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1
大扭轉(zhuǎn),真心實意地想要把她娶進門了。如此,當(dāng)下便不好再會錢云笙了。自己直接離開倒是可以,但是留下她……心思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的唐英韶站起身從椅背上拿起外套,走到顧明月面前朝她伸出手,不意外地被徹底的無視了。果然。“荷澤,下次見了?!碧朴⑸匾膊粣?,微笑著收回手,風(fēng)度翩翩地推門而去。雖然不舍,但或許他該想個法子把錢云笙暫時送出上海,蘇州不失為一個好地方……走到走廊的時候,正巧和下臺回化妝室的錢云笙打了個照面。唐英韶淡笑著拍了拍錢云笙的肩膀,在對方疑惑的眼神里,頭一次無任何交流地離開了。“呦,這是怎么了?”溫傳熙雙手抱胸地靠在墻面上,眼中帶著一絲jian計得逞的笑意。他把下巴朝錢云笙化妝室的方向一送,嘴里道:“真是兇悍,把人都趕走了?!?/br>原來如此。錢云笙心下了然,也不去搭理溫傳熙顯然沒安好心的“關(guān)心”,神色如常地走進了化妝室,隨手關(guān)牢了身后的門,把好事者探尋的視線通通阻擋在外。與戲子私奔的軍閥家大小姐之二(,下次合并更新)顧明月坐在靠近梳妝臺的椅子上,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欣喜地抬起頭朝門口望去。錢云笙身著一襲素淡雅致的戲服款款而至,裝飾的頭面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近看濃淡恰到好處的妝容襯得他粉面香腮,眸若明星,柔媚與艷麗并存。比大多數(shù)女人還要美上三分的男人目不斜視地走到梳妝臺邊,自顧自地開始脫去戲服掛到一邊的衣架上,隨后坐在鏡子前小心地摘下頭面,把一方帕子用銅盆里的溫水沾濕,細細地卸下妝容。男人臉上紅紅白白的油彩被抹去,露出了濃妝艷抹下真實干凈的容顏。錢云笙有著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兒臉,肌膚白皙透亮,光滑瑩潤得如上好的羊脂玉。他修剪得當(dāng)?shù)拿济珴舛L,平而闊,不似凌厲劍眉的一字眉形配上一對兒如寶石般璀璨的鳳眼,透著一股攝人心魄的魔力,瀲滟綿長的秋波從那雙流光溢彩似夢非夢的明眸里蕩漾而出,令人過目難忘,神魂顛倒。他的鼻梁高挺,鼻翼精致,薄而柔軟的嘴唇呈現(xiàn)出桃花一般的嫩粉色,五官輪廓柔和分明,美得好似精工雕琢卻實則處處渾然天成。他此時雖做著尋常的清潔換裝之事,一舉一動卻透著流暢生動的美,沉靜的神色中帶著淡遠清幽的詩意,這是一種潛伏的風(fēng)情,他獨有的風(fēng)流蘊藉,游離于性別之上,帶著雌雄莫辨的空靈氣息。顧明月安靜地端詳起本次任務(wù)男主,他好似完全不知屋內(nèi)還有一位女性般,無所顧忌地換起了衣服。那是一襲淡青色亞光的綢布長衫,有著精美的暗紋,布料低調(diào)貴重不容人看輕。一條長而寬的白絲巾從脖頸直垂而下,為他平添了一份知識分子的文雅。錢云笙的頭發(fā)烏黑秀麗,隨意地用梳子理成了側(cè)倒分頭,頭頂側(cè)分的頭發(fā)向后梳攏匯合,線條蓬松流暢,發(fā)絲柔軟纖細,帶著自然的風(fēng)情。怪不得,唐英韶愿意花大把的錢捧著他。怪不得,雪荷澤對他義無反顧。顧明月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像一尊精美貴重的洋玩偶,她的雙眸癡癡地透著迷離,視線看似全神貫注地聚在錢云笙的身上,心思實則進入到了回憶原文劇情的橋段里。作為本次任務(wù)的男主,在這個列強割據(jù)軍閥混戰(zhàn)風(fēng)雨飄搖的時代背景里,錢云笙的身世算不得多么漂泊凄苦,人生的前半段不過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被心善的老戲班主撿去悉心教導(dǎo)傳承衣缽的老套故事。老班主對小弟子要求嚴(yán)格,因為基本功練不好而受的打罵懲罰在年幼時如家常便飯。練功苦,打罵受在身上也是鉆心的痛,但錢云笙不怨老班主打他罵他,老班主給他一口飯吃教他謀生的本領(lǐng),能溫飽穿暖的日子來之不易,吃點苦受點打罵又算得了什么。老班主是個好人,待錢云笙如子,錢云笙孤兒早慧,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混人,從小的夢想就是以后成為名角掙大錢孝順老班主,讓他舒服地頤養(yǎng)天年。可惜,少年純粹的夢很快便破碎得七零八落。在錢云笙十二歲那年,老班主被大弟子下藥暗害,戲班經(jīng)此易主,他黑暗的日子也就開始了。被毒打,被辱罵,被關(guān)在房間里斷水?dāng)嗉Z,不過是因為他容色出眾,新班主想把他捏在手里,送去給出得起大價錢的富商褻玩,做個長期的搖錢樹而已。新班主雖然歹毒,卻不是目光短淺之輩,他看得出錢云笙是塊唱戲的好料子,以后能用他賺錢的法子多了,不能當(dāng)前就把人折磨死。于是在錢云笙拼著命反抗,渾身遍體鱗傷地被餓得半死不活的時候,暫時放了他一馬。十二歲的男孩身單力薄,無權(quán)無勢,有勇氣死卻沒有勇氣脫離自小生長的戲班,于是在恐嚇以及威逼利誘中,不得已簽下了賣身契,答應(yīng)從開始登臺唱戲的同一天賣身。想要登臺唱戲至少要等過了變聲期,錢云笙因此暫時脫離了被蹂躪的悲慘命運,但那只不過是因為新戲班主認為有名氣的旦角能賣的價錢更高,把他當(dāng)作奇貨可居的聚寶盆……從此,錢云笙加倍努力地學(xué)戲,年少純凈無邪的夢已然遠去,夜深時的夢里帶著來自地獄的幽冥鬼火,藍色的熾焰從戲臺燃燒的幕后。少年的夢里尋不出昔年的恬靜悠然,狂躁和暴孽席卷著識海,他要報老班主之仇!他要把自己所受的恥辱加倍施付于新班主的身上!既然無法靠自己的力量,那他就借他人的金錢權(quán)勢。反正已經(jīng)簽了賣身契不賣也得賣,只要能達到目的,讓他獻出一切又何妨。17歲那年,他登臺唱戲一炮而紅。當(dāng)時的唐英韶與其他昆曲戲迷們?yōu)榱藦?fù)興昆曲而做著多方努力。初見時,錢云笙的美貌令唐英韶驚為天人??恐粲兴茻o的勾引與雌雄莫辨的風(fēng)情,錢云笙輕輕松松地使唐英韶拜倒在他的長袍下。兩人之間的第一次,縱然內(nèi)心已經(jīng)任命,但錢云笙扔失控地手腳并用激烈反抗,當(dāng)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就是說他吧……被高大健壯的唐英韶固定住身形后,羞恥的地方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那夜過后,屈辱的烙印深深地印在他身上,如影隨形。唐英韶是位很好說話的金主,他擲出大筆金錢為錢云笙作勢。短短一年內(nèi),錢云笙就從稍有名氣的地方旦角紅遍了大江南北……錢云笙18歲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