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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呦呦鹿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6

分卷閱讀96

    就年紀(jì)大了?哪兒就扛不動槍了?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讓你這樣質(zhì)疑我的身體素質(zhì)了?”

麓鳴兒抽抽搭搭地又抱住他,“我不管,你就是不能去,哪兒有三十多歲才去當(dāng)兵的?政府的軍隊(duì)就這么缺人了嗎?”

“嘿,你個小沒良心的!”岑牧野又伸手敲在她的腦門上,“剛剛不認(rèn)得我,現(xiàn)下還把我年紀(jì)搞錯了。我怎么就三十多歲了?我才二十九、三十不到好嗎?和我結(jié)婚,竟連庚帖都不看的嗎?話說回來,就算我現(xiàn)在三十、四十、五十,我也扛得動槍,打得動仗!像昨天那個不知好歹的男學(xué)生,我一個還能打趴十個你信不信?!”

說起要去當(dāng)兵,他怎么這樣激情滿滿,這是真要舍下她不管了嗎?麓鳴兒一想到這,便把頭埋進(jìn)他懷里,哭的更兇:“嗚嗚嗚嗚……幾歲都不許去,你要受傷了,或者……嗚嗚嗚,總之,他們不能這樣強(qiáng)迫一個商人去打什么仗,這樣的做法是十分不明智的!嗚嗚嗚……”

岑牧野真是無可奈何了,剛剛質(zhì)疑他的年紀(jì),現(xiàn)在又質(zhì)疑他的身份,這丫頭到底對自己的能力是有多深的誤解啊!

看來今日自己這番有計(jì)劃的安排,是勢在必行了。

不,要勢在必得才行!

“走!今日我就證明給你看看,你四哥到底還有沒有能耐了!”

岑牧野拉著她就要往外走,麓鳴兒卻邊哭邊往回拽他,“我不去,我也不讓你去!不去,不去,就不去!”

岑牧野一手叉著腰,一手頗為無奈地點(diǎn)著她道:“不去?不去我就動手了!”

說罷,解開衣領(lǐng)的扣子,上前一步,將人一把打橫抱起。

“我不去,我不去!你也不許去!”麓鳴兒手腳并用地開始使勁掙扎。

岑牧野抱著她,往上顛了顛,威脅道:“你若聽話,我就不離開你。你若不聽話,我就當(dāng)兵去。你說,你聽是不聽?”

麓鳴兒小嘴一扁,抽噎著:“我……我聽……我聽……”

第七十回飛高翔,時任北平空軍司

令部參謀長。此時正站在那二十架嶄新的戰(zhàn)斗機(jī)前,焦急地看著腕表上的指針匆匆走過。

“長官!有大批的記者在大門外想要報(bào)道今日的試飛!”一名士兵跑上前大聲報(bào)告道。

高翔回頭望了望空軍基地的大門,皺了皺眉,沉聲下了命令:“先攔了,一個也不許進(jìn)!”

“是!”長筒的軍靴“咵”地一并,士兵挺直腰板,對著面前的長官敬了個禮,旋即調(diào)頭跑開。

高翔回到指揮中心,空軍司令部的司令許誠志見了他,便有些質(zhì)疑地開口問道:“高參謀,你確定,岑先生還能飛?”

高翔點(diǎn)點(diǎn)頭,十分確信地說道:“司令,他當(dāng)初可是個航校一等一的好苗子,要是那會兒沒被退學(xué),他現(xiàn)在一定是在我的位子上,也許再高也未可知?!?/br>
許司令頷首:“那倒也是,從前我也是聽說過他的,只是可惜了這么個人才。不過,如今他有能力捐飛機(jī),我們倒是汗顏了。如此,請他試飛,也算圓人家個夢吧!”

高翔笑了笑,又說道:“不瞞司令,這家伙倒不是為了圓什么夢,只是想在新婚前,帶著未婚妻飛上天玩一把浪漫,您說,可笑不可笑?”

“哈哈哈……”許司令聽聞果真大笑起來,“沒想到還是個癡情的,那正好,就當(dāng)這次試飛是個新婚賀禮吧!”

話音剛落,基地的大門敞開,兩輛軍車緩緩駛?cè)搿?/br>
“您看,來了?!备呦枵苏鹿?,旋即出了指揮中心,往軍車的方向走去。

車甫一停下,高翔便拉開了車門。

坐在車中的岑牧野,長腿一跨,一步走了下來。

“嗬~還穿著當(dāng)年航校的校服?。俊备呦枵χ{(diào)侃他幾句,只見這岑牧野又從車?yán)飵С鲆晃幻嫒萸妍惖呐畬W(xué)生來。一時間,這高參謀的眼神都顧不及別處了。

“干嘛呢你?直勾勾的……”岑牧野重重拍了他兩下。

高翔回過神來,酸溜溜地小聲說道:“阿野,你這太太也未免太年輕了吧?早知道我也‘棄飛從商’去了!”

“去你的吧!”岑牧野沒好氣地低聲罵他一句,而后拉緊麓鳴兒的手,不太情愿地同她介紹:“高翔,我的老同學(xué)?!?/br>
“弟妹,你好。”高翔笑瞇瞇地向她伸出一只手去。

麓鳴兒現(xiàn)下對這穿軍裝的人都帶著戒備的心理,只小聲地說了一句“你好”,卻并不與他握手。

看著高翔吃癟的模樣,岑牧野倒開心起來,“來來來,我和你握。”

“去去去,少得瑟了你!”高翔一把拍掉他的手,隨即丟給他一大包的東西,“好容易給你破例爭取下來的試飛,上頭都在指揮中心等著呢,趕緊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

“那我可得感謝高參謀,回頭喜酒多喝兩杯啊!”岑牧野邊說邊給一邊的小丫頭穿上軍用皮夾克,戴好頭盔、護(hù)目鏡……

麓鳴兒一時錯愕,緊張地握住他的手,“四……四哥,什么試飛?我們要做什么去?”

岑牧野拍了拍她的手,笑著說道:“帶你飛,敢不敢?”

“嗯,飛。”

像鷗鳥略過海平面那樣——起飛,加速,沖向藍(lán)天——義無反顧。

她緊緊地閉著雙眼,伴著轟鳴的引擎聲,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失重、速度和高度。

當(dāng)她試著睜眼時,記憶中的那抹淺藍(lán),已愈變濃重,同時卻是一種更加純粹而明凈的天色。

她的眼界,驀然開闊。

心潮,隨著這沖上云霄的飛機(jī),跌宕而遼朗。

俯瞰,偌大的機(jī)場已成了巴掌之大。

山川、河流、農(nóng)田……越來越多壯美的景致被收至眼底。

天是青的,地是黃的,山是起伏的,水是綿長的。

世間的萬物,此刻渺小且分明,干凈且澄澈。

她慢慢地放松,露出微笑,眉眼盈盈處已有動情的淚光。

坐在她面前的男人,沒有回頭,只向后對她伸出了一只手。

麓鳴兒將他的手握住,盡管隔著一層手套,她似乎都能感知他此時的溫度。

這個男人,到底對于自己是怎樣一種存在?

給過她憂愁,更給了她幸福。帶著她冒險(xiǎn),卻始終能令她心安。

“在天愿作比翼鳥”,因了有他,不再只是神話。

只愿生生世世相守著,不論天上、地下……

那架美式的雙座戰(zhàn)斗機(jī)飛在空中,時而盤旋,時而滑翔,駕駛的人cao作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