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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呦呦鹿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7

分卷閱讀47

    影,麓鳴兒恨恨地咬碎嘴里的rou,卻吃不出半點(diǎn)好味來。

“那你想怎么管?把事情鬧大,讓他們離婚?”岑牧野實(shí)在看不下去她那如同碎尸的刀法在牛排上亂戳亂砍,于是直接同她換了餐盤。

“離婚不好嗎?既然他可以出軌,表姐當(dāng)然也有權(quán)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麓鳴兒舉著刀叉,仍是不放過面前這盤已經(jīng)切成規(guī)整小塊的牛排。

“行了行了,再切就成rou末了!”岑牧野伸手奪下她手里的餐刀,放到一旁,“你這種'睚眥必報'的想法,倒很有你四哥的風(fēng)格。不過于我,還是不贊同離婚。離婚這種事對兩個稍有名望的人來說,都不會有利處。哪怕沒有感情呢,也是需要盡力維持表面的關(guān)系?!?/br>
當(dāng)初他把方舒怡從香港哄回來,也全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想給她提個醒兒,卻并沒有想要破壞他們婚姻的想法。

方、辜兩家在北平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像離婚這樣的事,對他們來說,無異于斬?cái)嘣S多必要的有利關(guān)系。

岑牧野處事,有時雖說離經(jīng)叛道,但在骨子里卻是因循守舊,更是權(quán)衡利弊的。

對他的這番話,麓鳴兒很是驚訝、不解:“原來四哥對婚姻是這般的想法……”

“這是對別人婚姻的想法,我對自己的婚姻,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結(jié)。”岑牧野真是坦然得過分。

麓鳴兒擺弄叉子的手驀地停住,抬眼看他。

“怎么了?”岑牧野不懼其他,只懼她那種夾帶質(zhì)問的眼神。

麓鳴兒唇角微彎,皮笑rou不笑:“沒什么,四哥的辦法挺好?!?/br>
岑牧野再遲鈍,當(dāng)下也覺察出了她的不悅。

他立馬開口解釋:“我和你自然不同,我們結(jié)與不結(jié),早就在祖宗面前定下了,除非有人反悔,否則你是要跟著我入族譜的?!?/br>
是啊,就算他再娶或是不娶,自己不也一樣要入他們岑家的族譜?

明知這不是什么可爭的問題,麓鳴兒卻還是鼻酸了起來。

她低著頭,將盤里所有的小rou塊全都一口接一口地塞進(jìn)嘴里。她怕自己開口說話,她怕自己會像個煩人精一樣喋喋不休地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岑牧野看她一言不發(fā),只狠命地往嘴里塞rou,心中頓感不安。

“別吃了,該噎著了?!贬烈皩⑺媲暗谋P子撤走,遞了水給她。

麓鳴兒不接,起身拿走他手邊的那杯紅酒,啜了一大口。

眉頭一皺,噙著的淚便掉了出來。

她伸手抹了一下,強(qiáng)笑道:“不好喝,喝不慣?!?/br>
“給你換杯果汁吧?”岑牧野伸手招來服務(wù)生。

“不用?!甭带Q兒揚(yáng)脖,將酸澀的紅色酒液一飲而盡。

“您好,先生,請問需要什么嗎?”服務(wù)生禮貌地詢問面色有些凝重的岑牧野。

“他不需要,我可能還需要點(diǎn)這個?!甭带Q兒舉起手中的空酒杯,對著服務(wù)生微微一笑。

服務(wù)生點(diǎn)頭會意,用白布托著紅酒,將酒緩緩注入她的空杯中……

“我還要?!?/br>
剛一斟完,酒杯便空了,服務(wù)生有些為難地看著岑牧野。

“給她。”岑牧野一手撐頭,靠在扶手上,眼神冷峻地看著對面正使小性的丫頭。

酒斟上,麓鳴兒又飲下一大口。

“你看,我四哥多疼我,給我酒喝,還給我買大珍珠?!彼f著揉揉脖間那顆碩大的東珠,歪頭笑問服務(wù)生:“你覺得,這個好看嗎?”

服務(wù)生只瞄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訕訕答道:“好看?!?/br>
麓鳴兒又笑:“我不懂這些,但是我四哥喜歡,所以我就喜歡。我聽話吧?我聽話他才疼我。在床上,他說我是他的女人,可事實(shí)上我只敢叫他四哥……”

“鳴兒!”岑牧野的臉?biāo)查g沉了下來,“有什么事,回家再說?!?/br>
他揮揮手,服務(wù)生獲救般地趕緊退了下去。

麓鳴兒把酒飲盡,倒置著空杯,在他眼前晃晃,“嗯,回家,我聽話。”

岑牧野確信她是微醉了,也確信是自己的話讓她胡思亂想了。

車窗開著,傍晚的秋風(fēng),涼涼的,從外面灌進(jìn)來。手里的煙隨風(fēng)燃盡后,躺在車后的小丫頭也已經(jīng)睡著了。

岑牧野關(guān)上車窗,開車兜了一圈北平,最后把車開到了后海。

秋夜下的后海闃無人煙,顯得冷清落寞。

岑牧野脫下身上的西服蓋到麓鳴兒的身上,而后輕手輕腳地獨(dú)自下車。

拂岸的垂柳,這會兒已辨不清是否依舊翠綠,連遠(yuǎn)處碧瓦紅墻的院落,此時也都蒙上了一層灰色的蔭翳,就如同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一樣。

岑牧野吐出口里的煙氣,自嘲地笑笑。

從前自認(rèn)為不會有什么煙癮,卻在這些年也默默染上了??梢?,人一旦有了依賴,而不自知,便是最易深陷的。

從之前對她的刻意回避,到現(xiàn)在恨不得將她融進(jìn)自己的身體。岑牧野也覺得,這事已經(jīng)邪門得越來越不在他的計(jì)劃中了。

她對服務(wù)生說的那些話,戳中了岑牧野心里的那根暗刺。

他對她,好像真的只是按著母親所定的方向在走,卻從沒拋開這一切,給她一個堅(jiān)定而明確的答復(fù)。

他從沒想過,假如她厭倦之后離開自己的后果,所以才會這般肆無忌憚地按自己所想而來。若是站在她的立場想想,自己好似一個不負(fù)責(zé)的爛人,也許比辜開羨那類還要遭人恨一些。

岑牧野把煙頭在地上捻了又捻,這是頭一次后悔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決定。

可是又有什么辦法?

誰讓這丫頭比煙還容易讓人上癮?

喝了點(diǎn)酒,麓鳴兒睡得可真叫香甜。岑牧野的車停停走走,她都沒醒過一次。

最后車開回了琉璃井別院,還是岑牧野把她抱上樓去的。

“真不知是酒品好,還是酒量差,被人扛走賣了恐怕還接著做美夢……”岑牧野躺在床上摟著她,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淡淡的酒氣混著她香甜的氣息,讓岑牧野的理智有些渙散。

他在那張時不時囁嚅的小嘴上吻了一吻,那雙手便愈發(fā)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緩慢逡巡……

“睡著了還能濕?”岑牧野把濕淋淋的手指從她身下拿出來,故意用牙嗑了一下她的乳尖。

麓鳴兒被他的惡作劇嚇得一激靈,立馬背過身去。

“犯懶是么?就想躺著不動,讓四哥疼你?”岑牧野含住她的耳垂,舔得她只能緊緊閉著眼睛忍耐。

“還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