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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領(lǐng)睡袍,胸前露出雪白的肌膚晃得人目眩神迷,隱約可見的姣好身姿更是讓人移不開眼。一股無名之火竄上心頭,他眸光幽暗地盯著少女,眼中似有明明滅滅的火光,慕容綰被他露骨的眼神看得面紅耳赤,卻又情不自禁地為自己能對男人産生如此大的影響感到愉悅。兩人就這般眉目傳情,慕父順著男人直勾勾的眸光轉(zhuǎn)頭望去,只見自家女兒衣衫不整地站在樓梯邊,還嬌羞不已地與男人眉來眼去,頓時像炸了毛般怒吼道:“綰兒,給我上樓去!”慕容綰猛地回過神來,見慕父怒火沖天的模樣,嚇了一跳,自知理虧,順從地跑回了房間。這次提親無疑被慕父婉拒,陸修堯也未強(qiáng)求,只是讓慕父再考慮考慮。想他何時如此仁慈過,看上的東西不管是強(qiáng)取豪奪還是軟硬兼施,沒有得不到的??墒菍τ谀饺菥U,他卻不想她有一絲一毫的勉強(qiáng),那不是他想要的。不管是少女的人還是心,他都要全部占有,這是他從未有過的執(zhí)念,卻莫名的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這幾日茶余飯后的話題都圍繞著慕家的敗落議論紛紛,衆(zhòng)人無不惋惜感歎,慕家好端端的怎會同共黨有了牽連,一朝之間,除了慕家獨(dú)女免于牢獄,其余一干人等皆被捕。慕容綰看著空空蕩蕩的慕宅,仍不敢相信這個事實(shí)。她怎么也想不通丁邵群干嘛放著她這個真的共黨不抓,反倒將無辜的慕父慕母逮捕了去。這些天她四處求人,可惜均無功而返,沒人愿意沾惹上這種掉腦袋的事情。她想了很多原因,會不會是陸修堯暗中作祟,因?yàn)槟礁妇芙^他的提親所以惱羞成怒,想要逼她就範(fàn)。可是她心底又有種聲音告訴她不可能,陸修堯?yàn)槿颂幨缽膩矶际枪饷髡螅恍加谑惯@種小伎倆。慕容綰苦澀地笑了笑,無論事情真相如何,看來她總得去陸家走一遭。走投無路的她,也只能去求助陸修堯。“小綰!”慕容綰一打開大門,就看見杜明軒跑到她跟前,憂色沖沖,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一直守在這兒。這段時間他來了多次,她總是閉門不見,不想他竟守株待兔了起來。懶得與他糾纏,慕容綰繞開他朝外走去。杜明軒好不容易見著她的面,怎會讓她輕易溜走,他拽住少女的胳膊,勸道:“小綰,去我家住吧?,F(xiàn)在府裏就剩下你一個人,萬一遇到不軌之徒,你又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抵抗。伯父伯母的事情我會求爹幫忙的,你放心,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慕容綰甩開他的手,不耐地看著他,疏離地說:“這是我們慕家的事,就不勞你cao心了。你不必這般費(fèi)盡心力地討好我,我們之間已經(jīng)再無可能了。當(dāng)初是你將我的真心視如敝屐,現(xiàn)在又來挽回,又有何意義?”杜明軒看著少女冷若冰霜的面容,眼中情意全無,只余漠然。他好似明了了什么,胸中翻涌著酸澀,喃喃道:“真的沒有一絲可能嗎?”“沒有?!蹦饺菥U想也不想地回道:“希望從此以后,你我男婚女嫁,互不干擾?!?/br>杜明軒頹然地閉了閉雙眼,壓下心頭失落的情緒,沙啞著嗓音,歎息地說:“如你所愿?!?/br>望著少女頭也不回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的距離,就好像兩人之間的鴻溝,在于跨越的可能。他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交織著常人無法理解的情感,好似悔恨,好似悲傷,又好似痛苦……第一百三十一章民國千金vs黑幫大佬(十二)慕容綰來到陸宅,門口守衛(wèi)森嚴(yán),她本以為會被攔住,卻見看門人對她視若無睹,根本就沒在意她的進(jìn)入。一路暢通無阻,直到她站在陸修堯的書房時,還有些緩不過神來,直覺一定是男人提前打過招呼。燦爛耀眼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jìn)屋內(nèi),金黃色的光暈籠罩在男人的周身,好似為他鍍了一層光圈,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顯得格外不可侵犯。他此刻正低垂著頭,目光專注地翻看著手裏的賬冊。沐浴在陽光裏的側(cè)臉俊美得不可思議,平日裏稍顯冷硬的面部輪廓都柔和了不少,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不似狂莽大漢那般粗大難看,修長又白皙。慕容綰出神地凝視著男人,難以想象看起來如此溫文儒雅的他,竟然會是一個令人避如蛇蝎,聞風(fēng)喪膽的黑幫大佬,手裏掌控著無數(shù)人的生死。從她被人領(lǐng)進(jìn)來后,男人頭也未擡,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完全把她當(dāng)作空氣,仿佛屋裏沒她這個人一樣。對方的冷淡讓慕容綰頓時覺得有些委屈,心裏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覺難受之極。她靜靜地盯了男人良久,見他真的沒有開口的趨勢,躊躇磨蹭了一會兒,不忿地咬著唇瓣說道:“你還準(zhǔn)備把我晾多久?”語氣裏的怨念頗深,是個人都能察覺出來,除了她仍不自知,望著男人的水眸充滿了委屈。陸修堯聽見少女不悅抱怨的一瞬,嘴角隱晦地勾起了一抹笑意,轉(zhuǎn)瞬即逝。完美地掩飾內(nèi)心的波動,他不動聲色地看著慕容綰失落的小臉,眸光深處蕩漾起漣漪,身心愉悅。“不是你有事對我說么?”男人故意逗趣地說道,少女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這下陸修堯眼底的笑意遮也遮不住。他站起身,走近慕容綰,大手輕撫著她多日來變得憔悴的臉龐,心疼地看著她眼底的青色,憐惜地說:“真是個小傻子,我一直都在等你來。”慕容綰聽罷眼眶微紅,不知道為何,男人隨便一句關(guān)心的話就能輕易觸動她本就壓抑到了極致的情緒。她強(qiáng)忍著眼淚不讓掉下,微仰起頭,努力睜大眼睛看著男人,喉嚨發(fā)澀地說:“等我來干嘛?等我來卑微地乞求著你的幫助?仍你予取予求?”陸修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低歎息了一聲,將她緊擁入懷,下顎輕輕地抵在她的肩頭,大手順毛般地?fù)崦念^,無奈地說:“就是怕你亂想,我才沒插手這事。之前是怕你以為我是要挾恩求報(bào),現(xiàn)在反倒成了不擇手段的小人了。”慕容綰用力推開男人,冷冷地看著他,眼中nongnong的懷疑之色顯而易見。她像是一只露出爪牙的小獸,渾身充滿戒備,對著他質(zhì)問道:“難道不是嗎?除了你之外,又有誰會無緣無故去陷害我爹娘?”陸修堯伸手欲將她拉回懷裏,少女極其不配合地反抗掙扎起來,嘴裏憤怒地嚷嚷著讓他放開。慕容綰過于激動的情緒讓男人不禁頭疼,他直接簡單粗暴地堵住了對方的嘴,安撫地親吻著她,溫柔地含弄吮吻著她的唇瓣,長舌在她唇內(nèi)勾纏舔舐,吻到最后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