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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碗粥,也好過不吃不喝,“讓廚房備上她喜歡的吃食,退下吧”,他失落的揮了揮手。“爺不必憂心,姑娘最是心軟。況且,還有小姐呢…”,說完,月娥就退下了。沈辰斐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松了口氣,站起來身來,朝著門口站崗的小廝招了招手,“去,讓人給爺砍一捆枝條來”。一刻鐘很短,沈辰斐赤裸著上半身背著枝條,頂著一張紅腫不堪的豬頭臉走進了屋子。看到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梨花,他干嚎著小跑著雙膝“啪”的一聲重重的跪在了床下的踏板上。一聲巨響嚇得梨花狼狽的坐起身。“嗚嗚,花兒,我錯了,你打我吧,狠狠抽死我”,身高高大的他就那樣跪著,搞笑的背著一捆枝條,還硬要將手中的枝條塞給梨花。“我是禽獸,我該死,你打我一頓出出氣”,說著說著,他真的流淚了,像個犯錯了害怕懲罰的孩子,嚎啕大哭。“沈辰斐,別鬧了,快起來”,梨花抬頭一看,驚訝的發(fā)現(xiàn)屋子里竟然有強烈的光射進來,大門沒關(guān)。那沈辰斐鬧怎么一出,豈不是人人都聽得到。梨花滿臉通紅伸手想去拉他,可她一亂動,身子就疼的厲害,酸軟的使不上一點力。“哇哇,花兒,你打我吧,我知道錯了,以后絕不再犯了”,若是熟悉沈辰斐的人都知道,每次犯錯惹了事,他就會這樣哭鬧著求饒,沈丞相和沈老夫子一次次妥協(xié),都是敗在了他沒臉沒皮的一哭二鬧上。他真的會改嗎?改個屁,若真的會改,也不會糟蹋那么多小娘子,還去綁架郡主,調(diào)戲鄭家三公子。狗改不了吃屎,沈辰斐更是改不了犯錯的性子。身份這么顯赫高貴的一個英雄之后,卻從不顧及自己的臉面。他那張英俊的臉,長在他頭上也算是造孽了。一天到晚,一年四季,總要弄丟無數(shù)次。“我是個禽獸不如的,不知輕重,傷了你。咬破了你的奶子不說,小…”。天啊,他亂說什么啊,梨花恨不得一頭撞死,也好過面對這個混蛋,“沈辰斐,你閉嘴,你…嗚嗚~”,梨花急的要哭了,沈辰斐不要臉,她還要臉啊。大門敞開他這樣亂說,是要鬧的人人皆知嗎。第一百零八章聰明的蠢男人見梨花哭的傷心,沈辰斐抽出枝條往自己身上狠狠抽打,一邊打,還一邊不知廉恥的說道,“這幾下是為了被我咬破的小嘴兒,啪,啪,啪”。“啪,啪,啪,這是為了流血的奶子…”。“哇,沈辰斐,我原諒你了,我原諒你了,嗚嗚”,她真的斗不過他啊,臉皮沒他厚。這個男人絲毫沒有羞恥心,再鬧下去,她真的沒臉活下去了。驚喜的扔掉背上的枝條,赤裸著上半身的沈辰斐快速的跳上床,溫柔的抱著梨花,“花兒,乖,別哭。你瞧瞧我身上的傷,好疼”,他掰過她的臉,強逼著她看他抽打自己留下的痕跡。認真一看,梨花倒吸了一口氣。觸目驚心的抽痕在他過分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瘀血,他,他竟對自己下如此狠手。梨花抬頭,含著眼淚,關(guān)心的詢問,“你怎么下如此重的手”,她以為他在裝模作樣,誰知…“我一年不曾碰過你的身子,有了你后又沒有旁的女人。yuhuo積久了,才失控的?;▋?,我不愿傷你的,你信我”,他急切的解釋,“我是真的曉得錯了,看到你被我弄傷,我心疼的厲害”。“我更怕你會離開我,你若氣惱我,打我罵我都可以。若還是不解氣,砍我一刀也行。唯有一點,不能離開我和妹兒”,他頂著一張紅腫的臉,深情又慌張的哀求著她。哪怕是鐵石心腸,也會動容,也會妥協(xié)吧。梨花輕輕點頭,“那你以后不許再那樣了”,沒有尊嚴,瘋狂而粗暴的發(fā)泄實在太讓她恐懼了。以后,梨花許他以后了…沈辰斐咧嘴一笑,像個癡兒一樣連連點頭,“不會了,再也不會了”。“花兒,你方才只喝了半碗粥,餓嗎?你一直昏迷著我擔憂你,早膳還未用,好餓,你陪我用膳,可好?”,可憐兮兮的語氣讓梨花心軟了,“你,這個時辰你怎么…”,唉,沈辰斐真的讓人愛不得,又恨不得啊。“我和人學了按骨,想讓你舒服些,忘了用膳”。梨花想起醒來時他在給她按摩,唉,伸手輕輕的摸了摸他臉上的紅腫,“疼嗎?”“嗯,疼”,淚汪汪的看著梨花。“我讓月娥煮些雞蛋,等會兒幫你敷一敷”。“好”。人人都說沈辰斐蠢笨如豬,人人都嘲笑他沒有腦子。其實他很聰明,他過得比任何人張揚任性,我行我素。他想要的,他喜歡的,不管是人,還是物,最后都是他的。這樣一個人蠢嗎?他了解梨花的個性,若是手段強硬一點。能得到梨花的人,卻永遠永遠也得不到她的心。他愛她啊,貪婪的想要她的全部。所以,他哀求,他不要臉。能讓他這樣的人,除了沈丞相和奶奶,就只有梨花了。因為太在乎了,他才會舍棄一切…兩人用完膳,沈辰斐就令人將楊氏和妹兒帶了過來。白白胖胖的妹兒如今能挺直腰了,還會翻身了,睡覺也有了規(guī)律。整天笑嘻嘻的,喜歡各種五顏六色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沈辰斐的影響,她對金色銀色特別癡迷敏感。給沈辰斐敷了雞蛋,還用蔚辭的藥擦了臉,紅腫已經(jīng)消失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坐在落地窗前。“花兒,妹兒咬我了”,沈辰斐夸張的大聲叫嚷,一個婢女正在給渾身酸痛的梨花。聽到沈辰斐的叫喊,她懶洋洋的微微抬起頭,“她還小,牙還未長”,怎么可能咬疼你。又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睛,安心的享受按摩。“過幾日是夏至了,你想去避暑嗎?”,抱著妹兒坐到了梨花身旁。“避暑?”,懶洋洋的反問。她真的被沈辰斐折騰得太狠了,身體酸得坐立不安,好像骨頭都讓人抽走了一樣。“爺有個避暑山莊,如今正是荷花開放的季節(jié),我們可以避暑賞荷花”,沈辰斐笑呵呵的玩著思梨白白胖胖的小手指,父女倆玩得好不開心。“妹兒還小,方便去嗎?”,梨花現(xiàn)在微胖,夏日特別怕熱,若是能避暑當然求之不得啊。“如何去不得,才幾十里的路程。山莊里甚都有,你不是喜歡山嗎,山莊后面有座果山,你若喜歡我可以帶你去的”。“可,可是我…”,她如今連手臂提起來都酸痛…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