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2
,那小子敢蹲路邊看一整天都不帶眨眼的。好在他的“胡須”遮住半張臉,看了兩天也沒撞上太乙真宗的人來找麻煩。 于是等程宗揚辦完一天的事,趕回翠微園,卻發(fā)現(xiàn)園里比昨天更冷清。除了幾個著實走不開的,其他人都蹤影不見,連李師師都暫時放下受傷的郭槐,和王蕙一道出門散心。 程宗揚在房間里繞了兩圈,終于下定決心,問道:“今晚當(dāng)值的是誰?” 林清浦道:“一共十人,今晚領(lǐng)頭的是韓玉?!?/br> “讓他們撤掉園內(nèi)的暗樁,都改到外院?!?/br> 林清浦道:“公子,如此一來,園中的防衛(wèi)外實內(nèi)空,只怕不妥?!?/br> “這你就不懂了。”程宗揚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安保這事最怕一成不變,被人摸清規(guī)律就危險了,隔三差五變一變才對。” 林清浦恍然大悟,“公子教訓(xùn)的是!屬下這便去安排?!?/br> 林清浦一走,程宗揚便興奮地搓著手,盤算著今晚怎么去涵翠庭偷香竊玉。 昨天自己本來就要辦成好事,結(jié)果被阮香琳的事打斷。這會兒盧景不在,崔茂不在,小狐貍、郭盛、秋小子都不在!這么好的機會,自己如果再錯過,簡直沒天理了! 程宗揚等不到夜深人靜,剛吃罷晚飯,便換了自己夜用的迷彩服,翻過內(nèi)院外院之間的圍墻,熟門熟路地溜進涵翠庭。 月霜正用一塊絲綢專注地抹拭長劍,燈下看去,那丫頭冷若冰霜的面孔仿佛一朵海棠。 程宗揚早有準(zhǔn)備,從懷里掏出一只兔子,往窗下輕輕一丟,趁月霜的注意力被兔子吸引,悄悄推開一扇自己早就做過手腳的窗戶,雙腳像踏在水面上般輕輕一滑,悄無聲息地閃身進了房間。 耳邊傳來一聲機括的輕響,射出一道烏光。程宗揚原來準(zhǔn)備用這只可愛的小白兔吸引月霜的注意力,誰知月霜聽到聲音,想也不想便抬手打出一枚袖箭,直接將那只倒霉的兔子釘在地上,飛濺的血跡讓程宗揚禁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幾天不見,月丫頭可越來越暴力了。 月霜看了一眼,然后把真武劍收回鞘中,一手撥了撥燈燭。翠微園中經(jīng)常有兔子出沒,她也未曾在意。程宗揚剛要舉步,又連忙停住。卻是月霜打開背囊,取出一只銀亮的大戟。 那是月霜在軍陣中慣用的長兵:方天畫戟。因為整桿兵器太過扎眼,她將帶著兩彎月牙的戟頭拆了下來,隨身攜帶,這會兒閑來無事,拿出來擦拭。 程宗揚屏住呼吸,一步一步朝專心致志擦拭兵刃的月霜走去,還剩下最后丈許的時候,他一個虎撲,從背后摟住月霜的腰肢,獰笑道:“月丫頭,這下可沒人救你了,哈哈哈哈——呃!” 肋下忽然一涼,一道寒意刺透衣物,鋒利的劍刃抵住自己的小腹。 月丫頭本來放在鞘中的真武劍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換到手上,雪亮的劍鋒抵住自己要害,只要輕輕一遞,自己小命就丟了七成。 “別亂來啊,”程宗揚道:“我只是來看看你!” 月霜扭身瞪著他,啐道:“有這樣鬼鬼祟祟進來的嗎?” “我剛才其實在檢驗安保工作,看有沒有人能突破進來,所以腳步才輕了點兒。” “是嗎?”月霜冷冰冰道:“檢驗結(jié)果如何?” 程宗揚沉痛地說道:“形同虛設(shè)!我看是要好好整頓一番了!嘖嘖!月姑娘的機敏,大大出乎在下的意料,果然是將門虎女!” 程宗揚胡亂夸著,趁月霜分心,身體忽然向后一折,整個人像要躺在地上一般,避過劍鋒,接著舉膝一頂,磕在月霜腕上,將那柄真武劍震得脫手飛出。 月霜原本坐在圓凳上,真武劍剛一脫手,她便抬腳朝程宗揚腹下踹去。只聽她帶出的風(fēng)聲,程宗揚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下要被月丫頭踹中,自己的子孫根鐵定要變成鵝肝醬。 程宗揚側(cè)身一翻,拼著被她踹上一腳,飛身拉開距離。月霜卻顯露出她經(jīng)歷過江州之戰(zhàn)的長足進步,簡單說就是出手直接、犀利、長于貼身近戰(zhàn),而且非常要命! 論修為,程宗揚只要正常發(fā)揮,絕對穩(wěn)壓月霜一頭,可他一開始就抱著偷香竊玉的念頭,從未想到火中取栗。結(jié)果一步失誤步步被動,別說正常發(fā)揮,連不正常發(fā)揮都要打個五折,毫無懸念地落在下風(fēng),被月霜打得步步倒退。 