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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派人在槐花村、瓷器鎮(zhèn),乃至整個永州四處尋找她的蹤跡。最后終于發(fā)現(xiàn)她原來就在寧安。在這座客棧。如今她卻對他說,她不想再見到他。他緊緊握著手里的橫刀,眼里的怒意如烈火燃燒。他恨不得直將眼前礙眼的女人殺了,再將她奪走,將她鎖在信王府最深處,罔顧她的意愿,任憑她如何哭泣求肯也無法逃離他的掌心一步。他緩步走上前來,殺意畢現(xiàn)。57“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亂來?!?/br>李朝雨提著劍提防道。秦晚也察覺到什么,摸索著站起來,摸著李朝雨的手臂是想讓她退開,李朝雨卻趕緊放下劍去扶她。秦晚擺擺手,獨自立住,開口道:“秦晚身份低微,自知高攀不上,還望信王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br>說得平靜,蕭成卻看見她滿目酸楚。他的手驀地一松。蕭成面如寒山:“誰給你說的這些?夜江,還是李朝雨?”儼然便是一副清算的口吻。李朝雨理直氣壯道:“我說的,怎么了?”蕭成看她一眼,眸中充滿不屑,冷笑:“那她有沒有給你說過,她是本王的未婚妻?”一語出,四座驚。58李朝雨愣了愣,接著反應(yīng)過來。“你什么意思?你難道是想說,我是為了順利嫁給你,才故意對晚晚說這些話嗎???”“我瘋了嗎?就你,難道你以為我會看上你?。俊?/br>李朝雨轉(zhuǎn)頭又對秦晚道:“晚晚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半點私心,要說唯一的私心,就是我原本就討厭他!不想看到你被他欺騙?!?/br>秦晚臉色有些茫然,點點頭:“嗯?!?/br>“你最好是如你所說?!?/br>蕭成的語氣冷如寒霜。他威脅道:“本王再說一遍,你要是識相,你就快滾?!?/br>59李朝雨走后,屋內(nèi)重新歸于安靜。秦晚扶著椅子,一臉的疲憊,她輕輕開口:“你也請回吧,不早了,我想休息了?!?/br>蕭成不退反進(jìn),走到她跟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看向她的目光幽沉:“要走,當(dāng)然也是帶你一起走?!?/br>秦晚的眼睛一顫,仿佛在極力忍耐情緒。她垂眸道:“你這又是何苦呢?!?/br>“與其把力氣花在我身上,不如去追朝雨,你方才對她一個姑娘家的態(tài)度也太壞了,難怪人家不喜歡你?!?/br>蕭成壓抑著怒火。他陰沉道:“你真的想我去追她?”想把他推給別的女人?秦晚低頭,神色愈發(fā)黯然:“是?!?/br>話音剛落,她就感覺攥著自己的手空了。他決裂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好,這是你說的?!?/br>接著響起的是遠(yuǎn)去的腳步聲。然后門被重重地關(guān)上。最后出現(xiàn)的,是秦晚快要哭出來的臉。白眼狼(短篇燉rou)下(完結(jié))下(完結(jié))60蕭成離開不過前腳的功夫,趙嬸后腳就回來了。看到她的模樣,忙道:“小晚,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秦晚哭得梨花帶雨,不肯回答。趙嬸心叫不好:“難道是你見著那個畜生了?”“他在哪兒!?嬸嬸這就去把他給你揪回來,定要給你討個公道!”秦晚一邊落淚一邊不住搖頭。趙嬸心疼地拿袖子給她擦眼淚:“哎喲怎么哭成這個樣子呀?咱們不找了,不找了啊,明天就回槐花村,我看這個京城也不過如此,就是個破地方,哪有咱們槐花村的水美花香……”趙嬸還在勸著,便聽到門被人匆匆推開。是蕭成。在趙嬸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他徑直將秦晚打橫抱起,足尖一點,便不由分說將她擄走了。61他其實走出去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一直在門外煩躁不安地徘徊。62信王府,深夜內(nèi)苑。蕭成燁將她輕輕放在紅燭華帳的床榻上。見她還在哭,他拭了拭她的眼淚,無奈道:“不是你讓我走的嗎?哭什么?”他一拂衣袍,在她身旁坐下,問:“下次還要我走嗎?”秦晚一聽眼淚掉得更兇,伸手去拉他的衣袖。他明白她的意思,便將她摟在懷里。秦晚拽著他的袖子抽抽噎噎地哭:“你不是說一個月……”她擔(dān)心他出事,又擔(dān)心他不要她了。終日思念他簡直肝腸寸斷。他溫聲道:“那你也不該離開槐花村,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如何是好?”他連一副催情藥都舍不得給她喂,想到她眼睛不好,還懷著身孕,這樣一個人在外顛沛,就讓他心驚。“嗚嗚……可你要是一直不回來怎么辦?”蕭成燁親她紅紅的眼睛:“不會的?!?/br>聽他說得一筆帶過,想到自己這三個月飽受的相思之苦,秦晚委屈地推開他,不讓他抱了:“你撒謊?!?/br>被她推開,蕭成燁倒是一反常態(tài),沒再像過去那樣或霸道或無賴地將她扣回來,而是順勢就靠在床欄。他臉色有些蒼白,懶洋洋一笑:“若我真的不回來了,那便是死了,晚晚也不必等我了?!?/br>63秦晚敏感地聽出異樣,有些害怕:“你怎么了?”她想到朝雨說他在北疆帶兵打仗。又想到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渾身是血地倒在自己的家門前。“沒事,有點困罷了?!彼纳ひ粽娴娜旧蠋追志胍?。秦晚去摸他的手腕,捏他的脈。她顫顫道:“你怎么又受傷了?!?/br>他方才還抱著她從客棧一路到信王府。“小傷而已,家常便飯?!?/br>“你騙我,我去給你抓藥?!鼻赝碚f著便摸索著要起來。蕭成燁一把拽住她:“騙你做什么,一個多月前受的傷了,我只是連夜趕路,有點累了?!?/br>秦晚揪著他的袖子,臉上滿是擔(dān)憂。蕭成燁忍不住掐掐她的臉蛋:“這不是急著回來找晚晚嗎?”秦晚低頭,眼睛又是一紅。美人垂垂落下淚來:“對不起。”衣著華貴的英俊青年朝她伸出手,笑道:“晚晚讓我抱抱就好了?!?/br>重重暖帳間,燭火迷朦搖曳。有青年低聲說了一句:“別哭了?!?/br>“眼睛都哭腫了,不疼嗎?”64第二天。秦晚渾身僵硬地讓一群婢女伺候完更衣后,就撲到了正好上完早朝回來的蕭成燁身上。她在槐花村生活習(xí)慣了,哪里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但那衣裙摸起來層層疊疊,她不會穿。倒是蕭成燁將她扶正欣賞了一番。美人一襲金絲織錦千水裙,臉上薄施粉黛,風(fēng)鬟霧鬢的秀發(fā)上斜插著一支顫顫的白玉步搖。唯一遺憾的,便是一雙美眸里含著的眼珠黯黯。蕭成燁盯著她的眼睛,沉默片刻。然后他牽著她將她慢慢帶到椅子坐下。坐下后,她拉著他的兩只手都沒有松,她柔柔道:“蕭成,我嬸嬸還在客棧,你能不能帶我去找她?!?/br>他笑道:“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派人告訴她了,給了她些盤纏,她應(yīng)該在準(zhǔn)備回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