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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此間景柔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4

分卷閱讀74

    徐葉葉大笑,摸她的小腹:“等你兒子生下來,我就是他干娘。”

“那周潭?可是我兒子干爹?”

徐葉葉搖手:“哪門子的事。還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呢,我干啥子要和當(dāng)初一個拋棄我的男人在一起?”

安柔還想說什么,徐葉葉嚴(yán)肅地瞅她:“那天是你男人把我扔給周潭的對吧?害我差點(diǎn)失身,這筆記你賬上了?!?/br>
她哭笑不得:“顧景予的事,關(guān)我什么事啊,你這是遷怒……”

“誰叫你們是兩口子?!毙烊~葉趕她上車,“快快快,回去了。不想跟你這種已婚女人說太多了,扎心。”

晚上整理紅包時,發(fā)現(xiàn)徐鴻給他們封了個大紅包,安柔想起來,當(dāng)初顧景予說的當(dāng)年兩人幼稚的賭約。

顧景予從她身后擁住她,氣呵在她鬢邊:“老婆……”

“滿口酒氣?!卑踩嵯铀?,“酒鬼?!?/br>
顧景予揉了把早睡成雞窩頭的腦袋:“他們那群人,一個個灌我酒跟灌湯樣……”

安柔也覺得好笑:“我還記得當(dāng)年跟你第一回吃飯,你朋友都沒灌你酒,你一個人懨懨地,擺臉色給誰看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了吧?!?/br>
“有這回事嗎?”顧景予想了想,“我哪里擺臉色了。我要是知道我旁邊坐的就是我老婆,不早跟哈巴狗一樣討好了嗎?”

安柔啐他:“你臉色還擺得少了?”

新婚之夜,倒認(rèn)真地算起賬來,“我一周往你那兒跑好幾趟,但又怕太多次了,你嫌我煩,只好掐著次數(shù)。”其實(shí)想見他想得抓心撓肝。

“你呢?每次都一句‘來了啊’‘自己用吧’,我一個女孩子家的,就光看你玩游戲,想主動跟你說話也沒辦法……”

他又是渾身酒氣地靠近她:“你那么早就對我別有用意了啊……”

見他不正經(jīng),她惱羞成怒:“是呀,是呀,這不是你眼高于頂,看不見嗎?”

顧景予一把擁著她,安柔掙了掙,他低聲說“別動”,暖濕的呼吸攜著酒氣,像明鏡湖上的微風(fēng),微醉,微瀾。

安柔老實(shí)下來,頭稍側(cè),看他的臉。糙了點(diǎn),黑了點(diǎn),絨毛不像當(dāng)年柔白。

她抬手。他咬住她的指尖,舌尖打圈。顧景予從來不是貪歡濫yin之人,許是喝了酒,情調(diào)得不留余地。

安柔心如擂鼓時,他攬人攬得更緊。

是安柔想錯了。并非不了解他,只是遇上了她后,人之常情的欲,便自然而然地流淌出來。

此間景柔第六十九章地久天也長(1)

第六十九章地久天也長(1)

顧景予嘴一張,松開她手指。下巴頦兒壓著她肩膀,慢慢地說話。

“我那時候就想,這姑娘天天往我那打印店跑,究竟存什么居心呢?你不知道,我就喜歡這種偷摸摸靠近我的女孩兒——后來我想來想去,為什么以前有的女孩子不喜歡,偏偏是她呢?我想不通,徐鴻也想不通,他就憋了句:愛情來了,擋都擋不住。我是真不知道,他怎么娶到老婆的。傻里傻氣。

“那時候吊兒郎當(dāng),一不小心就喜歡上了那姑娘。怎么辦呢。她才高一啊。我總不能和她談朋友吧,她有家長,老師,一群人管著這少女。早戀是個多大的罪啊。又或許,是我自作多情呢?我記得有次,你們應(yīng)該在辦什么活動,你和一個男生出來采購,你走在后面,我就看著你那賊溜溜的眼睛,往店里瞟。然后你同學(xué)喊你,你只得屁顛屁顛跟上去。我覺著吧,心里真不舒坦。就撐著腦袋,等你回去時,也忍住不看你。跟小孩子賭氣一樣。