眼看就要被月霜逼到墻角,自己偷香竊玉不成,反被人家打得灰頭土臉還是小事,萬一月霜犯二,真把自己當(dāng)賊一樣逮住,再把人都叫來,自己這臉可就丟大發(fā)了。 程宗揚大喝一聲,“看我的寶刀!”他沒敢用珊瑚匕首,而是掏出雷射寶刀的刀柄,作勢朝月霜砍去,想嚇?biāo)幌拢约汉冒饣鼐置妗?/br> 誰知月霜更猛,反手抄起方天畫戟,便朝他斬來。 程宗揚險些魂飛魄散,那只戟首足有兩尺多長,標(biāo)準(zhǔn)的三尖兩刃,這下要捅在身上,妥妥的三處重傷,連包扎都省了。 程宗揚拚命向后倒去,“篷”的一聲,背脊重重撞在一道木板上,卻是那只春凳。接著方天畫戟帶著一道銀光直劈下來,“?!钡囊宦暣踢M地面。 程宗揚滿身都是冷汗,這張春凳本來是自己給月丫頭準(zhǔn)備,誰知這會兒角色錯位,自己直挺挺躺在上面,那支方天畫戟牢牢釘在地上,戟枝正卡著自己的手臂。 程宗揚這會兒的姿勢要多別扭有別扭,那春凳前高后低,躺在上面,腰腹自然而然地向上挺起,使他的特征分外突出。 月霜玉臉微微一紅,“閉上眼!” 程宗揚驚魂甫定,本來是調(diào)情,結(jié)果弄得這么轟轟烈烈,不由怒火“轟轟”地往上沖,“不閉!” 月霜拿起枕頭,砸在程宗揚臉上,接著扯開他的衣帶。 程宗揚只覺得自己這張老臉就像天上掉下的瓷器一樣,唏哩嘩啦摔得滿地都是,男人的尊嚴(yán)蕩然無存。自己現(xiàn)在這模樣,應(yīng)該是被月丫頭給倒采花了吧? 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過了會兒,腰間忽然一涼,感受到月霜冰玉般光潔的肌膚。 就在月霜雙手按上自己胸膛的剎那,程宗揚身體突然一翻,鯉魚般從春凳上躍起。月霜按了個空,身子不由自主地跌到凳上。程宗揚一把抓起大戟,朝著月霜的雙手“呯”的刺下。 月霜一聲驚呼,一雙玉手被槍鋒和兩側(cè)戟牙卡住,并在一處。她連忙握住槍鋒去拔,可那春凳材質(zhì)極佳,一時間哪里拔得出來? 程宗揚不再給她翻盤的機會,手掌一拍,封住月霜的xue道。眼看月霜氣力全失,他才志滿意得地大笑兩聲,“哈哈!月丫頭!到底還是我贏了!” 月霜氣惱地說道:“卑鄙!” “怎么卑鄙了?你的褲子是我脫的嗎?” “啊——”月霜被他提醒,一張玉臉立刻變得通紅。 月霜上身的衣物完好無缺,褲子卻褪到膝下,這會兒她伏在春凳上,雙手被戟首卡在頭頂,那只雪玉般的美臀直接暴露出來。 月霜叫道:“不要看!” “剛才好像有人說我卑鄙?” 月霜咬了咬牙,“好吧,我收回!” “干嘛收回???我覺得你概括得挺對的??磥砟愫芰私馕衣?。”程宗揚笑瞇瞇道:“只不過我對你還不是非常了解……” “你……你要做什么!” “當(dāng)然是了解一下啦……” 月霜猛然閉上雙眼,咬牙道:“放手……” “小氣鬼,看一下不行???喔,這是什么?好像是……好軟啊……” “不要看……” “求我啊?!?/br> 月霜咬住唇,兩手拚命掙著,戟首卻紋絲不動。 “月丫頭,你整天騎馬,屁股為什么還能這么又白又嫩?涼涼的,又光滑又有彈性……哇,你的花苞越來越漂亮了!還有這個小豆豆……” 月霜身子顫抖起來,她咬著唇,圓潤的雪臀被那個可惡的男子扒得張開,露出里面嬌艷的器官。 程宗揚湊到她面前,認真道:“我覺得最好還是深入了解一下?!?/br> 月霜咬牙道:“你快一些!萬一他們回來知道你在這里,我非殺了你!” “你放心,肯定不會?!背套趽P道:“盧五哥、崔六哥以前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跟著你,到了臨安就跑得鬼影都不見,還有小狐貍,平常躲在玉露樓,連面都不照,還不是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 “什么機會?” “當(dāng)然是給你服藥的機會?!?/br> 月霜紅著臉道:“你胡說!” “好吧。就當(dāng)我胡說?!?/br> “你做什么!” “深入了解……” “?。 ?/br> “不要!” “叫老公!” “不!” “我們看看里面有什么好玩的!” “……老公?!?/br> “哎!老婆!” “我要殺了你!” “放心!你馬上就能讓我欲仙欲死了!” “啊呀……” ………………………………………………………………………………… 云收雨散,程宗揚一臉滿足地躺在榻上,一邊還得意地哼著曲子。 精疲力盡的月霜躺在程宗揚臂間,眉宇間還帶著一絲慍怒,但雙頰的則是羞窘的紅暈??吹匠套趽P得意的樣子,月霜一陣羞怒,踢了程宗揚一腳,“你哼的什么?” 