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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余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虞蔚聲音小歸小,卻字字都敲在虞璈的心坎上。

他望著面前矮上自己一個頭的少女,眼中的情緒翻滾不一,一時間復(fù)雜難辨。

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他不管虞蔚為什么留下,也不用知道她留下來的原因是什么。

因為她說得對——他是她爸爸,是她在這里唯一可以依賴的人。

換句話說,縱然知道轉(zhuǎn)移地會更安全,他也不放心,讓她跟著任何人走。

留下來的虞蔚被虞璈安排去幫助醫(yī)療部,剛開始前幾天還比較順利,最后一天,戰(zhàn)爭來的讓人猝不及防。

那天傍晚的時候,虞璈和虞蔚一起下班回家,半路上突然遇見炮彈。

訓(xùn)練有素的虞璈,反應(yīng)迅猛把虞蔚猛的往自己懷里一拽,像護(hù)住小雞仔一樣躲到了斷墻后面。

緊接著就是訓(xùn)練有素的腳步聲,交戰(zhàn)的槍聲此起彼伏。

剛才一系列動作,讓虞璈后背的衣服都快濕透了,側(cè)身護(hù)住虞蔚的時候,右側(cè)的顴骨被尖銳的飛石頭劃傷了臉。

不過虞璈根本就不在意,喘著粗氣握住虞蔚的薄肩,望著她的眼睛,壓低聲音對虞蔚叮囑道,“我現(xiàn)在必須要再回去,你自己小心一點?!?/br>
說完以后就毫無猶豫的把自己腰間的配槍,動作粗魯?shù)娜搅怂氖种小?/br>
貓著身體隱蔽的開始往回走,虞蔚緊緊握住手中的槍,抿著薄唇,目光隨著虞璈移動。

快要跨過轉(zhuǎn)角的時,虞璈突然轉(zhuǎn)頭,直直對上虞璈的目光,無聲的張嘴,對她說了一句話,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距離不算遠(yuǎn),而且那句話很簡單,他說,“聽話,乖一點。”

虞蔚緩緩的蹲下身來,靠在斷壁上,舉起右手的配槍看了看,表面上沒什么表情。

內(nèi)心早就顫抖慌亂。

戰(zhàn)爭,遠(yuǎn)比想象中殘酷和恐慌,即使一直想要死掉的虞蔚,也不得不承認(rèn),剛才虞璈拼命護(hù)住自己的時候,看見虞璈傷口的時候。

她害怕了。

手中的槍不僅沉重,還帶著離開那人的體溫,虞蔚四處看了看,學(xué)著虞璈開始貓著身子往回走。

虞蔚過去的時候,基本上已經(jīng)轉(zhuǎn)移得七七八八了,虞璈看見她過來。

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相反還有一種理所當(dāng)然和意料之中的神情。

不過不得不說,剛才她一直沒有過來找自己,虞璈頭一次心里不踏實極了。

知道她不會那么聽話,不會那樣愚蠢,可到底也是個孩子。

他清楚記得剛才自己摟著她的時候,身體在輕微的顫抖。

“走吧,跟上他們?!庇莪H一手拿過她手里的槍,一手緊緊的牽住她的左手,迅速跟上前面部隊。

虞蔚低頭看了看兩人交握的手,他臉上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腦子里混亂極了。

很久沒有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了,讓她感到強(qiáng)烈的不安、恐懼和空虛。

她不知道自己的抑郁,是不是又加重了。

可以肯定的是這場戰(zhàn)爭絕對是導(dǎo)火索,虞璈就是催化劑。

“虞上校你受傷了?”后面跑上來的一個士兵看著虞璈的臉。

虞璈不甚在意的隨便一抹,打著哈哈說,“這也叫受傷,你他媽膈應(yīng)老子呢?”

