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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同學(xué),請自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4

分卷閱讀74

    ,那時他確實知道她,但也僅限于她的名字,更多的是她好像畫畫很好,班里每期的板報都是她一手承辦,其他的就沒有了……

他翻來覆去一晚上沒睡好,天剛亮就驅(qū)車去了余清音家樓下,車子停在一邊,宋珩靠著車門抽煙,她住14嘍,一格一格的數(shù)過去,她的臥室還是一片黑暗,還在睡覺吧!

七點了,副駕駛座上的煙灰缸里已經(jīng)堆滿了煙頭。

還有四十分鐘她就會下樓趕地鐵去上班了,宋珩又點燃一根,想著抽完這根他就離開。

宋珩倚著車門,指尖的煙燒之過半,薄煙籠罩下,一張臉分外陰郁。

單元門吱呀推開,余清音拎著包匆忙忙出來,宋珩看見她下意識捏斷煙頭,覆過身子,她今天怎么出門這么早,以前他來不及送她的時候,她都是7點40下樓,趕7點58的地鐵去公司的。

緊張和尷尬立現(xiàn),宋珩怕她以為他又在糾纏她,只祈禱她沒有看見自己。

可是碩大一輛賓利橫在樓下,他西裝革履姿勢sao氣的杵在車外面,余清音過來的方向又正是他的方向……

余清音果真以為他是不死不休故意來刷存在感的,本來急切的心情一下子被怒氣加持,身影停在他車側(cè),臉露異色,但她沒有說話。

短暫的幾秒像是被無限慢放了一樣,好像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宋珩一臉訕訕的轉(zhuǎn)過頭,主動問了句:“……早啊……好巧”

余清音瞧了他一眼沒說話,是好巧,他家離這少說也得三四十分鐘車程吧,大早晨七點鐘,開車過來散步啊?

余清音顯然不信的嗤了一聲,扭頭要離開。

她的眼神警惕又嫌惡,宋珩一秒蔫了,不想讓她誤會,他追了兩步:“我真的沒有糾纏你……對不起。”

對不起兩個字倒是張嘴就來,余清音盯著自己被箍住的手腕:“所以,你出現(xiàn)在這里是因為什么?”

“我……”

“……好像還有東西在你這。”情急之下,宋珩隨意扯了一句。

余清音現(xiàn)在心急如焚,沒空理他,又怕他追著不放,直接把鑰匙拿給他,“拿你的東西是吧,好,我現(xiàn)在沒空,你自己去拿,記得全拿走”

“你去哪里?”看她臉色不好,宋珩追問一句。

“和你沒關(guān)系吧。”

“我送你!”

她不回答。

他繼續(xù)詢問的口氣:“我送你吧,我開了車……”

“我去醫(yī)院,去見黎彬,送嗎?”余清音看著他,突然心底一陣痛快。

宋珩下垂的手指無聲的收縮成拳又慢慢松開。

路上余清音又接了一個電話,她焦灼的心情溢于言表,握緊了手機不說話,宋珩看見更難受。

她和黎彬在一起了?

油門踩到最大,半個小時后車子在醫(yī)院門口停下,余清音著急黎彬的事,直接推開車門往醫(yī)院大廳跑。宋珩也立馬跟了上去。

黎彬還在手術(shù)中,余清音被領(lǐng)到手術(shù)室外,她在長椅上坐不住,只得站起來,眼睛死死的盯門上方的燈,一邊自責(zé)一邊祈禱,六點多的時候接到醫(yī)院的人打來的電話說黎彬在清江路出了車禍被送往市立醫(yī)院急救,她腦袋哄的一下炸了。

清江路是從機場到市中區(qū)的大道,黎彬住的地方一直是上安區(qū),霧之集團也早在半個月之前就遷到了市北區(qū),那他來市中是……來見她?

