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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上京宮情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5

分卷閱讀95

    “懲罰”這事忘了,而是在她耳邊輕語:“剛才啊,是夫妻交拜的風俗,表示兩個人舉案齊眉,互敬互重。你看,我們在篝火前祭了天地,獨獨忘了這是我們自己的事呢!”

完顏綽臉紅得發(fā)熱,點點頭說:“我沒忘。這也是昭告所有人,你是我的丈夫,皇帝也尊你為仲父。”

王藥覺得女人有時候傻乎乎的,自作主張一番,他能欣然服氣,其他人呢?不過,她的心意總是為了他,他明白,也感動,更不愿辜負她。正側(cè)頭去吻她熱乎乎的臉頰,完顏綽突然在他耳邊又問:“既然雙方的禮節(jié)都要按風俗來行,干脆你告訴我,還有什么,準備不麻煩的,咱們就一起行個遍?!?/br>
王藥怔怔地看著她,她興奮的眸子亮得能閃光一樣,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期待。王藥心里暗嘆:晉國婚俗極其繁雜,但是除了六禮之外,最最重要的其實是“父母之命”,問名納彩是父母做主,行聘結(jié)親是父母做主,婚禮上拜天地,拜彼此,還有便是拜父母高堂——父母不在的也要拜神主——幾乎是最要緊的見證。

他心里極其苦澀,父母在哪兒?他們又怎么可能同意這樣姻緣?家中尚有戚蕓菡——他逃避不及的未婚之妻。王藥把胃里泛上來的苦水壓下去,對完顏綽笑道:“還有一個環(huán)節(jié)?!?/br>
他解開幞頭,又幫完顏綽摘開金冠。他用著一柄素金的簪子,而完顏綽則是一柄白玉的,兩個人看看彼此的簪子,不由相視一笑,完顏綽笑道:“果然是自那天起,就注定了的?!?/br>
王藥亦是輕笑,然后拔掉發(fā)簪,又伸手拔掉完顏綽的,兩個人的烏發(fā)都如瀑布一般垂撒下來。王藥從完顏綽腰上蹀躞帶上取下小金刀,割下自己的一縷頭發(fā),又小心地從完顏綽的長發(fā)上也割下一縷。然后,他細心地把兩縷頭發(fā)分為四股,各個打成同心結(jié)的模樣。

完顏綽只覺得眼花繚亂,見他修長而骨節(jié)有力的手指翻飛舞動著,轉(zhuǎn)眼,一個烏發(fā)結(jié)成的同心結(jié)遞到她手上。王藥輕聲說:“這也是晉國的婚儀之一:‘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一寸同心縷,百年長命花?!?/br>
完顏綽眼前模糊,幸福到雙手顫動,小心翼翼把他巧手編成的花結(jié)收到了自己隨身的荷包里珍藏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走情節(jié),還是洞房花燭?投票。。。

☆、11.11

案幾上放著兩碗“拉里”——是牛奶熬的稠粥,用稗子米或蕎麥加鮮奶熬成,再拌上酥油和白糖。完顏綽指著那碗,嬌聲道:“我餓了,你喂我!”王藥依言,取了碗和湯匙,試了試溫度不涼不燙,便一匙一匙小心地喂到完顏綽的嘴里;緊跟著,完顏綽取來另一只碗,又依樣兒喂了王藥。

她見王藥吃得香噴噴的模樣,笑道:“這也是我們契丹的風俗,吃了‘拉里’,夫妻和睦,生活甜蜜,牛畜興旺,五谷豐登。你們那兒結(jié)婚,要吃點什么特別的東西呀?”

王藥想到了晉國婚儀上,喜娘要給新郎官和新娘子端一盤半生的餃子,故意在他們吃得難以下咽時問:“生不生?”傻乎乎的新人十有□□會傻乎乎地回答:“生。”于是取得了一個“早生貴子”的好彩頭。還要吃紅棗、花生、桂圓、蓮子之類,無非也是相同的寓意。但他想著完顏綽的痛處,只搖搖頭憨笑:“就是吃點家常酒菜,其他沒啥特別的。”

拌著蜜糖和酥油的牛奶粥,又香又濃,甜蜜的滋味涌動在小小的氈包里,更宛如濃縮在紫紅色的織錦絲被中。兩個人蒙著頭,呼吸相聞,完顏綽低聲問:“你們那兒的新嫁娘會做什么呀?”

