了,我媽卻因為照顧他累到了?!?/br>
“mama葬禮那天是我高中畢業(yè)典禮的日子,因為要準備高考,我連葬禮都沒怎么幫上忙,都是我爸和我姨在跑?!?/br>
“我媽的葬禮后兩個月,我爸肺癌復發(fā)。大概是覺得我這種女兒靠不住吧,他自殺了。你猜我那時候在干嘛?我在大學的新生報道會上看演出。”

“世上怎么會有我這么差勁的人呢?所以我總覺得我會下地獄的。有時候還會想地獄的刑罰是不是都很疼,我又怎么受的了?!?/br>
吳念悶悶地笑了,笑里有著哭音。

“對不起,mama。對不起,爸爸?!?/br>
倉頡感到胸前的涼意,房間里卻是一片沉默。因為常常一個人在被子里哭泣,所以吳念早就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