看著余清音臉色蒼白,死死的守在手術(shù)室外,宋珩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走在她身側(cè)想說點什么安慰安慰她,話沒說出口,余清音開始睫毛不停的顫,她緊緊咬住的沒有血色的下唇,眼睛紅紅的看了他一眼。

就那一眼,明明浸滿了沉痛難喻的悲戚,卻在轉(zhuǎn)向他的那一瞬滲出幾分漠然,宋珩收回安撫的手,撤后幾步陪著她靜靜的站著。

他知道他很多余,這個時候她未必想看見他,可是看著她一個人在醫(yī)院失魂落魄他真的很不放心,去醫(yī)院的早點店外面打包了一份早餐,放在她身后的長椅上,心有不忍:“吃點東西吧?!?/br>
“放心吧,他會沒事的?!彼麆竦馈?/br>
余清音并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肩膀輕微的顫抖,從來的路上到現(xiàn)在她一句話都沒有和他說過。

手術(shù)結(jié)束,黎彬被轉(zhuǎn)往普通病房,小腿骨折,2級腦震蕩,彈出的安全氣囊把肋骨震裂三根,但總體問題不大,至少是沒有生命危險了,除了有點失血過多。

下午的時候黎彬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但還在昏迷中。

當(dāng)時給余清音打電話的小護士把病人衣物和掉落在救護車上的東西一并拿給余清音,余清音看著遞過來的一個淺色的方形盒子——已經(jīng)被壓的變了型,上面還有一片血跡。

那一瞬,余清音從來沒覺得這么的對一個人愧疚過。

余清音給公司請了幾天的假,打算留在醫(yī)院照顧黎彬。

醫(yī)生說他隨時會醒,余清音削著一個蘋果,想也許她削完切好他就醒了呢,快一天了肯定很餓了,等他醒了她就去給他買飯,她想。

黎彬的手機放在病床邊的柜子上,余清音想到了什么,查房的時候,她又見到那個小護士,便問:“電話是你打的嗎?你們沒有通知黎彬父母嗎?”

小護士有點緊張,以為她是來問責(zé)的,連連鞠躬:“對不起對不起,我當(dāng)時只是想通知他的家人……”

余清音問:“他的家人是還沒有到嗎?”

“他通訊錄里沒有父母好像也沒有其他家人……我看最近通話是你……而且備注還是……所以……所以就打給你了”

沒有家人聯(lián)系人?余清音愣住,而后問了一句:“我的備注是什么?”

“……要不,你自己看吧……”小護士臉一紅,蠕動著嘴唇,頭低的更狠了。

余清音走到床前,想了想還是把他的手指按在手機指紋上,屏幕劃開,她點了下屏幕右下角。

最前面顯示的是備注名字是一顆糖,上面確實是自己的電話號碼。

余清音耳根熱熱的,想到小護士也在場她更不自在了。

把手機屏幕關(guān)上,余清音靜靜的坐在床前,沉睡中的黎彬雙眼緊閉,眉尖眼尾都是雕刻般的好看,她想起來黎彬第一次對她告白時說的場景了。

其實當(dāng)時他們才見過四五次面,結(jié)果那天他突然對她說他喜歡她好久了。



還在昏睡中的黎彬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他和余清音的初見。

當(dāng)時他作為公司代表去余清音所在的大學(xué)做宣傳,余清音當(dāng)時是校里的禮儀小姐,那是他第一次見她。她盤著頭發(fā),穿著得體的旗袍,優(yōu)雅溫柔,有著與亂糟糟的廳室格格不入的安靜美好,熠熠而立。

當(dāng)時她喚她黎先生。

她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點小小的虎牙,嬌俏不已。

后來隔了一年他又去了她的學(xué)校,這次他在臺上演講,而她的角色變成了應(yīng)屆畢業(yè)生觀眾,她當(dāng)時坐在第三排靠近走廊的位置,說來也奇怪那時不過是他們第二次見面,可感覺像是已經(jīng)認(rèn)識她很久了了。

后來又在A市遇見……后來他對她表白。

夢很長,可他似乎欲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