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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堂課,考完了就放學。九音等了一會兒,張西亞沒來接她,也習慣了,他說他忙,不來也罷。原本九音是說,自己可以回去的,不過張西亞安排了司機來接她,她也就不推辭了。倒不是怕別人說她矯情,而是怕張西亞疑神疑鬼。司機來的晚了,九音站在校門口等了許久也不見蹤影,猜想大概是路上堵車吧。校門口人多嘈雜,九音沒有停留,而是往回走去了花園,在涼亭里坐下,司機找不到她,是會打電話過來的詢問,所以她不急。正是五月時節(jié),比春天更讓人悸動的時候。陽光透過梧桐的葉子,散落在地上的斑駁的光芒,輕快的步伐踩在上面,像是觸碰了琴弦,音符在一個個的跳動著。“你倒是很開心么!田九音你太過分了!”突如其來的凄厲聲音,讓九音呆愣了片刻,她停下了腳上的步伐,抬起頭來看著擋住她的陽光的人,看樣子是個男人。之所以這樣模凌兩可的說,是因為九音實在分辨不出來了。這人穿著不倫不類,里面穿了緊身的黑色熱褲,外面套了件寬大的白色外套,衣擺一直蔓延到小腿,頭頂上帶了頂鴨舌帽,墨鏡遮擋了他本就小巧的半張臉,剩下的那半張臉,也被他拿了一本雜志擋住。這人一只手指著九音的鼻子,小手指還顫顫悠悠的,裸露出來的手看得出他皮膚白皙,這幅場景,讓九音活脫脫的想起了林meimei。“你是誰?”呆愣了長久之后,九音才問了出來。誰曾想,那人更加的激動了,指著九音的手指顫抖的都快要斷了,他頤指氣使的,“田九音!你居然每次見到我,都要問一遍我是誰!你到底什么意思?!”九音又是一愣,緊接著向后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距離,翻了個白眼,“千洛你以為你打扮成奧特曼,走在大街上就沒人認得出你了嗎?你們做明星的,是不是都這么自以為是?”千洛也翻了個白眼,“你不是就沒認出來我?”九音攤攤手,“因為我不是娛記,聞不到你身上的味道?!?/br>千洛再次翻白眼,十分嫵媚的樣子,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狐貍精轉世,他說:“田九音,你這人有夠過分的!明明說好了要照顧傻媽,怎么你一個人跑了?把傻媽丟給我,你好意思嗎你?”九音瞪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那是你傻媽,不是我傻媽?!?/br>千洛再次伸出那根脆弱的手指,指著九音的鼻子,另一只手拿了雜志擋住自己的臉,哀怨的開口道:“田九音,你這個沒良心的,你不負責任,你對得起我嗎?!”此言猶如一個炸彈,雷的基因外焦里也焦的,她迅速的后退幾步,與千洛保持相當遠的一段距離,對周圍路過的同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撓著頭發(fā)說道:“今天天氣真好啊,這人是誰???你們認識嗎?”已經(jīng)過了放學的時間,花園又是個僻靜的地方,平時學生們都把這里當成英語角,現(xiàn)在顯然是沒有多少人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在千洛說完這句話之后,竟然發(fā)現(xiàn)那么多人在圍觀,好像一下子從石頭縫隙里蹦跶出來的一樣。大家紛紛看向九音和千洛,等待著看一出好戲。千洛在聽到九音那句,她不認識自己的時候,就徹底的被九音給激怒了,當即就沒管偶像這一說,將雜志扔在一旁,沖上前去抓住了九音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你說,你為什么這樣對我?你說啊你說??!我哪里不好,你為什么要拋棄我?你變心了是不是?你不愛我了嗎?你怎么對得起我?我賣藝供你讀書,如今你有出息了,你就要拋棄我嗎?!你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一聲比一聲的凄厲,如泣如訴的,他的眼眶里含了淚光,眼睛也有些發(fā)紅,儼然一副傷痛欲絕的樣子。不過,九音到?jīng)]有認為他是難過的哭紅了眼睛,這人該是沒睡好,那淚光,也應該是憨笑的產物。這人真不應該戴墨鏡,都遮掩住了這絕妙的眼部表演。九音開始后悔了,剛才不應該以為他是林meimei的,這就是苦守寒窯十八年的王寶釵,和那遭人拋棄的秦香蓮啊,完美的結合體啊!真不愧是演員,惟妙惟肖的!九音還沒等贊美他幾句,就聽到他們的身后,有人冷嘲熱諷的說了句,“你怎么不說她無情無恥無理取鬧呢?”九音頓時覺得后背一股冷氣吹過來了,涼颼颼的。這不是別人,竟然是張西亞。哥哥們的玩物by準擬佳期(卷三29-33)“西亞,我不是跟他約好了的,真的是碰巧遇上的,你要相……”“我知道?!?/br>張西亞言簡意賅的打斷九音的話,這讓九音有些驚愕了,畢竟之前他們的冷戰(zhàn)也是因為千洛。千洛笑了起來,“此地無銀三百兩?。 ?/br>九音瞪了千洛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可千洛完全把她給忽視掉了,看向了張西亞,“張總好!”“千洛這是在拍驚悚片嗎?”張西亞淡笑著走進,不著痕跡的將他們分開,攬住了九音的肩膀。千洛的目光落在了張西亞的手上,他有些驚愕,旋即笑了起來,“張總謬贊了?!?/br>九音不經(jīng)意的翻白眼,剛才張西亞有夸獎千洛嗎?她一頭霧水的看著這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他們華中有話,九音也懶得去聽明白了,安靜的站在一旁。“還沒給你介紹,這是我太太。”張西亞忽然將九音推了出來,說明了他們的關系。千洛的眼睛彎了彎,“哦呀!九音你怎么不早告訴我,你是張總的太太?要是知道你是這身份的話,我那里還敢跟你斗嘴。張總別見怪,我跟您太太認識的?!?/br>張西亞點頭,“不會。我聽說你讓我老婆幫你照顧狗?真是不巧,我老婆最近要高考,學業(yè)忙的很。我平時對她的要求又很嚴苛,也不能耽誤了她的前途不是,所以照顧狗的這件事,交給我來吧。千洛要是覺得行,那么狗我?guī)ё??!?/br>千洛拿著雜志笑得像朵花兒似的,“不勞煩了!張總可是大忙人。實在不行,我就把那條狗給吃了?!?/br>“那好,我們先走了。”話音剛落,張西亞就摟著九音離開,千洛默默的看著做了個請的手勢。九音始終都處在一個盲人的狀態(tài),對他們兩個相處的樣子茫然,對他們的話也茫然。張西亞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他本來派了司機來接九音回家,因為公司今天的工作結束的早,他喝咖啡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九音,于是吩咐司機,說是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