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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把人打橫抱起,盡量忽視進(jìn)了電梯的人直勾勾的眼神,快步走到她家門口。人卻不下來了。“你下來,開門。”她像是很貪戀他的懷抱,摟得很緊,腦袋蹭在他耳邊,刻意嘶著氣音說:“好觀澄,你自己開,密碼是你生日?!?/br>立刻麻了半邊身子,再加眼皮直跳,“我哪來的第三只手開門?快點(diǎn)下來。”凡事講究個適可而止,她默默下來靠在門上,等他輸了密碼又起開。見男人沒有要進(jìn)門的意圖,她又貼上去裝暈。方觀澄雙手舉起作投降狀,“我頭一次見著追人是這么追的?!?/br>阿陰心想:那你是沒見過我變成煙的時候,還曾經(jīng)鉆過你的床褥。他進(jìn)門后說:“我去下洗手間就走了。”阿陰立在客廳里看著他往里走的背影,有些壓抑著的心癢,只覺得他經(jīng)歷過一些年紀(jì),確實(shí)不如年少時那般好靠近。且他又不是韓聽竺,沒有等待自己千年的那種一眼命定。兩人出去吃飯的功夫,應(yīng)該有阿姨來打掃過,原本下午關(guān)著的房門都打開,路過最外面的那間次臥他下意識地看過去一眼,隔著個屏風(fēng),焚香味道更重,看不到屏風(fēng)里面的東西,可總覺得心頭更悶。不疑有他地進(jìn)了衛(wèi)生間,再出來和阿yindao別。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她有些默然,送他出門后說最后一句:“觀澄,不要回避我,我是認(rèn)真的?!?/br>不過見兩面,她跟他講認(rèn)真。若是在唐朝,古人心實(shí),他定會信。但今時不同往日,在這個時代,感情說起來都平白涼薄了幾分。早再不是一生只夠愛一人,情愛之事,更像是滄海中尋找珍珠,總會撈錯幾顆頑石。他面無波瀾,這似乎有些殘忍,“早點(diǎn)睡,阿陰?!?/br>深夜,她窗前靜立,手機(jī)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知發(fā)送一句什么話,指尖的煙始終未斷,想過很多人和事,回憶起來滿是苦澀。而方觀澄帶著奇怪感覺入眠,要做最壓抑痛楚的夢。夢中,他中彈了。一低頭就看得到,這次他是戲中人,穿白色長衫,可卻染血浸紅,紅的差點(diǎn)讓人失聲尖叫。感覺也實(shí)在是真實(shí),那種明知自己生命在流逝絲毫抓不住繩子尾端的無助,身邊有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哭泣,他眼前模糊,身子一動都動不了,失了全身的力,只能白白等死。試圖張口,卻比上次夢境中那般還難,是失血過多的虛乏感充斥全身,好像連淚水流出都平添了些艱難。那疼痛累加,到不能承受的程度,畫面又翻轉(zhuǎn),成了烈火焚燒。像是高溫在煉化骨灰,他卻要承受生者才能感知的疼痛,比今天吃飯時的炙烤聲大上無數(shù)倍……又是驚醒,忘記靜音的手機(jī)傳來語音通話邀請,他渾渾噩噩地拿過來點(diǎn)了接聽。“觀澄?怎么這么久才接,我還以為會被你掛斷?!?/br>他不說話,要不是手機(jī)里傳來不太清晰地窸窣聲,她都要以為是幻聽。“觀澄?你怎么不說話?我知道很晚了……”他太疼了。心仍舊揪著的疼,那種痛苦歷歷在目,始終未能從中走出來。