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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一愛封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1

分卷閱讀51

    陪我進去?!?/br>
“哎我說你這小伙子怎么回事?醫(yī)院是你談情說愛的地方嗎?命都不要了?”

他不再說話,只是執(zhí)拗地、專注地望著她的眼睛,一雙被冷汗?jié)裢傅氖指怯沼o,逼得她實在沒了辦法,只得放軟語氣央求醫(yī)生:“對不起,您就讓我進去吧,我保證不會亂動東西。”

醫(y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一副“今天終于見到奇葩”的表情,只得妥協。她坐在散發(fā)著刺鼻消毒水氣味的房間里,眼睜睜看著藥水在他血rou模糊的傷口上泛起白泡,耳畔幾乎能聽見“嘶”的聲響,雖然她不知道他有多疼,但以他握緊她手腕的力道來看,實在是讓她不敢去想。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只能反手和他五指交握,這才發(fā)現自己也是一手的汗,兩人的手牽在一起,竟像是從水里剛撈出來般。

“不能上麻藥嗎醫(yī)生?”她聽見自己因為牙關打顫而音調古怪的聲音。醫(yī)生卻見怪不怪地瞥了他一眼:“傷口不深,全麻傷腦,還得等,你打不打?”

“沒事……您繼續(xù)吧。”他咬緊牙關,唇瓣滲血且面如土色,卻依舊對她露出了“我沒事”的微笑。

她不忍卒睹地別過頭去,把另一只手腕遞上:“……給你咬著吧?!?/br>
見狀他虛弱地笑了笑,一把抓過她另一只手,卻不是帶向嘴邊,而是緊緊貼向自己的面頰,無限眷戀地揉搓撫弄,又將微涼的唇也帖覆上去……

做這一切的時候,他始終雙眼灼灼地望著她,像要望到她的心里去。她有些難以負荷地再次別開眼,只覺得心臟在瘋狂抨擊胸口,四肢驟然有種麻痹的錯覺;可是當她把視線移到他正在被縫合的傷口時,又忍不住渾身一凜,失速的心臟卻又同時被銳痛夾擊,她頓時不能思考也不能張望,只能垂下頭,去平復自己雜亂的心思。

而他,一刻都沒放開過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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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暮塵只在醫(yī)院稍微住了兩天,便尋了托辭回去養(yǎng)傷。公司那邊讓冉家誠對外宣稱自己在國外出差,對連同梁雨柔在內的所有人封鎖了消息,所以當他可憐兮兮地望著她,要求住到她那邊去的時候,她實在是找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于是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情形又愈加復雜起來。

因為是傷在背后,他不能躺只能趴,她原以為行動不便會讓他消停一些,不料他每晚都賴皮得厲害,只要她不上床他就不肯睡覺;等她勉為其難地躺到他身邊了,他又總是非要想方設法地接觸她的身體,有時是充滿占有欲地橫勾住她的脖子,有時又用腿蠻橫地纏住她的腿,生生打擾著她原本清明的思緒,讓她陷入一種近似于自暴自棄的放縱狀態(tài)——

他似乎單方面默認她已經接受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她甚至懷疑他對于將來一邊風光迎娶梁雨柔,一邊醉臥她的溫柔鄉(xiāng)這件事早已計劃周全——可她難道要讓他如愿?雖然如今的她對于當年的未知原委多了一份認知,他卻也的確是有苦衷,這次為了救她更是犧牲了很多。但她呢?她所遭受的種種磨難,甚至不可磨滅的創(chuàng)傷又要去和誰算?

甚至于,不管他如何深情款款地注視她,或者抱著她癡迷地訴說愛意,她的心卻依然被巨大的懷疑占滿——他到底是真的愛她,還是僅僅只是想用“愛”來束縛她的行為,確保她的忠誠和沉默,好讓她不再對他所要謀取的一切構成阻礙?有時她甚至會懷疑,他在被拘禁時對她說的那番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五年,整整五年充滿怨憤的時光猶如地獄,已然浸黑了她原本透亮的心,讓她再也沒有辦法再回到那段無條件相信別人的單純時光,她早已習慣懷疑一切,審視一切,她冰冷的心像是結上了一層鋼鐵般的硬痂,什么樣的火都燒不進去,徒留一縷青煙。

在他身邊的這幾夜,她幾乎夜夜都是整夜無法成眠——不是睡不著,而是她不允許自己睡。心里似乎永遠有一個巨大的警鐘懸掛著,提醒她假如連最后的警覺性都消逝,她可能就會墜入無法自控的萬丈深淵,軟弱而不知廉恥地淪落為他的禁臠,而且還是一個道德淪喪的第三者——

梁雨柔又有什么錯?現在的她和當初的自己又有什么分別?同樣憧憬著唾手可得的幸福,同樣對這一切背后的陰謀一無所知,眼看著她一步步走向深淵,她難道能心安理得地為虎作倀?

天色似乎剛蒙蒙亮,她轉頭直直望向窗外,被這個無解的難題纏得心力交瘁。一只溫熱的大手卻恰在此時攀上了她腿根,她心動了動,卻依舊沒什么反應地任他造次,反正他也就是摸摸了,傷得這么厲害,想做些什么也不可能。

不料這只往常只是摸夠了就會停下的手,此刻卻不安分地撩高了她的睡裙裙擺,順著她纖細平滑的側腰一路向上,在她的肋骨處**似地劃了幾個圈圈,又放肆地撫上了她一側軟丘,肆意地揉捏撥弄……她終于忍無可忍地隔著衣料捉住了他亂來的手,轉頭冷冷瞥他一眼:“你干什么?”

他趴著,只能扭曲著脖頸可憐兮兮地望著她,清晨新生的胡茬和腥松的睡眼讓他看起來無害而簡單,那一縷正好籠罩著他的淺淡陽光,將他撲閃的濃密睫毛透射出了驚人的陰影,更襯得一雙桃花眼魅光四射。

他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看似無意,卻驚心動魄。

她出神地望著他,這個男人啊,她過半的人生都砸在了他手里。她也想離開,可……怎么離得開?

見她晃神,他被握住的手輕巧掙脫她的鉗制,再度在她活色生香的rou/體上放肆游走起來。她原本想裝作不在乎,卻無法抑制地感覺到燥熱,只得再度冷冷出聲:“摸什么摸,你又不能做?!?/br>
他雙眼一亮,就著趴姿挪到她身邊,抵著她的頰側輕語:“誰說不能?只要你愿意……”話還沒說完就被她一把推開:“我要起床了,你摸被子去吧?!?/br>
身后傳來他微啞而充滿磁性的笑聲,似乎心情愉快。她紅熱著一張臉憤憤走進浴室洗漱,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明明是冷漠以對,可說出來卻像是在鬧別扭,半分威嚴都沒有,她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她自以為的堅硬壁壘在他面前卻瞬間分崩離析?為什么他的存在越來越能夠干擾她的思緒?一開始明明是她占了上風,可現在為什么——

她用力將冰冷的水拍向雙頰:薄曉微,你一定要冷靜,一定……

因為,假如沒有了恨,她的所有力量便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