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夫人累了
(十八)夫人累了
越王這里有傷? 他沉默不語。 我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腰間輕輕一按:這里? 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沒來由的怒氣:不必了。 常年帶兵打仗,腰間莫不是真的有舊傷吧? 從后往前,我環(huán)著他的腰一寸寸地按壓著。查看傷勢(shì)的方法,長(zhǎng)卿先生教過,連下手的輕重我都了熟于心。 越王這里疼嗎?還是 后半句話還未出口,他帶著酒氣的氣息便逼近了。熱烈的吻夾雜著他沉重的呼吸,鋪天蓋地向我涌來。忽然之間,他翻身將我壓在身下,胡亂地解開我的婚袍,任憑我如何推開也無濟(jì)于事。 我身上還系著防身用的佩刀,金屬撞擊在軟榻上,刀鞘差點(diǎn)捅進(jìn)rou里。我吃痛叫了一聲,他便將我攔腰抱起,順著我的小腿往下摸索著,脫掉我腳上的軟鞋,把我像小孩一樣抱在懷里肆意親吻起來。 寬厚胸膛如銅鐵一般沉重,卻散發(fā)著叫人頭暈?zāi)垦5臏厝釟庀ⅰ?/br> 越王我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一只手撐著榻,另一只卻扶上了腰間的短劍,越王自重 他仿佛聽不見我的聲音,大手沿著我前襟的邊沿緩緩向下,探進(jìn)折疊之處,夫人。那聲音貪婪渴求,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我吞噬。 我的拇指悄無聲息地抹開短劍的把手。奇怪,為什么我現(xiàn)在竟然拔不出短劍來? 我躲閃著,只為了逃脫他銅墻鐵壁般的懷抱:你醉了 是醉了。 粗糙的指尖探進(jìn)前襟,生澀地逗弄著我的身體。雖是已經(jīng)與晨風(fēng)做過這等男女之事,但第一次被他這樣一番撫弄,我的身體竟然比往常更加燥熱,只能偏過頭去,不看他的臉。 怎么回事。 阿鏡。他低聲喚我。 我抬起頭來,目光撞上那雙濕漉漉的眼睛,餓狼一般的饑渴,卻又透著三分狼崽似的柔情。 拔劍,阿鏡。快。 我的理智對(duì)自己這樣說道,身體卻迷失在他濃情蜜意的長(zhǎng)吻之中。濕潤(rùn)舌尖猶如甘露,入口便化作綿綿醇釀,使我忘記了身處何處。那雙有力的大掌之下,我的身體逐漸酥軟,想要掙脫卻被他抱得更緊。 斜陽更斜。 刀尖破空而出,白刃淬了金光。我緊握著刀柄,再進(jìn)一寸便能刺進(jìn)他的咽喉。 再進(jìn)一寸,阿鏡。 為什么我竟然下不去手。 遲疑的瞬間,那雙剛剛還撫摸著我的腰肢的手此時(shí)一把握住了刀刃,猛地一抽。 短刀從我手中滑落,在地上滾了一圈,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他的左手鮮血淋漓,殷紅的血滴落在婚袍上,與華服融為一體。 安靜得近乎凝固的空氣中,我只聽見自己因?yàn)轶@恐而顯得急促的呼吸。而那雙猩紅瞳仁中的火焰雖還未熄滅,眼眸中的寒氣已將我層層包圍。 他會(huì)殺了我嗎? 我閉上眼,一時(shí)間竟然平靜得思緒全無。 殿外,一隊(duì)大雁撲棱著從檐上展翅而飛。他的聲音幽幽地傳來:阿鏡是有心上人了嗎? 我睜開眼,面前的他只是看著自己受傷的手,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夫人累了。寡人改日再來吧。 說罷,他便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寢殿。 公主耳邊傳來侍女榆兒的聲音,我艱難地睜開眼。 為什么這么難受。 我覺得頭昏腦脹,渾身無力,就連從窗戶間透進(jìn)來的微弱的陽光都覺得刺眼。 我正要開口說話,榆兒先哭了起來:公主你終于醒了她轉(zhuǎn)過頭去,大聲喚著,趙夫人!公主醒了!趙夫人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