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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六朝云龍吟(01-33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8

分卷閱讀258

    但話說回來,如果陳鳳不是那個小白臉,就意味著要找的人又多了一個,又要在大海里多撈一根針,這難度不比五百金銖輕多少。

    程宗揚(yáng)滿心糾結(jié)地嘆了口氣,“如果陳鳳當(dāng)日也在腳店,那已經(jīng)找到了四個人,郁奉文、杜懷、陳鳳和延玉。剩下只知道有一個拉琴老人和一個疤面少年。今天這麼巧,不如咱們回洛都碰碰運(yùn)氣,說不定還能遇上那個拉琴的老頭。”

    盧景道:“如果要回洛都,咱們早就回了,何必再留在偃師?”

    “計將安出?”

    盧景起身道:“我們?nèi)フ夷_夫!”

    “為什麼?你不是說不好找嗎?”

    “原本不好找,但我們現(xiàn)在知道陳鳳是個商人?!?/br>
    “你的意思是……”

    “那幾名腳夫很可能是陳鳳帶來的?!?/br>
    “可你怎麼知道那些腳夫在哪兒?偃師嗎?”

    “陳鳳是義陽人,義陽最有名的出產(chǎn)是漆器?!北R景道:“我們先去偃師的漆店?!?/br>
    程宗揚(yáng)躍起身,“那還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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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來的經(jīng)歷,使程宗揚(yáng)對盧景信心滿滿,結(jié)果一直找到午後,兩人才無可奈何的回來。今天的好運(yùn)氣似乎在上午就已經(jīng)全部用盡,他們找遍了偃師所有的漆行、器皿店,甚至所有的腳行,都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別說近些天去過上湯的,連盧景描述出來的陳鳳,都沒有人見過。

    最終盧景不得不放棄這條線索,那個陳鳳雖然在偃師,卻似乎根本就沒有做與漆器相關(guān)的生意。

    回到客棧,兩人隨便吃了點東西。盧景蹲在蓆子上,一手拿著窩頭,一手用筷子沾著水,在案上一邊畫一邊琢磨。

    “兩間上房,陳鳳與延玉住了一間,郁奉文和杜懷住的是通鋪。另外一間上房的客人很可能是疤面少年,也可能不是。拉琴的老頭肯定住的通鋪,如果這樣的話,通鋪還有五個人?!?/br>
    盧景啃了口窩頭,“一名腳夫能挑一百二十斤,如果有五名腳夫,就是六百斤。六百斤的貨物,會是什麼呢……”

    程宗揚(yáng)在看那幅仕女圖。自己還是頭一次看到漢國的帛畫,繪畫是以線描為主,筆法簡練明快,看得出繪者的手法十分嫻熟。雖然帛上的顏料非常普通,墨汁洇在絹上,線條邊緣有些模糊,但筆跡勻細(xì)流暢。上面的女子眉目秀美,頗有幾分姿色。那女子對著鏡子,翹起手指,唇上有一點鮮艷的紅色,似乎正在涂抹胭脂。朱砂的色彩倒是很鮮艷,只是繪者上色的時候似乎有些不小心,連背面都沾了一些……背面?

    程宗揚(yáng)把那幅帛畫翻過來,背面有幾片模糊的紅色,連起來隱約能看出一只手掌的形狀。

    程宗揚(yáng)抬起頭,盡量平靜地說道:“五哥,你猜這個陳鳳做的什麼生意?”

    盧景用筷子敲著幾案,“義陽除了漆器,還有……”

    “朱砂!”

    盧景停下筷子,然後把剩下的半個高梁窩頭一口吞下,“回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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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陽并不出產(chǎn)朱砂,但朱砂在六朝用途極廣,既是功效通神的藥物,也是煉丹、制符時必不可少的原料,同時也是化妝品的重要來源,還有另外一項用途,是作為漆器的顏料。

    季進(jìn)前些天剛作成一筆生意,豐厚的收益讓他立刻就納了一個小妾。這會兒坐在店里,被午後的陽光一曬,整個人都昏昏欲睡,他打了個呵欠,愈發(fā)懷念自己新納的小妾,只想趕緊回去沖個涼,抱著香噴噴的小妾好好享受一番。

    門前陰影一閃,有人進(jìn)來。季進(jìn)盡力堆起笑容,對客人道:“不知兩位要買些什麼?”