程宗揚來了精神,側(cè)身對她道:“一首關(guān)于戰(zhàn)爭的歌,想不想學(xué)?” 月霜挑了挑眉梢,“戰(zhàn)歌?” 程宗揚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沒錯,就是戰(zhàn)歌!我來教你!喂,你不會連歌都不會唱吧?” 月霜惱道:“當(dāng)然會!” “那我唱一句,你跟一句——”程宗揚清了清喉嚨,“終于你找到一個方式分出了勝負……” 月霜被他質(zhì)疑為不會唱歌,頓時像生氣的小貓一樣瞪圓了眼睛,程宗揚一唱完,她立刻按照旋律重復(fù)一遍——歌聲一起,程宗揚不由對月霜刮目相看,沒想到這丫頭在唱歌上還蠻有天份的。 程宗揚一句一句教下去,“輸贏的代價是彼此粉身碎骨。外表健康的你心里傷痕無數(shù),頑強的我是這場戰(zhàn)役的俘虜……” 月霜不甘示弱地一句一句唱著,最后唱到“就這樣被你征服——”月霜的歌聲戛然而止,羞憤地瞪著他。 程宗揚鼓掌道:“唱得真好!再來一遍!” “無恥小人!” 兩人在床榻上扭打半晌,最后程宗揚讓了半招,被月霜用擒拿手?jǐn)Q住手臂才算告一段落。 月霜半裸的嬌軀貼在他胸前,呼吸間帶著少女的甜香,光潔的肌膚褪去冰冷的溫度,變得溫軟而香滑,讓程宗揚一時間看呆了眼。 月霜伏在他胸口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什么?” “他們都知道?!?/br> 程宗揚聳聳肩,“你覺得孟老大傻嗎?” 月霜搖搖頭。 “侯二哥呢?” 月霜又搖了搖頭。 “四哥、五哥、六哥、七哥還有小狐貍呢?” “這和聰明有什么關(guān)系?”月霜氣惱地說道:“是不是你對外面說的!” “喂!你動動腦筋!你的寒毒連師帥都治不好,突然間說沒就沒了,修為還提升了一大截。只要有眼睛,都會覺得不對吧?”程宗揚道:“而且江州剛打完仗,事情千頭萬緒,孟老大一心要栽培你,卻放著這么多事不管,讓你來臨安參加股東大會,你不覺得奇怪嗎?” 月霜氣惱中露出三分羞態(tài),按這卑鄙小人的說法,孟非卿讓自己來臨安,竟是專程送上門讓他“治病”的。 程宗揚連忙道:“我推算了一下,孟老大決定讓你來的前一天,正好是你寒毒發(fā)作的時間,對不對?” 月霜沉默片刻,“那天是孟大哥替我壓下的寒毒。他還問我以前都服過什么藥?!?/br> 孟非卿的修為到底有多高,自己說不準(zhǔn),但自己敢替他打保票——以孟老大的眼光,只要看一下月霜的經(jīng)絡(luò)就能猜出來七八分。 程宗揚嘆了口氣,“孟老大肯定很想打我?!?/br> “為什么?” “因為他覺得你如果嫁給我,未免太便宜我這個小子了?!?/br> “想得美!我才不會嫁給你!”月霜停了一下,重復(fù)道:“絕不!” 程宗揚并沒有吃驚,月霜的心思自己當(dāng)然知道。她不肯嫁給自己也許有一千個理由,但最重要的那個理由她永遠也不會說出口——小紫。 月霜松開他的手臂,“股東大會……究竟是做什么的?” “很多。”程宗揚嘆了口氣,“多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著手?!?/br> …………………………………………………………………………………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水榭下傳來湖水拍岸的輕響,天地一片寂靜。 翠微園臨湖而建,水榭內(nèi)涼風(fēng)習(xí)習(xí),縱然夏日炎炎,也不覺燠熱。從涵翠庭偷偷摸摸溜回來,已經(jīng)是三更時分。 不知是不是今日興致太高,程宗揚躺在竹榻上,怎么也睡不著,索性起身剔亮燈燭。 燈光緩緩亮起,搖曳的燭光給程宗揚結(jié)實的肌rou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澤,他攤開一卷素紙,慢慢撫平,然后壓上一方黑玉鎮(zhèn)紙。 卓云君聽到聲音,攏起秀發(fā),從榻上起來,趿了那雙象牙鞋,走到案旁,往硯中呵了口氣,玉手挽住墨碇,細細磨著。 程宗揚沒有坐下,而是站在桌旁,一邊提筆蘸著墨,一邊道:“你是故意的吧?” “奴婢怕凝奴打擾了主子,才點了她的睡xue?!?/br> “不是這個?!背套趽P在紙上寫下“盤江程氏”四個字,一邊道:“那天我讓你給阮香琳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