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8
方了。劇孟人就在墓里待著,上面有斯明信和盧景輪流坐鎮(zhèn),即便有人想打個地洞進來,土里還埋著個哈老頭呢。 ………………………………………………………………………………… “洛都的豪強富商真是有錢啊。”程宗揚感慨道:“沒想到一次就能作成三十萬金銖的生意。” 蛇奴低喘道:“那些田地商鋪都是平常難得一見的好東西,難怪他們發(fā)瘋一樣的去搶?!?/br> “這么多金銖,可是便宜劇孟了。”程宗揚羨慕地說道:“那家伙把鋪蓋一卷,乾脆都睡金子上——他也不嫌硌得慌?” 蛇奴美艷的rou體騎在他腰間,一邊賣力地聳動屁股,一邊道:“反正那些金銖也不是他的……只能過過乾癮……” “你懂個鳥,人家是大俠,視金錢如糞土。別管多少錢,劇大俠都不會放在眼里,不過是找個樂子?!?/br> 蛇奴媚聲道:“奴婢知錯了。” 程宗揚挺挺下身,“換一處?!?/br> “是,主子……”蛇夫人摸索著把roubang納入後庭,然後緩緩坐下。 程宗揚挪挪身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一會兒你先回去。跟卓奴她們說,我今晚過去,讓她們乖乖等著。” “她們就盼著主子呢。只不過……”蛇夫人道:“雲(yún)大小姐今晚不來嗎?”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我還想問問你們呢,你們昨晚都幹什么了?那小妞今天一個勁兒翻我白眼。跟她說什么都愛理不理的?!?/br> “就是平常幹的那些……”蛇夫人吃吃笑道:“雲(yún)大小姐……好像還不解風(fēng)情呢……” 又是這一句。人家是大小姐,哪里能跟你們這種蕩婦比?要讓雲(yún)大妞聽見,砍死你都不冤。 程宗揚一抬身,把蛇奴壓到身下,狂風(fēng)暴雨般挺弄起來。不多時,那艷婦便臉色潮紅,浪叫連聲,在他身下忘情地扭動著,一顫一顫地xiele身子。 程宗揚計劃晚上才去上清觀,是因為他要見班超。上次月旦評之後,本來默默無聞的班超聲名雀起,可惜不是什么好名聲,說句臭名遠揚也不為過。與會的士林學(xué)子大都把他看成商賈的幫閑,刻薄些的甚至把他稱為“商家走狗”、“士林之恥”,反正那些文人有才有閑,扣起帽子來一套一套的。 班超為此連面都不敢露,整日閉門苦讀,準(zhǔn)備在詔舉中一鳴驚人,得官之後一展胸中抱負(fù),將來好一雪前恥。 可惜他的期望注定要落空,程宗揚已經(jīng)鐵了心思要招攬他。秦檜接連數(shù)日頻頻登門苦勸,好不容易才說動班超點頭,答應(yīng)與他見面。人才難得,去上清觀的事只能往後放放。 程宗揚準(zhǔn)備見過班超就走人。卓美人空了這么些日子,還等著自己去撫慰;凝美人兒是自己開過苞的,這也有些日子沒有收用過了;還有小美人趙合德,雖然不能上床,但能賞心悅目地看上幾眼也是好的…… 程宗揚想的好好的,誰知事與愿違。蛇奴得了準(zhǔn)信,喜滋滋的剛走,事情就接踵而至。先是馮子都跑上門來,說是霍少將軍對龍鱗盾贊不絕口,馮子都這事辦得面上有光,特意擺了筵席,請程宗揚和高智商赴宴。程宗揚還沒來得及找話謝絕,這邊義縱也來了。他剛到洛都,準(zhǔn)備參加明法科的詔舉,專門趕來面謝。 “有沒有這么巧,都趕到一起了?” “今天初一,羽林軍正好交接差事。” “乾脆湊一塊兒吧,都去伊墨雲(yún)的店里?!?/br> 高智商笑嘻嘻道:“那敢情好?!?/br> 程宗揚斜眼看著他,“你小子瘦點兒還算順眼,怎么越胖越難看呢?” “不是你讓我胖的嗎?”高智商道:“何況人小雲(yún)也說了,我這胖胖的,看著就踏實,而且胖是胖,里面盡肌rou……” “還肌rou,有這種肥得流油的肌rou嗎?”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趕緊安排去!班先生那一席單設(shè)!” “師傅,你就放心吧!”高智商帶上狗腿子富安,屁顛屁顛的跑去安排。 雲(yún)氏與程氏兩家商會聯(lián)手,將金銖一批一批運過來。先是從陶氏借貸的十七萬金銖,然後是拍賣獲得的近十萬金銖。程宗揚一直等到所有金銖全部入庫,也沒見著雲(yún)丹琉。眼看天色將晚,只好先趕去赴宴。 秦檜與班超占了一個單間,正在討論六經(jīng)正義。死jian臣在經(jīng)義上頗有幾把刷子,席間談及義理,令班超大為佩服。只是談到義利之辯,秦檜卻一反常態(tài),提出利之所在,即為大義。 