    一名有著兩層下巴,看上去肥頭大耳的客人道:“丹砂。”

    季進(jìn)精神一振,“客人算是來對了,本店的丹砂都是上好的辰砂!大的一塊就有數(shù)斤,即使研磨到細(xì)如微塵,色彩照樣深紅鮮亮!”

    那客人腆著肚子道:“一斤多少錢?”

    季進(jìn)道:“丹砂都是以兩售賣的,一兩二十錢?!?/br>
    旁邊一名客人道:“哪里要二十錢?十錢就能買一大包。”

    腆著肚子的客人哈哈笑道:“兄弟頭一次來洛都,有所不知,這里是直市,市中的貨物都是不講價的。”

    季進(jìn)心頭一喜,這胖子是外行?。÷宥嫉闹笔写_實是言無二價,說多少是多少??纱说厥悄鲜校笔邪藯U子都打不著。

    胖子爽快地說道:“二十就二十!給我稱些。”

    季進(jìn)臉上笑開了花,“不知客人要多少丹砂?”

    那人張開手掌,“五百斤!”

    季進(jìn)張大嘴巴,半晌才道:“實不相瞞,小店眼下只有一百多斤?!?/br>
    “五百斤都沒有?”

    五百斤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如果能賣出去,自己再納個小妾的錢就有了。季進(jìn)打起精神道:“客人若是要的話,明日就可以到貨。”

    那客人十分好說話,“明日就明日!”

    另一名客人潑冷水道:“五百斤太多了,咱們又搬不動。”

    季進(jìn)連忙道:“城中有專門的腳行挑運(yùn)丹砂,不用兩位費半點力氣?!?/br>
    “還有專門的腳行?在哪里?”

    “辰記腳行,在通商里,客人一問便知!”季進(jìn)生怕這筆生意飛了,趕緊把專運(yùn)丹砂的辰記腳店詳詳細(xì)細(xì)對兩人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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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記腳行的經(jīng)紀(jì)搖了搖頭,“敝行從不泄漏客人的身份和委托物品,兩位所請,恕難從命?!?/br>
    一身管家打扮的盧景手指敲著柜臺,不耐煩地說道:“那幾個腳夫弄壞了我家侯爺用來煉丹的辰砂!識相的就把那幾人叫過來,聽?wèi){我家侯爺發(fā)落。若是不識相——連你的腳行也脫不了干系!”

    那經(jīng)紀(jì)不慍不惱,淡淡道:“是非自有公論,若是敝行腳夫的錯,敝行自當(dāng)賠償。但先生說的是六日之前,早已時過境遷。敝行自有規(guī)矩,先生要看當(dāng)日出城的簿冊,恕在下難以從命?!?/br>
    管家拍著柜臺道:“你說是不說!”

    “恕難從命?!?/br>
    眼看兩人就要說僵,程宗揚(yáng)傾過身,伏在柜臺上,口中說道:“我們也是府里的下人,給侯爺跑腿的。說到底,這事只是那幾名腳夫的錯,與貴行有什麼干系呢?你說是不是?”

    程宗揚(yáng)一邊說,一邊微微抬起衣袖,露出幾枚白亮亮的銖錢。

    經(jīng)紀(jì)盯著那幾枚銀銖,慢慢道:“與敝行無關(guān)嗎?”

    “當(dāng)然沒有關(guān)系。但如果找不到人,侯爺一旦發(fā)怒,那就不好說了……”程宗揚(yáng)說著,把幾枚銀銖?fù)频浇?jīng)紀(jì)衣袖下。

    經(jīng)紀(jì)態(tài)度終於松動,“若是與敝行無關(guān)的話……”他抬手按住那幾枚銀銖,然後咳了一聲,“我來看看?!?/br>
    經(jīng)紀(jì)手一抹,把銀銖抹入袖中,順勢拿出簿冊,抬手翻開,“八月初九……在這里了。嗯,敝行是有幾名腳夫去函谷關(guān)?!?/br>
    “幾人?”

