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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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蔣筠早早起床,到錢沫房間聽她準備一夜的解釋。 故事的精彩遠超乎蔣筠的想象,短短十幾分鐘,她已然從震驚變換到幸災樂禍。 而薛源敢怒不敢言,委委屈屈坐在一邊,眼睛一直跟著錢沫走,可她半分眼神都未分給他。 最后蔣筠笑出聲,把錢沫抱住,大聲夸贊她:吾輩楷模! 錢沫滿是不解。 蔣筠和薛源的淵源,可追溯到小學。那時薛源仗著自己智商不錯,連跳兩級,和蔣筠同年級但不同班,原本一帆風順的學業(yè)在遇到了蔣筠后頻頻碰壁。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蔣筠長期霸榜第一,薛源從原先的第一降為無人在意的第二,爸媽知道后也調侃蔣家的那個女兒嘛,你輸給她不冤。 學業(yè)上一敗涂地,各種比賽也輸多贏少,陰影籠罩著他,直到高中出國讀書,這才回歸原途。 和錢沫發(fā)生關系后,到她畢業(yè)找工作,他都完全沒想起蔣筠這個人,直到錢沫進了蔣家的公司,他才意識到大事不妙。 怎么偏偏是她? 孽緣啊。 幸好是地下關系,薛源和錢沫都努力避開在熟悉的人面前見面,約會也是小心翼翼,維持了大半年也沒人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的親密,他也就放松下來,結果就釀成了昨天的悲劇。 最后還是落到了她手中,錢沫聽她的話,他聽錢沫的話,很明顯,他已經(jīng)在食物鏈底端,任人宰割。 生無可戀的模樣入了蔣筠的眼,她笑得更加燦爛,隨即冷靜下來,和他對話。 你們的關系我會繼續(xù)保密,她向他承諾,也要他坐做出承諾,但你也不能影響公事。 那是自然。 讓薛源出去,她向錢沫說起悄悄話。 這樣的事可以不用瞞我,下屬的私生活她不會管,但錢沫是她要重用的人才,很多事她應該要知道,我不會多管,但我需要知情權。 好,錢沫點頭,是她做錯了,與蔣筠相處,最重要的是誠實,下次不會了。 這次我會給你加獎金,蔣筠面帶微笑,想到薛源在她面前唯命是從的模樣,我們和薛家,應該馬上會有合作,到時你領頭。 是考驗,也是獎勵。 薛源,蔣筠走到門外喊他,s市的遠大公司,有興趣嗎? 在博覽會上發(fā)現(xiàn)的新目標,各種渠道收集消息,發(fā)現(xiàn)薛家也向他們遞過橄欖枝。 當然,薛源收起在錢沫面前的聽話模樣,正經(jīng)問她,要合作嗎? 當然,她甩出讓他無法拒絕的條件,我會讓錢沫和你對接。 正大光明一起工作的機會,薛源自然不會錯過。 和陸彥碰面,兩人又回到博覽會,第二日,依然人山人海,奇遇頻頻。 褚惟回到老師身邊,繼續(xù)做翻譯的工作,看見了蔣筠和陸彥在對面,心思一晃,隨即努力平復情緒,再一抬眼,發(fā)現(xiàn)陸彥牽住了蔣筠的手,十指緊扣。 不過幾分鐘,她們似是遇到了熟人,著急忙慌地松開手,停下腳步,在原地開始交談。 中間休息,老師讓他自由活動,他毫無目的地走著看著,腦海里都是剛才的畫面。 他不是蔣筠的秘書嗎,為什么會這么親密? 褚惟懊惱不已,他對蔣筠的事了解太少,全憑一腔孤勇走向她,只知道她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也不知道夫妻關系如何、她又是否只有他一個外遇。 很顯然不是,昨天她還向那兩個男人交代她的去向,行為舉止都有越界的意味在。 褚惟,有人叫住他,是吧? 回頭,是昨天的那兩人之一。 紀恒宇從容地走到他身邊,經(jīng)過一個上午,很多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我有話和你說,與蔣筠有關。 咖啡廳 紀恒宇不想繞彎子,他已經(jīng)浪費了太多時間,在海城的精心布置全部完蛋,幾天了還未曾和蔣筠有過一陣親密時光。 昨天你見到的,是陸彥,她的秘書。 只是秘書嗎? 紀恒宇一笑,有些諷刺:怎么可能?蔣筠結婚十年,一直很是恩愛,就是陸彥撬了墻角,這才有你我的機會。 褚惟微微愣住,事情好像出乎他想象之外。 你和我,都是后來者。蔣筠的老公,和她關系一直很好,是她的初戀,現(xiàn)在也知道了我們幾個人的事,沒打算離婚,你若是想上位,是不可能的。 紀恒宇向來看不起章裕,這人也真是煩,這種時候還能裝大度,心機深沉。偏偏陸彥和章裕統(tǒng)一戰(zhàn)線,而他只有一人,不拉攏眼前這個年輕男孩,他只會越來越?jīng)]有勝算。 褚惟依然沒有說話,沉浸在蔣筠夫妻關系很好的悲傷中,原來他所有的努力結果都是無疾而終。 你舍不得她吧。 褚惟點頭。 我也是。 他們都是蔣筠的裙下之臣。 我們可以合作,他向褚惟遞出合作的橄欖枝,我們可以一起,留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