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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開往春天的地鐵(真骨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家,而是隨同林靖博去了賓館。第一回沒持續(xù)太久,不過他精力十足,又滿懷初嘗滋味的濃郁興致,纏著她又來了兩回,到下半夜才歇停入睡。

*

約二十天后,梁迦的正常來潮期延遲了。

她有些慌,盡管當(dāng)日林靖博做了安全措施,但這東西變數(shù)難測,不排除有意外的可能。于是她趁著店內(nèi)不忙趕去藥房買了測孕棒,回家進廁所驗了一下。

一道杠,虛驚一場。梁迦惴惴地將其丟入垃圾桶,如釋重負(fù)折返發(fā)廊。

姚欣慧聯(lián)絡(luò)梁池的次數(shù)有些頻繁了,儼然已經(jīng)毫不避諱地坦率自己的勇敢在對他求愛。

梁池頭疼不已。

他倒不是忌憚她的工作身世,只是無法消受這種死纏爛打的戲碼。那天她眾目睽睽之下強吻他,已令他有了深重的陰影,乃至其后很長一段時間里,看見警句女同事靠近都反射性后退。

以戀愛達人自況的小劉笑他,“你勒是單身太久得了恐女癥!”

梁池?zé)o言以對。

晚上回家,他照例在樓下抽了根煙才上樓。

這段時間他著家次數(shù)越發(fā)的少,要么因公值班出差,要么干脆閑杵在單位,由此一來,連梁迦的發(fā)廊都近乎未踏入。

減肥辟谷最治標(biāo)治本的是什么?莫過于索性不看食物。

不看一切具有誘惑力的食物。

魏娟又在砌長城,家里只有梁迦。

燈光蒙暗暗的,鋪開的夜色滲進窗,像墨水吃紙一樣包吞光亮。

梁池瞟了一眼大房間,擱下鑰匙去上廁所。

他陣仗不小,梁迦聽著歌也知曉他的歸來,摘下耳機猶豫許久后起身,踱到門口撳住門框準(zhǔn)備闔上。

豁然一道后坐力,她被猛可沖進門的梁池推到床上。

他盛怒到近乎掣動了全身的骨骼,熱息胡亂撲噴在她臉上,“你他媽跟他都不戴套嗎?!”

梁迦起初尚沒反應(yīng)過來,覷見他握著的驗孕棒才恍然,愣了幾秒要動,又由他傾軋回去。

“他戴了……”她無奈。

梁池仍舊憤不可遏,抬腿瘋踹一下床板,即刻牢牢拷住梁迦的雙手,“你讓他記好了,要是有一丁點想亂來的念頭,老子殺了他?!?/br>
“你發(fā)什么瘋?”梁迦掙扎。

“我瘋還是你瘋!”梁池聲息大亂,“你要不要臉?才談幾天就跟人上床!”

言畢,二人同時怔住。

梁迦忽而有了力氣反抗,竭力搡開他后回斥,“是!我是瘋了,從跟你當(dāng)兄妹那天起就已經(jīng)瘋了!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我這樣做不是正好和你心意嗎?”

“什么和我心意?”梁池聽笑話似的皺眉。

“……不說了?!绷哄日径ê罅什堇砝眍^發(fā)和衣服,緊趕著對他下逐客令。

梁池手上還握著那根驗孕棒,于昏暗處緊緊望了她半晌,最終緩緩撤出房間。

他走了,梁迦遲遲未動。

月涼星疏,樓上麻將的搓動聲尤在耳畔,她眼前的光影仿佛被凍結(jié),定格于梁池那腥紅欲泣的雙眼。

*

說點啥:

之前因人打小報告卸了文章,無奈無語至極。

放上來僅僅是為了方便不愛關(guān)注作者微博的讀者,本文引起不了任何熱度,有心者大可不必費力,消停吧,省省勁兒留著自己碼字哈!

