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時背著書包，沒有接那杯熱飲，只點點頭。

然后青澀的小學(xué)妹漲紅著臉說了聲“抱歉”就飛快跑了。

陳星子當(dāng)時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殷青時亦淡定自若，還問她想不想喝飲料。

到了晚上，兩人糾纏作一團時，陳星子坐在他腰上，俯身咬他胸口，聲線故意拉長作嗲:“學(xué)長～可以碰你這里么？”

之后，便被按在身下狠狠cao了一頓。

今天還敢存心撩撥，果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殷青時吻住送到面前的紅唇，伸手按著她后頸皮，在那里用牙齒叼住一塊皮膚，不輕不重的輾了輾，不咸不淡道:“說是真敢說，做的時候哭的跟個什么一樣，出息?！?/br>
陳星子惱怒的拿枕頭砸他后背，最后還是只能乖乖穿上衣服，被牽著出去吃早餐。

咬著小籠包的時候，聽見隔壁桌的小朋友掰著手指頭數(shù)什么時候才過年，坐他對面的mama溫柔的擦拭他嘴角的油，說:“寶寶，我們要過了元旦才會過年，你不如先數(shù)到元旦呀。”

陳星子也不自覺笑了笑，低著頭，沒讓人發(fā)現(xiàn)。等面前的盤子都清空，對面人問她:“還要不要加個雞蛋？”

她連忙搖搖頭，然后看到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紙巾，蹭了蹭她嘴角。

陳星子懵懵的，抬眼看著他。

到了晚上，她照常給在醫(yī)院的mama打電話:“mama，今天和殷青時出去吃了早飯，然后上午和下午都一直在做作業(yè)，這次年級排名有進步，數(shù)學(xué)老師夸獎我了?！?/br>
“你在醫(yī)院看到下雪了嗎？”

“……”

“好的，mama再見，你注意身體，我會好好學(xué)習(xí)。”

每周六她都會和mama打一通電話，有時候能順利接通，有時候被一個年邁尖銳的女聲接聽，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被掛斷。

她曾經(jīng)偷偷跑去病房見mama，聽見里面兩個陌生的聲音在對話，應(yīng)該是她名義上素未謀面的外公外婆，事實上那對老人很厭惡她，連親生女兒的眼淚都不能軟化。

陳星子放下電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想不起來那些殘忍刻薄的話的內(nèi)容，只記得自己走出醫(yī)院時，在水泥墩旁邊，靜靜牽過她手的少年。

殷青時坐在地上翻著一本備考詩集，等察覺到動靜時，已經(jīng)被捂住已經(jīng)。他合上書，把人順勢拉到懷里。

“和阿姨講過電話了？”

“mama說謝謝你幫我補課呢?！?/br>
他不置可否，略略挑眉。陳星子唇角忽然逸出惡作劇弧度，小聲說:“我說，我都有報答他的?！鳖D了頓，蹭著他下巴問:“你說，我是怎么報答你的呀？”

殷青時詳裝思考道:“拙劣的勾引?”

陳星子怒了:“我不信你沒有爽過！”

殷青時手在她腰側(cè)一收，感覺那身體軟在自己懷里，不那么明顯的笑了。

有朝一日，他總會連本帶利的收回那份盈利。

“啊……殷青時……你輕一點啊……太大了……別……別碰那里……”

“嗯……你……壞蛋！”

“嗚，我不要了不要了?！?/br>
女孩跪趴在床上，臀部高高翹起，軟rou里陷的是男人寬大手掌。她被撞得身子一晃一晃，嘴里吐字都潰不成軍。

殷青時表情好不到哪里去，他性器抽送頻率規(guī)律，不敢輕易加速，身下這女孩嬌氣到多一點刺激都哭個不停。

陳星子除了初次大膽些，后來的每一次都反而放不開，不敢在他家叫的太大聲，也極力抑制住生理快感……偏偏還喜歡招惹殷青時。

仿佛只為看他眉目纏上一絲欲色，哪怕自己即將被折騰一兩個小時都不虧。

殷青時大概理解她的想法每每動作也不那么大開大合，顧忌她的羞恥心。

可陳星子實在太不耐cao，他看著身下渾身顫抖不止，連腰背都粉嫩誘人的身體時，面無表情抽出剩下半截性器，扯下那個透明膠套，打了個結(jié)扔進垃圾桶。

然后翻過她身子，讓她平躺著，恢復(fù)呼吸。

陳星子轉(zhuǎn)過頭，看他:“殷青時，我mama說想和我一起過元旦，我可以去找她了?！?/br>
她眼神很平靜，但殷青時聽出她話語間的顫抖。

他摁了摁那薄薄還帶著紅的眼皮，輕聲說“好?！?/br>
沒有哪一屆高中生是放圣誕節(jié)假的，即使整個校園都已經(jīng)沉浸在一種莫名的節(jié)日氛圍里。低一些的年級上課時，老師還會和善道一句“MerryChristmas！”

但是像陳星子殷青時這種高三沖刺班，所有人的弦都緊繃著，只有教英語的老師在晚自習(xí)時，沖他們道了聲圣誕快樂，點燃教室的氛圍。可惜不到五分鐘，便被教導(dǎo)主任無情鎮(zhèn)壓，大家又陷入做試卷的死循環(huán)。

陳星子的同桌叫微笑，悄悄給她遞了塊包裝很漂亮的巧克力，小聲說“節(jié)日快樂啊小星星！”

她也塞一盒牛奶到她課桌，眼睛彎成小月牙:“同樂哦，微笑meimei?！?/br>
兩人偷偷完成這項隱秘的儀式感，才滿足的回到題海中。

今天她與殷青時的交集，也不過是在走廊匆匆碰見一瞬，她握住他幾根手指，快速說了句:“青時哥哥，圣誕快樂！”然后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抱著四五張試卷跑到走廊盡頭專為畢業(yè)班設(shè)的教師臨時辦公室。

若你選擇我舍己為人

舍己為人

8舍己為人

元旦是周三，學(xué)校周二晚自習(xí)也取消了，殷青時將陳星子送到醫(yī)院大門口。他握著雨傘，最后確認(rèn)一遍:“不要我上去?”

陳星子搖搖頭，說:“我……外公外婆可能也在，他們脾氣有一點奇怪。”少女言辭很委婉，殷青時“嗯”了聲，表示理解，然后看著她走進一樓大廳，才轉(zhuǎn)身。

醫(yī)院里面的氣味讓陳星子有些不適，她縮了縮脖子，把鼻子也埋進暖和的圍巾里，按了8樓電梯。然后循著走廊仔細(xì)看著門牌號，mama在電話里面叮囑過，是813。

陳星子立在空蕩蕩的813病房門口，有些發(fā)愣。里面整潔干凈，并沒有住人的痕跡。她想了想，去樓梯口旁邊的值班處問醫(yī)生jiejie。

“您好，我想問一下住在813病房的病人是叫陳鈺嗎？”

值班的女醫(yī)生很和氣，看她還穿著校服，說:“813嗎？我查查，嗯，是叫陳鈺，哦，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昨天才被接走了，聽說家屬打算轉(zhuǎn)院?！鳖D了頓，看著女孩子有些蒼白的臉色，又柔聲問道:“怎么了？來看親戚的嗎？要不和大人聯(lián)系一下?”

陳星子點點頭，認(rèn)真的道了謝，慢慢從樓梯口走了下去?？诖锩娴氖謾C忽然震動起來，她動作機械的接通。

“找到病房了嗎？”

“找到了，我又不笨?！鄙倥曇羿洁洁爨?，有些不滿。

殷青時失笑，忽然頓了頓，問:“你那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