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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余青(H)在線閱讀 - 73線人

73線人

    

73線人



    十八歲,意味著什么

    迷茫,選擇,新的開始?

    蕭凌的十八歲,意味著她不再享有未成年人的保護(hù)法的保護(hù),她需要萬分的小心謹(jǐn)慎,稍一疏忽可能就會讓她吃上幾年的牢飯。

    任她沒讀過幾年書,也知道這可不是什么玩笑。

    也許是上天覺得她可憐,迷蒙間,給了她另一處的「庇護(hù)」。

    她遇到陳時延時是在個夜場。

    陳時延剛剛落座后便注意到了蕭凌,她穿的少,人又瘦,在人堆里一站尤為的顯眼。

    那雙眼在那張臉上更是惹眼的亮,看著便是副機(jī)靈相。

    她在人堆里穿梭,雖沒穿著工作服,可談笑間似是跟這周遭的服務(wù)人員都是相當(dāng)?shù)氖旖j(luò)。

    他早觀察了她許久,從身份背景,再到日?;顒?。

    幾個月下來,早已了然于胸。

    一個出生貧困的小姑娘,早幾年就輟學(xué)外出,繞著南城周邊不住的跑。

    也是夠機(jī)靈,處事也能帶著點情商。

    論著之前還好些,犯著小偷小摸的事兒。

    可最近,不知搭上了哪兒,也開始涉及到白粉上去了。

    蕭凌很快便注意到陳時延,陳時延的一雙眼總是跟在她身上,就算是她再大條,也該發(fā)現(xiàn)了。

    就像是被鷹盯上的獵物,莫名的壓迫。

    他一身便裝,再普通不過的打扮,獨自一人,拎了瓶啤酒,連長相都像個平常人。

    陳時延見著蕭凌看了過來,卻也不躲。目光會會,饒有興致的看她。

    那眼神盯著蕭凌發(fā)毛,她酒正在興頭,剛剛成年的年紀(jì),性格也是直來直去。

    她迎面到了陳時延面前,沒什么好氣兒,對著他道:你看什么看!

    正屬半夜,場子里到了高潮,到處都是人擠人的架勢,擠著擠著,就把他倆擠到了一塊兒。

    陳時延只是笑笑,把臉湊到蕭凌旁邊,說了句:有貨么?

    蕭凌臉?biāo)查g便冷了下來,她眼一遮,僵了表情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罵了他句:神經(jīng)病。

    她轉(zhuǎn)身就走,未想?yún)s被陳時延一把抓住。

    只覺得皮膚上一涼,低下眼,一副鐵森森銬子正牢牢的鎖在她的腕骨上。

    她瞬間僵在原地,皮笑rou不笑的,給他露了個還算好看的笑臉:不是,玩這么大的?

    她自認(rèn)理虧,對面這副架勢是看準(zhǔn)了把她給吃定了的模樣。

    可她啥事兒沒犯,就剛跟人打了幾聲招呼,就被他給拷了。

    這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她一時間也摸不著。只能是梗著脖子問道,面上不露,實際心早就跳得飛快。

    她心里慌亂的重復(fù):這是個條子,條子.....他媽的。

    陳時延還是笑,他倆的手牢牢拷在了一起,蕭凌逃不脫,他也走不掉。

    舞池燥熱,震耳欲聾。他俯下身,對著蕭凌重復(fù)了一遍道:有貨么?

    他眼睛就是像要看進(jìn)蕭凌的眼底,將她扒光了吃透了,蕭凌先還能與他對抗,可越到后,心越虛。

    何況,在她那屁股兜里,還真塞著包罪證。

    她眼神飄忽,像是即將現(xiàn)形兒。

    可心思一轉(zhuǎn),膽子又大了些。

    眼前這人雖是個條子,可卻在這跟自己如此推拉,也不見副真要秉公執(zhí)法的樣兒。

    她心氣一提,硬是將話題模糊到其他上:什么貨?怎么,當(dāng)警察的火氣也這么旺,真看不出來,急到了找個小姑娘要貨。

    陳時延面色不改,蕭凌的挑釁對他來說宛如是只小貓撓癢,張牙舞爪的,卻無任何作用。

    只是他明眼人看著有趣,不禁想逗上一逗。

    沉吟片刻,他又開口:我缺個線人,怎么樣,有興趣么?

    這話問出,幾乎不是在詢問蕭凌的意見了。陳時延沒說清的,是蕭凌的眼前只有兩條路,一是跟他回警局,二是做他的內(nèi)應(yīng)。

    要么判個三年五載,要么,就當(dāng)個中間人,戴罪立功。

    蕭凌翻了他個白眼,心里罵娘。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怎么就落到她身上。

    她雖沒真遇過,可也曾在電視里見過。

    被老大抓著,那就是要了命的事兒,她這小胳膊小腿的,也抵不住什么折磨。

    你給我松開,不然我叫人了。她倉皇的想走,不想與他多呆。

    這人明明是笑著,卻讓人覺得害怕。她背后發(fā)涼,瘆得慌。

    沒興趣?你知道販毒的要判幾年?你剛成年吧,嘖,真是可惜了,這么好的時間就都要搭在牢里了。

    陳時延輕笑道,話里話外卻在威脅。他將夸大的事實赤裸裸的擺在蕭凌面前,認(rèn)定了她這年紀(jì)根本不懂法,壓迫著她讓她無處可退。

    蕭凌死死的看他,半晌,薄唇微啟,對著道:什么毒不毒的,我不知道。警察就能隨便抓人了?你叫什么,我要舉報你。

    她眼底紅紅,真是一幅要跟他魚死網(wǎng)破的模樣。

    不斷掙扎的手拉扯著他的,腕內(nèi)兒的一圈都被磨破了皮兒,也不覺得疼。

    其實她多少有些心動,她在那也沒什么保護(hù),如若這人真的靠譜,確實也是她的另條出路。

    無關(guān)她在哪,她只想好好的活著。

    是啊,活著。

    她只有這一個期望,怎么偏偏就這么難呢?

    她又看向陳時延,這是個警察啊,人民警察,不是開玩笑的。

    要是她答應(yīng)了,那她也勉強(qiáng)是了...

    一個從小就在街頭上摸爬滾打的小混混,真也有天可以做這些正道的事兒。

    你叫蕭凌吧?你好,我叫陳時延。

    他不慌不忙的做著自我介紹,掏出證件,亮給蕭凌。

    蕭凌只是沉默,她看他久了,又把頭給底下。

    腕上的痛傳來,明明只是破了個皮兒,卻疼得像是斷了般的嚴(yán)重。

    陳時延,她心里暗暗念著這個名字。

    過了很久,對著他道:我想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