班超道:“小人諭以利,君之諭以義,難道小人之利才是大義?” 秦檜毫不回避地應(yīng)道:“正是!” 班超挺身道:“還請見教?!?/br> “敢問班君,這街頭巷尾市井之人可是小人?” “與君子相比,自是小人?!?/br> “再問班君,君明臣賢,治國有道,可是大義?” 班超微微點頭。 “國有道,無非是國泰民安,士民殷富,讓這些市井小人安居樂業(yè)?!鼻貦u道:“君子之大義,正是小人之利一點一滴集合而來。若是這些小民朝不保夕,無利可圖,敢問大義何在?” 班超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從這個角度解釋義利的關(guān)系,良久才道:“秦先生此言,可謂金石之語。班某無以為辯。佩服!” 秦檜搖手笑道:“我這是聽別人說的,當(dāng)不得班兄佩服二字?!?/br> “不知先生是聽誰的?” “敝家主?!?/br> 程宗揚推門進來,“別聽老秦瞎說。剛才他那段話,我都沒聽大明白?!?/br> 秦檜笑道:“當(dāng)時擬定商會章程時,家主曾說,章程好壞與否,不在于它有多高尚,而是它能不能滿足最多人的私利。秦某反思良久,才有利之所在,即為大義一語。” 程宗揚坐下來道:“我想你是誤會了。那句話的關(guān)鍵在于‘最多人’。這個標(biāo)準(zhǔn)是很難衡量的。尤其是它很容易被人cao控。最後是誰的聲音夠大,誰就可以宣稱自己代表‘最多人’。同樣,即便你的言論再高尚再智慧,沒有聲音也是白搭?!?/br> 程宗揚話鋒一轉(zhuǎn),“正如當(dāng)日月旦評上,班先生的真知灼見還不是被人譏笑連篇?” “慚愧……” 提到當(dāng)日月旦評上的表現(xiàn),班超不禁有些汗顏。他思索片刻,“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日我之所以被人譏諷,也許就是沒有滿足在場那些人的私利吧?!?/br> “那些人自以為是君子,聲稱自己站在大義一方,其實他們喊著大義的口號堂而皇之的掠奪商賈,無非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利。這樣的君子我寧愿他們絕種了才好。” 班超失笑道:“不意程公子如此俠氣?!?/br> “什么俠氣啊?!背套趽P道:“我是經(jīng)商的,也是為自己的私利著想?!?/br> “此語可是‘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 “這種道德觀實在太高尚了。它隱含的意思是大家都一毛不拔,同時不拔別人一毛。反過來想,如果大家都一毛不拔,盡琢磨著去拔別人的毛,天下還能治矣嗎?” “以公子之見呢?” “承認(rèn)人人逐利,同時限定在規(guī)則之內(nèi)。這個規(guī)則必須是有利于最多人的,而不是僅僅有利于那些豪門世家,或者僅有利于幾個自以為君子的文人?!?/br> 班超緊跟著問道:“這便是公子志向所在?” 程宗揚笑而不答,卻反問道:“先生的志向呢?” 這次論到班超沉默了。 “先生可想過為國開疆拓土,建功立業(yè)?” 班超眼睛微微一亮。 程宗揚緊接著道:“那先生可聽過商場如戰(zhàn)場?” “這如何能比?” “如何不能比?我以金銖為士卒,天下為戰(zhàn)場,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疆場征伐也不過如此!內(nèi)則以金銖為子民,商場為朝堂,內(nèi)立法度,外抗諸侯,養(yǎng)百姓之所養(yǎng),急百姓之所急——治國安邦不外如是!” 程宗揚擲地有聲地說完,然後道:“我程氏商會求賢若渴,先生可愿在商場攻城掠地,開疆拓土,建立不世功業(yè)?” 班超被他一席話說得熱血沸騰,直想投筆從商。但他畢竟思維敏捷,腦中轉(zhuǎn)了幾圈,又冷靜下來,轉(zhuǎn)而追問起剛才的問題,“公子方才說:制訂一個有利于最多人的規(guī)則——敢問這可是公子的志向?” 哎媽啊,這老班真是不好伺候,腦子轉(zhuǎn)得太快了,自己到底還是沒有忽悠過去。 程宗揚一臉苦笑,慢慢道:“要做成這事,那得是圣人才行。而我……就是個俗人,首先要為自己的利益著想。所以……” 畢竟班超是自己極力招攬的人才,程宗揚不想在根本的立場問題上忽悠他,也根本忽悠不住。說得天花亂墜,冒充圣人讓班超追隨自己?就自己那不檢點的德行,圣人個毛啊。班超又不是瞎的。