    “三人?!?/br>
    “客人是姓陳嗎?”

    經(jīng)紀(jì)板著臉,微微點了點頭,口中卻道:“恕難奉告。”

    程宗揚(yáng)又推了枚銀銖過去,“那三名腳夫眼下在行里嗎?”

    經(jīng)紀(jì)飛快地瞟了眼紀(jì)錄,“牛老四、牛老七兄弟去伊闕挑貨,十八日才能回來。石蠻子倒是沒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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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瘦削的漢子弓著腰踏進(jìn)院門,那漢子皮膚黝黑,身上穿著一件粗葛縫制的短褂,他低著頭,裸露的肩膀上扛著一根磨得發(fā)亮的榆木扁擔(dān),張開的胳膊肌rou像鋼絲一樣一條一條隆起。肩上骨頭突起的部位已經(jīng)被常年累月的重?fù)?dān)磨平,此時扁擔(dān)穩(wěn)穩(wěn)放在上面,前後各挑著滿滿一桶水,為了防止桶里的水潑濺出來,水上還蓋了兩片荷葉。

    盧景叫了一聲,“石蠻子?!?/br>
    那漢子抬起頭,只見他眼窩凹陷,瞳孔是淡淡的黃色,虯曲的胡須從兩腮一直連到鬢下,卻是一名胡人。

    石蠻子看了兩人一眼,然後默不作聲走到院角,放下扁擔(dān),把兩桶水倒進(jìn)一口大甕內(nèi),拿起一只水瓢舀了水,“咕咚咕咚”喝著。

    盧景與程宗揚(yáng)交換了一個眼色。洛都多有胡人聚居,只是不知道這個石蠻子是被大軍擄獲的胡人奴隸,還是賠了本錢無法回鄉(xiāng)的胡商,又或者是定居的胡人後裔。

    盧景冷哼一聲,板著臉道:“石蠻子,你可認(rèn)得我嗎?”

    石蠻子喝著水,對他的話毫無反應(yīng)。

    盧景厲聲道:“初九那天,你是在上湯的長興腳店吧?”

    石蠻子拿瓢的手晃了一下。

    程宗揚(yáng)暗暗松了口氣,他還擔(dān)心石蠻子語言不通,連盧五哥說的什麼都聽不懂那就麻煩了。

    盧景擺出惡狠狠的樣子道:“我們是南城武館的!那天我們武館的杜拳師跟你都住的通鋪,難道裝作不認(rèn)識嗎?”

    石蠻子放下水瓢,垂著手一言不發(fā)。

    “杜兄弟原本回鄉(xiāng)成親,帶了一對玉環(huán)作聘禮。誰知回去才發(fā)覺被人打碎了一只!是不是你干的?”

    石蠻子低著頭,沾在胡髭上的水一滴一滴掉落下來,也沒有抹拭。

    盧景放緩口氣,“杜兄弟說,那天通鋪有八個人,也不一定就是你弄壞的。只不過他也記不清當(dāng)日在通鋪的都是些什麼人,所以來問問你。杜兄弟記得那天有個書生,對不對?”

    石蠻子一動不動,沒有應(yīng)是,也沒有說不是。

    “腳夫一共三名,你、牛老四、牛老七,對不對?”

    石蠻子默不作聲。

    “剩下三個人,有一個拉琴的老頭……”

    石蠻子抬起臉,用生澀而怪異的語調(diào)道:“胡……琴。是胡……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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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上,程宗揚(yáng)悻悻道:“那蠻子竟然不會說漢話,難怪只能當(dāng)腳夫呢?!?/br>
    盧景一拳擂在掌心,“原來是拉胡琴的老頭,我竟然沒想到!”

    “拉琴的老頭——這個不是咱們早就知道了嗎?”

