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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的?!?/br>北方小村,又臨著幾個酒廠,村里大多數(shù)青壯年都在廠子里工作,整個村子全年都飄著酒香。別說逢年過節(jié),但凡哪家有個什么紅白喜事,都要大擺流水酒宴。肖策屬于天賦型選手,很小的時候就展現(xiàn)出驚人的喝酒本領(lǐng)。昏以為期<今宵有酒(九姨奶)|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shuise昏以為期<今宵有酒(九姨奶)|PO18臉紅心跳昏以為期第一次喝醉是在自家爹媽的喪宴上。他那年12歲,一個人坐在老屋被燒焦的廢墟邊對瓶吹,喝完了就繞去屋前從成堆的酒瓶里頭刨新的。男人女人們喝酒吃rou的聲音就在耳邊,談?wù)撍麄兗疫@場突如其來的火災(zāi),感慨大火無情,悲嘆留下個孤兒可憐了。他抱著酒瓶子,又跌跌撞撞跑回去,眼淚糊了一臉,嘗到嘴里跟酒一個味。辛辣又苦澀。陳緋沒多問其他的話,拍案定板:“那就你了,下午五點跟我去燕盛樓?!?/br>肖策問她:“工資怎么結(jié)?”陳緋一怔:“銀川沒跟你說?”肖策:“陪你的怎么結(jié)?”陳緋品了好一會兒才回過味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肖策,“行啊,你把我當嫖客?”宋銀川偷偷在吧臺后面拽肖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惹惱陳緋。肖策木著張臉:“我沒這么說?!?/br>陳緋皮笑rou不笑,說:“放心,把我陪高興了,什么都好說。你最好期待今晚能直著走出燕盛樓,如果你倒了,我沒那精力把你弄回來的。”說完一扭身走了。“緋姐就這脾氣。”宋銀川沖肖策擠擠眼,“刀子嘴……”頓了頓,補充下半句,“凍豆腐心?!?/br>肖策不關(guān)心她是什么脾氣,除了交易,他也不想跟這里有半點牽扯。宋銀川按照陳緋的吩咐,給肖策詳細地講了講今宵茶樓。茶樓的客人分三類。一是來吃簡餐的,多為S大的小年輕,有點閑錢,時間多。經(jīng)常拎著電腦過來蹭網(wǎng),一般選一樓拉簾子的卡座,朋友就打打牌玩玩桌游,情侶就嘰嘰咕咕的,能泡一下午。這類人群消費不高,人均一百不到。二是來喝茶談事的,甭管談的是微商發(fā)家秘訣還是私房八卦,要的就是個安靜,一般安排在二樓靠窗的包間。最低消費288,按菜單價點壺茶,一盤堅果和小吃就夠數(shù)。這類客人省心,除了添茶結(jié)賬基本不會跟服務(wù)員打交道。“第三類,就是來買酒的客人?!彼毋y川說到這里,略作停頓,說,“你也看到了,咱們酒水出售時間限定在晚十點以后。大多是提前電話預(yù)定,不從前廳進,要去外頭的南邊扶梯,直接上小二樓。熟客都門清,直接按照約定好的房間號就找過去了。如果是新客人,就安排在二樓喝茶的包間里先聊聊天,視情況而定。”肖策:“聊天?”宋銀川說:“緋姐不是說了嗎,賣酒不一定非得身體好。有的客人就是喜歡咱們陪她嘮嗑,反正三五個小時,你能哄得她開開心心,把酒賣出去就算完成任務(wù),就有提成可拿。另外,客人給的小費你自己收著,不用上報?!?/br>肖策口中發(fā)干,問宋銀川:“樓里都有哪些……賣酒的?”宋銀川沖他笑笑,沒直接回答:“以后你會慢慢知道的?!?/br>這話說的,好像他下半生都要在樓里度過,肖策皺眉,不再問了。肖策在今宵茶樓等到五點,陳緋才又出現(xiàn)。在此期間,肖策從宋銀川的敘述中得知三年前陳秋娥與曹三的過節(jié)。其實兩邊矛盾,概括起來也簡單:曹三他媽謝娟曾是今宵茶樓的至尊VIP,這事被當時年僅19歲的曹三發(fā)現(xiàn)了。雖說曹三他爸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他心理上還是過不去這道坎,便趁他媽不在家的時候,帶人來砸場子,惡聲惡氣地揚言要讓陳秋娥滾出花雨巷。宋銀川那會還是個小憨皮,一心護著陳秋娥,氣氛劍拔弩張之時,他抄起吧臺的陶瓷茶壺就往曹三腦門上摜。場面一時失控,最后還是下頭的小弟給謝娟打了電話,她出面擺平的。謝娟自然不會為難陳秋娥,可顧著兒子,也打定主意不再來茶樓了。曹三出院后,謝娟很快就帶著他搬去了十幾站地以外的市里,可她在花雨巷的“產(chǎn)業(yè)”沒舍得丟,時不時的,還會回來轉(zhuǎn)轉(zhuǎn)。那件事后沒多久,謝娟就在市里忙起了新的生意,花雨巷的酒吧慢慢被曹三接管了過去。雖然明面上,曹三沒再跟陳秋娥起沖突,可碰上了樓里的人,他也沒少夾槍帶棒地說些難聽話。宋銀川說完這些,老神在在地評論比自己還大4歲的曹三:“其實他就是個小家伙,胡搞慣了,看起來囂張,也不敢真惹事。”這話剛好被踏進茶樓的陳緋聽見,她瞥了宋銀川一眼,后者立刻收聲,對陳緋甜甜一笑:“緋姐,你來啦!”陳緋換了件外套,雜色涂鴉的面包服,又寬又大,底下兩條細腿,穿米色緊身褲。她站著不動的時候,像棵毒蘑菇。陳緋的手插在口袋里,沖肖策揚揚下巴:“走吧。”燕盛樓在市里,兩人坐3路公交車去?;ㄓ晗锏谋M頭就是公交終點站,空位很多,陳緋坐在最前面,肖策卻沒停,一直走到最后一排,找了個窗邊的座位坐下。陳緋嚼著口香糖,垂頭玩手機,看也沒看肖策一眼。開到中途,車內(nèi)已經(jīng)滿座,過道上還站了好些人。最后一排座位抬高,全車人的動作盡收肖策眼底。他看到華康醫(yī)院那站上來個老人,還沒等司機播報“請給老弱病殘孕和抱小孩的朋友讓個座”,陳緋已經(jīng)從座位上蹦下來,半句話沒說就要往后面走。可陳緋一離開,原本站在她身邊的中年男人就一個跨步拱到跟前,一屁股挨上去了。肖策視力好,隔那么遠都看得見陳緋眉頭一抬,她不走了,轉(zhuǎn)身湊過去,胳膊搭在那男人肩膀上,不知道說了什么,男人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而后,整個人幾乎是被陳緋扯住衣領(lǐng)拖下了座位。等待老人坐上去,陳緋才松開男人,對著他的臉吹了個極響亮的泡泡。肖策在心里說,她這么橫,也就是運氣好沒有碰到狠角色,真遇到無賴,恐怕要吃虧。念頭沒轉(zhuǎn)完,眼看著陳緋徑直朝自己走過來,到跟前了,沖他嘻嘻一笑。她沒開口,肖策莫名就懂了,默默起身讓她坐。陳緋坐進去,跟他搭話:“大幾?”她一開口,旁邊的乘客或多或少都往肖策臉上瞄了幾眼,肖策有點緊張,生怕陳緋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