話說回來,班超要是瞎的,自己也不會把他當(dāng)成人才不是? 班超沉默良久,然後灑然笑道:“既然如此,班某愿為公子效力?!?/br> 程宗揚還以為這回的招攬要泡湯了,他倒是早有準(zhǔn)備,打算拿出三顧茅廬的精神,往死里招攬,這回不行,下回再接再厲,不把班超忽悠瘸了絕不罷休。卻不料峰回路轉(zhuǎn),被忽悠住的班超尚且謹(jǐn)慎無比,沒有被忽悠住的班超竟然繳械投誠了。 驚訝之余,程宗揚決定還是把話說得清楚些,免得有什么誤會,將來不好解釋。當(dāng)然這也是需要技巧的,起碼不能直接問:到底是什么誤會,導(dǎo)致你以為我是個好人來著? “班先生這么賞臉啊,哈哈?!?/br> 結(jié)果程宗揚的圈子白繞了,班超一聽就知道他的心思,坦然道:“公子有此心思,便勝過他人百倍。相反,公子若是一意為天下立規(guī)則,班某雖莽,也不敢為王前驅(qū)?!?/br> 班超起身長揖一禮,“班超見過主公?!闭f著他微笑道:“主公放心,屬下自當(dāng)以主公利益為先,不敢逼主公作圣人。” 秦檜笑著插口,“班兄不是以自己的利益為先嗎?” “班某既附驥尾,自與主公休戚與共,主公之利便是班某之利,主公之失,即為班某之失。” 秦檜撫掌贊道:“說得好!” 得,老班心里明鏡一樣,比自己想得都周全,也不用解釋了。尤其是那句不逼自己作圣人,活活說到自己心坎坎里去了。 “既然這樣,班先生就先從書院搬出來吧。漢國大變將至,咱們一起商量對策。” “不。屬下還要先去參加詔舉?!?/br> 程宗揚心下一涼,難道自己忽悠班超不成,反而被班超忽悠了? 班超道:“班某若能躋身朝堂,對主公更為有利?!?/br> 人才啊,自己沒想到的都替自己想到了。程宗揚忽然想起一事,“會之,你趕緊把那事停了,別耽誤了班先生?!?/br> “何事?” 程宗揚打著哈哈道:“那啥……我不是怕你當(dāng)了官,跑去給朝廷效力嗎?就稍微的……施了點絆子……哈哈……” “主公為班某如此費心,可見盛情?!卑喑χ┒Y,“多謝主公厚意。” 程宗揚鬆了口氣,“你不怪我就好。會之,咱們的事你們好好聊聊,免得班先生兩眼一抹黑?!?/br> “主公放心?!?/br> ………………………………………………………………………………… 相比于這邊的文質(zhì)彬彬,另一席就熱鬧非凡了。高智商、馮子都、義縱放懷暢飲,酒到杯乾,聊得不亦樂乎。 馮子都得知義縱要去參加詔舉,大著舌頭道:“什么明法科?出來只能當(dāng)個刀筆吏……你去勇猛知兵法啊,包你五……五年就能升上將軍……” 義縱喝得臉色通紅,臉上那條已經(jīng)不太明顯的傷疤此時幾乎跳出來,喘著氣道:“我……我不要從軍……我……我要當(dāng)官……那個寧太守……好厲害……好威風(fēng)……好酷吏!” “什么寧太守?人家現(xiàn)在是大司農(nóng),主管明法科的詔舉。你明天見著他,可要老實些。” 義縱酒頓時醒了一半,高智商告訴他找的路子是明法科,可從來沒說過主管的是寧成。 “瞧你那點膽量……”高智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guī)煾刀及才藕昧?。?dāng)日指使你去的是邳家,現(xiàn)在邳家破敗得一乾二凈,寧成那點仇還有什么不好消的?放心吧,他已經(jīng)點過頭,心里有數(shù)。連舞都那邊的通緝文書,也把你的名字撤下來了。倒是你,不會還惦記著要報仇吧?” 義縱露出驚喜的表情,又極力忍住,“說來我那些兄弟都是被邳家害死的,寧太守破了邳家,也是給我的兄弟們報了仇。我哪里還有什么怨恨?” “就是這話!這事都怪邳家不地道,你和老寧能有什么仇?”高智商笑著擠了擠眼,“你要報仇,去游冶臺啊?!?/br> “這怎么說的?” 高智商賣起了關(guān)子,“去了你就知道?!?/br> 義縱拿起酒碗,“沒得說!我來敬兄弟一杯!” “喝!” 兩人拿起酒碗一碰,各自飲盡。 馮子都歪著腦袋湊過來,醉醺醺道:“我就納悶了……咱們仨一塊兒喝的,厚道你怎么就不醉呢?” “廢話!”高智商拍拍肚子,“瞧我這rou,你們比得了嗎?” “你這不是……”馮子都打了個酒嗝,“……腫的嗎?” “我還懷胎了呢。甭廢話,是兄弟就乾了這碗!” “一碗你是看不起我!起碼兩碗我說!”馮子都不服氣地叫道:“你那酒量我還怕你?” 高智商吹噓道:“你是沒見過我?guī)煾敌鹿创钌夏擎ぃ染凭透人粯?,人家都是論壇喝的……?/br> 程宗揚臉上一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