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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幫忙進行下心理輔導(dǎo)。這本來不是件難事,可難就難在這孩子現(xiàn)在有嚴重的自閉癥,即便對方是溫然,和那個孩子也不太容易溝通。剛剛福利院打來電話,說就在昨天,這個孩子所在學(xué)校發(fā)生了一起嚴重的校園槍擊事件,正在活動的美術(shù)社被襲擊,在場的十個孩子五死五傷。四個現(xiàn)在還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昏迷不醒,只有這孩子躲在了柜子里,所以躲過一劫只受了輕傷。三名槍手在行兇后自殘,一死兩重傷。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三支手槍,其中有兩只子彈已經(jīng)打空,另一只卻只發(fā)一彈。槍手帶了手套,沒有在槍上留下指紋,后來因為救援現(xiàn)場太過混亂,根本無法得知誰是主犯,誰是從犯。而這個男孩是現(xiàn)場唯一一個目擊證人,也成了定義這場事件的關(guān)鍵??墒撬袊乐氐淖蚤]癥,加上此次事件,現(xiàn)在根本無法溝通。所以警方只好請求溫然的幫忙。“美國不似中國,在這里,有時未成年人犯罪量刑甚至比成年人還要重。所以,這件案子關(guān)系到這三個孩子的一生,所以,對此我們必須慎重?!睖厝徽f著,好看的眉毛再一次的皺在了一起。“那我能做些什么呢?”程萌不解的問。“是這樣的?!睖厝唤忉尩溃骸奥犝f這孩子一直以來都對繪畫很有興趣,所以我想讓你去接近那個孩子,打開他的心防,讓他能夠提供一些重要的線索?!?/br>“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行!”程萌撓著頭說。這個任務(wù)太重了,她真的心里沒底。溫然莞爾一笑,目光柔和卻堅定的看著程萌說道:“我相信你可以?!?/br>溫然的這句話如同給程萌打了一針興奮劑,讓她心里瞬間澎湃出無盡的勇氣。幾乎是鬼使神差的就跟著溫然來到了醫(yī)院。==========一進病房,程萌就被滿屋子的油畫作嚇了一跳。病房并不大,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只有一個縫隙里透出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光,借著這一絲的光,程萌看到整間病房里擺滿了油畫,地上散落著顏料和畫筆,亂得不成樣子。溫然的聲音在程萌身后響起:“他自從來到這里,除了吃飯時間,其他時候根本不讓醫(yī)生接近,后來醫(yī)生發(fā)現(xiàn)他只有在作畫的時候才肯配合治療,于是給他弄來了這些東西。之后他果然配合了很多,可是就是不許人動這些畫作,所以就成了這個樣子?!?/br>費了半天的力氣,程萌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那個蜷縮在一起的男孩。男孩躲在一個墻角里,抱著雙膝將自己團成小小的一只。他很瘦,看起來個子也不高,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在他身上顯得十分肥大,褐色的頭發(fā)半長不短的蓋住了眉眼,讓人看不清他的五官。“嗨!比利!”程萌輕聲的打著招呼。男孩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像是睡著了一樣。程萌抿了抿嘴唇,雖然早就對這孩子的情況有所了解,但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程萌的心還是被揪疼了起來。一旁陪同的警察蘇珊是個白人婦女,年紀不小,有著典型美國婦女壯碩的身材。也許是為了能減少這孩子的抵觸情緒所以特意找了這么個接地氣的女警。“比利!今天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喜歡畫畫的jiejie,你愿意和她成為朋友嗎?”蘇珊蹲在男孩的身邊,溫柔的說著。男孩還是一動不動。這時,程萌的袖子被溫然輕輕的扯了一下,她轉(zhuǎn)頭望去,只見溫然用眼神示意她去看看男孩的畫作。這時程萌才回過神,仔細的去看男孩畫里的內(nèi)容。男孩的畫作是很抽象很抽象的那種,程萌看了好久,幾乎將每一幅畫都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遍,然后皺著眉頭,對著溫然搖了搖頭。這熊孩子畫的實在太抽象了,簡直就像是拿著顏料隨意在畫布上亂涂一樣。別說警察和溫然這種心理學(xué)家是根本看不懂里面想表達的意思,就連程萌也看不懂。兩人最后一無所獲的回到了住處,之后程萌一言不發(fā)的進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看向天花板,她的腦海里不停的回憶著比利的畫,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腦海里亂竄,卻又怎么都抓不住。敲門聲響起,程萌知道只可能是溫然來叫自己吃午飯,可是她并沒有回話,更沒有起來開門。半晌,溫然似乎開門出去了,屋子里一片安靜。不知過了多久,開門聲響起,隨后廚房里響起洗菜和切菜的聲音。沒過多久,一陣陣香味從門縫里鉆進了程萌的鼻子里。終于控制不住肚子里饞蟲作祟的程萌從床上爬了起來,開門來到了廚房。只見溫然正在往桌子上端菜,桌子上已經(jīng)有了一碗蔬菜沙拉,他手里是一盤紅黃相間的西紅柿炒雞蛋,鍋里還炒著青椒炒rou。出門時穿的羊毛大衣和西裝外套搭在沙發(fā)扶手上,他穿著早上的羊毛背心和白襯衫,系在身上的藍色圍裙讓這個如同水墨畫中走出來的男人少了份仙氣,多了份生氣,看著格外養(yǎng)眼。按照約定,溫然負責(zé)程萌的三餐,但是這么久的時間里,兩人的三餐基本都是各式的面包、牛奶、咖啡、麥片,不然就是送貨上門的外賣,這還是第一次溫然親自下廚做飯。想著對方即是自己的房東又是自己的老師,更是自己的飯票,于是程萌趕緊屁顛屁顛的跑去幫忙。溫然做的飯味道很一般,一看就是一百年不做飯的人偶爾下廚的成果,炒菜的火候不是大了就是小了,味道不是咸了就是淡了,米飯更是被煮成了米粥,也就只有蔬菜沙拉還勉強合格。不過本著“要飯不能嫌餿”的原則,程萌還是乖乖的吃了起來。反倒是溫然自己不好意思了,幾次要起身打電話叫外賣,卻都讓程萌給攔下了。“不好意思,我不怎么做飯!”溫然一臉歉意的說道。程萌挑著眉看著溫然,這讓他更加不好意思,直接避開程萌的目光,低頭吃了口米粥一樣的米飯。“你確定你是溫然本人?那個見死不救的冷血動物?”程萌終于將自己的問題拋了出來。溫然的臉色瞬間有些尷尬,卻隨即臉色一沉,說道:“我不認為不自量力的行為值得提倡和夸贊。還有,當時的情況不明,我覺得我拒絕你們是正確且合理的……”“你這個人真的是可愛不過三分鐘!”程萌翻了個白眼打斷溫然的“歪理邪說”,低頭繼續(xù)吃飯。兩人就這么沉默著吃完一頓飯,隨后自然是程萌跑去洗碗。一切完畢之后,程萌沒有再把自己關(guān)進屋子里,而是坐在沙發(fā)上看起了電視。溫然坐在沙發(fā)的另一端,看著手里的全英文的心理學(xué)雜志頭也不抬的問道:“今天在醫(yī)院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程萌搖了搖頭:“沒什么發(fā)現(xiàn),這孩子畫的簡直就是天書!除了能看出色彩,其他什么都看不出來?!?/br>“但是你的情緒有些低沉?!睖厝徽f。所以他才會破天荒的下廚做飯,想給她做些中國的家常菜讓她開心一下,不過很顯然,收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