“還不止。后來我們才在一起,你匆匆忙忙跑來找我,說什么,讓我今天不要找你之類的。我沒聽清,以為你說,不要找你了。我嗯了句,心想,不找就不找。然后我看你在門口不遠(yuǎn)處跟一個女人走了,那是你媽吧。一語成讖,那幾年想找你,也沒膽了?!?/br>
安柔笑起來,嘗到了眼淚的澀味:“然后你就把我冷落了幾天,就等我屁顛屁顛跑去找你,是吧。我就知道你是個別扭貨。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主動,我們可能沒今天?”

“不知道。沒想過。你高二,我把你當(dāng)寶捧著。我知道,我愛你愛得太過分了。那句歌詞怎么唱得來著?‘我的愛如潮水,愛如潮水將我向你推’?你看,不可抗力嘛。”

顧景予笑了一聲,繼續(xù)說:“徐鴻也勸不動我,說玩玩就好,別耽誤人姑娘。但我有什么辦法。就喜歡過那么一個姑娘,不寵著點(diǎn),她要不愛我了怎么辦?結(jié)果人生變化無常,有朝一日,她成我老婆了。在我心里,也在我懷里。

“我還記得有回在學(xué)校親你,你害羞得跟什么樣。我那時候就覺得,這是一輩子了。當(dāng)年開玩笑畫的‘紋身’真的烙了一輩子。在心頭上。

“有句話我一直沒說,老婆——我愛你。好多年前就開始了?!?/br>
那確實(shí)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顧景予不愛說“心”,這也確確實(shí)實(shí)說了。

他們是紅塵浮世之一粟;他們是婚姻墳塋之青石;他們是朝歲洪流之蜉蝣;他們互為天地洪荒,死生相伴,朝夕白頭。

此生也不悔,來世仍作陪。

*

安柔休了孕假,每日無事,便看書。

陽光好時,她便搬條藤椅,坐在向南的窗戶邊,一坐就是一晌午。

因著閑暇,她還養(yǎng)了吊蘭。本是想養(yǎng)動物,但有身孕,顧景予是千萬個小心,只允了她養(yǎng)植物,還有個龜。

龜養(yǎng)在盆里,那盆的盆沿大,小家伙沒幾天就爬不見了,安柔也懶得找。

最后只留了那盆吊蘭。

后來養(yǎng)得好,綠色蔥郁地掛那兒,別外好看。于是又買了蘆薈和水仙這類好養(yǎng)活的花草的種,自己栽。

水仙長得快,幾個星期就長齊了葉,一個半月后,長了小朵小朵的淡黃花,水靈靈的,滿室飄香。

顧景予有時候吻她,都說仿佛嘗了水仙花。

安柔邊喘氣,邊玩笑說:“可別是我媽沒養(yǎng)好我,瘦成了水仙兒。”

顧景予同她纏綿,說:“又香又嫩,是養(yǎng)得太好了。指著那未發(fā)芽的蘆薈,又道,像蘆薈一般豐腴,汁液飽滿。”

安柔笑著打他,說:“流氓,教壞孩子?!?/br>
兩人婚后,安柔父母回了桐陽。每天中午、晚上,母親會熬了湯過來,花樣百變,營養(yǎng)滿滿。

安柔笑說:“你養(yǎng)我這么多年,還沒來得及伺候你,我又得被你養(yǎng)了?!?/br>
母親也笑,說:“你照顧好你肚子里那位,就是孝順我了?!?/br>
故此,安柔的頭幾個月,沒有半點(diǎn)不適,平平安安度日,直到臨盆。后來一上秤,對著顧景予嬌呼:“老公,又胖了五斤!”

其實(shí)她沒怎么胖,不過是肚子大了些。

孕后,安柔有時容易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