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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自己的手再一次穿過地上冷釋的身體,韓清瑤終于放棄,她點著冷釋道:“喂,我還沒死呢!用不著這么早就留遺言吧?也是,反正你們看不到。當(dāng)時怒火攻心,現(xiàn)在仔細(xì)想起來,其中必有貓膩兒,雪靈跟了我這么久,不至于到現(xiàn)在才在我背后捅了一刀子吧!肯定有問題??墒?,我現(xiàn)在離不開這個房間,也回不去那個身體,你們看不到我,我又做不了什么。這樣到底要多久??!真是好無聊??!好無聊!”“覺得無聊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驟然響起。女人猛地一回身,果然看到身后站著的白衣老頭:“哎呦!好久不見啊,老伯。”“哈哈哈,看來你還記得我?!崩先耸帜眄汍渍f道。“這才幾年啊,我能把你給忘了?”韓清瑤狗腿的討好道:“那個,能不能幫忙把我送回身體里??!你也看到了,這幫人都快急瘋了!”“那你可是記起了前世的事?”老人問道。“記得七七八八了吧。”韓清瑤說道。“那你有可記得緣起何處?”老人又問。“緣起何處?不是前世嗎?”韓清瑤剛說完馬上意識到了什么,瞪大雙眼問道:“你是說,在前世之前還有糾葛。莫非是那駱泛舟?”“不錯,此孽緣起千年!”老人收起笑臉說道。韓清瑤說道:“哎,對,我正想問這個問題呢,我就說那個駱泛舟怎么無緣無故的就纏著我了。原來這就是你說的緣起!”韓清瑤說道:“那我們兩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平衡者,我怎么跟他搭上關(guān)系的???”老人點了點頭,說道:“不急,我這就帶你去看看緣起之處。”說完,老人十指尖突然冒出一點白光,向著韓清瑤的眉心處一點,隨即白光迅速擴(kuò)大,將女人整個罩在當(dāng)中。千年前。此時的中州大陸,群雄逐鹿,戰(zhàn)火連天。是中州歷史上的“大亂”時代。本來周朝是個強(qiáng)大而一統(tǒng)的王朝,奉行的是諸侯分封制管理辦法。分封制又稱“封邦建國”,是周的政治制度,目的是為了鞏固王朝的統(tǒng)治,分封的對象和做法是把王族、功臣和先代的貴族(異姓功臣貴族、同姓王室貴族、先代帝王后代和遠(yuǎn)氏族部落首領(lǐng))分封到各地去做諸侯,建立諸侯國;被封諸侯的義務(wù)是:要服從國王的命令,要向周王貢獻(xiàn)財物,要派兵隨從周王作戰(zhàn);周王先后分封的重要諸侯國有:魯、齊、燕、衛(wèi)、宋、晉等。同時,諸侯在自己的封疆內(nèi),又對卿大夫?qū)嵭性俜址?。卿大夫再將土地和人民分賜給士。卿大夫和士也要向上一級承擔(dān)作戰(zhàn)等義務(wù)。這樣層層分封下去,形成了貴族統(tǒng)治階層內(nèi)部的森嚴(yán)等級"天子——諸侯——卿大夫——士"。然而當(dāng)王室日益衰微,大諸侯國為爭奪土地、人口及對其他諸侯國的支配權(quán),不斷進(jìn)行兼并戰(zhàn)爭,形成了諸侯爭霸的局面。各諸侯分裂成大小不一的國家,為了爭奪土地與人口,這些國家互相征戰(zhàn)兼并,老百姓苦不堪言。中州歷183年,六月晉國,邊境之城,寧州。此刻,月夜分外的恬靜,更夫打響了二更的梆子,除了有幾只守夜的狗兒偶爾吠過幾聲,整個城市陷入一片寧靜。漆黑夜色中,一個修長纖細(xì)的少女身影借著微弱的月光在街上走著,因為剛剛下過雨的路上積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水泡,那人刻意的避開它們卻還是濕了鞋子,那人就勢低頭看了眼水中的倒影。明眸皓齒,膚潤如玉,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副勾魂攝魄一般的美人胚子,響起剛才一個醉漢看到自己時以為看到了妖怪,女孩一腳踢碎水里的倒影,大步朝前方的舞坊走去。少女叫菱染,今年十五歲,父母是此地駱家別苑的長工,今天因為幫朋友出頭耽擱的晚了怕挨訓(xùn)斥想著去小姨那里湊合一宿,明天一早再回別苑。她小姨叫紅袖,是寧州舞坊的舞娘,不出名,更不是臺柱。跳舞的舞坊坐落在琉璃巷,這條巷子是寧州最繁華,同樣也是最寬、最長的一條街道,它斜穿寧州城,街上各類店鋪應(yīng)有盡有,更是賭館、酒樓、妓院林立,一到夜晚極其熱鬧。有人笑稱周朝的花街柳巷最出名的第一要數(shù)都城天都的清平街,第二是尚州(周朝第二大城市)的胭脂河,第三便是這寧州的琉璃巷。這三處地方的區(qū)別在于,清平街講究的是個“雅”字,那里的清倌人極多,都以才藝著稱。官妓坊也最多,里面幾乎都是曾經(jīng)名門大戶的小姐、夫人,就連最下等的花娘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以清平街最多的是文人墨客在那里吟詩作對,更是有不少達(dá)官顯貴、王公貴胄去那里宴請賓客,雖然也有些去尋花問柳之徒,卻也難免不被帶動的附庸風(fēng)雅一番。