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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春潮與涼風(fē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5

分卷閱讀65

    以為兩個人孩子情投意合,這個家就能和和美美,她本想用余生來補(bǔ)償女兒,卻再一次害了她。

這個家已經(jīng)七零八落,姚莉枝日日懺悔,可那又有什么用。

她到底是錯了。

舍命都填補(bǔ)不了了。

“...小路。”姚莉枝顫抖的手,想要撫上路子及的肩。

路子及沒有回頭,淡淡開口:“媽,我想和我爸說會兒話?!?/br>
姚莉枝的手到底沒碰到他,被時睿穩(wěn)穩(wěn)地握住,他對姚莉枝搖了搖頭,輕聲勸道:“我們走吧?!?/br>
天空一點(diǎn)點(diǎn)暗了下去。

路子及膝蓋已經(jīng)跪的發(fā)麻,他斷斷續(xù)續(xù)的和父親說了許多話,只報(bào)喜不報(bào)憂,說他即將畢業(yè),說他一切都好,一只手撐在墓碑上。

起身的時候一個踉蹌,他一直手扶在路進(jìn)的墓碑上,冰冷的涼,目光恰好落在前方的松樹林上,盤旋的飛鳥落在樹頂,好像在和路子及的對視,發(fā)出嚦嚦的叫聲。

路子及的心陡然一顫,倉皇的逃離那個地方。

到了門口,時睿竟然一個人在等他,見他來了,拍了拍他的肩,說:“你媽情緒不好,在車?yán)镒?,你跟我去抽個煙吧。”

墓園周遭有很多空地,兩個人找了幾乎個沒人的地方,雜草叢生,空氣里有淡淡的泥土的味道。

時睿拿出煙盒,遞給路子及一根,路子及說了句不用,掏出自己的點(diǎn)燃了一根。

時睿沒有勉強(qiáng)他,自顧自的點(diǎn)燃一根,待兩個人都抽了幾口,他才點(diǎn)了點(diǎn)煙灰,突然說道:“你媽從沒有對不起你爸。”

路子及轉(zhuǎn)頭看他,不言不語。

時睿接著說:“自從嫁給路進(jìn),她就跟我斷了聯(lián)系,是我靠著時爾一次次的強(qiáng)迫她和我見面,我們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爸的事情,她那么愛路進(jìn),怎么可能愿意。后來你爸查出了癌,她才慌了神,你那個時候正在考學(xué),她又不敢對你說,最后只能求到我這里,可人的命天注定,天王老子也救不回來。和我結(jié)婚,她是為了時爾,你和時爾在一起,最高興的是她,可她沒想過事情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孩子,無論她做錯了什么,你都不能怪她。”

路子及沉默著聽完,突然低著頭嗤笑了一聲,問:“時叔叔,我沒怪過她,我哪來的臉去怪她。只是...時叔叔,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想過你的女兒嗎?”

路子及把煙摔在地上,雙目赤紅,語氣越來越激烈,“你為什么不替時爾討回一個公道,你為什么不問問我接近她的初衷是什么,你為什么不狠狠地打我一頓,你怎么能不心疼她,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面對一連串的指責(zé),時睿卻顯得異常平靜,他看向路子及的眼神里充滿了憐憫,仿佛穿透了時光看到幾十年前的自己。

他說:“因?yàn)槲液湍闶峭环N人。我為了你母親可以什么都不要,小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而你還要熬?!?/br>
時爾告訴皮熠安自己打算和白嘉宴試試的時候,皮熠安明顯的一臉不可置信,雖然她一直極力的想要促成兩個人,但當(dāng)事情真的變成這樣她卻有點(diǎn)慌神,不住的問時爾,要不要在考慮一下。

“怎么了?”時爾背靠著辦公椅上,手里的筆靈活的轉(zhuǎn)著圈,她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讓我談戀愛的嗎?!?/br>
皮熠安小臉皺巴巴的,說:“話是這么說......”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皮熠安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起那天路子及的臉,想起隔著一扇門,他回頭看向時爾時眼底無邊的眷戀。

她記得之前的路子及雖然也是沉默寡言,但每每她和時爾喝醉了叫人過來,他都被時爾氣得手忙腳亂,那時還能瞧的出他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孩,這才幾年,他卻像是變了個人,臉還是那張臉,卻看不出半點(diǎn)生氣來。

時爾納悶的看皮熠安,開玩笑說道:“說什么說,回頭你把這話在白嘉宴面前說說看,小崽子能當(dāng)場哭給你看。”

皮熠安嘆了口氣,時爾好起來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人也不歸她管,于是湊上前撞了撞時爾的肩,抬了抬眉毛,笑說:“回頭叫他請我吃頓飯啊,不然不算過關(guān)。”

時爾自然應(yīng)允。

這一天她忙到快十點(diǎn),新媒體行業(yè),工作哪里分什么白天黑夜,她加班是常事,何況工作室里也不止她一人,給徹夜工作的人叫了外賣,時爾在一大片的“謝謝時總”聲中下了樓。

剛出大廈,時爾的眼睛就被一雙手從后蒙住,那人的唇貼在她的耳垂,觸感柔軟、呼吸溫?zé)?,說出的話卻叫人啼笑皆非:“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

話還沒說完,時爾就笑著接道:“留下買路財(cái)?”

這人文縐縐的道了聲“非也”,緊接著就輕輕地在時爾的耳畔印下一個極其溫柔的吻,用氣音低喃:“要想從此過,留下一個香吻來~”

這個白嘉宴...

時爾反手就掐住了他的腰,趁他吃痛轉(zhuǎn)身又捏了捏他軟乎乎的臉蛋兒,問道:“你怎么在這兒?都幾點(diǎn)了?”

白嘉宴揉了揉快被時爾捏紅的臉,又黏糊糊的湊上去摟時爾的腰,把下巴隔著她的發(fā)頂,旁若無人的撒嬌:“我想你啊?!?/br>
時爾也是習(xí)慣了白嘉宴這個粘人的狀態(tài),又心疼他年紀(jì)小,對他更多了一分容忍,任由他抱著自己,問:“怎么不上去等我?”

白嘉宴送開手,一雙星子似的眼眸里亮晶晶的閃著光,他是想上去找時爾的,可想起上一次主動登門的后果,怎么也不敢再來一次,聞言后無比期待的問:“可以嗎?”

時爾瞧他這個模樣也曉得他為什么不敢上去了,摸了摸小孩臉上被她捏紅的地方,輕嘆道:“可以。”

時隔幾個月,時爾又一次帶白嘉宴回了家,他委委屈屈的說現(xiàn)在回去宿舍肯定也關(guān)了門,時爾就算知道他是耍賴也沒什么辦法。

雪茄倒是會討巧,就算幾個月沒見了也還認(rèn)識這個老給它買零食和罐頭的金主,小跑著發(fā)出喵嗚喵嗚的顫音迎了上來,被白嘉宴一把撈在懷里親了又親。

時爾邊換鞋邊微笑著看兩個可人的小玩意鬧騰,打從心底里覺得滿足。

兩個人一只貓,在客廳的沙發(fā)里鬧了一會兒,白嘉宴把時爾按在沙發(fā)的一角親吻,大寸的液晶電視屏幕還在播放著無聊的綜藝節(jié)目,掩蓋了唇齒交纏的黏膩聲音,暮色透過未拉的窗簾映射到兩個人緊貼的身上,少年人的身體充滿著蓬勃的力量,把時爾的身體禁錮在自己懷里,癡迷于交換唾液的游戲,許久又舍不得松手,直到時爾的手輕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