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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雅下意識的撿起匕首,忽然起了身就向嫣娘奔去。“母親說的沒錯,你這樣的妖孽,只有死了才清凈!”羅知雅舉著匕首向嫣娘刺去,嫣娘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匕首卻被人攔了下來。“三哥?”羅知雅一臉不可置信。三郎又羞又愧,不敢看嫣娘和meimei一眼,攥著匕首跪到田氏跟前:“娘,是兒子錯了,不過她沒有勾引兒子,是兒子,是兒子——”喜歡上父親的女人這話,三郎死活說不出口了。還是二郎跟了一句:“娘,是三弟剛見了那女人覺得貌美,以為是您的丫頭呢,才鬧出這樣的笑話來。”說著捅捅三郎:“是不是,三弟?”跟父親的女人早已情愫暗生這種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三郎愣了愣,忙點頭稱是。“娘,兒子就是想找個貌美的屋里人,剛一進門見了,以為是您給兒子預(yù)備好了的,這才犯了混,請您責罰!“三郎說著狠狠磕了幾個頭。田氏盯著兒子,又心疼又氣憤,雖明知事情恐怕沒有這么簡單,卻不得不認了。就是羅二老爺怒氣沖沖的過來質(zhì)問為何發(fā)作綠娥時,田氏也是忍著氣這么說的:“前不久三郎讓我給他找個長得好點的屋里人,偏巧今兒個他來探望我,嫣娘正給我喂藥。三郎就誤會那是我給他找的人了,說了句混賬話。三郎雖然是無意的,可那么些人聽著,要是傳出去就是了不得的事。夜長夢多,我便做主把那些人處置了。”雖說是一場誤會,羅二老爺還是氣得不行,拿著皮鞭就去了三郎的屋子,把他狠抽了一通。三郎抑郁在心,當場就噴了一口血病倒了,田氏更是病上加病,眼見著過年了,二房卻一下子病倒兩位主子,好不凄慘。第二百七十二章心思起田氏病上加病,可就不像之前那樣氣苦幾日,歇養(yǎng)幾日,就能漸漸好起來的了。這一次來勢洶洶,纏綿病榻數(shù)日,反倒越發(fā)嚴重了,連著請了三位太醫(yī),才算穩(wěn)定下來。二房除了同樣在病中的三郎,幾個兒女都是日夜輪流侍疾,幾日下來,別說如花似玉的羅大姑娘失了顏色,就是身為男子的二郎,也是越發(fā)清瘦。到底是近二十年的夫妻,羅二老爺見老妻病倒,也不是沒有半點愧疚之心,就狠了心不去那西跨院,除了在外書房歇著,就是來正院看田氏。這樣一來,不提羅知雅因為遠嫁蠻尾一事生的心結(jié),二郎看向父親的眼里就帶了那么一點暖意。羅二老爺看著和三郎容貌如出一轍的二郎,也是心生感嘆,有些后悔那日下手實在重了些。雖說世情都講究慈母嚴父,棒棍底下出孝子,但大過年的把兒子打得下不來床,往深處究,還是和老子的通房有關(guān),那就實在有些難聽了。等田氏喝了藥,羅二老爺去了堂屋,就對二郎道:“雖然你和三郎出生相差不過一刻鐘,可你到底是當哥哥的,若是無事,就多去他那里坐坐,也好好教導教導他,平日行事別那么莽撞?!?/br>二langxin里就冷笑一聲,暗道父親真是被美色迷花了眼。如今除了他這做哥哥的,父母皆還不曉得三郎是早就對那個嫣娘生了情愫。只以為是一場誤會,可就算這樣,為了杜絕后患?;蛘叻乐褂行娜俗鑫恼拢荚摪涯莻€通房或是亂棍打死扔到亂葬崗去,或是遠遠發(fā)賣了才是正經(jīng)。可到現(xiàn)在,嫣娘還好好的呆在西跨院里,足見她在父親心中的地位了。“兒子知道了?!倍擅嫔鲜且慌蓽睾褪苡柕哪?。羅二老爺暗暗滿意。幾個兒女里,還是二郎最合他心意。“老爺,大奶奶來了?!庇醒诀哌M來稟報。羅二老爺和二郎對視一眼。平日里。這個時候他們當然不會出現(xiàn)在內(nèi)院,也就沒了避嫌之說。但現(xiàn)在田氏病著,又是快過年衙門和學院都放假的時候,自是例外了。“請大奶奶進來?!绷_二老爺發(fā)話。不多時,甄妙就進來了。身后跟著阿鸞和青鴿,每人手上都捧著物件。“二叔,侄媳來看看二嬸,今日二嬸好些了嗎?”甄妙欠身施禮。說起來也是無奈,田氏一病,管家的事就徹底沾不上手了,統(tǒng)統(tǒng)甩給了甄妙。好在甄妙不是個死要面子的,她管的那攤子事有不懂的就去請教三嬸宋氏和四嬸戚氏,一來二去。和兩個嬸子倒是漸漸熟悉了些。戚氏也就罷了,畢竟多年沒有理過府上的事兒,雖是個通透人。可有的事務(wù)上還是生疏的,宋氏卻不同。她本就出身清貴,教養(yǎng)好不提,這聰慧卻是一等一的,這些年田氏獨把著管家大權(quán),她雖沒怎么插手。可冷眼看著,許多事該如何處理都是心里有數(shù)的。也有心腹嬤嬤憤憤不平。埋怨道:“二夫人又不是長媳,出身也就那樣,還不是管了十幾年的家,怎么現(xiàn)在病了,太太您還是打下手的份兒?”這話一說,就被宋氏啐了回去道:“二嫂那是勞累命,不過是身在局中不自知,白白給人做嫁衣罷了,我要那勞什子管家權(quán)作甚?卻不如能幫襯著大郎媳婦時就幫襯著點,將來大郎、四郎他們兄弟和睦,也就是我的福氣了。以后這些話,斷不可再提!”心中冷笑道,田氏可不就是吃了出身的虧嗎,娘家雖然富,卻不貴,到底是底蘊淺,養(yǎng)出了眼皮子淺的見識來。宋氏有心幫襯,戚氏也投桃報李,感激甄妙尋回了羅四叔并在胡姨娘那事兒上的立場,甄妙又不是個實打?qū)嵉拇牢?,國公府這一大攤子,雖趕上過年更是忙亂,到現(xiàn)在竟也沒出個什么岔子,甚至連老夫人那里都沒有去煩擾過一次。只是這樣一來,甄妙每天忙的腳不沾地的,嘴里燎泡都起來了,饒是如此,田氏這里為了面子情兒,當侄兒媳婦的每日還得來探視一回。耽誤時間甄妙倒是不覺如何,只是她心里對二房是越發(fā)不待見,偏偏還要顧念旁人的目光,就有些心塞了。這年頭,一個孝字實在是壓死人,甄妙只有慶幸,好在里頭那位不是她正經(jīng)的婆婆。婆婆想磋磨兒媳婦,那可是太有法子了,遠的不說,田氏這一病,黑天白夜要兒媳婦伺候著,誰能說出一個“不”字。白日還好說,就說晚上,起個七八回,要水要茶,揉腿擦背,這樣折騰三天下來,好人也得脫了一層皮,等回了自個兒屋子,別說有空服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