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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叮囑高明哲:“小學(xué)生不能談戀愛。”高明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盛夏七月,天黑得晚,樓下端端立著一人,身處夕陽余暉之中,揚(yáng)起的面龐青春陽剛,身材瘦削頎長,一身西裝挺括齊整,笑著遙望宋家三姐弟,凝著正中一臉懵逼的宋四姐,不顧身側(cè)一堆鄰里指點圍觀,中氣十足得繼續(xù)喊:“我今天畢業(yè)了!我不是你學(xué)生了!宋雅山,我愛你!”宋四姐:“……”宋家二老:“?!!”宋家二姐卻倏然笑了,她抬眼覷著宋堯山,又去瞧父母,眼里全是放下了的輕松笑意,她說:“今天,這倒勉強(qiáng)也能算是雙喜臨門了。”宋家父母怔了一怔,就聽宋堯山又笑著補(bǔ)了句:“是啊,否極泰來嘛,總會越來越好的?!?/br>2018年,七月,谷陸璃唇角抿出笑意,心想,似乎是個適合戀愛的月份。☆、我陪著你晚上十點,待他們到家,陸女士已經(jīng)去睡美容覺了,招呼沒打成,谷陸璃拉著宋堯山直接回了樓上。自打他倆互通心跡以來,便雙雙住回了樓上,一個主臥一個側(cè)臥,只吃飯時會下樓來與陸女士一起。谷陸璃洗過澡,坐在側(cè)臥床邊擦頭發(fā),宋堯山穿著睡衣睡褲,抱著個枕頭就進(jìn)來了。谷陸璃掀了眼皮靜靜看著他,就見他自個兒沒繃住,一句話沒說,直接先笑了場:“我,嗯,就是來——”“來挨揍???”谷陸璃唇角一動,也帶了笑,艷麗的一雙眼斜著覷他,不似怒似嗔。“那揍完能讓我上床嗎?”宋堯山懷里抱著枕頭,頗無賴得往她身前地上一坐,仰著臉,抿唇笑得像是個在撒嬌的大男生,發(fā)梢上還在往下滴著水。他那一頭拉成泡面的頭發(fā)已長得長了,剪過幾次后,又是一頭蓬松小圈,越發(fā)襯得他朝氣蓬勃得像個小太陽。谷陸璃如今對他做什么說什么,都會先想起他那個八年的暗戀,便無論如何都對他狠不下心了。喜歡上一個人,似乎本來就會讓人變得心軟。她斂了長睫,靜默了片刻,抬手把毛巾扔到宋堯山頭上,轉(zhuǎn)身扯了薄被一角蓋身上,自個兒先蜷著側(cè)躺睡去了。“頭發(fā)擦了。”她說。宋堯山怔了一怔,囫圇捋了把發(fā)頂,隨手關(guān)了燈,拿著毛巾就跳上了床。谷陸璃背對他一動沒動。宋堯山直挺挺躺她身側(cè),半晌后,一轉(zhuǎn)身,將她虛虛攬懷中,谷陸璃身子瞬間挺直僵硬。“半夜會冷。”他手搭在她腰間,在她耳邊輕聲找了個理由,“我抱著你暖和點?。俊?/br>“嗯,宋先生,”只因他一句話,谷陸璃忽然就不緊張了,身子慢慢放松開來,好氣又好笑,“我忘了開空調(diào)?!?/br>宋堯山:“……”“看來明天果然要下雨,降溫了哈哈哈哈?!彼螆蛏椒磻?yīng)迅速地瞎扯。谷陸璃只利落地回了他一個:“滾?!?/br>*****睡到半夜,窗外果真電閃雷鳴起來,瓢潑大雨“叮叮咚咚”敲打著玻璃窗,谷陸璃睡眠輕,迷迷糊糊被吵醒,頗不耐地翻了個身,一頭撞進(jìn)宋堯山懷中。她自個兒嚇了一跳,連帶著宋堯山也醒了:“怎么啦?”