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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你是瘋了嗎!”陸楚音看他的臉色都白了,驚怒之色難以克制,她眼睛就是一紅,啞聲道:“姐夫,你若還有半點(diǎn)疼惜我,就不要逼我。您是天子,我無法抗拒您的決定,但是我的生死您也無法阻止?!?/br>聞人安的手指發(fā)僵,看著她眼睛含著的淚水,所有的怒火無處發(fā)泄,化成前所未有的挫敗感,他問陸楚音,“你寧愿死,也不愿意跟朕回宮?”陸楚音看著他,在他的手掌之下輕輕顫抖著哽咽了一下,眼淚落進(jìn)鬢發(fā)間,她握住聞人安的手道:“我若是跟您回宮,就會成為第二個陸楚楚,我不想像我阿姐一樣受盡委屈,死在宮中。”聞人安聽到楚楚的名字,心就軟了一大半,他伸手摟住她顫巍巍的身子,許諾一般的道:“朕絕對不會讓你像楚楚那樣……”陸楚音緊緊抓著他的手,抬眼看著他,問他,“您會永遠(yuǎn)不立后嗎?”她的話問的聞人安無從對答,她卻似哭似笑的替他答道:“您不會,您的文武百官也不會允許,總會有第二個皇后,第三個皇后出現(xiàn)在您的宮中,您能護(hù)得了我多久?”他回答不上,當(dāng)初他也答應(yīng)過楚楚要護(hù)著她一輩子,可是……他是一國之君,他并不知道楚楚的夫君。陸楚音央求一般的哽咽道:“所以請您放了我吧……若您對我阿姐,對我還有半點(diǎn)憐憫……”放了她,聞人安從未想到陸楚音會求著他,放了她……他在那昏暗的夜里看陸楚音哭的讓人心碎,輕輕的松開了她。陸楚音就在他的眼前,逃似得回了靜云庵。夜風(fēng)吹的他前襟涼透,他看著陸楚音的背影消失在黑茫茫的夜里,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求而不得。他在這一天夜里,挫敗不堪。“圣上?!迸嵊嬖谒砗髥柕溃骸瓣懝媚锶ヒ庖褯Q,您也不宜在此地多留,不如……回京吧?!?/br>回京?他在來之前滿腹的怒火,以為他親自來了怎么可能帶不回陸楚音?可是……他低頭看著手指上干掉了我的血跡,慢慢的將手指攥緊又松開,“回京吧?!?/br>阮流君將陸楚音迎回了房中,替她清理脖子上的傷口,倒是不深,只是血流了一脖子看起來嚇人。靜康小師太從外面拿藥進(jìn)來,低聲對她們道:“圣上他們,走啦?!?/br>陸楚音臉眼皮都沒抬,只說累了將靜康打發(fā)了下去。阮流君看靜康出去,房門關(guān)上,將陸楚音脖子上的傷口用白布裹好,輕聲問她,“你就不怕他真的走了嗎?”她猜陸楚音和裴迎真只是為了激聞人安以皇后的身份將陸楚音迎回宮,不是真的要留在此地。陸楚音摸了摸包扎好的脖子,呲了一聲,不擔(dān)心的道:“許jiejie放心,他走不了?!?/br>阮流君不解的皺了眉,彈幕里都在猜測和催促她開天眼——最愛病嬌變態(tài):小陸姑娘是什么意思?走不了?霸道總裁:我猜她和你們真還有后手,可能是攔住聞人安?今天裴迎真來了嗎:欲擒故縱?宅斗萌:陸楚音和男主肯定不會這么輕易放聞人安走,但陸楚音已經(jīng)說的這么僵了,還有什么理由回宮?再回宮不就是自打臉了嗎?jian臣愛好者:男人啊,都是賤,越得不到越想得到。說不定聞人安又舍不得走了。雞年大吉吧:主播能不能開個天眼看看聞人安啊,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變故。路過:那你們積極打賞,開天眼很費(fèi)金子。“當(dāng)啷當(dāng)啷”幾聲路過打賞了一萬金。霸道總裁打賞了五萬金。馬甲1號:這次霸道總裁壓過你了@路過→_→。陸楚音鬧這一場竟也不怎么在意,包扎好了就倒在了床上說累了要睡覺。阮流君借著去洗漱出了房門開了天眼,輸入聞人安,看著光幕在黑漆漆的山林里跳啊跳,落在聞人安眾人頭頂,才轉(zhuǎn)身回了房。陸楚音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阮流君悄悄的摸上榻,躺在她身邊看著那光幕里的眾人——那一隊人馬前呼后擁的疾奔在黑茫茫的山林里,連停都沒有停一下,眼看著光幕的時間快到了,阮流君看的也有些昏昏欲睡,將將要閉眼打瞌睡耳朵里便傳來“轟隆隆”的一陣巨響,驚的她一個激靈險些叫出聲。心口驚的突突亂跳,就看到那光幕之中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間山石崩裂從那山頂之上滑落,一時之間泥石俱下,一陣的慌亂里只聽到眾人大喊:“保護(hù)圣上!后退!”阮流君驚的想要坐起身,卻是驚醒了陸楚音。陸楚音迷迷糊糊的伸手握住阮流君的手問道:“怎么了許jiejie?是做噩夢了嗎?”阮流君盯著那光幕里的混亂,應(yīng)了陸楚音一聲道:“沒事……只是做了個不好的夢……”陸楚音伸手抱住了她,攥著她冰冷的手指替她暖著道:“許jiejie不要怕,我陪著你呢,只是噩夢而已。”阮流君吐出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道:“我不怕,沒事的你快睡吧?!?/br>陸楚音迷糊的應(yīng)了一聲又睡著了。那混亂的光幕跳轉(zhuǎn)了回來,阮流君匆匆又買了一個輸入裴迎真,等那光幕再跳回去時裴迎真護(hù)著聞人安已經(jīng)退了回來。黑漆漆的夜色里,離他們不遠(yuǎn)的山澗路中央一大灘的亂石斷木從那山頭滾下來將那山路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等那山石不怎么滑落了,幾名隨從上前去查看,一時半刻是無法再通過這條路了,必要將山石給清理了才能走。聞人安聽著他們回稟,看著那山澗的亂石皺緊了眉頭,就聽裴迎真道:“前幾日下了幾場大雨,山中多有泥石滑落,是微臣一時疏忽,險些釀成大錯,還請圣上責(zé)罰?!?/br>聞人安擺了擺手道:“不怪你,這下山可還有別的道路?”這條路上的山石怕是一天半夜也清理不開。裴迎真道:“微臣對這座山也不是太了解,并不清楚還有沒有別的下山道路?!彼ь^看了一眼被擋住的路,又道:“不如今夜先回靜云庵,那靜云庵中的師太想是熟悉山中道路,問一問她,圣上再啟程回京?”聞人安看著那山路不知為何竟覺得或許這是……天意,天要留他。“也罷。”聞人安收回目光道:“今夜先會靜云庵,明日再行?!?/br>裴迎真領(lǐng)命,牽馬過來扶著聞人安上了馬,下令道:“回靜云庵?!?/br>那馬蹄噠噠返回,阮流君看著彈幕已是毫無睡意。彈幕里——來看裴迎真:是我真故意弄的吧??今天裴迎真來了嗎:我猜是裴迎真制造的‘泥石流’,不然陸楚音也不會這么自信的說聞人安走不了。霸道總裁:應(yīng)該是裴迎真的后手沒錯,但是我十分想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