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5、自由和自主
卷三:5、自由和自主
周如清快要沖上云霄的情緒,在看到不遠(yuǎn)處的陸鳴一言不發(fā)離開后,終于落了地。 她想,自己看上的聯(lián)姻對象,不能這么蠢。 那個小狐貍精還在直勾勾地看著陸鳴。 好想撕爛她漂亮的臉。 周如清上前兩步,停在陸鳴面前。 她微微偏了偏頭,低垂眉眼問道:好像是呦呦meimei,我們?nèi)タ纯矗?/br> 不必。 陸鳴冷著聲音率先進(jìn)去。 周如清緊隨其后。 兩人跪坐后,周如清貼心地夾了幾片生貝放到陸鳴面前的碟里。 陸鳴沒有動筷。 一直盯著周如清。 周如清在他隱秘的壓迫眼神中也放下了筷子。 柔聲問道:是有什么話同我講嗎? 陸鳴的眼睛漆黑,像有漩渦裹挾人進(jìn)入。 但他聲音依舊清潤有禮:最后一次見面,想和周小姐把事情講明白。 周如清有些尷尬地打斷陸鳴:這是我們第一次單獨見面啊。 前幾次都是宴飲聚會這種場所,哪兒算得上見面呢。 我不欲以自己的婚姻做籌碼,所以也不打算就這件事深入,盡早和您談清楚,不耽誤您個人的事情,也不耽誤兩家。 陸鳴說完,神色平靜,只是等著周如清開口。 周如清覺得臉漲紅了,全身似乎都燒了起來。 可我并不是以此為籌碼。她聲音戚哀,眼角絲絲泛紅,尋常人見了都心生憐意。 陸鳴不是。 周小姐,這種事,自然要兩廂情愿。 這長得芝蘭玉樹的男人,講的話可沒有留半點 情面。 她站起身,好似十分激動。 但仍然扯出笑容體面地對陸鳴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陸鳴拿起茶杯,飲了一口。 看向窗外。 黃鸝鳴叫,春天來了。 周如清奪門出去后,立刻向方才看到江呦呦的方向奔去。 明明之前好好的。 為什么突然要拒絕。 從見了那個小狐貍精以后,就變了心。 撕碎江呦呦的怒氣一路燒到了那個地方。 哪里還有江呦呦的影子。 周如清笑了笑。 一個無依無靠的小賤人。 就像掐死一只螞蟻那樣。 但是顧及到小賤人的母親還是陸家夫人。 周如清有了另外的想法。 陸鳴收到了周如清的信息。 這件事,容我再想想,陸公子也想想,再會。 陸鳴站起身,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下午還有重要會議。 婚姻做主這件事。 現(xiàn)在誰都擋不了他。 會議定的3點,陸鳴去的時候已經(jīng)3點半了。 是以各位高層已經(jīng)等了很久。 也討論了很久。 任免通知下來了。 在開會之前。 但其實只有免,沒有任。 幾個業(yè)績很差的高層被免職也就罷了。 還有幾位業(yè)績還可以的同樣被免了。 這就很奇怪。 葛邱聽著耳邊各式各樣的聲音,想起昨晚下班前同陸鳴的談話。 任免名單是陸鳴一個人決定的。 他勸了勸:人太多,波動太大,是不是太急了。 葛邱一開始只以為是要換帥。 陸鳴搖了搖頭:這些項目我打算全部砍掉。 綜藝、網(wǎng)大這些項目也要? 葛邱很不明白。 這些項目收益相當(dāng)不錯。 陸鳴拿出來一份報告遞給葛邱:這是一份短視頻報告,葛叔叔看看。 尾大不掉,樹大根深,看似鼎盛,實則已是末路。 你打算做短視頻? 不打算,太晚了。我打算做新的。 今天這個會,正是宣布新項目的時候。 任免通知相信大家都知道了,今天還有兩件事,一是通知,二是探討。 秘書打開了投影,顯示合生文娛線上的所有項目。 涉及到任免的項目已經(jīng)全部終止,最晚到本月底,將全部結(jié)束。 高管們這次并沒有特別大的反應(yīng)。 先前的動靜太大,他們已經(jīng)被免職了,也不太在乎這些就是了。 但是投影上緊接著出現(xiàn)了新的頁面。 高管們都看向陸鳴。 他微微一笑。 因為神色柔和,如沐出風(fēng)。 反倒有些驚悚。 這就是第二件事,想和諸位商討的。 這是合生未來打算開啟的新項目的池子,但是誰更好,押寶誰還沒有定論。 你們都為輝運文娛做了很多,都曾經(jīng)或者正出過成績,能力都很卓絕。但個人和企業(yè)的成敗不僅僅在能力,離不開環(huán)境、離不開時代,而現(xiàn)在,正是需要我們?nèi)ミm應(yīng)時代,改變環(huán)境的時候,有的時候,動一動,才有動力。 這下高管們終于明了。 他們不僅是被免職。 還有任職的一份。 是在新項目。 有眼尖的看到項目里有諸多面向精英女性的,其中還有情趣產(chǎn)品的類型。 我給你們3個月的孵化期,這期間,可以不顧及成本,但3個月后,我需要詳細(xì)的成本報告和結(jié)果,無論成敗。 散會。 輝運海外項目一直低調(diào),但實際上其現(xiàn)今占據(jù)輝運25%左右的利潤收入,且由陸鳴一手帶起來。 亦牢牢掌握在他手里。 合生文娛獨立,孵化新的項目,將他手里的東西提高到45%的占比。 陸鳴將不僅在輝運站穩(wěn)腳跟。 也將擁有自主權(quán)。 他在權(quán)勢中的自主權(quán)。 前男友風(fēng)生水起,江呦呦的事業(yè)卻陷入了停滯期。 連霍神出鬼沒,根本抓不到。 不是沒動過讓江嵐幫忙的心思。 但她干這行的初衷就是為了讓江嵐自由。 這樣反倒背道而馳。 你一天不著家,忙什么呢? 自打江呦呦回來,江嵐就沒見她幾面。 這會兒人是回來了,心思顯然不在家里。 既然學(xué)成了,那就干點啥。 不能成天待著。 江嵐慣常嘮叨著。 江呦呦突然停下腳步,沖著江嵐眨了眨眼睛:是該干點啥。 江嵐的話給了她靈感。 我這幾天準(zhǔn)備開個畫室,沒有頭緒。 聽江呦呦說完,江嵐喜上眉梢。 你這孩子,不早說,我?guī)湍恪?/br> 江嵐出手,自然是快。 一個月的光景。 江呦呦的畫室就開了起來。 她的尋父之旅,也宣告開始。 但她沒想到,開張的那天。 那位周小姐竟然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