“不敢,不敢,這不是怕你花了臉,丟了南和軍草的地位嗎?”士兵又開始打趣。

一笑的時候,那大白牙晃眼,整個人看起來陽光極了。

第十三章虞蔚

“老子又不是靠臉吃飯的人,要臉有屁用!”

兩人估計平時就沒少這樣逗趣,看起來相熟得不行。

反觀虞蔚臉上表情卻愈發(fā)的陰翳,那士兵早就察覺到了,本想開口也逗逗這個丫頭。

結(jié)果剛開口說了一句,“哪兒來的俏丫頭?”

就聽見子彈在耳邊響起尖銳的聲音,緊接著就聽見一聲悶哼,旁邊的虞璈身形一晃就緩緩倒了下去。

虞璈倒在自己面前的動作,被一幀一幀的分割開來,刻在了虞蔚的心頭。

尤其是虞璈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慌亂不適的虞蔚,奇異般的被安撫了。

虞璈閉眼前最后望見的就是,虞蔚那雙暗沉的貓眼——起波紋了。

等虞璈再睜開眼睛,入目是頭頂建筑的白色,一扭頭就看見在床邊趴著的小腦袋,腦袋的主人顯然睡得正香。

呵,還真是難得,青天白日的。

這丫頭自從來這里開始,基本上每晚都失眠,大眼睛下面的黛青色一天比一天重。

難怪之前她身上的煙味那么重,想來是沒少在失眠的時候抽煙。

現(xiàn)下居然能夠睡得這么熟,真是少見。

轉(zhuǎn)念一想也真是沒心沒肺,自己這個老父親,為她擋了槍子兒。

她媽的居然不失眠,睡得更好了。

虞璈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簡直想叫她滾遠(yuǎn)點睡,礙眼。

影響老子傷口愈合。

噴火的目光瞧了女孩發(fā)旋好一陣,要不是被門外響起的敲門聲打斷,喪心病狂的虞璈,還真準(zhǔn)備開口嚷嚷了。

“扣扣扣···”

“進(jìn)來?!庇莪H一開口,虞蔚就被吵醒了,因為這聲‘進(jìn)來’近乎是貼著她耳朵說的。

轉(zhuǎn)醒的虞蔚深深挖了一眼傷員虞璈,在他眼皮子底下,慵懶撐了一個懶腰。

“虞璈,你好點了嗎?”進(jìn)來的是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

放下手中的東西以后,又去拉開了窗邊的簾子。

虞蔚之前沒有見過她,一雙大眼睛跟著她轉(zhuǎn),也沒開口叫人,虞璈也沒介紹。

倒是對方溫柔的笑了笑,伸手主動和虞蔚打招呼,“你好,我叫何澯,是你爸爸的同事?!?/br>
“虞蔚?!迸说臏囟缺扔菸蹈吡撕脦锥龋o人的感覺也舒服。

“那阿姨以后就叫你小蔚可以嗎?你可以叫我何阿姨”,眼眸帶笑,身上軍裝看起來英氣十足,甩之前穿同樣制服的高丹十幾條街。

何澯弄好以后,把帶來的東西一一打開,都是些有利于傷口恢復(fù)的東西,燉湯又白又濃稠。

一看就是花心思燉了很久。

“你今天不值班,居然有心思搞這些玩意兒?!庇莪H這人嘴上風(fēng)涼涼的說,可身體卻很誠實,直接坐享其成的開吃。

“小蔚也別坐著,一起過來吃呀?!?/br>
接過女人手中的勺子,虞蔚看著眼前溫柔的女人。

心想真是可惜···鮮花都喜歡插在牛糞上。

別問虞蔚怎么知道,從小她就是在看人臉色中生存的。

是生存,不是生活。

從虞璈躺尸開始,來的人不少,可是從來沒有一個眼神這么熱。

看湯的成色就知道很用心,看著何澯的樣子,最多也就不過二十八九歲。

讓自己叫她阿姨,自己這張死人臉,要不是看在虞璈面子上,鬼都不想搭理。

何澯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