他視力本就不好,人在黑暗中越發(fā)看不清楚,下意識摟緊谷陸璃,不住道:“怎么了學(xué)姐,做噩夢了嗎?”谷陸璃窩他懷里,聽他說話,這才冷靜下來。“雨太大,有點兒吵。”她含糊說了一句。宋堯山恍恍惚惚間,將她扣實在懷中,抬手將她耳朵捂上,額頭抵著她額頭,頭一歪就睡了過去。一時間,似乎周遭真的靜了下來,谷陸璃兩手揪著他胸前的衣裳,聽著他淺而均勻的呼吸聲,閉了眼,漸漸也睡著了。*****翌日,清晨,窗外雨已小了,只剩細(xì)細(xì)雨絲,淅淅瀝瀝地下,涼爽清風(fēng)吹進(jìn)窗欞,格外舒服。谷陸璃睜眼,宋堯山已起了床,正在衛(wèi)生間里洗漱,她后知后覺捂著腦門,心說她還真有跟男人同床的一天。世界玄幻了。她正出著神,手機(jī)突然震起來,在床頭柜上輕微跳動。谷陸璃挪過去拿了電話,見上面不住閃著她大姨的名字,詫異地按了接通:“喂,大姨?”“阿璃啊,”大姨在那頭直接問,“你今天有空嗎?”谷陸璃遲疑了一瞬,只道:“有事?”“你外公想吃市里那家粉蒸rou,就是老城區(qū)城南角姓樊那家。”大姨似乎頗為難地笑了一聲,“你今天要是有空,能不能帶兩份來???”谷陸璃腦殼登時疼到想死,眼睛一瞇,狐疑地瞥了眼衛(wèi)生間緊閉的門。“你外公這幾天又說身上累,不舒服,去市里吃,路太遠(yuǎn)了。”大姨見她不出聲,曉得她肯定不想來,只能繼續(xù)道,“你跟你媽還有堯山,也有一陣沒來了,大姨也有點兒想你們。”大姨連這話都說了,谷陸璃也只能應(yīng)下來:“行吧大姨,那,我們中午過去?!?/br>她掛斷電話,宋堯山正好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見她一臉冷淡,眼神忖度地看著他,臉色不大好看的模樣。“怎么了?”宋堯山疑道,“昨晚……沒睡好?”谷陸璃舉了手機(jī)沖他揚(yáng)了揚(yáng),蹙眉冷聲問:“你跟我大姨做的局?”宋堯山怔了只一秒,便瞬間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拉了把椅子反坐在她對面,舉手先發(fā)了誓:“不是我,我沒有?!?/br>谷陸璃不信,眼睛越發(fā)瞇得緊,細(xì)成了一條縫,隱隱露殺氣。“就跟你說,你外公想見你們,老人家的心思你猜不透?!彼伪成弦慌?,手肘拖著下巴頜,微微偏頭看著她笑,“讓你不信我?!?/br>谷陸璃半信半疑地覷著他:“真不是你?”“真不是?!彼螆蛏綔厝嵊帜托牡卣f,“我已經(jīng)發(fā)誓了?!?/br>谷陸璃抬手使勁兒揉了一把頭頂?shù)拈L發(fā),煩躁地扔了手機(jī),下床去洗漱。“你外公找了什么借口???”她臨關(guān)門,宋堯山扭頭追著她背影,揚(yáng)聲問。“……”谷陸璃“啪”一聲狠狠摔上門,“要吃城南樊家的粉蒸rou!”宋堯山?jīng)]憋住,噴了。*****他倆收拾停當(dāng)下樓,陸女士果然又沒在,只在冰箱上貼了張便利貼,說中午晚上都不在家吃。谷陸璃撕了紙條下來,表情一言難盡,抽抽著嘴角看宋堯山:“大早上十點就走了……話說這種相處頻率和時常,感覺對方一定不是婚內(nèi)出軌,對吧?”宋堯山摟著她簡直快要笑抽過去。“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