另,文會he,篇幅不長,可能不超過十萬字

PO18開往春天的地鐵(真骨科)12

12

“哥,下雪了?!?/br>
梁池聽見她說,扭過頭,果然望見紛紛灑灑的細(xì)雪。

雪如玉屑降落人間,人們駐足、仰臉、歡呼,好似此生第一次得見。

“你這樣看得清嗎?”他坐在石階笑望她,青灰煙幕后梁迦扒著欄桿探頭探腦,他的外套松松垮垮抱在她身上。

“有點困難?!?/br>
當(dāng)然困難。

軌道三號線的銅元局站樓梯,縱深交錯,綿長曲折,人在其中仿佛置身幾何迷陣。梁迦的視野、脫韁的心思,受到了這些白色鋼筋的巨大局限。

梁池一雙笑眼袖手旁觀許久,然后才摁熄了煙,三兩步跨下石階到她身后。他驀地托起她,雙手握腰那種。梁迦驚叫間揚起了胳膊,攤掌承接星星點點的冰涼。

“還是雪水,”她道,“一落到手上就化了?!?/br>
梁池的腰腹和欄桿牢牢相夾著她,“有就不錯了,對重慶來說。”

“你來試試?很冰?!绷哄然厣焓?,越過自己來貼上他的臉頰。

“很爽?!彼蛉ぃ跋穸毂桓C里蹭到你凍僵的腿?!?/br>
“惡趣味。”

以此姿勢,梁迦的臀部擦在梁池下腹,衣料相挲帶來的體感,是隔靴搔癢的字面含義。

那天的雪下到后來,不爭氣地化作了雨。重慶的每座山都做好了為雪白頭的準(zhǔn)備,老天卻不給它們遂愿。

而梁迦將哥哥那件黑夾克一直披到了雨停。

……

梁池從夢里抽離,挪動身子時倏爾一怔。他遺精了,腿根濕濘一片。

此刻天光大破,鄰里間的煙火聲氣已然十分喧嚷。他抬臂覆額嘆了口氣,不上早班就是自在,自在到習(xí)慣早起的人也結(jié)結(jié)實實睡了個懶覺。

幾分鐘后,小劉問候他沉默的手機,“老大,換個班唄。我有了新目標(biāo),下午跟人約會?!?/br>
梁池吃力地支開眼皮,“你他媽成天到晚就想這事?腦子里能裝點別的嗎?”

“沒得法子啊,這不也想趁早找一個定下來嗎?”

“那就廣撒網(wǎng)?”

小劉人是好的,自打分派過來跟著他干,公務(wù)上也一直勤懇敬業(yè),待梁池也有如親兄長,唯就男女風(fēng)月事上欠債太多,周正民常訓(xùn)話編排他“作風(fēng)不正”。

“總好過干等嘛,等著等著就得上金佛山當(dāng)和尚咯……”小劉賣乖口吻,“得行不?回頭請你吃串串!”

梁池徐徐起身,從鼻腔里沉“哼”一聲。

“嘿嘿,你真是人美心善!”

“……”

小劉心愿成真,并不趕著掛電話,又繼續(xù)聒噪了數(shù)句有關(guān)和新目標(biāo)的艷事,直呼“曖昧”應(yīng)當(dāng)引為人生一大樂。梁池聽得太陽xue發(fā)緊。

“是真的,”他篤言,“聽過王菲的嗎?”

梁池單腳跨進廁所,“聽過,掛了?!?/br>
“誒我還沒講完呢……”尾音被利落掐斷。

上午九點的梁家是一天內(nèi)最無生命力的時刻,空氣靜謐如死。

洗漱收拾完畢,梁池心血來潮地走進大房間翻找那件黑夾克。

他們家素來就這一立大衣柜,任何常用或擱置的物事都收納進去,想立刻尋到要找的東西并非易事,可也算不上那么難。梁池的手指掠書脊似的與一排掛好的衣服擦肩,定住了,定在兩件緊挨的校服。

一白一藍。

他笑笑,繼續(xù)往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