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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上坐下,“怎么樣?聽學(xué)長說你們最近可忙了?!?/br>“還行。”“習(xí)慣嗎?”“……還行。”江鳴謙抬頭看著她,一個多月沒見,她臉色有點兒不好,但似乎又比期末那段時間更有精神。“看什么呢?是不是我黑眼圈挺重的?”“沒……”江鳴謙摸摸鼻子,轉(zhuǎn)過目光,“……吃荔枝嗎?挺新鮮的?!?/br>解開袋子,兩人分食荔枝。“你是過來旅游嗎?”江鳴謙笑說:“不是,我媽在帝都,我一般暑假過來去她那兒住兩個月,順便過來給學(xué)長幫幫忙——你住哪兒?”“就在附近。”“條件怎么樣?帝都夏天熱,有些老房子空調(diào)失修,住著挺憋屈的?!?/br>“跟人合租,還好?!?/br>江鳴謙似是這才放心,起身把座位讓回給蘇南,“你先忙,學(xué)姐。帝都我熟,一會兒下班了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笾s緊吃,放久了容易壞?!?/br>蘇南笑著道了聲謝。以前就發(fā)現(xiàn)了,這人天生一副熱心腸,碰到任何力所能及的事,都恨不能上去幫兩把。有時候覺得他過于自來熟,但有些時候,又覺得這性格真的不壞。江鳴謙來帝都短短一周,已跟公司的人打成一片。賀銳也沒給他個什么職位,他就當(dāng)自己是塊磚,地推的、后勤的、客服的、行政的,只要用得上的,隨叫隨到。賀銳有輛車,買了兩年了,專放在車庫里吃灰。江鳴謙把它借了過來,下班以后就載著蘇南,隨機(jī)叫上幾個公司里同事,走街串巷。江鳴謙說他小時候就住在老城區(qū),后來父母離婚了,才跟父親搬去南方,也算是半個胡同串子。有江鳴謙在跟前鬧著,日子好像一下變得很短——白天上班,晚上深巷胡同里喝點兒淡酒,吃點美食,等到家已是晚上十點,洗個澡倒頭就能睡著。***顧佩瑜出院了,在家修養(yǎng),定期去醫(yī)院做康復(fù)治療。原來住的那房子在六樓,進(jìn)出不便,全家從市區(qū)搬到了陳震此前相中的一套別墅里。半山綠蔭蔽日,夏天也不覺炎熱。顧佩瑜每日清晨推著電動輪椅,獨自沿著林道“散步”半小時,有時候能看見松鼠,從這一棵樹,竄到那一棵樹上。陳知遇一周至少三次,會來別墅陪著顧佩瑜——她突發(fā)腦溢血以致偏癱這件事,陳震和陳知遇是最為耿耿于懷的。陳震工作忙,越逼近退休之年,越得緊趕著把所有事務(wù)都梳理清楚;陳知遇兩地奔波,在家待的日子屈指可數(shù)。平日里陪她的時間太少,終歸心懷愧疚。夜里,陳知遇處理完學(xué)校的一些事,從市區(qū)趕回別墅。將車泊在停車坪里,靜悄悄進(jìn)屋,聞到一股酒釀的香味。顧佩瑜推著輪椅從廚房出來,笑說:“聽見你鎖車的聲音了——冰鎮(zhèn)的酒釀湯圓,王阿姨剛?cè)〕鰜淼模愫赛c兒,祛祛暑氣?!?/br>“一路上在車?yán)锎悼照{(diào),熱不著。”雖這樣說,還是接過白瓷湯碗,喝了兩勺。“吃飯了嗎?”“學(xué)校吃過了。”“你爸說要回來的,也不知道今天又要忙到幾時?!?/br>“他們今天開會,說不準(zhǔn)。您到點兒了就先去休息,別等他。”“我今天在研究插花呢,你瞧瞧?!鳖櫯彖ど焓窒蛑郎弦恢?。“看見了,剛想問您呢?!标愔銎鹕恚叩交ㄆ壳?,撥了撥一支橙色的花,“這是什么?”“天堂鳥,又叫鶴望蘭。好看吧?”“好看。”“以前靜不下來,好些事說要做,一直拖到現(xiàn)在……我生這病,也不是沒好處,”她見陳知遇面有愧色,笑一笑說,“生老病死,誰能決定呢?你跟你爸一樣——我早就說了,心重。凡事看不開,活該天生勞碌命。我已經(jīng)到年紀(jì)啦,真一頭栽下去醒不來……”“您別亂說?!?/br>顧佩瑜笑看著他,“要真有這一天,看開點,知遇,答應(yīng)媽。我再不愿看你跟年輕時候一樣了。”陳知遇沉默下去,嗓子癢,有點想抽煙,然而在顧佩瑜面前,他從來不抽——她煩他沾煙酒,總說當(dāng)老師的,這方面也得做表率。“你推著我,咱們出去轉(zhuǎn)一圈吧?!?/br>陳知遇應(yīng)下,讓保姆拿了塊披肩,給顧佩瑜蓋在肩上。到夜里,四周越發(fā)寂靜,只偶爾從樹林深處,傳來三兩聲鳥叫,間雜著蛉蟲的聲音。“這兒空氣好,陽光好,就有一點,真是太安靜了?!?/br>“我常來陪您?!?/br>輪椅摩擦路面,發(fā)出輕微的聲響。“我時常想,為什么人一到了年紀(jì),就希望兒孫滿堂,承歡膝下——可能就是太安靜了。覺睡得少了,清醒的時間長,有時候就想,要能有個小孩兒,在跟前鬧騰……”“程宛可能暫時……”顧佩瑜笑一聲,“你當(dāng)媽傻呢?”陳知遇一怔。“她從小到大,三天兩頭往我們家跑,她對你是什么態(tài)度,是不是女孩對男孩那種喜歡,媽看不出來?周家小瀅結(jié)婚那陣,你天天陪她出去,領(lǐng)回來就是爛醉如泥——媽不是沒年輕過。”“那我跟她結(jié)婚……”“我說不準(zhǔn),不知道程宛是不是你們說的那什么……雙……”“雙性戀。”顧佩瑜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花樣百出,愁死我們這些大人了……我天天去翻什么薩福,什么伊麗莎白·畢肖普……”陳知遇也跟著笑了一聲。“我不知道,萬一你是跟她發(fā)生了點兒,什么所以才打算結(jié)婚……”“沒有。她不是雙,從小到大只喜歡姑娘。”顧佩瑜嘆了聲氣,“難為程宛了。她家不比我家……”“您開明?!?/br>“別給我戴高帽——知遇,我擔(dān)心你。這些話,也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你倆結(jié)了這個有名無實的婚,是打算一輩子這樣嗎?”陳知遇沉默。“你……”顧佩瑜頓一頓,“還念著楊洛嗎?打算就這么,念著她一輩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