王藥假裝想了想:“我們那兒的新嫁娘以柔順為第一,伺候丈夫,孝順公婆,勤理家事。”

完顏綽嗤之以鼻:“那看來你娶錯人了。”

王藥假作無奈:“那么,你至少好好伺候丈夫吧?!?/br>
話剛一說完,完顏綽就在被窩里翻身做主了,她壓著王藥,壞兮兮湊在他耳邊說:“好。我伺候你,你這幾日身子骨不好,我好好伺候你,盡了晉國那里的為婦之道……”

這妖精是要造反了!但是王藥怎么愿意破壞此刻的美好?他點點頭說:“甚好。且看你怎么伺候?!笔嫣沟匮鎏芍?,閉著眼睛讓她“伺候”。

她窸窸窣窣的,動作輕柔而麻溜,王藥的衣襟被她一層層打開,身上卻越來越暖,然后是汗巾,抽開后從他的胸膛柔柔地滑過,使他不由地一陣戰(zhàn)栗。“不許睜眼?!闭f是伺候,出口的盡是命令。她咯咯地輕笑,熱乎乎的氣息噴過來,在他耳邊廝磨了片刻,熱氣息一點點下移,游移不定的、若即若離的,只是很偶爾才啄吻一下,卻能叫人期待很久。

忍耐不住的時候,他的手伸過去抓她,沒想到腰肢滑溜得和絲綢似的,觸手就滑開了?!霸僬{(diào)皮,我把你綁起來?!彼龐汕蔚赝{道,汗巾上的流蘇在王藥的胳膊上拂來拂去,“你身子沒好透,別花大力氣,仔細落下病根兒?!?/br>
真是體恤!王藥氣得咬牙切齒,冷不防小母狼的牙齒上來了,輕輕一咬,大約就是一個牙印留在胸脯上,王藥撒不出去的氣頓時消停了,繼續(xù)耐心地等她伺候。

完顏綽仍是輕笑著若即若離:“卻疾,你們那兒說,夫妻之道是什么?”

王藥故意說:“夫義婦聽,夫令婦順,夫唱婦隨……”耳邊的“咯咯”聲越來越輕靈,完顏綽似乎在點頭,發(fā)梢在他肩膀上一抖一抖地拂動。她掌控著他,悄聲問:“那我做得好不好?”又威脅:“要是不好,我就走啦!”

王藥終于忍不住,睜開眼睛一把抱住她的腰:“你真是好極了!再淘氣,我也得做個‘好’丈夫給你瞧瞧了?!?/br>
兩個人的眼睛已經(jīng)漸漸適應了黑暗,完顏綽的輪廓在黑夜里仿佛鍍著一層光,她慢慢蹭過來,以掌控者的方式,完成了她的奉獻。

他們的新婚之夜一過,又是開拔到新的地方。捺缽的日子比在上京宮里辛苦很多,但也自由很多。只是越到西面,地方越顯得荒瘠,大片大片的戈壁間夾雜著一小片一小片的綠色草場,彎彎曲曲的小河可能前頭還流得好好的,后頭就瞬間消失了水源,很快枯竭。牧民趕著牛羊?qū)ふ倚碌乃葚S茂的地方,若是運氣不好,沒有及時找到,只能愁眉苦臉地腌制、風干餓斃的牛羊。

完顏綽抱著蕭邑灃下了皇帝的御輦,指著遠處一望無際的荒原:“皇帝,這也是你統(tǒng)帥的土地!”她放開這個才三歲的孩子,止住保母的跟隨,任他在坑坑洼洼的戈壁上跌跌撞撞地行走,任他去玩地上的碎石礫和小丘上粗糙的沙柳樹,只有當他稚嫩地小手好奇地拔地上的草時,才上前制止:“別!牛羊們要靠它活下去!”

對于王藥也是一種震撼。江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