胭脂河卻是完全相反,出名的是一個“艷”字,故名思議其以香艷得名。這里的花娘、小倌可以琴棋書畫一竅不通,但是必須美艷嫵媚,必須會伺候人,據(jù)說那里的花娘、小倌們每人都有一手伺候人的絕活,且各不相同,無論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只要來到那,絕對讓你放下禮義廉恥轉(zhuǎn)身變禽獸。而這寧州的琉璃巷最出名的卻是一個“雜”字,這里因為多年的通商造就了多文化雜居的現(xiàn)象,在這里幾乎人人會說幾種番語(外族語言),所以這里的花樓妓館里什么地方的人都有,各種發(fā)色、各種眸色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見不到的。這些人的來源多數(shù)是被滅族的番邦部落,還有些是奴隸販子販來的奴隸,所以這里是真正意義上的龍蛇混雜。不一會兒女孩就來到舞坊的墻外,院墻足有一丈高,普通的青磚墻,里面?zhèn)鱽黻囮嚇非?,她知道這時正是舞坊最忙的時候,這時候敲后門肯定沒人理她。女孩揉著自己發(fā)疼的手臂抬頭看了看那幾乎高不可及的墻壁,她放棄了翻墻而入的想法,想想以自己的功夫,街頭打架斗狠還行,飛檐走壁她還沒那本事??墒窍肫鹱约喝暨@個樣子回家定是少不了養(yǎng)父和養(yǎng)母的一頓教訓(xùn),只是想想都覺得耳朵疼,正在猶豫要不要去哪里偷個梯子過來,突然發(fā)現(xiàn)月夜的陰影處一個男人背著雙手緩步走了出來。來人一襲白衣,袖口領(lǐng)口都用上等的金線繡著金云,頭上束著玉冠,腰間系著玉帶,一雙長眉入鬢,白靜的臉上帶著柔柔笑意。如芝蘭玉樹,瀟灑而立。“大、大少爺?!”女孩驚叫出聲。駱翰,字泛舟,今年二十三歲。是駱家嫡長子,未來的繼承人。是整個周朝上下出名的十全公子。不過女孩卻并不怕他,她知道這人雖然對別人有時會很嚴(yán)厲,對她永遠(yuǎn)都是這么溫柔和藹的。所以在女孩的心里已經(jīng)私心的將他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哥哥,她的保護(hù)神。“我還以為能看到你翻墻時的英姿呢!”男人低笑著調(diào)侃女孩。菱染斜靠在墻上撅了撅嘴,說道:“看來你今天是沒這個眼福了,駱大少爺!”月光下,男人仗著比女孩高一頭的身高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對方,眼神如被曬溫了的溪水,柔和溫暖。半晌他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你這么狼狽也算打贏了?”女孩一咬牙忍著渾身的傷痛挺了挺胸膛,強(qiáng)撐著說道:“我哪兒狼狽了?衣服沒破,臉也沒掛彩……”駱泛舟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只是抬手一記手刀就朝著女孩的面門就劈了下來,這招式剛猛生風(fēng),沒有一點留情,女孩嚇得本能的抬手隔開,卻在觸到他手的一瞬“啊”的叫出聲,肋間一疼,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軟綿綿的蹲在地上起不來了。“還嘴硬?”男人緊皺雙眉,蹲下身輕撫著女孩的頭,心痛的訓(xùn)斥著:“你這明明就是叫人傷了肋骨,還說沒事情?你說你一個女孩子,不在家里學(xué)些女紅針線,偏得去大街上跟人斗狠……”“大少爺,您就饒了我吧!回家被我娘念,在這還得被你念,被你們嘮叨的都快英年早逝了!”說著,女孩忍著痛就要起身離開。“哎???”男人一把拉住她,道:“是誰一跟人打架就受傷的?現(xiàn)在不就是說了幾句事實你反倒嫌我嘮叨?”說完,駱泛舟雙臂一伸,一把將女孩打橫抱起,卻是往街的另一面走去。菱染肋骨疼的厲害,根本不敢亂動,急忙問他:“大少爺,您這是帶我去哪?”“去客棧!”男人無奈的搖著頭,腳下快步的走著。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女孩拿著對方準(zhǔn)備好的藥胡亂的往傷處涂了涂,涂到肋骨時發(fā)現(xiàn)確實有點腫,碰著很疼,不過顯然對于總打架的女孩來說她也沒在意,抓了件男人準(zhǔn)備好的干凈衣服套在身上,頭發(fā)也沒擦就撲倒在外屋的榻上。那是一張張紅木雕花軟榻,上面還鋪著金絲錦緞的厚被,趴在上面整個人如同陷進(jìn)了一堆軟軟的棉花堆里一樣,聞著上面淡淡的木香。女孩不禁暈暈欲睡起來。半睡半醒之間就覺得有人在弄她頭發(fā),伸手打開,翻了個身接著睡。迷迷糊糊的她就聽到一個男聲輕嘆一口氣,說道:“真想建個高樓將你藏起來,那樣便無人再能見到你這嫵媚的模樣了……”作者的廢話:這里開始補(bǔ)女主昏迷兩年里見過和發(fā)生的事情,也會詳細(xì)寫完女主前兩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