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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嬋羽自由,未來可能是不能去當(dāng)醫(yī)生的,陸柏澤笑瞇瞇的說,那就修雙學(xué)位好了。但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就埋沒在那種小地方呢?何況陸柏澤平常說話總是虛虛實(shí)實(shí)的摸不太透,是以,嬋羽對他的承諾也沒怎么放在心上,現(xiàn)在聽到他說要出國,反而有種“本該如此”的感覺。嬋羽問:“那么快?”陸柏澤點(diǎn)點(diǎn)頭:“已經(jīng)拖很久了,而且我爸爸的事……”嬋羽沒有再問,也不提曾經(jīng)的誓言,關(guān)心的安慰了陸柏澤一番,讓他在國外好好生活,陸柏澤卻有些不樂意了,噘著嘴,說。“阿嬋jiejie,我這還沒走呢。”陸柏澤把腰彎得很低,腦袋湊在嬋羽面前,后者只消一抬手,就能碰得到,嬋羽也當(dāng)真那么做了,在陸柏澤蓬軟的頭發(fā)上拍了下,像是在叫他乖點(diǎn),不要鬧。一直表現(xiàn)親昵的陸柏澤忽然愣住了:“我是真的想過……”要跟你去c大的啊。“你說什么?”他后面幾個字說的實(shí)在是輕,嬋羽沒有聽到。陸柏澤直起身子,朝嬋羽笑了笑:“我說,我就剩這最后兩天,阿嬋jiejie要多陪陪我,好好對我才是?!?/br>嬋羽想了下,問:“你想做什么?”陸柏澤引著嬋羽坐到座位上,自己也挨著坐下,把剛批閱完的試卷一攤,拿了紙筆就要給嬋羽講題,他邊讀著題干,邊說:“我走后,就沒人給阿嬋jiejie講題了,趁現(xiàn)在還有時間,來榨干我最后的價值吧~阿嬋jiejie~~”他說著,還俏皮的朝嬋羽眨了下眼睛,“別客氣哦~”嬋羽跟陸柏澤最后兩天的相處,跟往常無異,氣氛中沒有半點(diǎn)傷感,或許是二人有意營造出這種感覺,到陸柏澤在校的最后一天,他跟嬋羽肩并肩往校門口走。陸柏澤似不經(jīng)意的問起,腳步卻緩了緩:“我走那天,阿嬋jiejie會來送我么?”陸柏澤這周三走,嬋羽那時還在上課,需要請假才能出來,而請假就必須經(jīng)過賀延川同意,雖然賀延川應(yīng)該不會反對,但是——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免了吧。所以嬋羽搖頭,說:“我在上課?!?/br>陸柏澤也不拆穿,似贊嘆的感慨了句:“阿嬋jiejie真是愛學(xué)習(xí)的好學(xué)生啊,跟我就完全不一樣?!?/br>兩人又往前走了會兒,陸柏澤先遠(yuǎn)遠(yuǎn)看到賀家的車,忽然停住。嬋羽也跟著停下,便看到陸柏澤轉(zhuǎn)頭看她。陸柏澤低聲說:“我還會回來的,快則三年,滿則五年?!?/br>嬋羽看著他。少年的臉上褪去了一貫嬉皮笑臉的不正經(jīng),初顯著作為男人的氣魄,被嬋羽一看,又彎著唇梢笑了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所以阿嬋jiejie一定不能忘了我?!?/br>他說著,蹲下來,跟嬋羽視線齊平,半真半假的許諾:“如果那個時候,阿嬋jiejie還沒人要,或者跟那個人情變甚至是婚變什么的——”陸柏澤燦燦的笑起來,那雙暖棕色的眼底盡是幽深:“那就嫁給我吧。”他又笑了下,“我很老實(shí),我可以接盤?!?/br>嬋羽望向他的眼里沒有驚嚇,也沒有惶恐,只余平靜如水。“陸柏澤。”她喚他。陸柏澤脆脆的應(yīng)了聲,率先把那深邃到駭人的視線挪開,他不正經(jīng)的揉了揉膝蓋,委屈道:“腳都麻了?!被仡^見嬋羽還在看他,還好像很嚴(yán)肅的樣子,終于“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啦。”陸柏澤似很是無奈的在嬋羽腦袋上揉了下,明明是他一直喊嬋羽“jiejie”,現(xiàn)在反而把自己弄得跟“哥哥”似的,他半是戲謔半是苦惱的說起。“阿嬋jiejie總是那么好騙,我要怎么辦才好呢。”嬋羽卻說:“不要隨便開玩笑?!?/br>陸柏澤嘴巴答的飛快:“知道啦知道啦?!本褪遣恢降子袥]有放到心上了。見嬋羽要走,陸柏澤又拉了下她手腕,忽然張開雙手,像波斯貓一般的撒嬌:“我要走了哦,阿嬋jiejie來——最后抱一個?!?/br>嬋羽回頭,踮腳在他腦袋上拍了拍:“在國外好好照顧自己,不要一言不合就跟人干架,那些白人黑人都那么壯,你要被欺負(fù)的,也不準(zhǔn)挑食,什么都要吃點(diǎn)……”嬋羽絮絮叨叨說了一些,陸柏澤都瞇著眼,愜意的聽著,待嬋羽說完,他說了聲“再見”,沒有再跟,就目送她上了那輛車,開門間,陸柏澤隱約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影。等車輛行遠(yuǎn),掛在陸柏澤臉上的笑,終于完全消失。他伸手摸了下頭,眼睛卻垂著,直看腳尖,小聲說:“真小氣?!毕袷菄@了口氣,又像是極輕微的笑了笑,“太狡猾了,阿嬋jiejie?!?/br>*陸柏澤要出國,這事賀延川不可能不知道,但他的反應(yīng)始終平平,哪怕陸柏澤上飛機(jī)那天早晨,他送嬋羽去學(xué)校的模樣也跟往常無異。可到晚上回來,嬋羽吃完飯、上了樓,正在做作業(yè),賀延川過來把門一關(guān),就把嬋羽抱起來,讓她坐到自己腿上,低頭含著嬋羽的耳根,說。“寶寶,現(xiàn)在沒人能教你寫作業(yè)了。”嬋羽回頭看他:“賀叔叔?!?/br>賀延川伸手一遮:“別看我,我不會這些?!辈坏葖扔鸹卮穑奈敲苊苈槁榈穆湎?,不給嬋羽半絲思考的余地,還邊吻邊說:“他走得真好。”嬋羽被吻的氣短:“賀叔叔……不喜歡陸柏澤嗎?”賀延川輕輕應(yīng)了聲:“嗯?!辈坏葖扔鹦老玻腥擞终f,“他老是教你寫作業(yè)。”嬋羽:“……”等等,這個是不是重點(diǎn)弄錯了???賀延川還含吮著嬋羽的耳朵,繼續(xù)道:“給你裝上翅膀,讓你飛得理我更遠(yuǎn)些。現(xiàn)在好了,他走了,寶寶從天上掉下來,我伸開雙手剛好能接住?!?/br>嬋羽推推他,正色道:“賀叔叔,我成績好不全是因?yàn)殛懓貪蓭兔Α!?/br>“嗯?”嬋羽擺出一副十二萬分認(rèn)真的模樣:“是我本來就聰明又肯努力?!边@話題已經(jīng)從陸柏澤出國歪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賀延川舔著她的唇,應(yīng)了聲:“聰明是天生的,那剩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