    “是胡琴。你還記得杜懷說的嗎?那老頭連琴都摔壞了——”盧景沉聲道:“洛都會拉胡琴的不多,能修的更少。整個洛都,只有一家店舖是做胡琴的?!?/br>
    “在什麼地方?”

    “金市!”

    兩人隨即趕到金市,卻撲了個空,那家樂行的人都被公卿之家召去演奏,今天沒有開張。

    盧景道:“去找牛家兄弟?!?/br>
    “又不急在一天?!背套趽P(yáng)道:“跟著你跑了兩天,別說觀賞洛都的景色,連喘口氣的工夫都沒有。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佳節(jié),乾脆你也別回寓處,咱們都到鵬翼社,今晚一起聚聚。”

    此時出發(fā),到伊闕也是半夜,想找兩名腳夫,還要等到天明。對此盧景也不反對,兩人信步往鵬翼社所在的通商里走去。

    此時正值酉初,各處官署開始退衙,街上冠蓋云集,熱鬧無比。洛都的熱鬧與臨安也大不相同,臨安的熱鬧更貼近市井民眾,處處透著平民百姓的喧鬧、熱情和混亂,走在街上,兩旁的叫賣聲不絕於耳,人流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以前程宗揚(yáng)看古裝片,官員出行舉著“肅靜、回避”的牌子,覺得這些官員太講威風(fēng)排場,在臨安街頭才知道那不是擺架子,而是現(xiàn)實需求,如果不舉牌子,就是賈師憲都走不動。

    洛都的熱鬧則是另外一種。街上的人流絲毫不比臨安少,但秩序井然。街上行駛的都是有品秩的車乘,拉車的馬匹最少也有兩匹,多的有四匹,奔駛時四匹馬并駕齊驅(qū),連步伐也被馭手cao控得整齊劃一。車廂大都是敞開式的,後部裝著曲柄蓋傘,黑漆的車身繪著朱紅的云紋,車上的官員頭戴高冠,極具威儀。

    出行的貴族聲勢更為驚人,程宗揚(yáng)就看到一隊車騎,前面是近百名持戈帶甲的騎手,然後是兩列攜弓的騎射手,接著是簇?fù)碓隈R車旁的數(shù)十名親衛(wèi)、門客,後面是兩排長長的仆役、侍女隊伍,捧著形形色色的漆盒器皿步行跟隨。數(shù)個隊伍綿延一里多長,沿途的官員、行人紛紛避讓。

    這等聲勢排場,比皇帝出巡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是旗上大大的“孫”字,程宗揚(yáng)還以為天子從宮里出來了。

    “這家排場夠大的,姓孫……”程宗揚(yáng)原本準(zhǔn)備先去太泉古陣,然後到建康找云如瑤,來漢國純屬意外,根本沒有來得及對漢國朝野做一番了解,這會兒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漢國有哪位姓孫的貴族,問道:“什麼人?”

    “湖陽君?!?/br>
    雖然沒有做功課,程宗揚(yáng)也知道漢國的封君與秦國、昭南不同,漢國貴族男為列侯,女為封君。這樣的車仗簇?fù)淼木谷皇莻€女子,讓程宗揚(yáng)更意外了。

    “是宗室的公主?可為什麼姓孫呢?”

    “聽說過呂家嗎?”

    “當(dāng)然聽過,後族啊。”

    “湖陽君是呂冀的妻姊。這麼說你就明白了——呂家是劉家的外戚,孫家是呂家的外戚?!?/br>
    程宗揚(yáng)一臉的不可思議,漢國的外戚飛揚(yáng)跋扈自己很早就聽說過,可隔著幾千年的歷史,只當(dāng)故事看了。直到親眼看見呂家姻親的一個女子都有如此排場,他才知道呂家的地位該是如何顯赫——呂家不僅僅是外戚,而且是世代外戚。漢國一向有太后聽政的制度,論起實際執(zhí)政的時間,呂家只怕不比帝室差多少。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迎著湖陽君的車仗馳來,車上立著一個身穿黑色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