他像是被困在夢中,阿陰救了他,可心神銘記的痛苦難以自愈。阿陰說了許久,每一句話結(jié)束都等待他開口。等不到,她再繼續(xù)說,心里卻焦急,恨不得現(xiàn)在就掛斷到他身邊去。直到他終于說出口,聲音顫抖又帶著不太明顯的哽咽,“阿陰……真的好疼……”頃刻間,另一只手握著的煙盒砸在地板上,阿陰心頭大慟。掛斷語音后在原地楞楞幾秒,然后只見手機(jī)又墜落在地,她化成煙飛走了。阿陰身上很涼,比常人要涼上一些。方觀澄蜷縮著側(cè)臥,頭埋在枕頭間,淚水是否流出不太確切。處在混沌之際感覺到床邊附上了個人,隨后手被握住,額與額相觸。實(shí)在是清涼,換他短暫清明。那聲音溫柔在他耳邊關(guān)切:“觀澄……觀澄……”太熟悉,又太安心。仿佛那片濃霧籠罩的空間有了一盞燈,他試著平穩(wěn)呼吸,身子仍舊會抖,可總算是在好轉(zhuǎn)。“要不要喝水?溫的。”一只手臂撐起身子,睜眼看到阿陰滿是不真切,他額頭出了層汗,大口大口地喝杯中的水,溫度剛好。沉寂的房間中可以清晰地聽到吞咽聲,是他人生中鮮有的狼狽之時。再度躺下,平靜著望向墻,旁邊有檀香幽幽繚繞,她一定又熏香了。阿陰傾著身子,用一塊浸了水的手帕給他擦拭額間汗水,柔軟溫?zé)岣采项~頭。她還柔聲地哄:“好觀澄,我的寶貝,快睡吧?!?/br>說到睡,他就想起剛剛的噩夢,呼吸可見的加重。阿陰伸手給他順氣,“沒事的,安心,我在這里就不會有事?!?/br>她湊近,眷戀而克制地在他嘴角邊印下一吻,他因此閉眼,沒再睜開。“觀澄……睡吧……”何時睡著的方觀澄不記得。只知道后半夜睡的安穩(wěn),不再做那種痛苦的夢,醒來也還算精神。他靠在床上并未急著起床,恍惚記得昨夜噩夢驚醒后,阿陰來過。因此現(xiàn)在總覺得房間里有股淡淡的檀香,可又不算真正的真實(shí),那感覺更像夢中夢,阿陰也是夢中阿陰。更別說她又如何能在自己沒開門的情況下進(jìn)門,絕對是做夢。轉(zhuǎn)頭看向床頭柜,破天荒的放著個空了的玻璃杯。霎時間面色深沉,緩緩拿起手機(jī),一解鎖就是和阿陰的聊天界面。顯示著凌晨1:33,通話時長02:29。現(xiàn)代篇·方觀澄(九)他還是認(rèn)為,深夜見到的阿陰是夢。只不過語音通話確有其事,玻璃杯也是自己隨手放在那。這樣才算合情合理。時間還早,他起床收拾了下,驅(qū)車去了橫山寺。最近一周接連夢到同一個場景的事情,也太過巧合。自己從局外人變成了戲中人,昨夜夢中穿著的白衫,可不就是上次倒在雪中的那個人?心里有一股意識在驅(qū)使,想去上炷香,圖個心安。開車之前,方觀澄拿著手機(jī)轉(zhuǎn)了轉(zhuǎn),猶豫要不要給阿陰發(fā)個消息,問一問昨夜和她語音說了什么。遲疑幾分鐘還是放下,車?yán)镆稽c(diǎn)聲音都沒有,安靜的反常。今日不是周末,上山的人不多,其中很多是有些年紀(jì)的老人。這邊空氣好很多,大概是少了市中心的那些人車喧嘩,靜謐無邊,喜鵲叫聲都聽得清晰。把車停在靜心湖那邊的停車場,一路緩行。方觀澄不信佛。以前由于工作的原因什么書都會看上一看,自然也翻過些佛經(jīng)。比如阿陰店里掛的那幅“愿樂欲聞”,里的偈語,他也知道樂讀要音。佛家的思想于他來說,算得上是信而不信,不信的是“諸漏皆苦”,信的是“因果業(yè)障”。立在湖旁,看著眼前景致出神,腦袋里胡亂想著昨夜的夢,手機(jī)沒有靜音,卻一直沒有響聲。不算蔣棠的話,他算是孤身一人來到陌生的城市,實(shí)在沒什么朋友。不多時正打算要去正殿,旁邊三三兩兩的人發(fā)出驚嘆聲,方觀澄循著