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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十四章 身囚異國

    

第二卷第十四章 身囚異國



    M國。

    在昏迷的舊夢里,往日清晰重現(xiàn),原本不知是夢還是記憶的支離破碎的場景也連綴成片,被我潛意識刻意封印的記憶重現(xiàn)。

    朦朧的意識里,有穿著淺藍(lán)色醫(yī)護(hù)服的人影穿梭,我不知昏迷了多久,在一間裝飾顏色深沉的房間里醒來,手上輸著液。

    我轉(zhuǎn)動眼珠打量著周圍,看到我身旁站著一個印歐混血女人,看到我醒來,她略微訝異的怔了一下,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我精神支持不住的又昏迷了一陣,再醒來時陽光穿透白紗質(zhì)地的窗簾照的刺眼,我瞇了瞇眼睛,看到窗戶旁有個男人倚靠在房間沙發(fā)上,凝視著手里的戒指。

    我抬了抬手臂去看我手上的輸液部位,男人察覺到我醒來,涼薄的目光轉(zhuǎn)向我。

    男人側(cè)過臉容,原本被刺眼陽光掩蓋住的真容出現(xiàn),攝人的眸子深不見底,英挺的鼻子顯得棱角分明的臉廓更加瘦削。

    我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動了動干澀的唇瓣,誰?

    我晃了晃神,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是虞陽。

    此前的猜想被印證,劫持我的人果然是虞陽,我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下。

    虞陽雙腿自然交疊起,你認(rèn)識我。想必是我的神態(tài)暴露了信息,他的語氣是肯定的。

    我讓自己極力克制,你想做什么?

    他直視我,林小姐,三年前我們的約定你沒有遵守,我還被你的情報設(shè)計(jì)進(jìn)了監(jiān)獄,我很想殺了你??墒?.....很多人都不想你死。

    他沉吟一會,我來找你,想聽你說阿筱的事。

    我大腦急速運(yùn)轉(zhuǎn),飛快對當(dāng)下做出判斷,攥緊身邊被角,故作不解道:你在說什么?我不認(rèn)識你。

    他瞇眼歪了歪頭,如鷹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我,似要在我的眼神里看出破綻。

    房間外一陣sao動,虞陽垂眸去聽,房門被猛地推開,伴著一個年輕男人的叫喚你算什么東西敢攔我!

    進(jìn)來的男人帶著凌厲銳氣,卻在看到虞陽的一瞬間消散,他粗喘著氣快速打量了四周,在看到我的一瞬間眼睛放出微亮。

    我認(rèn)出他竟然是多年前在M國東海岸遇到的華人男子易。

    他深深看我一眼,仿佛在確認(rèn)我的身份與狀態(tài),在虞陽銳利的目光下被迫轉(zhuǎn)過眼睛,叫了一聲哥。

    聲音低沉乖順了不少。

    他接著換了張低眉順目的臉,哥,你真在這啊。

    虞陽看著他冷哼了一聲,起身走到他跟前,突然重重給了他一巴掌。

    易被打的一陣踉蹌,眼中瞬間閃過寒芒,卻很快被掩藏住。

    哥。

    我放你自由太久了,你這次背著我搞這么大動作,我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人你也看見了,在金三角劫走她的人就是我。

    哥......你說什么呢。

    現(xiàn)在你給我滾。

    虞陽對易的虛偽感到不耐,吩咐門外的手下,再有下次讓別人這么闖進(jìn)來,你們也不用呆在我身邊了。

    房間里又只剩下了我跟虞陽。

    他因?yàn)橐椎年J入已然十分不耐,冰冷的眼神看著我,開口道:你別給我裝傻,梁筱最后一次回中國時跟你接觸最近,你知道她多少事?

    我腦子還在急速運(yùn)轉(zhuǎn)判斷著易原來是虞陽的弟弟虞易,聽他逼問,小心偽裝著,我是知道梁筱,可我真不知道她什么事,你到底

    話語戛然而止,黑色的槍口直直對上我。

    虞陽已經(jīng)沒有耐心,那你在我這沒有活著的理由了。

    我心臟緊張的幾乎要彈跳出胸膛,呼吸猛地制住。

    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緊接著凌越身著黑色襯衫,好整以暇的推門進(jìn)來打量著我們。

    虞陽偏頭看到是他,厭煩的哼了一聲,手里的槍卻放了下去。

    看到凌越,我心中無比震驚,所有的記憶被調(diào)動起:我曾在卡曼島上救過被毒販綁架的他,多年后他又以相親者的身份接近我,而今他竟然與虞陽同時出現(xiàn)在這里。

    凌越走近我,蹙起眉頭看我纏著繃帶的額頭,溫柔問著:醒來之后覺得身體狀態(tài)怎么樣?

    虞陽復(fù)坐到沙發(fā)上,看凌越這般憐花惜玉的模樣,嘲諷般哂笑了下。

    凌越不理他發(fā)出的聲響,突然低頭吻了吻我的臉頰。

    虞陽涼薄的瞥了他一眼,終于對這一幕感到反感,起身離開。

    待虞陽走出去,凌越才長舒一口氣,口中低罵了句:嗜血如命的瘋子。

    ......

    此后多天,我一直被凌越關(guān)在一座別墅里,起初他說我受傷了不能出門,后來索性連借口都懶得編,我在窗戶里看到這里少有人煙,從別墅的侍者面孔漸漸確定這里是M國。

    我整天都惶惶不可終日,可無論是小心翼翼的求凌越還是撕心裂肺的詰問,他都不肯對如今的情況做半分解釋。

    但我在心里也猜了大概:我掌握著梁筱留下的情報和證據(jù),被虞陽或者凌越綁架來了M國,凌越顯然與虞陽關(guān)系頗深,他的身份也一定復(fù)雜隱秘。

    如今,凌越撕去了以往的偽裝,對我喜怒無常,有時我拒絕吃藥要求他放了我,他就停掉他規(guī)定的在我可以花園里散步半小時的自由,有時又會對我格外親熱溫和,還會強(qiáng)迫我陪他在房間里跳舞。

    我整個人從自由到生命被他控制,他也很享受控制我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